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轉戰荊襄
兗州,陳留。
“想不到韓馥竟如此毫無防備,將冀州拱手讓於國賊!”
“主公勿憂,冀州新易其主,世族豪紳必多有不服者,我等可從中謀劃一二,待機而動。”
“也只好如此了。”
……
洛陽。
得勝之師,凱旋而歸,朝中一切對王正植的不滿之聲都被這場勝利暫時壓了下去,王正植也愈發膨脹了。
王正植高座天子之側,開口發問:“江南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回稟司空,荊襄尚穩,孫策、周瑜雖屢次揮師攻打南陽,都被南陽眾將和子龍將軍擋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莫要吞吞吐吐。”
“只是近年天災不斷,荊襄的存糧也所剩無幾了,劉荊州曾多次派人向朝廷求援,不過都被搪塞回去了。”
王正植點頭稱讚:“做的不錯,南陽都沒有糧食了,我司隸就有了?不過區區南蠻之地,也敢妄圖染指中原,再不讓他們感受下朝廷天威,他們怕是要上天了。”
下方的呂布一聽王正植有打仗的意思,眼前一亮:“孩兒願率五千鐵騎踏平江南。”
王正植拒絕道:“江南遍地沼澤,騎兵安有用武之地?況且我軍初定冀州,實再無力南下啊。”
郭嘉接話道:“司空言之有理,冀州之行我軍損失慘重,今冀州4萬士兵多為韓馥舊部,各地郡縣又多有尋釁滋事者,目下絕不可妄動干戈,當儘快安內才是。”
李德志當即反駁道:“此言差矣,安內的同時亦可對外用兵,韓馥的舊部絕不可留在冀州,當儘快派出去,以免眾將無事生非,此舉也可助張燕、徐晃他們更好的威懾冀州。”
李肅附和道:“在下贊同李大人之言,我軍連戰連克,氣勢正盛,反觀孫策,連年攻打荊襄卻毫無進展,將卒疲憊,若我軍此時南下與劉表合兵一處,再借幽州劉和、益州劉璋之力,必可一舉平定江南。”
王正植沉思片刻道:“此計到也可行,不過我軍主力下江,曹操若趁機來犯,當如何是好?”
李肅犯難道:“這…應該不能吧,今大漢天威猶在,民心向漢者多矣,曹軍之中亦有不少心附漢者,再加上前不久朝廷剛下旨令其南下伐孫……”說到此處,李肅也知讓曹操南下有些不現實,便停了下來不再多言。
王正植深嘆了一口氣:“我軍剛與曹操交惡,不可不防啊。”
郭嘉附和道:“司空大人所慮極是,曹軍不動,我軍便不能動,若曹軍南下,到時我軍再動身不遲。不過兩位大人剛才所言也不無道理,在此期間朝廷仍可向劉和、劉璋以及曹操求援,把聲勢弄大搞得人盡皆知,在眾口鑠金之下,我料他們必會出兵增援,還可藉此對江南施壓。”
王正植聽后哈哈大笑:“大漢能有諸位賢才何愁天下不定啊。既然江南之亂以有對策,接下來我們就來討論一下如何安撫冀州吧。”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擅自開口,王正植也不急,就穩座在天子之側看着下方的臣公。
‘若此時有一杯茶就好了,再配些糕點簡直絕了。’
過了良久一大臣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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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韓馥封侯,冀州尚缺一主事之人,當早日定奪。”
王正植緩緩點頭道:“不知諸位大臣可有合適的人選啊。”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鄭玄儒雅博學當為冀州牧。”
“華歆淵清玉潔可牧冀州。”
“鍾繇精微聽察可為冀州牧。”
“王朗文博富贍可為冀州牧。”
“司馬防公正嚴明可為冀州牧。”
……
王正植在聽了諸多大臣的一番言辭后,大手一揮:“令司馬防即可去冀州任職,親屬接至洛陽由朝廷安善。”
不久之後,冀州在司馬防的多方周旋,再加上徐晃、徐榮的正規軍以及張燕手下的那幫山賊,三管齊下冀州逐步安定了下來。
197年夏
幽州劉和派鮮於輔,閻柔領三千騎兵、五千步兵,一路由朝廷補給來到襄陽。
益州劉璋派嚴顏、吳懿領兩萬步兵進攻被孫策佔領的荊州南郡。
曹操也迫於輿論壓力,令豫州曹仁、徐州臧霸出兵南下。
王正植則向幽、並二州的羌人和匈奴人換來五千騎兵,領着冀州的三萬步兵趕到了襄陽。
南陽郡,襄陽城北。
王正植一下馬就向接風的劉表等人問道:“現在情況如何?孫策打到哪裏了?”
劉表呵呵一笑:“仰賴天子聖威,司空謀略,荊州形勢一片大好,我軍聯合幽州軍已將孫策打退至南陽邊境,現正在隨縣、應山一帶纏鬥,益州軍也已攻下南郡半數失地。孫賊頹勢已顯,荊州復土有望啊。”
王正植點了點頭:“走,我們入內詳談。”
一群人進了官府,王正植進一步了解了軍情,特別是糧草一事,心生感慨,荊襄的軍糧竟已不足月余。
王正植嘆息道:“唉~近年災禍四起,以致天子腳下都有不少災民鬧事,這是我們臣子的失職啊。”
一旁的劉表剛準備說什麼,王正植抬手打斷,繼續道:“眼下孫賊猖獗,妄染荊襄,窺覦神器,雖暫退郡邊,可一旦我軍糧草耗盡,賊軍必捲土重來,屆時我等恐難自保啊。”
劉表聽后嘆了一口氣道:“唉~司空大人有所不知啊,近年荊州一直在打仗,糧倉早空了,就現在這些糧食還是下官好不容易從那些世家豪門裏借來的,現在敵軍退去,南陽之危暫解,再想讓他們往外掏糧食,難啊。”
王正植聽后沉吟不語,心中恨不得直接縱兵搶糧,但如此一來民心必失,要知道那些地主手下還有一大批的佃農要養活呢,再加上近年百姓流離失所,他們趁機收養了許多作為家奴,這件事談不上好壞,只能說流年不利,漢庭無能啊。
“唉~我等儘力而為吧,先讓將士們在城外休整一夜,明日老夫就帶他們趕往前線,爭取在一個月內平定孫賊。”
清風拂夜,旭日東升,王正植一身錦衣,在襄陽百官的陪同下出了城門,略做道別後,王正植翻身上馬,同呂布一起帶着五千騎兵先行出發了,後面跟着的是三萬冀州兵,其中有兩萬左右是背着糧草輜重的輔兵。
兩日之後,王正植來到了隨縣。
“現在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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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縣縣令拿着一幅地圖道:“回司空大人,敵軍已被我軍打出了南陽郡,現在我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幽州軍帶領,經大悟過紅安攻打西陵北側,另一路由文聘將軍帶領,入安陸進孝感,從西陵東側發起進攻。”
王正植看着地圖點了點頭:“嗯,想法不錯,趙雲在哪一路?”
“趙將軍聽聞司空近日蒞臨,就沒有急着走,現正帶着所部的兩千士兵駐紮城外東郊,要不下官現在叫人把趙將軍請來?”
“不必了,五千騎兵這麼大的動靜,想來不一會就到了。”王正植說完向旁邊的楊修問道:“徳祖啊,依你看來賊軍現在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楊修摸着青須略做思考道:“孫策七萬士兵攻打荊北近一年之久,損失三萬有餘,再加上益州軍在南郡吸引近一萬敵軍,和近日在應山一帶的傷亡,現在孫策在江夏郡的可戰之兵大概在兩萬五千左右。”
王正植繼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走哪一路?”
楊修道:“安陸、孝感一帶臨近雲夢澤,不利騎兵奔襲,而大悟、紅安一帶則多為旱路,再加幽州兵少,想來此時已經遇到敵軍阻截了,我軍需儘快前去支援。”
王正植點頭稱讚,其餘的縣官也跟着附和。
“報~司空大人,趙雲、徐榮兩位將軍在殿外求見。”
王正植呵呵一笑:“快叫他們進來。”
看着二人黝瘦的面容王正植感嘆道:“兩位將軍辛苦了啊。”
“報國安民,何言幸勞。”
王正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二人來的正好,一起來商議一下明日出征的具體事宜吧。”
……
翌日清晨,王正植、呂布、趙雲帶着五千吃飽喝足的騎兵前往大悟縣,同幽州軍匯合。徐榮和楊修則帶着兩千士兵繼續留在隨縣,等待後方的三萬主力軍。
五千騎兵在烈日下行軍,身上的皮甲早已綁在了馬背上,汗水卻仍舊不停的流着,戰馬也是有氣無力的走着。
王正植看了眼頭頂的烈陽,向旁邊斥候吩咐道:“都快餉午了,讓大夥找到陰涼的地方休息下吧。”
過了一會,王正植、呂布、趙雲聚在一起開始吃飯。
趙云:“司空大人,根據末將的了解,照此行軍,恐怕在天黑前到不了大悟啊。”
王正植笑道無妨,然後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派三名斥候去大悟通知一下幽州軍,若是天黑前到不了我軍就在山野過一宿,明日巳時必到。”
親衛領命離去,不一會三名斥候輕騎快馬,朝着大悟縣的方向絕塵而去。
待眾將士吃過飯,休息了半個時辰后,將甲胄和糧食置於馬背上,再次踏上了征途。
金烏隱匿,繁星乍現,在距離大悟縣城50里、幽州軍30里處,五千騎兵聽着蟬鳴蛙叫,席地而眠。
寅時四、五刻間,天還沒有亮士兵們就開始生火煮飯,一邊烘烤着有些潮冷的身體,一邊為接下來的行程做準備。
此時王正植也醒了過來,正拿着一根樹枝百無聊賴的撥弄着火堆,忽聞探馬急報。
“報~幽州軍遭敵軍夜襲,現正向我軍逃潰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