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亂世洶洶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是肅殺的季節，也是落葉歸根的季節。
袁術自虎牢關回來之後便一直養精蓄銳，在得知王正植領兵前往討伐荊州后一時猶豫不決，不知是先滅王正植好，還是先滅陶謙好。
“王不正雖領大軍伐荊，然而滎陽還有徐榮的兩萬士兵未動，再加上涼、並二州的馬超、張遼，攻之不易啊。”
“而徐州陶謙不過一老邁無能之輩，手下也無精兵良將，更何況當初九州共討國賊之時，徐州軍畏戰不前、資敵奪糧，欺我軍太甚！今若不興師討伐，天下名仕將會如何看待我軍？”
……
袁術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身邊的大將，暗嘆一聲，紀靈去后無人可用矣。最後命張勳為大軍主將，郭圖、逢紀、顏良、文丑輔之，領兵十萬帶若干小將攻打徐州。
至於袁術自己乃萬金之軀，怎可輕易犯險？當然是坐守後方了，唯有遇到重大軍事方可御駕親征。
袁術躺在搖椅上如此想着，在身邊侍女的服侍下，一邊吃着葡萄一邊吹着秋風，舒舒服服的睡著了，一片枯葉飄落在身上也渾然不知，嘴角掛着一絲口水，不時一挑眉頭，猥瑣的嘿嘿一笑，想來是夢到了什麼美事吧。
身旁的侍女掏出手帕，輕柔的將袁術嘴角的口水拭去，然後撇過頭去，露出了一副對生活無奈的愁容，也只有在這無人注意的時刻，小侍女才敢露出愁容。
亂世啊，傷了多少金秋啊。
王正植打荊州，袁術打徐州，曹操又忙着徵兵收糧，鞏固兗州，消化青州，其他各路諸侯也和曹操差不多。
在兗州陳留的劉備不由暗嘆一聲，然後辭別曹操，兄弟三人騎着快馬向豫州汝南而去，打算勸解袁術放棄攻打徐州，去支援荊州。
至於王正植這邊，在領着五千騎兵來到汝陽后，將李德志、郭嘉二人留在此地，負責接應從各地聚集而來的援軍，然後又吩咐汝陽太守段煨徵召全城工匠、勞役打造攻城器械，並對南陽郡宛城發起進攻！
王正植自己則帶着呂布、趙雲和五千騎兵繞過宛城，打算去截擊文聘大軍。
此時文聘的大軍還沒有從江夏趕來，宛城只有霍峻的兩千守軍，但是加上城中的官吏、衙役、百姓等人那就說不準了，這就是守城的優勢。
在王正植等人率領的五千騎兵繞過宛城的那一刻，霍峻立刻派遣斥候兵通知了劉表，很快文聘等人也收到了消息，派出大量斥候查探敵軍動向，荊州各郡各縣也積極配合響應。
王正植的五千騎兵進入荊州已有三日之久，將士們帶着乾糧也早以耗盡，現在的問題只有一個，在沒有發現敵軍糧草的情況下，面對老百姓的糧食搶還是不搶？
這個問題對王正植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大問題，隨手一揮。
搶！
五千騎兵轟隆隆的衝進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村莊，一開始王正植還挺和善的，笑呵呵的讓老百姓們主動交出糧食，保證不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雖說剛剛秋收不久，但老百姓的糧食經過層層剝削早已所剩無幾，自己尚且飢一頓飽一頓，有的家中就算剛收秋了也是一粒糧都沒有，都用來還貸了。而且村莊大多幾百人，好點的兩三千人，主動獻出來的糧食根本無法滿足五千個壯漢，五千匹戰馬的胃口。
無奈之下，王正植示意將士們自己動手！
糧食就是命啊，鄉民們豈能無動於衷的坐視賊軍搶糧？而且大部分兵不止搶糧食啊！沒了糧食就得等着餓死，要麼就賣身到富貴人家苟且偷生，或者借那永遠還不清的高利貸。與其受盡羞辱，倒不如和賊軍轟轟烈烈的拼一場，也不妄此生！
當然絕大多數還是惜命的，畢竟生命是如此的美好。還有不少聰明人則主動站到了強者這邊，向賊軍獻媚，說哪家有糧藏在什麼地方，哪家姑娘長的水靈什麼什麼的。王正植，一聽姑娘二字兩眼放光，大大的表揚了一番他們，不過最後一個都沒有看上。
就這樣王正植拿着地圖一邊尋找文聘大軍，一邊燒殺劫掠，幾日的光景就滅了十幾處村莊，近萬人流離失所，給荊州官府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王正植如此做法無疑是激怒了荊州百姓，更激怒了文聘等人，在百姓們的通風報信下，文聘等人很快就鎖定了王正植的位置，帶着六萬士兵向王正植殺去，一路上百姓們紛紛資助，還有不少膽大的跟在文聘大軍後面，打算一起痛扁王正植。
這是一處離山腳不遠，附近一條兩三十厘米深的小溪蜿蜒而下的草坪地，宜騎兵、步兵衝殺，西側的山林可藏匿步兵、弓兵，騎兵無法進入。
王正植正率領着五千騎兵在小溪處休整，自己則躺在地上，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着一株小草，看着藍藍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報～！在我軍東側十裡外，發現數萬大軍正朝我方殺來！”
王正植一驚，瞬間站起來，興奮的喊道：“全軍集合！！”
五千騎兵擺好陣型后，王正植命趙雲、呂布分領一千、五百騎兵等自己先出去衝殺一番，他二人在領騎兵迂迴襲擊，說完便領着三千五百騎朝文聘大軍絕塵而去。
文聘軍共六萬大軍，再加上最後面的一群百姓，排着長長的隊伍不斷前進，走在最前方的自然是年輕氣盛的大將魏延，當看到王正植率領的騎兵后，魏延迅速停軍列陣。
王正植一人沖在最前面，身後三千五百騎兵以王正植為尖，擺着錐形陣朝着敵軍側後方還沒來得及列陣的士兵衝去，將敵軍攔腰截斷。
王正植繼續帶着騎兵向前跑了跑，然後掉轉馬頭，再次向剛才發生了混亂的敵軍衝去。
與此同時趙雲、呂布也兵分兩路沖了過來，同王正植一起見縫插針，三人看都不看魏延一眼，專找那些沒穿甲胄的士兵，尤其是呂布見在前方幫不上什麼忙，直接帶着五百騎兵偷偷繞到敵軍大後方，驅趕着那些老百姓衝擊文聘大軍，給文聘軍帶來了不少的騷亂，后將軍黃忠當機立斷，吩咐士兵列陣，將矛頭對準了向已方衝擊而來的百姓，一名跑過來躲避呂布騎兵的百姓，看着前方那泛着寒光的矛頭急忙停了下來，卻不想被後面的人一下擠了上去。
看着刺在自己身上的長矛，那個百姓一把抓住長矛，他實在想不通剛剛還給他們送吃送喝，有說有笑的，怎麼現在就要殺自己了，當他抬頭看向那名士兵時，他認得。當四目相對，他看到那名士兵眼中泛起的淚光后，他慘烈一笑倒在了血泊中。
“再向前者！格殺勿論！”
“再向前者！格殺勿論！”
呂布看到黃忠穩定住軍隊后，在留下來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了，便撤了回去，和王正植、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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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合后，三人領着剩下的三千五百騎兵遁走，留給了文聘軍一片狼藉。
之後王正植認為領着騎兵直接衝擊敵方大軍太不明智了，於是三人決定由王正植領着兩千騎兵當誘餌，再找兩個人扮做趙雲、呂布二人，而真正的趙雲、呂布則騎上普通的馬，穿上普通的盔甲，分帶一千、五百騎兵，準備打兩波普通的伏擊戰。
傍晚時分。
“報～我軍前方發現大量難民！”
先鋒將軍魏延怒道：“定然是王不正那幫畜生乾的好事！快找兩個難民回來，本將要親自問話！”
不一會，兩個難民被請入軍營，一個衣衫襤褸，一個背着一隻兔子，一隻山雞，二人皆畏畏縮縮的跪在魏延軍帳之中。
魏延放下手中的書簡，沉聲問道：“因何流落至此啊？”
二人哭訴道：“將軍，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我們的村子被賊軍給毀了啊。”
“他們還殺光了我們全村老少，污辱了我們的妻女啊。”
“你們村在何處？敵軍是否還在那裏？”
“我們村在西邊距此地三十里的留嵐村，我跑出來的時候發現那幫賊軍正在埋鍋造飯，現在應該還在那裏。”
“你們可有看清他們打的是何旗幟？領頭的是何模樣？”
“大人草民不識字啊，只看到烏泱泱一大片的騎兵，估摸有兩三千人啊，旗子大多是黑底紅字。三個領頭的，一個白面白須穿着錦袍的老傢伙，就是他笑眯眯的下令屠村的，還有一個白甲白袍，模樣有些冷酷的青年，還有一個黑甲紅袍，模樣凶神惡煞的傢伙，不停的殺，不停的笑，不停的殺，不停的笑，我就是在他的追殺下跑出來的！”
“是啊是啊，將軍，我是在打完獵回村的路上遇到這個小兄弟，才和他一起逃到此地的。”
魏延一揮手：“好了！你們下去吧。”
“將軍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魏延點了點頭：“放心吧。”
待兩人離去后，魏延看着身邊的副將問道：“此事你怎麼看？”
“王正植所作所為實在可恨，不過他們都是騎兵，我軍卻都是步兵，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啊。”
魏延搖頭道：“不見得，若將騎兵困於泥潭之內還不如步兵呢。”
“將軍的意思是？”
“我懷疑他們今晚會在留嵐村過夜，你馬上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
“末將領命。”
留嵐村中，數千戰馬胡亂分佈在街道上，空氣中一股血腥味飄蕩其間，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痛苦的哭喊聲，那是王正植專門安排的十幾個士兵們做的戲，剩下的近兩千士兵則躲在村中，默默的擦拭着手上的兵刃。
夜半子時，魏延領着五千士兵悄悄地摸了過來，看着留嵐村的慘狀暗罵一聲，然後敲響軍鼓，領着士兵發起了進攻。
“沖啊！”
“殺啊！”
魏延本以為是勝券在握的事情，哪知敵軍竟然早有準備，在自己發起進攻的同時也沖了出來，不過那又怎麼樣呢？看着對面那幾千不騎馬朝着自己衝來的騎兵，魏延冷笑一聲：“我這五千兒郎可不比你的差！”
突然魏延瞥見了王正植三人，不由爆喝一聲：“老賊受死！”說完便朝王正植三人殺去，當魏延殺到近處定睛一看時，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涌到了后脊，王正植還是那個王正植，呂布、趙雲卻不認識了。
愣了一下，魏延突然反應了過來，大喊道：“撤軍！快撤軍！”
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真正的呂布、趙雲已經領着一千五百騎兵從魏延軍兩側衝殺而來，再加上魏延那一嗓子撤軍，士兵們瞬間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心思，紛紛逃竄。
看着近在眼前的魏延，王正植豈得輕易放過他，提起半月戟就朝魏延殺去。
魏延見敗局已定，自己又陷入了敵軍深處，看了眼衝過來的王正植，心下一橫，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魏延舉起大刀就向王正植砍去，王正植則抬起半月戟朝魏延的大刀砍去，一陣微弱的白光閃過，魏延的大刀應聲而斷。
王正植手持半月戟斜指地面，側着身子低沉的問道：“你相信神嗎？”
魏延愣了片刻，顫聲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王正植無語的搖了搖頭，示意周圍的士兵將魏延綁了起來，隨着魏延被俘，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王正植軍死亡五百，重傷九百，戰馬損失三百，俘虜敵軍兩千，現有三千二百騎兵，一千步兵。
在清點打掃完戰場空檔，王正植開始試圖招降魏延。
“文長，你可願歸降我軍，與我共扶漢室，造福百姓啊？”王正植邊說邊張開了雙臂，渾身上下好似散發著神父慈愛般的光芒。
魏延看了眼留嵐村的慘狀，什麼都沒說，一口痰直接唾在了王正植臉上。
“握草！”王正植急的不斷用衣袖擦拭着臉龐，最後又直接將衣袍脫了下來，又擦了擦臉，然後扔在了一旁。
魏延看王正植總算擦乾淨了，又是一口痰唾在了王正植臉上，哈哈大笑。
王正植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惡狠狠的道：“很好！很好！非常好！”
呂布直接上前一把將魏延推到在地，方天畫戟指着魏延道：“義父！讓孩兒殺了他！”
王正植抬手示意眾人什麼都不要說，然後默默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水源，又將剛剛扔在角落的衣袍撿了起來，擦了擦臉，再次扔到了一旁，然後又緩緩向魏延走了幾步，保持在了一定的距離之內，指着魏延就準備飆垃圾話，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你這個……小可愛～你若有膽量大叫三聲誰敢殺我，我就放了你。”
魏延一瞪眼怒道：“老賊！我敢殺你！你有種把我放了，看我敢不敢殺你！”
王正植一拍額頭，無語的搖了搖頭，走出屋外，揮了揮手，對眾人說道：“把他放了吧。”
第二天清晨，王正植領着三千兩百多的騎兵踏上了歸途，至於那一千步兵則直接遣散了。本來王正植打算以同樣的方式再埋伏魏延一波的，但仔細一想又不太穩妥，而且真正從洛陽帶來的五千騎兵只剩兩千多人了，剩下的都是俘虜，再加上連日的燒殺搶掠，王正植心底也開始厭煩了。
當王正植領着三千多騎兵來到宛城時，段煨還在指揮着士兵進行着慘烈的攻城戰，只是當初的一萬士兵已經剩下七千左右了。
段煨：“司空大人，我軍久戰不下，軍心渙散，急需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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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植看了眼只有兩千人守衛的宛城，皺了皺眉，不悅道：“好了，不要再打了，讓將士們歇一歇吧，這些都是經過虎牢之戰的勇士，不可浪費在攻城戰上。”
一旁的趙雲插嘴道：“主公！不可！現在宛城只有兩千守軍和一些衙役、百姓輔助，段煨將軍已連續攻打多日，城上的守軍也必然心生疲憊，我等現在更應一鼓作氣，用這一萬百戰之軍拿下宛城啊。”
王正植拍了拍趙雲的肩膀：“行吧，子龍你就帶着三千騎兵留在此處同段煨將軍一起攻城吧，老夫有點乏了。”
趙雲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呂布則喊了兩百騎兵護送王正植返回汝陽。
王正植返回汝陽后，並沒有和眾人商議任何軍情，而是領着郭嘉、呂布、李德志遊玩了一天，吟詩作賦，品茶觀景，站在山巔，張開雙臂，再一陣陣清爽的秋風下，王正植似乎忘記了自己在荊州的所作所為。
第二天清晨。
“報！趙雲、段煨將軍日夜不停攻打宛城，奪下北門后，文聘率四萬五千大軍親至，我軍現以退出北門，堅守軍寨，急需增援！”
王正植緊急召集眾將，帶着從各地招募而來的四萬新兵奔赴宛城。
正在率兵圍攻趙雲的文聘在得知王正植帶着四萬大軍殺來時，立刻捨棄趙雲退回城中。有城守為什麼要打野戰呢？而且文聘心中也卻實有點怕這個不尋常的老頭，帶着五千騎兵在荊州亂打一通，就將自己的六萬大軍，打掉了一萬五千，還拖延了幾日行軍速度，再加上剛剛和趙雲硬拼了一波，現在城內有戰鬥力的也就四萬士兵了，不過好在因為王正植在荊州屠村的行為觸動了百姓心中的底線，現在宛城內的百姓可以說是眾志成城，守城是沒有問題的。
王正植等人到來后也不急着攻城，而是開始在附近安營紮寨，並派呂布領着五百騎兵去挑釁文聘等人。
呂布領着五百騎兵來到城下后，直接向城頭上的眾人表達了親切的問候，黃忠、魏延兩人當既決意要下城和呂布進行一場點到為止的武術切磋。
一開始由黃忠和呂布單挑，之後魏延見黃忠體力漸漸不支，便沖了上去，二人合力攻擊呂布。
最後黃忠找准機會，直接從馬背躍起，抬手一刀狠狠的朝呂布頭顱砍去，呂布一驚，拿着方天畫戟用盡全力朝着向自己攔腰砍來的魏延的大刀磕去，將魏延連人帶刀打下馬去，然後一低頭堪堪躲過了黃忠的大刀，不過頭冠卻被黃忠砍了下來，呂布一時披頭散髮，宛若魔神。
就在呂布低頭的這一瞬間，剛剛掉下馬的魏延就地一滾，來到赤兔馬下，抬手一刀就向馬腿砍去，呂布一急，再從赤兔馬背上翻滾下來的同時，伸出方天畫戟擋下了魏延的大刀，然後一拍馬屁股，赤兔馬噠噠噠的跑向一側。
此時三人皆下了馬，二話不說，又在地上鬥了幾百回合后，呂布披散着頭髮仰天大笑：“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黃忠魏延皆喘着粗氣盯着呂布默然不語。
呂布大笑之後，一吹口哨，赤兔馬又噠噠噠的跑了過來，呂布翻身上馬，看着二人道：“你們兩個都很不錯，我很欣賞你們。老頭！尤其是你，我彷彿從你身上看到了老父親的身影，哈哈哈哈，再會吧！”呂布說完便領着五百騎兵撤走了。
看着呂布離去的背影，魏延凝重道：“黃老將軍，你好像被他盯上了。”
黃忠也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夜深，皎月趴在了宛城的樓閣之上，聽着蛙聲蛐音，欣賞着下方那連綿不絕的軍帳與火光。
中軍大帳，燈火通明，人影幢幢，一聲聲的高談闊論傳入耳中。
“我讓你們造的攻城樓車如何了？”
“已經造了三輛，但在下認為耗如此物力造出此車，也不過是讓一小部分士兵能如履平地的同城牆上的士兵打鬥，車造的再寬，最多也就夠五六人并行，城上的守軍還是可以輕易抵擋的，而且還極容易被守軍燒毀。”
王正植道：“有總比沒有好，明天我們就拉出去試試，攻城之前先用水浸濕，比較不容易被火點燃。”
李德志一嘆氣：“有這功夫還不如多造幾輛投石車呢，而且我軍一共就四萬多人去打五萬人駐守的城關，我看這四萬多人都打沒了也打不下來啊！”
王正植一怒：“說什麼混帳話！我看平日裏是不是對你太好了？竟敢在戰前擾我軍心？”
李德志嘟嘟囔囔不敢說話了。
郭嘉內心一嘆，也不太看好此戰，開口道：“若一直打攻城戰我軍就算勝也必是慘勝，唯有將敵軍引出來與其野戰方可大勝，從而保存兵力繼續南下。”說完又是一嘆：“唉！還是我等聚集兵力的聲勢太大，耗日又太久，讓遠在江夏的文聘軍得以北上，駐守宛城。”
王正植聽後點了點頭，開口道：“宛城這一仗確實不好打了，但也不得不打。”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軍營中的伙夫們便開始熬粥，士兵們穿戴好裝備，草草的喝了一碗粥后，便推着攻城器械，開始進攻。
衝鋒的號角聲，將不遠處的樹林中驚起了一片飛鳥，同時也驚醒了宛城守軍。
宛城的守軍們獃獃着看前方那三輛同宛城一樣高的攻城樓車，一時驚愕失色。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的戰鬥大多圍繞着三輛攻城樓車，守軍不斷阻擋樓車上的敵軍登城，並伺機破壞，攻軍則不斷藉著樓車登城，當樓車被破壞后便拉回去修補，也幸好樓車是用榫卯結構組裝起來的，修補起來容易許多，就算被破壞的十分嚴重的木樑也可以做到及時更換。
在此期間，郭嘉也嘗試着使用各種計謀勾引敵軍出城，但文聘就是不出來，送到襄陽城的離間計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絲毫回應。之後郭嘉再也沒有用任何計謀，雙方展開了以血拚血，以骨拼骨的慘烈戰鬥。
雙方就這樣打了三個月，一直打到冬至。王正植的士兵越打越少，文聘的士兵卻越打越多，今天蔡家送來十萬石糧，明天蒯家送來兩千士兵，而王正植這邊朝中的大臣連供應糧草都扣扣搜搜的，若不是有高順、賈詡在朝中看着，他們都恨不得直接斷掉軍糧，迎劉表入京。
最終無奈之下，王正植只能暗嘆一聲紅顏禍水，將自己的鍋甩的遠遠的，然後宣佈撤軍，帶着六千士兵，兩千騎兵退回了汝陽。
在王正植撤軍的同時，汝南的袁術因不聽劉備之勸，劉備三兄弟便跑到幽州、冀州向公孫瓚、韓馥借了七千士兵去解徐州之圍。
袁術的十萬大軍在郭圖、逢紀的加持下，顏良、文丑先後被關羽斬殺，之後劉備大破袁術軍，潰敵三十餘里，只有一二逃回豫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