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輪迴之迷
中土神州之南,名南疆。自古濕熱多雨,又多奇峰險澗,以致瘴氣密佈。其間毒蟲猛獸橫行,常人都視作畏途。
南疆的山不高卻多,連綿起伏數千里。間或奇峰異石,綠水環繞,很是秀美。山多地少,決定了農業發展緩慢,自然就沒有中土動則上百萬人口的大城池。
南疆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與惡劣環境鬥爭中,繁衍出與中土完全不同的文明來。其中苗疆種蠱,九黎祭巫,嶺南練毒,各有奇人妙術,讓人不敢小視。
蠱毒巫的神奇,卻是在數百年前那場南疆與中土道門紛爭中名揚天下的。那是南疆首次與中土修仙界的激烈碰撞。雖然南疆最終敗北,蠱毒巫術的神奇也讓中土修仙界敬畏,加快了南疆與中土神州的融合。
中土修仙界以釋,道,儒三派視為正統,三教九流為旁門左道。
儒家主張治國平天下,凡人世界的勢力都是他們扶持的,他們擁有世俗官府們的勢力,影響範圍最大。
道家講究清靜無為,出世入世,他們都隱居在深山老林或是坊間鬧市中,為追求長生之道的達官貴人們推崇。
佛門宣揚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獲得社會最低階層廣大人民的支持,數量最多。因為各自主張不同,三大勢力倒也暫時相安無事,其背後卻暗鬥不止。
南疆的北部是十萬大山,巨大的橫斷山脈是中土與南疆的分界線。大山中流淌着一條大河名為香甘,其貫穿神州南北,是南疆與中原的重要樞紐。
十萬大山中主要有兩大修仙勢力,分別教,百花派。其教就在這十萬大山北部往南數百里則是百花派的區域。出了十萬大山往南,千里處是九黎巫族所在,往西南方向一直走就到苗疆地界。
弱肉強食是千百年不變的真理,而南疆的紛爭總離不開這幾派的身影。
嶺南古為百越之地,十萬大山北部建立的凡人國家名為越。越國教護國。教聖靈宮守護着越國區域。
林州在十萬大山最北部。南疆最大河流之一香甘河就流經這裏。在香甘河沖積出來的一處三角洲里,有林州最大的城市--天鼎城。城中人口數十萬,因為最靠近中土,貿易往來,已然成為林州經貿中心。
天鼎城聖靈宮之玉蟾宮外宮領地。他的行宮就坐落在城中最高處。建築風格不像中土那樣的豪華精細,反而是簡單粗礦,動輒數噸巨石的磚牆壘砌起來的殿堂同樣讓人嘆為觀止。
城中東南角一處極其偏僻角落,一座已經廢棄已久破爛不堪的古老祭壇上,一位七八歲的瘦小少年正虔誠的跪拜在祭壇上,似乎正進行着某種神秘的儀式。
此處已是貧民區的最邊上,人跡罕至。周圍全是枯樹古藤,祭壇有破敗不堪都讓人有些懷疑是否有用。
少年名叫雲明龍野,出自天鼎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雲家。按理說出身名門理應不需如此凄慘。殊不知修仙家族中同樣依照血脈分成派系,這雲明龍野出身的無疑是其中敗落的旁系。
雲明龍野從小天資聰敏又為人乖巧,人稱雲家七公子。在天鼎城年輕一輩中也是翹楚。眾人都道他是雲家未來接班人。畢竟他的父親可是雲家最年輕的家主。雲明龍野可以說是喊着金鑰匙長大,而這一切在那年鑒定修鍊資質的時候被擊碎。
靈根的多寡決定了修鍊成長的速度。一般超過三靈根都是劣質靈根。對於修鍊者來說靈根越多煉化天地靈氣的難度就越大,因為他們感應到的靈氣駁雜,修鍊起來話花費更多時間去甄別這些靈氣。不像單靈根和雙靈根等,修鍊起來最為迅速。
雲明龍野被鑒定出根屬性后,每日不停的哭鬧,吵着要修鍊法術。雖然年少他已經知道名利的重要。
終有一日,雲明龍野的母親陸初雲打聽到一種可以修改靈根的聖葯。傳說在中土神州有種洗精伐髓的仙丹可以修改人的靈根。在愛子心切的陸初雲苦苦哀求下,雲明施帶着妻子和雲家的精英踏上了去中土尋葯之路。
幾年過去,雲明施夫婦依然下落不明。雲明一脈因為精英盡失被雲家的雲日一脈排擠,最終被迫遠走接雲寨。
天鼎城的貧民區里,雲明一脈的凡人武者雲明風老人帶着雲明龍野艱難的生存着,期盼有朝一日能等到雲明施夫婦的歸來。
等待是漫長的,眼看着雲明龍野一天天長大,雲老爺子急了,他知道等待下去的希望渺茫。還是想辦法讓雲明龍野先聖教中修鍊才是最佳的選擇。畢竟龍野還是有靈根的,哪怕是教最低階的外門弟子也比凡人的強。而進聖教唯一的標準就是首先要能感應到靈力,要有一點靈力基礎。
當初,雲明施信心滿滿要為獨子找到傳說中的洗髓易經仙丹。這種仙道要求極為苛刻,沒有修鍊過的人服用效果最佳。為了更好的發揮靈丹藥效,雲明施一直不肯讓雲明龍野修鍊任何功法。導致雲明龍野七歲還無任何修鍊基礎。現在他們下落不明,而留給雲明龍野的財富也被雲日一脈奪走,幾乎是徹底斷絕了雲明龍野的修仙之路。
走投無路之下,雲老爺子決定讓雲明龍野嘗教一種古老的修鍊方法:以身飼靈!就是把人的身體當作靈蟲的宿主,然後藉助靈蟲煉化天地靈氣的能力來達到讓自身修鍊的目的。此方法修鍊的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卻可以讓那些資質低下一時難以感應天地靈氣的人快速入門。
就在幾天前,雲老爺子耗盡全身的積蓄,才為雲明龍野買下一張通靈符咒。結果精心準備后雲明龍野卻還是飼靈失敗了,哪怕是最低階剛入品的噬血龍虱都不願意與他生成宿主契約。
這通靈符咒原本就是有一定成功幾率的,視個人資質而定。對於這通靈符咒尋常人家都會多備幾張試試,只要身具靈根者,總是有機會完成宿主契約的。
雲老爺子一介凡人,只能靠平日裏飼養一些毒蟲販賣給修鍊者來換取一些修鍊物資,兩年時間才攢下品靈石,一張通靈符咒卻要三塊下品靈石。買過一張后,一時根本拿不出多的靈石來購買通靈符咒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勸說心情低落的雲明龍野再等他一年。他盤算着最多一年,他拼着老命不要,也要攢夠一張通靈符咒的錢來讓雲明龍野再試試。
家族的變故和生活的巨大落差讓心高氣傲的雲明龍野產生了偏執的想法。再多等一年也只有一次機會,而多一年又會多一份壓力,還不如鋌而走險。傳說城中有座廢棄的古老祭壇,那座祭壇雖然荒廢已久,雖然已經無人知道它的來歷,那上面銘刻的部分符文法陣還可以勉強運轉,只要以人的鮮血為引來血祭,也有一定幾率完成飼靈這樣簡單法術。
只是在這種上古祭壇進行血祭風險極大,弄的不好會有生命之憂。那些走上這祭壇的人鮮有成功的,大多數不是瘋了就是死了。心高氣傲的雲明龍野已久受夠了雲家的奚落,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卑微苟且的活下去,他下定了決心要麼高傲的活下去,要麼孤單的死去。
血祭之法很簡單,就是以需要施法者本身鮮血為引,輔以其他材料一起,澆灌到祭壇上已經銘刻的符文法陣上就可以激發法陣的威力。以血為引簽訂契約的方法在南疆比較常見,當然此法過於陰邪又對人體傷害極大,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願意嘗試。
暗地裏,雲明龍野已經將血祭方法研究透徹,各種輔助材料也已經準備齊全,他不敢將此事告訴雲老爺子,因為血祭之法極其傷身,雲老爺子知道后肯定會極力阻攔的。
祭壇,寬兩丈呈圓形,祭壇上面落滿了枯枝敗葉非常的荒涼。雲明龍野臉色因為緊張顯得有些蒼白,他小心的將祭壇上銘刻的符文法陣擦拭乾凈,在歲月的洗禮下,只有祭壇一角的那處法陣還勉強清晰。那一道道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讓人望而生畏,他的心慢慢狂跳起來。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雲明龍野先是虔誠的朝着正東方跪拜祈禱,接着燃起身前擺放在紫銅香爐中三炷醒神香。念過一遍祈禱先靈的禱文後,他起身將擺放在祭台上的瓷碗一一端起。
祭壇石台上共擺放三隻瓷碗,其中左右兩隻裝滿了不同顏色黑血。左邊的大碗是有靈性的妖獸之血,右邊拳頭大小的瓷碗則是他在儀式前預先從自己手腕放出的鮮血。使用特殊藥液調配讓鮮血並沒有凝固而是呈現妖異的黑紅色,光是這小碗的鮮血就差點讓雲明龍野因為失血過多暈死過去。
只有中間的大碗扣着,裏面裝着是雲老爺子一年多來花費無數金錢和藥草培育出來的初級噬血龍虱。就是這隻噬血龍虱讓雲明龍野白白耗費一張通靈符咒,龍野無力購買其他毒蟲,只能又拿這隻嗜血龍虱進行血祭。
噬血龍虱是最常見的可以凡人飼養的入品毒蟲,飼靈成功后可以幫助宿主凝聚煉化水靈力,雖然微弱,日積月累之下卻總比那些一絲靈力都難以凝聚的人強。
雲明龍野輕輕念着禱文,一邊用碗裏調配的黑色靈血澆灌腳下祭壇上殘缺的紋陣。因為醒神香的作用,雲明龍野感官也更敏銳起來。
當祭壇上所有的符文都被大小兩碗黑血依次澆灌過後,祭壇上開始凝聚起一股奇妙的能量。祭壇果然還有用的!雲明龍野欣喜的想着。
此時,醒神香已燃過三分之二了,祭壇上法陣的能量波動開始越發強烈起來,連同雲明龍野體內的血液好像都要沸騰起來一樣,這是血脈之力激發的跡象。
雲明龍野深吸一口氣,飛快揭開石台上扣着的瓷碗,碗底巴掌大小的噬血龍虱一動不動。難道老天真要絕了我修仙之路嗎?諸多委屈化作一顆顆的熱淚,不知不覺流了下去。
「不行,就算是把靈魂獻給魔鬼我也要修仙!」雲明龍野內心狂熱的吶喊着,他摸出一把小刀,向手腕劃去。此時只有使用更多的人血才能激發法陣的威力。走到這一步,他就沒有回頭路了。
祭壇之上,雲明龍野的血噴涌而出,撒的祭壇到處都是,瘦弱的雲明龍野哪裏經得起如此多鮮血的流失,他兩眼發黑一個踉蹌,就無力的癱倒在地。
而此時,異象突起,祭壇好像被雲明龍野噴洒的鮮血點燃了一樣,整個祭壇都被一道道血色的光華覆蓋。猛地,一道血色光柱從祭壇上亮起直衝雲霄,刺破了高空中突然聚起來的血色劫雲。
「轟隆隆......」一道驚天霹靂,爆裂開無數道血色閃電,沿着血色光柱激流而下,似要劈裂這一方天地一般。血色光柱接引着一道模糊人影從雲端跌落下來,沒入祭壇中消失不見。而祭壇在閃電的轟鳴中轟然倒塌。很快煙消雲散這些異象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躺倒在地的雲明龍野早已經不醒人事。隨着血色光柱回落,他身體被一道無形的力量虛托起來。整個身體變得血紅妖異,似要透出鮮血來。
一個血紅色的肉球從祭壇裂縫中緩緩浮出,向雲明龍野的身體飄去,空氣中卻傳來一道蒼老瘋狂的笑聲:「哈哈年的時間終於到了,今天就是我夫破封之日。我雲老魔又回來啦,哼,老夫天難滅,地難葬!如今只等老夫重聚三魂七魄,再鑄肉身就可以重或新生啦。到時定老夫要要再去中土神州,攪他個天翻地覆不可,方能解我往日被圍之恨。咦,老夫的那些小崽子們都跑哪去了?怎麼這裏只有一個小屁孩........」
-汪汪......-,遠處一陣狗叫聲傳來,一條渾身黑亮健壯的土狗瘋狂的向這邊撲來。它的身後,遠遠的追來一個七八歲書童打扮的少年,他焦急的的不停呼喚着雲明龍野的名字。
「哼,那裏來的死狗,竟敢妨礙老夫重生的大事,給老夫死開!「肉球見黑狗撲過來,身體抖動一下發出一道血色光刃斬向黑狗。
」咦,不好,怎麼會有其他人的魂魄也混進了我的道種靈胎中?待我煉化了他.......「半空中,肉團自言自語道。
「嗚...」黑狗痛的連連慘叫,血色光刃猶如一把利刃,輕易劃開了黑狗脖頸至後背。一道恐怖的血槽深可見骨在黑狗後背出現。頓時鮮血飛濺,黑狗依然亡命的向肉球撞過去。
」啊,怎麼會?這狗血有問題,難道是?「一聲慘叫響起,血紅妖異的肉球被黑狗血濺到發生恐怖的變化。肉球不停扭曲再也無法保持漂浮狀態,跌落祭壇上。
更多的黑狗血澆過後,肉球猶如被熱油燙過,拚命的扭動起來。一陣扭曲后,肉球裂開一道口罩,接着一隻肉嘟嘟的蟲子乘機飛了出來。這蟲子晶瑩剔透,像一隻晶瑩雪蠶,卻偏偏背上生出一對透明薄翼,不停扇動下緩慢的托着它肥胖身體驚恐的上逃竄。
」哼,哪裏來的孤魂野鬼膽敢偷入我的道種靈胎,給老夫滾出去?哎呀,我的金蠶蠱,小祖宗你可千萬別走,我馬上就可以奪舍成功了,你得等我奪舍之後才進入那小子身體......「
」汪......「受到致命傷害的黑狗此時還不忘護主,它把全部仇恨發泄到眼前地面上這古怪肉球身上,拚命撕咬起來並且蠻橫的吞了下去。
」不,老夫不會就這樣被一隻黑狗毀滅的.....「肉球沾染大量狗血后已經無法發出那妖異的血色光刃攻擊,只能徒勞的叫喊着讓黑狗撕咬,最後被吞下肚去。肉球被吞下后,黑狗身體在不斷扭曲,似乎是那肉球還在拚命掙扎想要逃出。黑狗並沒有被那肉球撐的開膛破肚,反而是發生驚人的變化,被血色光刃劃開的皮膚,正以驚人的速度在癒合着,似乎黑狗剛才吞入的肉球是起死回生白骨生肌的仙藥一般。
半空中飛舞的雪蠶和模糊不清的魂魄被黑狗驚嚇,都慌不擇路的齊向漂浮在半空中昏迷不醒的雲明龍野身體飛去,它們急需要一個宿主保護,於是很快就消失在雲明龍野的嘴裏。接着雲明龍野跌落在地上。
這肉蟲可是苗疆最神奇的金蠶聖蠱。此聖蟲只年前在中土神州出現過一次,那時此蟲還沒成熟,只有解毒和控制蠱蟲的能力就引起天下大亂,無數人為之拚命。
道種靈胎可是中土道家一種後天煉製的神奇靈物,傳說可以讓凡人洗髓易經入道成仙,沒想到有人借用道種靈胎培育出金蠶蠱的完全體來。最後卻被雲明龍野無意獲得了。
才過了十幾個呼吸,慘叫連連的黑狗就能夠爬起來了,道種靈胎真是神奇,經年依然還有如此的神效。黑狗爬起來向它的主人撲去,不停的叫喚着想要將他的小主人喚醒。
道種靈胎勝過靈丹妙藥,卻不是黑狗這樣的靈犬能一下消化的完的。它不斷舔着雲明龍野的臉部,想要喚醒它主人的舉動,又讓雲明龍野間接的獲得道種靈胎不少好處。
要是讓人知道可以讓人脫凡入聖,立地成仙的道家聖葯「道種靈胎」讓一隻狗吃了,恐怕當初費勁心機培養出靈胎的那人會痛心疾首吐血而亡的。
黑狗的肚子不斷的翻滾着,那雲老魔操控肉球還想逃出來,可惜都被黑狗咽下,對於多日不見肉食的它來說,到嘴的肥肉撐死也不能讓它跑了。而這黑狗本身也有罕見的上古神獸墨麒麟的血脈,此血脈對神魂類的鬼物有天生的剋制作用,雖然此血脈非常稀薄依然是有效。悲催的雲老魔歷年最終還是難逃魂飛魄散的結果。
經過十數年的圍剿,最終這個自稱雲老魔的傢伙在重傷之下逃往西方魔教勢力範圍后消聲滅跡。
西方魔教向來與中土神州不合,為此還不明不白的大戰一場,最後此事是不了了之。沒想到這雲老魔不但搶奪了苗疆的金蠶聖蠱,還搶到中土道家至聖靈物「道種靈胎」。
可惜雲老魔在搜尋天地靈物的過程中大開殺戒,終究是傷重不治,自我封印在這十萬大山的小城中。
雲老魔當時搶奪的金蠶聖蠱和道種靈胎都不是完全體,所以才讓他的肉身無法修復。只能施展一種秘術讓神魂和金蠶聖蠱一起寄托在道種靈胎中,等待道種靈胎和金蠶聖蠱的發育。沒想到這一等就年過去了。。
剛才一切看似驚險,其實也沒過多久。劫雲很快散去,一道金色的陽光從雲中照下,正好落在雲明龍野和黑狗身上。雲明龍野在陽光中變得漸漸紅潤,透出一副脫胎換骨的超然感。
這時,遠處疾馳過來一隊騎着巨大如龍黃蜂般怪蟲教執法弟子。他們沒想到這處荒涼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座廢棄的祭壇。
領頭之人漂浮在祭壇上空,見到崩塌祭壇上叫着的黑狗和昏迷不醒的雲明龍野,露出不悅之色,肯定是那些無權無勢又想進入聖教之人胡亂搞出來的事情,只是眼前這孩子也太小了,讓他生出一絲惻隱之心。他也懶得下去查看,這本是一處廢棄的祭壇,無關緊要。既然沒有放出什麼危害天鼎城的妖魔鬼怪那就由他去吧。
「哼,又是一個妄想通過廢棄祭壇進行血祭進入聖教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在想什麼,既然沒有什麼損失,念他還是個孩子,就放他一馬吧。我們走!」領頭的隊長冷冷說道,調轉他的龍黃蜂向其他方向飛去。隨行之人臉上都是嘲笑的神色,只嘆雲明龍野這小傢伙足夠倒霉,肯定是沒有錢購買靈符才想借用祭壇的力量,結果祭壇出還出了意外,那可是萬分之一的幾率都能讓他碰到了。
十幾裡外的一座石殿頂上,幾個看起來修為深不可測的老者在一起討論着,剛才巨大動靜似乎是召喚了什麼上古神魂,也可能是某些祭壇失靈后毀壞發生的異象,剛才他們幾人已經親自趕去現場施法查看過,現場除了一個倒霉的孩子並無其他異常情況,幾人商議一番,只當這是虛驚一場,就各自散去了。
遠遠的,一陣焦急的呼喊聲,那個被驚嚇的小書童帶着一個身材健碩的老者匆忙趕來。老人看到雲明龍野癱倒在祭壇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急的雙足連點,如飛般飄落高高的祭壇上,老人使用的居然是世俗中的頂級輕功。
老人一把將雲明龍野抱起,看他呼吸穩定,安詳睡着的模樣,才鬆了一口,他愧疚的緩緩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那麼倔強,就不能等你爺爺想想法子嗎?這血祭之法多危險啊.....「說著滿臉慈愛的抱起雲明龍野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