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旭縣
段陽洲和老獵人連夜走出森林,來到了安旭縣。
在這裏,因為語言不通段陽洲生活十分困難。
老獵人介紹他去縣裏的巡邏隊當差,才在安旭縣留了下來。
-----------
隨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縫鑽出,段陽洲結束了他清晨的鍛煉。
他沒有了前世的浮躁,每日的勤加鍛煉成為了習慣,身體強度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水平。
隨着時間推移,他融入了當地閑適的生活,也學習到了當地的語言。
現在他已經能夠和當地人正常交流。
段陽洲望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無恨劍派就在那個方向。
他打聽了大半年,摸清楚了這片大陸的具體情況。
並不算複雜,畢竟大勢力都追求穩定環境,一心追求長生的修士們根本沒心思去管凡人的事情。
安旭縣差不多位於大陸正中間,南邊是隔絕大陸南北的森林,北邊是青雲宗,東邊是無恨劍派,西邊是血雲教。
總的來說,安旭縣差不多是最貧瘠的地方。
安旭說是一個縣,實際上根本達不到一個縣的人口,只是靠近森林必須設立一個官方單位來管理。
差不多每隔十年,南邊十森林就會爆發獸潮。
之前段陽洲所待的森林只是最外圍,而且碰巧撞上一直鳳初境樹妖罷了。
如果直入深處的話,就連暉陽境的真人也難以脫身。
每想到在,段陽洲都會感到慶幸,還好當初大方向沒走錯,不然那森林就成了他的埋骨地了。
段陽洲擦了擦臉上的汗,走到剛剛蘇醒的安旭縣內,找到早餐販子,要來十幾個饅頭。
“喲,段大人,你來了,這早餐錢就不用給了,還要多謝謝您救了我家女兒啊!”小販一臉殷勤。
“這錢還是要給的,不然我不成了要保護費的黑道了嗎。”段陽洲還是把錢塞到了小販的手上。
幾天前,他一人單槍匹馬衝進土匪窩裏,把縣中最近被擄走的民眾帶了回來,其中就包括了小販的女兒,在縣中成了名人。
到底還是民風淳樸啊,段陽洲在心中感慨。
在街上閑逛,縣中的人見了他就喊一聲段大人。
其實這樣也還不錯,段陽洲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他每每想起那幾夜的經歷,就會對修行產生一點排斥。
就這麼在這個縣裏面過下去也不是不行。
早在之前就有許多媒婆上門找過他,其中不乏在他看來很不錯的女子,如果要在之前他恨不得全收下,但他最終還是都推辭掉了。
在他還沒有決定接下來的方向之前,他不會去做能讓他留下牽挂的事。
他現在有了穩定的工作,有了名聲,稍微運作一下搞一個當地的戶籍不是問題。
到時候憑藉著名聲,可以說是大有可為,無論是推行他理想的政策,解放這個世界,還是當個大地主享受人生都沒什麼問題。
說到底,他對長生的追求不是很大,那些修士追求的東西他也不是很懂。
這麼說來,其實段陽洲已經決定了,留下來。
正好三個月後,有一次巡查,他憑這次的功勞足以連跳數級,就趁那時候往權力中心靠一靠。
突然,縣城門外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
“叫巡邏隊段陽洲出來,不然我就叫人踏頻這安旭縣!”
周圍的百姓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段陽洲,這聲音他熟悉的很,正是他之前交過手的土匪頭子。
“段大人,巡邏隊出縣城了,我去叫他們回來,您小心應對。”城門上的兵卒跑到段陽洲跟前,低聲道。
“知道了,快去快回,我一人沒法保證百姓周全。”段陽洲一臉陰沉道。
這些土匪好巧不巧,偏偏這時候來,估摸着是縣衙有人通風報信。
段陽洲邊思索着到底是誰會陷害他,邊往城門走去。
“段陽洲在此,敢問有何貴幹?”
段陽洲伸出頭看了看土匪中有沒有弓箭手,見所有人都空手才放心出來。
“今天是來討教一番的,上次敗於你手,着數日以來,一直潛心研究,如今終有突破,於是再來請求閣下賜教。”
那土匪頭子話音剛落就一躍而起,從馬上脫身,一刀朝段陽洲劈來。
段陽洲提起劍擋住他這一刀。
只見他借力後退兩步。
“洛采山,侯承運,請指教。”
說罷,只在段陽洲面前留下一串刀花。
段陽洲憑藉極快的反應力,一劍點在侯承運的破綻上。
侯承運彷彿知道段陽洲會如此出招,順着這一劍迎上去,如同打蛇上棍一般,一刀直擊段陽洲面門。
段陽洲後仰身體,直接棄劍,兩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捏住侯承運的手。
侯承運一吃痛,手握不住刀,刀落在地面上,兩人進入徒手的對決。
段陽洲的力道控制不如侯承運,頻頻被侯承運借力打力,再加上下盤鍛煉不足重心不穩,險些落入下風。
好在侯承運的體力和身體素質不如段陽洲,打鬥不過一會,身體力量已經跟不上了,通常段陽洲隨意一拳打來就要花費他許多力氣。
段陽洲就像一個微操專家,每一個時機都被他抓到,侯承運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但段陽洲力道控制不足的破綻被侯承運抓住。
侯承運順力一拉,段陽洲險些倒在地上,即雖然穩住了身體,但侯承運還是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並且還將落在地上的刀給撿起。
現在,攻守轉換,輪到段陽洲去小心侯承運的沒一招了。
段陽洲也試圖去撿回他的劍,但每次侯承運就守在他撿劍的必經之路上,讓他無計可施。
侯承運有些體力不支了,即使這樣侯承運還是能在他揮不動刀之前將段陽洲幹掉。
縣城中有人跑出來想給段陽洲送劍,卻被侯承運手下的人拿弓箭堵在城門。
段陽洲咬咬牙,心中有人惱意。
巡邏隊那群人這麼慢,幹什麼吃的。
這次也是自從森林出來后,他唯一感受到有死亡風險的時候。
即使在土匪窩也是有大部隊在一旁壓陣,除非對方掀桌才有死亡風險,現在可不一樣了,他背後是百姓,沒讓他保護就不錯了,沒指望靠他們。
在數次交手中,他被侯承運用刀狠狠地來了幾下,所幸沒有砍到動脈,不然段陽洲會直接當場暴斃。
可受傷的地方都在出血,幾輪下來,段陽洲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決定臨死一擊,把侯承運整死,既然對方拿他當墊腳石,他也不會任由他來。
鼓動這些天來借《逍遙訣》貯存在中丹田的氣,讓它們擰成線,去連上他的劍,往侯承運的後腦勺狠狠來了一下。
侯承運直直地倒了下去,背後的土匪個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簡直比他們的親人死了的臉色還蒼白。
運完氣后,段陽洲的力氣也耗盡了,雙眼一黑,再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