第二十四章 拔刀相助
次日四人如往常一般,用過早飯牽馬離開,剛走出沒多遠便見小乞丐在一條小巷子裏被幾個大漢圍住。祁天佑心想八成這丫頭一早起來“練手”讓人抓了個現行。小乞丐被圍在牆根,五個大漢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是小乞丐根本不聽只顧拚命往外鑽,五個大漢也都是有些武術底子,小乞丐仗着靈巧也不得生門,都被結結實實的堵了回去。
祁天佑正欲上前解圍,不料身旁的馮月寶卻拉住了他,用手遙指對方腰間的腰牌,祁天佑起初並沒在意,經她指點發現果然在五人左側腰間都有一個黑色鐵牌,用一根黑線系掛在腰間,鐵牌底下呈圓形,上面刻着資,圓形上是一個虎形花紋,黑線從中間穿過,隱約間看到一個沐。
腰牌一般是官宦、差役所帶一種身份證明,類似通行證,普通人不能佩戴,因為掛在腰間,也就俗稱腰牌。
祁天佑並不清楚“沐”代表的含義,只當是官差欺壓良善。只見馮月寶一臉沉思,像是要努力想起來什麼,突然她一拍腦門,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路人不由得一陣側目,祁天佑忙問她緣由,她卻小聲說道:“據我所知,我大明一朝敢把‘沐’字掛在腰上的,只有那一家。”說著用手指了指西邊。
祁天佑心領神會,沐王府的大名他早有耳聞。第一任主人黔寧王沐英,他是太祖的義子,十二歲跟隨太祖作戰,后平定雲南,受太祖命世代鎮守雲南。靖難時沐王府支持惠帝,反對文皇帝,文皇帝震怒,文仁宣帝開始削沐王府的權,加之沐王府自身內鬥不斷,逐漸沒落。
一時間祁天佑也不知幫還是不幫,就在愣神的功夫,其中一名大漢將小乞丐扛到肩上就走,小乞丐不停的捶打着大漢,吵鬧聲引來了一伍衙役。衙役以為光天化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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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人口,剛抽出鋼刀,卻見一人亮了亮腰牌,估摸是衙役不識的此物,但是帶腰牌之人非富即貴他們還是懂的,正交頭接耳商量怎麼辦才好。沐王府其中一人走上前對着領頭的耳語幾句,又側身往衙役手裏塞了一個小物件,那領頭的一怔,面帶詭異,扭頭對衙役說道:“都散了吧,我們去前面看看。”一眾衙役聽后,立刻心領神會,畢竟這種事見多了,也就不再理睬。
祁天佑眼瞅着小乞丐被扛着拐進深巷,便不在瞻前顧後,從那人身側衝過,那人剛想阻止卻被大熊一把拉住。那人見一個魁梧少年只是一隻大手簡單的搭在自己肩上,也不甚在意,暗暗發力,想要甩開,可是甩了兩下,那隻大手還是穩穩的搭在肩頭,心知不好,遇到了硬茬子。
大熊也不加力,自然是不想得罪透了,只是憨憨的笑着說:“這位大哥,別動怒,我們看個熱鬧不好嗎?”那人反手拔出腰間佩刀,對着大手就是一擊上撩,大熊立刻收回右手,同時左手飛快的抓住那人手腕脈門,猛地發力,那人只覺手上一陣酸麻,手中長刀應聲而落。
另一邊馮月寶見祁天佑快速追去,恨得直跺腳,也便不情不願跟了上去。還沒等馮月寶到巷子轉角,就聽到巷子另一面傳來砰砰砰的打鬥聲。待轉過巷子,見一人當先扛着小乞丐在前方撒腿狂奔,彷彿肩上不曾有人,另一邊祁天佑以一敵三毫不落下風,不知是不是也怕把人得罪透了,那三人都已拔出長刀,可祁天佑依舊徒手搏鬥。馮月寶見祁天佑應對自如,雖然刀光閃閃,猶如海浪,祁天佑卻如一葉扁舟,任他大浪滔天,依舊揮灑自如、隨波逐流。馮月寶有千般不願也知此時不是使性子的時候,雙足發力,身子再次加快幾分,短短十幾步只是幾個呼吸間便齊身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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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人的漢子還不等回身,便覺得尾椎一痛,接着身子向前飛出,背上的小乞丐從肩上落下,似是要給小乞丐一個下馬威馮月寶也不理會,就是這麼看着她落地,只聽砰砰兩聲,一大一小兩個身子結實的砸在地上。小乞丐一見得救,爬起身就想衝進旁邊巷子,卻被一隻小手牢牢的抓住了脖頸子,使了使勁回頭見是昨日其中一人,雖然她面色不善,可卻並無惡意,也便不在反抗。
扛人的漢子從地上爬起身,把嘴裏的血沫子吐到一旁,眼神惡狠狠的,說道:“朋友,沐王府的事也想插手?何不賣個面子交個朋友如何?”可手卻沒閑着,緩緩抽出腰間長刀。馮月寶嬉皮笑臉的說道:“朋友?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敢打着沐王府的牌子,真是好膽,難不成沐王府幹的都是欺男霸女的勾當?”小乞丐見被人點破身份,臉色微變,好在臉色塗了黑灰,否則肯定跟染坊有的一拼。
漢子見不能善了,猛地一吸氣,向前踱了幾步手中長刀飛轉,馮月寶身子一側,刀刃貼着馮月寶衣角劃過,刀身轉劈為掃,馮月寶只得用刀鞘一擋,漢子再次迴轉刀身,一記“開門見山”,馮月寶不退反進,刀光一閃已是短刀出鞘,嘴中輕喝“敲山震虎”,一刀砍向那人右肩,那人手中長刀已來不及格擋,心中暗道“我命休矣”。短刀砍中右肩,那人只是噔噔噔後退幾步,左手扶住右肩,卻不見血花,原來馮月寶用的是刀背,那人也是識趣,知道對方留了手,轉頭看向另外三名夥伴,見此時只站立一人,也是苦苦支撐。
他收刀,打了個呼哨,與祁天佑對戰的那人飛身後退,向他看來,他朝那人做了個手勢,那人點了下頭,扶起地上的兩名同伴,慢慢後退,見祁天佑不追趕,四人便轉身沒入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