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疑的丈夫
湯少博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地就來到了律所,他前腳剛進辦公室,葉秋就出現在門口。
“湯律師,我方便進去嗎?”
“哦!葉秘書這麼早啊!進來吧!”
葉秋進入辦公室把門輕輕地關上后說:“上次你叫我留意的事。”
“嗯,怎麼樣?”
“昨天有個案子我和曹律師在所里加班,我進他辦公室送資料的時候,有幾個合伙人在他辦公室,他們剛好在談論你和高律師的事。”葉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他們還是傾向於這個新合伙人的位置給高律師。”
這個消息如同五雷轟頂,湯少博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努力控制微微顫抖的身體,他強行動了動臉上的肌肉露出微笑:“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只能說明我需要繼續努力。”
葉秋看出湯少博很失落,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湯少博揮了揮手:“謝謝葉秘書了,改天請你吃飯,我現在要處理個案子。”葉秋明白他的意思,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湯少博反鎖上辦公室的門,他閉上眼睛,用力吸氣,用手拉扯了一下襯衣領子。他緩緩地來到辦公桌前,他目視窗外,眼神空洞,拿起桌上的一根鉛筆,啪,鉛筆已斷作兩截。
文洋和趙加凱剛下車,樂正平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文洋問道。
“死者叫郝翠穎,報案的是死者對門的老太太,老太太打算出去買菜的時候看到死者的兒子毛豆穿着睡衣站在門口哭泣,全身哆嗦。老太太覺得奇怪就問小男孩怎麼了,他就指了指他媽媽房間。老太太還以為是他媽媽生病了需要幫助,她來到房間才發現死者已經被害了。”
“這麼說小男孩是第一個目睹她媽媽死亡的人?”
“是的,但是這個男孩有點。”趙加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這裏有點不正常,不會開口說話,鄰居說他一直是這樣子的。”
“死者的丈夫呢?”
“死者丈夫叫毛河成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這幾天剛好在外地出差,現在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
說話之際他們已經來到死者的家裏,進入客廳一個女警正在陪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直低着頭,撥弄着手指。死者的房間是在第一個房間,進入房間裏面有兩個法醫和現場勘察人員。死者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頭耷拉在肩膀上,一眼望去小腹部位血肉模糊,其他地方看似完好無損。
“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2:00左右,死亡原因是小腹被剖開,流血而死。”
“小腹被剖開?”趙加凱驚訝地問道。
“是的,而且子宮被拿走了,兇手在做這些的時候死者還是活着的。”
“你的意思是死者是活生生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開,子宮被拿走的?”文洋問道。
“是的。”
“奇怪的是,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法醫,這個剖開死者肚子的兇器是我目前沒有見過的,不是刀,不是剪刀,不是斧頭,什麼都不是。”
“哦?”文洋陷入了沉思。
文洋的車停在誠信調查門口,進門便看到客廳的變化,小佳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個醫生。一看到文洋來了,小佳興奮地和她講起柴柴的新的超能力和武凡找到的這個生意。
武凡看小佳太興奮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趕緊打斷:“文警官特地過來肯定不是來聽這些的,是不是有什麼新案子?”
文洋笑了笑說:“是有新案子,
但是我也很好奇想看看你的手腕。”
武凡把手腕露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真的是好神奇,外星人比我們厲害這麼多啊?”
“呵呵,到辦公室里說案情吧!”
“冷廣和柴柴呢?”
“他們在辦公室看霸道總裁劇呢,冷廣快要把柴柴智商也拉低了。”
“我可聽到有人在說我們壞話啊!”冷廣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惹得文洋會心一笑。
文洋把案情和大家說了一遍,死者的丈夫毛河成也回來了,但是他可以證明他昨天晚上在外地出差,而且大門和房間門都有被破壞的痕迹,看樣子是陌生人所為。死者的兒子毛豆還是一言不發,因為毛豆的這個情況,雖然他有5歲了,但是夫妻兩沒有送他去上幼兒園,一直就是死者在家帶他。文洋過來找他們的原因主要就是奇怪的傷口,法醫對比了幾乎能想到的兇器但就是找不到與之匹配的傷口,這使她往邪惡靈魂附體這個方向考慮。
文洋說完后,武凡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個小男孩也許不僅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還有可能是看到案發現場的人,他爸爸也沒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嗎?”文洋搖了搖頭。
“小男孩現在在哪裏?我想見見他。”武凡說道。
“在他外婆家,我帶你過去吧!”
開門的是男孩的外婆,老人一臉的悲傷,眼角還掛着淚珠,她不停地用手擦眼淚。男孩在客廳的一角玩着玩具,武凡他們的到來並沒有讓他有絲毫變化,他依然沉浸在他的玩具世界中。
老人摸了摸眼淚說:“我女兒命真苦,這個孩子讓她付出了比普通人多幾倍的精力,現在又死得這麼慘,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叫我以後怎麼活哦!”說完捂面痛哭。。
武凡二人對視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們都覺得什麼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的。等老人平靜了些,武凡開口問道:“孩子一直是這樣嗎?”
“是的,反正我是沒有聽他和我說過一句話,但我女兒說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說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兩夫妻才決定先不送他去幼兒園,怕幼兒園那麼陌生人會加重他這個情況。”
“他們夫妻關係怎麼樣?”
“關係很好,我女兒這麼突然走了,對她老公打擊也挺大的,今天送孩子過來我看他都恍恍惚惚的,我們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武凡向文洋使了個眼色,然後說:“我可以去和孩子聊兩句嗎?”
老人點點頭,武凡來到男孩的身旁,男孩正在玩着小汽車,似乎媽媽的死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武凡蹲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男孩沒有反應。他接著說道:“你很喜歡汽車嗎?我也喜歡汽車。你知道你手裏這個汽車是什麼車嗎?”男孩依然沒有反應。
正在此時死者的丈夫回來了,他進門一看到文洋激動地說:“警官,今天要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這事和我媽有什麼關係?你們應該出去把兇手找到,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
“我們...”還沒等文洋說下去,他看到了角落裏的武凡:“你是誰?”
“那是我同事。”文洋解釋道。
男人大步跨到武凡身旁一把拉過男孩:“今天你們幾個人找我兒子說話,他都沒有開口,你們都已經嚇着他了。”說完他抱起孩子對着文洋和武凡說道:“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來打擾我的兒子。”
男人說話時懷中的男孩雙眉下壓,緊皺,眼睛裏露出一絲恐懼,身體在輕輕掙扎着,似乎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這一切都被旁邊的武凡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