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叄 酒肆后,黃昏時

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叄 酒肆后,黃昏時

【九州·鏡湖】

·

Mode正在撫摸一隻貓。

沒錯,在這接近黃昏的時候,她正在撫摸着貓的後頸。

啊……真幸福啊,Mode如是想到。

在漫無目的地打轉之後,Mode走到了這裏。

這是一條典型的九州風格的街道,建築與人形成一種自然的和諧,在以古建築風格為基調的樓房建築中穿插着帶有水墨詩畫韻味的裝飾,石磚小路兩側是紅色的燈籠和磚瓦房,木質的門一個接着一個,四通八達的小巷子也被燈籠的光照亮。

在每一個小樓房前都掛着牌子——用繁體的文字寫着諸如‘茶館’,‘棋院’亦或者‘飯店’之類的牌匾,確實,即便這裏有一種百年前的繁華氣息,但終究只是被商業所沾染的場所,再怎麼複製前人的藝術,也不過是金錢構築的虛假光景。

但是對Mode來說,這裏確實是一個好去處。

當她在這條街道上閑逛的時候,看見了那一個牌匾——貓咖。

這裏是哪裏?貓咖。

這裏面有貓嗎?有。

有不去的理由嗎?沒有。

當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貓咖內的凳子上,點了一杯榛果拿鐵,沒等拿鐵端上來,她的手已經放在貓的後頸了。

可惡,一不小心就淪陷了,但是沒辦法,畢竟是貓。

現在,一隻英短藍貓正伏在她的腿上,一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邊享受着Mode撫摸,在Mode腳下,還有一隻布偶貓和一隻緬因貓,在她的不遠處,一隻西伯利亞貓和一隻梵貓正在貓架上玩鬧。

而整一間貓咖裏面,數十隻貓在來回穿梭。

這裏是天堂——Mode如是想到。

不多時,服務員已經端着一杯榛果拿鐵,放在了Mode面前的桌子上。

榛果拿鐵,這是來自車之鄉的飲品,Mode是在某次的旅行中認識它的,阿芙佳朵榛子,不論是用在雪糕還是拿鐵中都是美味。

加上Espresso的濃縮咖啡和蒸鮮奶,並不是最頂級的,但是是Mode最喜歡的,相比起咖啡,拿鐵那濃郁的奶香,大部分情況會使用榛果醬,不過Mode更喜歡直接放一些榛果,在品嘗絲滑的時候加上一些別樣的風味。

雖然,這個糖分有點多,但是和美味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其實並不能加太多,太多糖分喝起來也不好。

拿鐵還散發著熱氣,白霧在杯口晃蕩。

“喵~”雙腿上的貓咪似乎聞到了拿鐵的香味,它抬起頭,伸長脖子,然後踩着Mode的雙腿一躍,躍到桌子上,優雅地踱步,走到杯子旁邊。

“等等!這個不可以!”Mode趕忙把貓咪抱起,惹得腳邊的布偶貓嚇了一跳,幾個小步遠離了她。

把看起來很不開心的英短藍貓放在地上,Mode朝着貓做了個鬼臉。

她端起裝着拿鐵的被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帶着這樣一番的舒適,她看向窗外——那巨大的落地窗。

然後和拿着手機對着她拍照的Moko對上了視線。

Mode放下杯子,用手帕擦了擦嘴,緩緩站起身——然後朝着門口衝去。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什麼都沒有拍到!”

Moko如被踩到尾巴貓一般向後退,但是奈何Mode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她還未拋出基本就被Mode按住。

“……你拍了多少。”Mode用膝蓋壓住Moko的後背,左手抓住Moko的兩隻手,右手扼住Moko的喉嚨,把重心放在膝蓋上,稍稍用力。

“疼疼疼疼……就,就從你開始擼貓開始……”

“那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嗎!”

“別別別別別疼疼疼疼疼疼姐姐姐我錯了!撒手!撒手!”Moko的聲音大了許多,她的喊叫聲甚至吸引了幾個經過的人的目光。

·

片刻之後。

Mode端起拿鐵,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她放下杯子,發出滿足的長呼。

在她的前面,Moko縮在椅子上,悄悄抬起頭看着Mode。

英短藍貓再次跳上Mode的雙腿,挑了個舒適的姿勢伏了下去。

Mode抬起手,放在貓的後背,然後開始撫摸。

Moko面色複雜地看着Mode,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頭一回知道你有這種愛好。”

“你要試試嗎?”Mode問道。

“不了,準備去集合了,你吃了沒?”

“還沒。”

“你看看這裏有沒有吃的,弄一些填一下肚子。”Moko說道,“一會兒直接去賭場了,你最好現在準備一下……至少把你這杯拿鐵喝了。”

“這麼快?”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

Mode抬起頭,看向牆上的掛鐘:“現在……啊,這……好吧,看來貓咪確實會讓人忘記時間。”

她依依不捨地把腿上的貓抱起來,她盯着貓的肚皮,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把臉埋進了貓的肚子裏。

·

“所以這就是你臉上這抓傷的原因?”包子左手端着一杯雞尾酒,右手抓着一個三明治,看着Mode的臉,好奇地問道。

“別說了。”Mode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抱着雙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面對着牆角,“我的人生已經被否決了,被貓咪否決了。”

“就算是過激反應也不至於這樣。”Moko抓着和包子一模一樣的三明治說道,“你該不會還伸舌頭了吧?”

“”你不要誹謗啊!‘Mode猛然轉過身,衝著Moko看、喊道,“你個偷拍狂魔!”

“是不是要打一架?”Moko咬下一大口三明治,挽起袖子,作勢要朝着Mode打下去。

“打就打,誰怕誰?”

“你們兩個消停點。”包子嘆了口氣,“準備幹活了。”

聽見包子的話,Mode和Moko頓時收斂了起來。

地點,鏡湖,水城,地下一層。

偌大的地下顯得十分空蕩,但是無處不在的奢華裝飾又把這片空蕩襯托得高貴,如古代帝王的宮殿,金錢堆砌而成的宮廷,即便什麼都沒有,也會有人把其視作一生的目標。

二零二零年,九月十二號,晚上十點。

三人站在了距離賭場不到兩百米遠的地方。

這便是他們集合的地點。

最先到的是Moko,然後是包子,最後是Mode,因為Moko並不需要什麼準備,她並不在乎自己的着裝,即便即將進入一個‘上流’的世界,她也不在乎。

包子是第二個到來的,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早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下擺並不長,貼合他的身體,把他的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他還特地戴上了白手套,身後背着一個被布條纏繞的長條物體——一看就是他的兩把鶴翅刀。

第三個來到的是Mode,她穿着貼身的風衣,腰間用白色的束腰拉緊,絲毫不會影響她的行動,如果說穿着裙子的Mode是一個鄰家少女,那麼此時的Mode更像是一個地下社會的大姐頭,她的風衣裏面是白色的襯衫和黑領帶,下半身是黑色的長褲,儼然一副職場強人的模樣。

“不是,你們兩個怎麼,換衣服了?”穿着普通襯衣加寬鬆長褲的Moko顯然嚇了一跳,她圍着兩人審視了幾圈,然後再看了看自己的着裝,“怎麼搞的我像是你們的小弟一樣?”

“叫聲大姐頭來聽聽?”Mode嘻嘻一笑。

“滾蛋。”Moko從背後抱住Mode,-兩隻手緊緊繞在Mode的腰間,“看不出來啊,你腰這麼細?”

包子站在一旁,側過頭,略帶悲傷的看着遠方。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前途堪憂。

當然,Mode和Moko並不會一直打鬧,在片刻的談笑后,她們都進入了狀態。

“這次行動不會有鏡湖官方的協助……不,他們給我們執政黨的證明其實就是變相的協助了,但這裏,執政黨並不是萬能的,所以不是必要情況下,就不要暴露自己。”包子看着賭場的大門,正色道。

“你那兩把刀就這麼帶着?他們不會沒收嗎?”Moko指着門口的守衛問道。

“不會,我的證件和你們不大一樣,我這個是……我去年的證件,當然,現在還會有效。”包子說道,“雖然會帶來一點點麻煩,但是和失去【雙生夢】相比,這點麻煩微不足道。”

“這是你那兩把鶴翅刀的名字嗎?”Mode好奇道

“嗯,兩把刀加起來,就是雙生夢。”包子點點頭,“好聽嗎?”

“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Moko問道。

“好問題,因為這把刀代表着我。”包子指了指身後的布條包,“現實中的我,和夢境中的我,兩個我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強的。”

“聽着有點像熱血漫畫裏面的主角台詞。”Mode微微一笑。

“我可不是那種主角,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包子揮揮手,“跟着我,我們要進去了。”

不需要過多的話,三人便朝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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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箱庭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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