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韓馥的抉擇
在劉備逃往荊州期間，青州孔融、禰衡、王脩、邴原等不願為曹操辦事的人，帶着他們的妻兒老小一起來到了洛陽城中，入朝參聖。
當孔融等人向天子行禮之後，禰衡瞥了一眼站在天子身邊的王正植，譏罵道：“你這老不死的國賊，站那麼高不累嗎？早晚有一天把你摔個粉身碎骨！”
王正植看着禰衡微笑的點了點頭：“這位愛卿所言極是，等下朝之後老夫就命人去造一把椅子來，哈哈哈。”說完后撫須大笑，接着道：“順便說一下，以後就將朝會改到中午吧，每天大早上起來怪累的，不行，中午太熱，還容易犯困，改到下午吧，諸位以為如何？”
“不可啊！”
眾大臣紛紛勸解。
“清晨朝會乃是自古不變的鐵律，司空不可妄言啊。”
“早起本就是為了讓人勤勉，若將朝會改至下午，時日一久恐人心思惰，於社稷不利呀。”
……
看着眾大臣七嘴八舌的，王正植連連虛按手掌：“好了好了，就當老夫沒提過此事，我們接着談正事。”
之後王正植就曹操一事展開詳談，雖說朝廷現在坐擁三洲之地，奈何涼、並二州窮僻，司隸今年多地又發生旱情、瘟疫，百姓流離失所，成片成片的死去，再加上一些鬧事的，根本無力出兵，談了半天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195年春，驚雷炸響，萬物復蘇，地上能吃的東西漸漸多了起來，百姓們鬧事的少了許多，拿着或從官府領來的，或從大戶人家借來的，或是自己之前存下來的種子，開始開墾播種。
除了司隸，其他州亦是如此，大家都停止了戰爭，開始休養生息，大漢各地一時生機勃勃。
過了幾日。
“報～幽州劉和來使，要求冊封劉和為幽州牧。”
“准。”
又過了幾日。
“報～兗州牧曹操來使，要求冊封臧霸為徐州牧、李整為青州牧、曹仁為豫州牧。”
王正植斟酌一二，便同意了曹操的請求，不過也給了曹操一份去攻打冀州韓馥的聖旨。
曹操收到聖旨后，冷笑一聲，有心將其扔到地上，但是想到自己軍中還有不少忠於漢室的，於是將其鄭重其事的放在案上，向眾人問道：“朝廷已經承認了我們提議的官位，但是卻要求我們去攻打冀州，諸位可有何見解？”
戲志才淡淡一笑：“此乃王正植借刀殺人之計也，主公不必理會，現在我等只需休養生息即可。”
荀攸道：“志才所言極是，不過這份聖旨也未必沒有用處，倘若他日和冀州起了衝突，正可拿出來為我軍正名。”
眾人一片附和。
荀彧平靜道：“現國賊當道，首要之務在於合縱連橫，結交群雄以扶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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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摸着鬍鬚，看着荀彧緩緩點頭道：“文若所言不錯。來人啊，將這份聖旨送予韓馥。”
……
洛陽城內，王正植得知此事後，氣的一拍桌子，怒道：“這個曹操！快去把郭嘉、賈詡、李儒叫來！順便把李德志也喊來。”
不一會兒，眾人齊聚，王正植將此事告知眾人。
李德志皺着眉頭，面露憂色道：“曹操非但沒去攻打韓馥，反將聖旨送予韓馥，雙方恐有聯合之意啊。”心中卻暗自竊喜：‘哈哈哈，曹操乾的漂亮，真是天佑大漢啊。老賊現在要兵沒兵，要糧沒糧，若曹操此時聯合韓馥攻來，必可一舉而勝啊。我得儘快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李儒思索了一會兒后，緩緩說道：“倘若兩家聯手，於我軍極為不利，我等需儘快派遣一位能言善辯之士前往冀州，向韓馥說明利害，阻止其與曹操聯手。”
王正植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各位以為派誰出使比較合適？”
王正植問完之後就笑盈盈的看向李德志，李德志心中一驚，剛想拒絕，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去和韓馥談話不正好嗎？一來可避免韓馥真的被別人說服，二來還可告知韓馥司隸的軍情糧草，商量一下如何更好的攻入洛陽。
想到此處，李德志心中暗定，起身對着王正植一拜，滿臉鄭重道：“臣願出使冀州，以報司空大人多年栽培之恩。”
王正植笑道：“有才果然一片忠膽赤城啊，看來此事非你莫屬了。”
李儒聽到此言后和賈詡對視一眼，開口道：“有才乃朝廷重臣，不宜外出冒險，在下推薦李肅出使。”
李德志聽后不爽道：“我身為朝廷重臣，更應出使冀州才是，這樣才能顯出朝廷的誠意啊。”
李儒剛想說什麼，王正植哈哈一笑，打斷道：“這有什麼好爭的，二人同去即可。”
待眾人平息下來后，一旁的郭嘉開口道：“曹軍久戰兵疲，韓馥坐守冀州，再加上今年中原多災少糧，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我們應該多注意一下南邊的孫策，此人生性激昂，轉戰南北，他日定成我軍心腹大患。”
王正植點頭道：“奉孝所言極是。”
次日一早，李德志和李肅便帶着幾百人的隊伍出使冀州，還有十幾個斥候輕騎則出了洛陽一路朝南而去。
當李德志一行人來到鄴城后，韓馥出城相迎，擺酒設宴，一番寒暄之後，李肅開口道：“韓公牧冀州沃土，安民定叛，理當名垂青史，為後人歌頌。今何以暗結曹操，謀逆聖庭？”
韓馥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高喊道：“來人啊，把曹孟德送來的那封聖旨給使者看看。”
李肅看后哈哈大笑：“此乃曹操偽造之言，韓公不可輕信哪。天子仁慈，司空忠厚，一心憂國，一心為民，怎會挑撥離間，惹生靈塗炭呢？到是那曹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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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險惡，韓公當小心提防啊。”
韓馥驚疑道：“何出此言？”
李肅道：“想那曹操之前勾結袁紹，盡起關東之眾攻打洛陽，后又親任盟主，聚九州百萬之兵以圖京邑。兩次都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實則乃是為己謀權，為族謀私矣。反觀王司空卻一直在輔佐幼主，保境安民，相較之下，孰忠孰奸，不是一目了然乎？”
韓馥冷笑一聲：“王正植欺君罔上，擅殺忠良，誰人不知？而你竟然如此顛倒黑白，不分是非？”
李肅呵呵一笑：“天子年幼，不懂世道艱險，王司空位在三公，理應幫襯一二，只是這樣一來卻得罪了一些人，動了他們的利益，反倒受人誣陷，不過這依然改變不了王司空一顆忠肝義膽的心。至於朝堂上那些所謂的忠良，不過是一群和曹操一般，只顧自身利益，不顧百姓死活的人而已，殺之何妨？”
“韓公若當真與曹操聯手，就算打進了洛陽，又如何保證曹操會做的比王司空好呢？他會不會變成第二個董卓呢？又將如何對待韓公呢？”
韓馥摸着鬍鬚沉思半響后：“事關重大，容我三日之後再做答覆。”
李肅起身告辭，同李德志一起往使館而去，途中李肅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德志，不由問道：“有才兄剛在殿上何故不言一語啊？”
正在沉思的李德志嚇了一跳，看着李肅哈哈大笑了幾聲道：“肅兄啊，多言數窮，不如守中。依我看來，我等只需將朝廷的賞賜送予韓馥，表達一下朝廷的態度，無需多言，韓馥自會細思其中之理。”
李肅恍然大悟道：“這就是所謂的不言之教吧，有才高見，在下自愧不如啊。”
李德志再次哈哈一笑同李肅一起回到了使館休息。
半夜三更，李德志偷偷溜了出來，主動找到了巡夜的士兵。
“我乃朝廷使臣，快帶我去面見韓公，有重大機密相告。”
當李德志見到韓馥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訴道：“韓公！陛下苦啊～”
韓馥見狀一驚，趕忙上前攙扶李德志：“這如何使得，有才快快請起。”
李德志起身後，一番涕泗橫流的演講，把朝廷想讓韓馥和曹操聯手滅掉王正植的想法表達了出來，並且還表示到時候朝廷會從中響應。
韓馥滿口答應，將李德志安撫了下來，送回使館。
次日，韓馥同麾下的沮授、田豐、劉惠等謀士就李德志一事展開詳談。
“王正植、李德志均乃陰險狡詐之徒，主公當以袁紹、丁原之事引以為戒。”
“我觀李德志此次不像做假，朝廷久遭國賊之害，必然尋求天下英豪，以誅首惡。”
……
商議半日，最後眾人都表示先按兵不動，修養生息，待王曹相爭之時在待機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