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捲入凶殺案
武凡想過很多次和文洋再次重逢,但從沒想過是以這種方式。
“文洋,你認識啊?怎麼來的路上沒聽你提起。”男刑警驚訝地說。
“哦,是同學,我不知道是重名的還是真的是同學。”文洋解釋道。
冷廣開始以為是他自己那邊出了什麼事,警察找上門了,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聽說這事和他們兩都有關,又聽說武凡和這女警是同學,他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着說:“都是自己人啊?那警官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誰和你是自己人呢?別瞎攀關係。”男刑警說完拿出夾着腋下的包,拉開拉鏈,翻找着。
明白了這一切不是夢的武凡下樓走向大門,他不敢直視文洋,但他的餘光一直朝她望去。她淡定地看着男刑警在包里尋找東西,這讓武凡很失望,在他的想像里,文洋再次看到他,她的表情應該是非常地激動,要不就是淚流滿面,要不就是憤怒地責備他當年的不辭而別。哪一種都好過於現在這個表情。
“就是這張。”文洋指着包里的一張照片說。
“是這張。”男刑警拿出一張照片,他把照片舉起:“你們兩都過來看看,這個人你們應該認識吧!”
兩人看到照片后都露出震驚的表情,照片中的人正是那晚綁架他們的金錢豹,照片中的他躺在那個熟悉的地下室,像他們走的時候一樣躺在地上,但是他的臉煞白煞白的。
“看你們的樣子是認識他的,他叫陳子健,昨天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家的地下室,我們鑒證科的工作人員在裏面採集到大量你們的指紋。”男刑警說道。
“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文洋接著說。
“不可能,他怎麼會死了呢?”冷廣看了看武凡慌張地說。
武凡沒有回答,而是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問道:““文警官,我能不能問一下他是怎麼死的呢?”
文洋看向武凡,兩人四目相對,她冷漠的眼神讓武凡感覺胸口有點隱隱作痛。
“可以,現在初步是他身上幾乎所以的血都被抽干,失血過多而死。”文洋用及其官方的語氣回答道。
“那不可能是我們做的,我們怎麼可能抽干他身上的血。”冷廣連忙解釋道。
“好了,好了,是不是你們做的,不是你們說了算,快跟我們走吧!”男刑警不耐煩地說。
“老闆,冷哥...”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的小佳擔心地說。
“沒事的,我們又沒做,你照顧好柴柴,等我們回來。”冷廣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
旺旺...柴柴衝著他們叫了幾聲。
廣潤大廈的28層內的萬泰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內每個律師彙報完工作后,合伙人之一的曹東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再耽誤大家幾分鐘,從三個月前我們的黎律師退休后,合伙人的位置一直空缺,很多同事都向我打聽這個事。在這裏我給大家一個交代,我和其他幾個合伙人非常謹慎地在考慮這個問題,通過這幾個月的考察,我們會在湯少博律師和高偉之律師之間選出一位合適的合伙人。”
會議室內發出陣陣掌聲,這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湯少博,某名牌大學法學碩士畢業,爸爸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的創始人,優越的家庭環境並沒有讓他成為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他繼承了他爸爸的刻苦勤勞的優秀品質,入行以來創造了一個個矚目的業績。唯一不足的是高偉之比他入行早,
他經驗比湯少博要豐富。兩人行事風格也是相當不同,湯少博喜歡冒險,敢於接一些比較棘手的案子,而高偉之相比之下就比較穩重。
曹律師話音剛落,湯少博嘴角忍不住上揚,他拉了拉身上得體考究的黑色西服,挺直身體,一眼望去就像一座希臘雕塑般,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紅唇,長下巴,下巴上還有個美人溝。
散會後,他起身朝高偉之點了點頭,同事向他和高偉之表示祝賀,高偉之謙虛地說:“都還沒有出結果,現在祝賀都太早了,少博能力勝於我。”而湯少博只是用微笑回應同事們的祝賀,因為在他心中,合伙人的位置一定是他的,從小到大隻要他想要的,他沒有失敗過。
離開會議室他來到咖啡室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他打開手機,屏幕上是他和女友文洋的合照,他用手摟着女友的肩膀,女友滿臉幸福地靠在他的胸前。他用大拇指摸摸了屏幕,打開通訊錄打算撥打文洋的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因為他和文洋約定了等他當上了合伙人就向文洋求婚。剛想按下撥打鍵,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10:32,文洋應該在忙,她昨晚告訴他最近出了個命案,他關閉了手機,打算晚上再告訴她,而且他覺得這麼大的事應該當面說更好。
“恭喜湯大律師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此人正是公司的秘書葉秋,雖然公司的人都知道湯少博有一個女朋友,但是他英俊的臉龐,氣宇軒昂外形,再加上他工作上出類拔萃,對他有好感的女人還是不少的,葉秋正是其中一個。
聽到葉秋的聲音,他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但當他轉過身他馬上換成了微笑:“謝謝!”
葉秋用曖昧的眼神看着他說:“什麼時候請客啊?”
“等宣佈了,我請公司所有同事吃飯。”說完他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端着杯子走出了咖啡室。
刑警隊,昏暗的小房間內有一盞枱燈,枱燈發出刺眼的強光,這束光照着雙手抱頭的冷廣。冷廣的對面坐着文洋和一位男刑警趙加凱。
“警官,我和你們說了很多遍了,我只是把他打暈了,我沒有殺他。還有我又不是吸血鬼,我為什麼要吸他的血啊?”冷廣有氣無力地說。
“你又說不出你們為什麼會被他抓起來,又說不出你們後來去哪了。”趙加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吼道。
“我說了是他和武凡那小子有過結,可能是覺得那小子勾引了他老婆吧!”冷廣知道不能武凡跟蹤偷拍的事說出了,只好隨便編了個理由,接着他又補充道:“那小子可很多女人喜歡,前幾天還有個開保時捷的女人說要包養他呢。”
聽到冷廣這麼說,文洋雙手緊握,呼吸加重,她用諷刺的語氣說道:“哼,都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後來就我們真的回去了。”
“誰能證明?”趙加凱敲了敲桌子說。
“那麼晚,有誰那麼晚還在外面晃?”
文洋和趙加凱對視了一下,兩人使了個眼神便一起離開了房間。
“警官,警官,你們別走啊!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冷廣焦急地問道。
文洋兩人前腳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另一個房間詢問武凡的歐陽傑和樂正平後腳也跟了進來。
“文洋,你的老同學堅決不承認是他殺的。”歐陽傑說,他正是和文洋一起去抓捕武凡冷廣兩人的另一人。
“他是你同學?”趙加凱驚訝地問。
“嗯。”文洋平淡地嗯了一聲,她不想就同學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了,她接著說:“把你們的筆錄拿來看一下,看看他們的供述是一樣的不。”
歐陽傑把筆錄遞給文洋,她看了一會說:“他們說的都是差不多的,他也說死者綁架他們是因為死者誤會他勾引了死者老婆。”
“我估計他們就是事先商量好的,他們之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哪裏有懷疑別人勾引自己老婆就要致人於死地的。”趙加凱說。
“加凱說得有道理。”樂正平說道。
“不是有秘密的人就是殺人犯。”文洋說。
“是老同學,所以信任他吧!”趙加凱打趣道。
“和同學不同學沒有關係,這個案子最蹊蹺的是死者的血全被抽幹了,確切地說是被吸幹了,他的脖子大動脈上留下了兩個牙印。他們為什麼要吸死者的血?”
“變態唄!”歐陽傑說。
文洋內心湧出一絲不快,她陰着臉,嚴厲地說:“沒有證據,不要隨便亂說。”
“這不是大家瞎聊么。”歐陽傑嘟囔着,趙加凱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別說了。
一陣鈴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的寂靜,是文洋的電話鈴聲,她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湯少博的名字。
“喂,少博。”她邊接邊走出辦公室。
“她今天怎麼了?平時不是這樣的。”歐陽傑壓低着聲音說。
樂正平和趙加凱攤了攤手,表示不知道。
“還在隊裏呢?”電話那頭傳來湯少博關切的聲音。
“嗯,還不是那凶殺案,抓了兩個嫌疑人,也沒問出什麼。”文洋疲憊地說。
“聽你聲音把你累壞了吧!不管怎麼樣總得休息,我來接你回家吧!明天再繼續。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今天很累,我也不想去哪,就想直接回家。你有什麼好消息?在電話里說吧!”
“你自己回家我不放心。”
“沒事,我家又不住荒郊野外,現在不晚,外面還很多人呢,再說你過來送我再回去就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好吧!”
“你的好消息呢?”
“我不想在電話里說,我們下次見面說吧!”
“嗯,好的。”
廣潤大廈地下停車場內黑色奔馳車裏,湯少博掛了電話,他有種不好的感覺,他鬆了松領帶。這種感覺是什麼呢?應該是憋了一天就是想晚上和文洋分享這個好消息,但卻沒能實現,心裏有了落差吧!湯少博心中暗想。
文洋掛了電話並沒有馬上回辦公室,她站在走廊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馬路上車水馬龍。她不讓湯少博來接她還有一個她沒有說的原因,她的心有點亂。那個曾經讓她一度以淚洗面,夜夜失眠的男人正和她只有幾牆之隔。自從遇上湯少博,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那些過往,可是當武凡真正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起了波瀾。
我明明就要和少博訂婚了,我是很愛少博的,應該只是想要個他當年不辭而別的答案吧!所以才會心緒不寧。文洋看着窗戶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