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洗脫嫌疑
鈴鈴鈴....文洋被一陣電話鈴吵醒，她閉着眼睛順着聲音在枕頭的右側摸到了手機，她半睜開眼睛看到屏幕上顯示來電的是趙加凱。
“喂。”她的聲音軟綿綿的。
“文洋，剛剛接到報案，又發現了一具被吸干血的屍體。”趙加凱急促地說。
“什麼？”文洋瞬間清醒，坐了起來：“在哪裏？”
“在南華路成翔制衣廠後面，我們現在從隊裏出發。”
“好的，我也馬上出發。”
按下掛斷鍵的文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就證明了武凡他們不是兇手。
武凡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冷廣正站在走廊處扭着脖子：“哎呀，趴桌子上睡了一晚，脖子現在好痛啊！”
“要不是兇手昨晚又作案了，你們還不知道要在裏面關幾天呢。”歐陽傑說。
“警官，我說了不是我們做的吧！不過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辦案，放心，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定儘力而為。”冷廣臉上堆滿了笑容說。
“好了，好了，你朋友出來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歐陽傑朝武凡走過來的方向對着冷廣示意了一下。
武凡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對着歐陽傑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向大門走去。
“誒，誒，小子，你不要和你美女同學打個招呼再走嗎？”冷廣叫住武凡。
“是你自己想和她打招呼吧！”歐陽傑笑着說：“也難怪，她是我們刑警隊的警花，不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是個高富帥哦！還是個有名的律師，他們真是絕配。”
“你在那說些什麼呢？文洋知道你把她的事到處說，她可不會饒過你。”趙加凱拿着車鑰匙步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快走吧！趕緊去現場。”歐陽傑不好意思地饒了饒頭，快步跟上趙加凱。
武凡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出。
“走慢點，我叫了強仔來接我們。”
一輛黑色大眾汽車停在刑警隊門口，駕駛室上的強仔看到他們走出刑警隊大門，便探出半個身子：“老，冷哥，這裏。”
“車在那裏，上車吧！”冷廣對着臉色凝重的武凡說。
武凡打開了車後門彎下身子鑽了進去，冷廣一打開副駕的門，強仔便說：“對於我們來說，這地方好嚇人，我以前經過這裏都是加速，剛停在這裏，看着穿着制服的人進進出出，我心都砰砰跳。”
“看你這沒出息的。”冷廣拍了一下他後腦勺說。
“嘿嘿。”強仔笑着摸了摸後腦勺：“老大，你沒事了吧？”
“肯定沒事啊！我又沒殺人。”
“那我們去哪呢？”
“先把他送回去，然後把我一起帶回天富路，哦，還有一隻狗。”
“狗？”強仔疑惑地問道。
“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該你問的別問。”
“我們都被捲入了凶殺案，雖然我們沒有殺金錢豹，但是當時我們的確打暈了他，如果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我們還是難逃嫌疑，你先別回去，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後座的武凡雙眼望着窗外，冷冷地說道。
“哦！好的。”冷廣答道。
一路上冷廣和強仔聊着他們那裏的事，武凡靠在汽車座椅上，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強仔看了看後視鏡里的武凡說：“老大，他好像心情不好。”
“可能是昨晚沒睡，累了吧！”冷廣扭頭看了看。
南華路上集聚了大大小小的制衣廠上百家，成翔制衣廠規模比較小，坐落在南華路的盡頭。一棟兩層樓，樓下的店面內擺放着十幾台縫紉機，樓上堆放已經做好的還沒有發出去的衣服，還有沒有做好的布料等。
文洋剛在成翔制衣廠停下車，手機鈴聲就響了，來電顯示湯少博。
“喂，少博。”文洋邊接電話邊透過車窗看着外面有十幾個女人，趙加他們三個正在和那些女人來解情況。
“文洋，很忙嗎？怎麼昨晚發的信息沒有回復呢？”電話那頭傳來湯少博關心的語氣。
“你昨晚發了信息嗎？”文洋看了看微信果然有一條湯少博的信息沒有點開：“哦，我剛看到了，不好意思少博，昨晚大腦一片混亂，昏昏沉沉就睡著了，沒有看手機。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說又發現了一起命案，我就趕緊過來了。”
“沒事，我是看你沒回復，有點擔心你。”
“不要擔心，別忘了我跆拳道黑帶。”
“呵呵，你沒事就好，那你去忙。忙完了再聯繫，昨天一天都沒見，好想你，今天想見見你。”
“嗯，好的，我忙完了立刻聯繫你。”
掛完電話，文洋打開湯少博昨晚12：34發的信息。寶貝，還在忙嗎？我準備睡覺了，晚安！
自從他們確定關係后，他們每天晚上都會互道晚安。看完信息，文洋拍了拍腦門，自言自語道：“該死，怎麼昨晚忘了發信息。”
屍體是在制衣廠的後門發現的，根據這些女工確認死者是制衣廠的老闆許大生，他是本市S縣人，35歲，已婚，老婆帶孩子在S縣讀書，他平時就一個人住在制衣廠樓上。每天他會早早開好樓下的捲簾門，今天早上女工小黃第一個來上班發現門沒開覺得很奇怪，便打許大生的電話，聽到後門有電話鈴聲，她便繞到後門，才發現許大生躺在地上。
文洋下車來到趙加凱身旁，他剛好和一個女工聊完，看到文洋過來便把目前掌握的信息告訴她：“制衣廠一般上班到晚上9：00左右，然後許大生便會整理一下東西，關上前門，從後門出去再從外面的樓梯上二樓睡覺。昨天晚上這些女工和平時一樣下班就回去了，最後一個走的是剛剛和我聊天的李大姐，她說她大概9：20左右走的，那個時候許大生就在整理東西。我們初步判斷許大生是在整理好東西準備上樓，剛出門遇害的。”
“那麼早遇害？”文洋問道：“那旁邊就沒有人聽到什麼？”
“遇害時間還不確定，但是據了解這旁邊幾乎沒有人居住，他們都是白天來這上班，晚上回去住，像許大生這樣住在廠里的不多，至少這棟房子旁沒有。”
文洋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去看看屍體吧！”
屍體仰卧在後門樓梯口，睜着大大的眼睛，臉上煞白，脖子上和上一個遇害者一樣都有一個牙齒印記，印記旁有血漬。文洋蹲下仔細檢查着屍體，她眉頭緊鎖，充滿疑惑地說：“沒有被襲擊的痕迹，也沒有一點反抗的痕迹，這就奇怪了。上次那個遇害者如果是被打暈后吸幹了血，沒有反抗的痕迹倒能說得通，而這個許大生正值壯年，身材也不算矮小，有人襲擊他，他怎麼也可以反抗一下的吧！這麼看那個兇手是直接制服了他，迅速吸幹了他的血，這是怎麼做到的啊？除非是被人下藥了，但是下藥了眼睛應該是閉上的啊！”
“嗯，等屍檢結果出來就知道了，這牙印和上次看上去是一樣的，也是像電視裏被吸血鬼吸幹了血一樣。”趙加凱看了看四周，身子抖了抖，嘴唇微顫，輕聲地說：“難道真的有吸血鬼？”
“有你個頭，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文洋朝他翻了個白眼。
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以一下子吸干一個人身上的血呢？他為什麼要吸血呢？文洋看着地上可憐的男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