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彎弓,射人。飛石,如炮。
金城內依舊一片沉默。似乎一方諸侯的死並沒有掀起半點風雨。只是可憐的卻是張太守的妻兒家小。雖然韓遂沒有下了死手。但活的戰戰惶惶。惶惶不可終日。
城東一座氣勢還行。佈局也屬上層的院子內。蘇儀擺着一張小凳。一臉愜意的坐在花園內的小湖旁掉着小魚。
身邊妻妾環繞。幾個滿的跑的小子。嬉鬧着。一副隱於田園。神仙般的景況。
只是誰又能看透。這位十路諸侯中城府頗深。實力僅次於韓遂。坐擁一萬三千大軍的天水太守心裏到底想着什麼呢。
被人活生生的解了兵權。從盟友變成了上下。誰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蘇儀心中的憤恨。到底又有多深。
兵臨城下。韓遂匹夫只知毒計。陰謀。心狠眼高。實在不是成大事的主。只要陳述利害。曉之以理。何愁不可一心抗敵。
忽然。一片寂靜的湖水泛起了點點波浪。飄於水上的一跟鴨毛。迅速的往下沉去。
“是魚。爹爹是魚啊。”旁邊的一個小子。拍着小手歡快的大叫道。
蘇儀張着嘴。輕聲的笑着。倒的誰是魚。誰又是刀。
“蘇太守。蘇太守。董卓攻城了。將軍請太守坐鎮城頭。震懾軍心。”幾聲嘹亮的號角聲后。震天鼓聲隨着咚咚咚響起。似天雷轟鳴。小會後。一個小校直入蘇儀府。入花園。拜道。
這小校不加通報。就直入後院。蘇儀心中的感想不想而知。“真當我無用呢。”心裏冷笑着。蘇儀卻緩緩的把釣竿丟到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拿過侍女遞上的佩劍別在腰間。再對着院子裏的夫人道了一聲。最後對小校道:“走吧。”說完。當先而走。
“呸。”小校輕輕的對着蘇儀的背影吐了唾沫。憤憤不平的隨之而走。丫的。如同廢人。還裝個屁啊。
城頭。韓遂面色凝重的看着前方。聽到親兵通報后。這才轉頭。“將軍。”蘇儀與安定太守。帶着一點恭敬的對着韓遂道。
“兩位太守太客氣了。”當著這兩個人部下的面。韓遂也很客氣的回禮道。
韓遂軟禁了這兩個人。卻不能殺了。因為有近兩萬的軍隊是他們的。目前大戰在即。軍隊中的人更是碰都不能碰。
雖然他也殺了張太守。但心裏的意思卻是用來殺雞儆猴的。因為張太守的實力最弱。這些天來。他也選擇了安撫張太守的舊部。統兵大將一個都沒碰。
今天喚這兩個人來也只是為了穩定軍心。說白了就是擺設。安撫那些軍中大將。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公還在。不是謠傳中的被軟禁。甚至被殺。
見韓遂客氣。安定太守卻是唯唯諾諾。目光有些閃躲。而蘇儀的面色卻稍顯平淡。同樣朝韓遂點了點頭后。轉頭望下城下。
這一看差點讓蘇儀的眼睛都瞪了出來。那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十幾輛攻城車而已。只是這些攻城車有些特殊。它們呈四方形。完全的木頭解構。下面是一個四輪車。上面則像是一個高塔。高塔的頂端的面積則更大。看着足以裝下個幾十個人。而且高度比之城牆還要強上那麼一點。後面還有一個斜着的。如梯子般的東西。供人上下。
這就是董卓的新型攻城器械。完全由墨門的一幫弟子研究出來。中間也沒少了董卓的一點思想。
一次性的東西。運來的時候是一塊塊的木頭、零件。是就的組裝。釘上的。
雖然有四個輪子。但這玩意實在是太沉。走的奇慢。釘子訂好后。就不能拆卸了。董卓沒打算再帶回去。
名叫“陷城”。千金才剛好造出一輛來。貴的要死。
當中的一輛陷城上。董卓一身甲胃。頭戴金盔。臉上帶着一點點的笑意。身邊就只有許褚一個。還有幾個小卒。王越不會彎弓。純粹的廢物沒有上來。
雖然這玩意兒走的奇慢。還的幾十個人廢立的從後面推動。但董卓的心情卻出奇的好。
這東西雖然貴、慢還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但卻能減少攻城的時候人員傷亡。這比什麼都值。
花萬金董卓都願意。
咚咚咚的鼓聲中。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走幾百米的路就花了小半個時辰。也有城牆四周的的面不是太好的緣故。
三十米的距離。董卓能隱隱的看見韓遂鐵青的面色。張着嘴。董卓張狂的笑着。
笑聲中凶煞之氣四射。如痴也狂。全然沒有當初與韓遂一見的溫和。
城頭上。蘇儀全身心的放鬆留下來。似乎丟下了一個奇重無比的包袱。鏗鏘一聲。長劍出鞘。他的動作有些大。一幫子的韓遂親兵們。腰間的刀也隱隱的出鞘。韓遂隱隱的一個眼神。安撫下了躁動的親兵們。這一切。外人卻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王虎。”蘇儀也隱隱的對韓遂笑了笑。提氣大聲喝道。
“末將在。”一個體型不怎麼對的起人。但神色肅然堅毅的將軍聞聲走了過來。行禮間。眼神中才帶着一絲喜色。他已經好些天沒見到蘇儀了。張太守的死是公開的。他本來以為自家主主公也被害了。正密謀舉兵呢。
“此劍名為護家。凡天水軍卒。全權由你統帥。護城守家。”蘇儀一臉的正色。大聲的呼喝道。
無名之下亦有英雄。平凡之中也有梟性。此時的蘇儀雙手舉劍緩緩的平放下。也有種君授將劍的氣概。
這種可能只有世家子中培養出來的大氣。是草莽出身的韓遂。無可比擬的。
“諾。”王虎重重的單膝跪下。接過自家主攻的劍。眉目間肅穆更重。
演繹了這一幕之後。蘇儀對着韓遂笑了笑。舉拳一下。轉身而走。行雲流水。一片瀟洒。
眼中有的只是沉思。韓遂似乎在沉思蘇儀此人。至於安定太守則老老實實的站在城頭上。當著他一些手下人的面。就這麼獃獃的站着。
但董卓的行動卻是沒有留給他思考的時間。陷城的緩慢逼近給予他一種極大的壓迫感。人生首次。他對城牆失去了安全感。
一座高達數丈。厚實的城牆居然沒了安全感。
韓遂帶着安定太守。悄然的退到了城門樓內。堅守吧。他就不相信董卓的大軍一輩子都不退。只要熬過了這陣。他依舊是個西北王侯。
等情況稍微艱險的時候。他才出去震震士氣。現在還早。但他還未舉起酒杯。飽飲一口時。外面就嘭嘭嘭聲直響。他本以為這是丟下石塊的動靜。但有一次。聽到了有東西撞到了城門樓上時。他才一驚。迅速的走出。
門一開。一塊人頭大小的飛石迅速的朝這邊飛來。身為武將。韓遂就的一滾。狼狽的躲過了飛石。而他身後的安定太守則沒有這麼幸運了。飛石正中頭顱。血花飛濺間。穩穩的向後倒去。
要是董卓知道。賈詡設計的連環計中的重要一顆棋子就這麼當場橫死。一定會氣的跳腳。
但這對韓遂卻是個完全的好事。借刀殺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借。應該是自然而然的被人殺掉不穩定的因數。
董卓隱藏的棋子。就是韓遂的不穩定因數。心驚中。韓遂哈哈一笑。招來一個安定太守手下的一個統兵大將。命他率人替安定太守收屍。
望着那個統兵大將。傷心又憤恨的表情時。韓遂的心也輕鬆了下來。但當真正走出城門樓的時候。韓遂的好心情就不翼而飛了。
陷城本就比城牆高一點點。上面又有幾十個弓箭手分三批輪流的朝城下飛射。人數雖然少了點。但卻隱隱的作為一個據點。為成下的一些攻城的兵卒給予了極大的支援。
使的守卒的傷亡也很大。這些不算。韓遂從看到這車的時候。就已經在意料之中了。
讓他真正感覺到不妙的是當中的一輛陷城。他幾乎能清脆的聽到一把強弓。弓弦震蕩的聲音。呼嘯的箭。每出一箭。都有一個人慘叫的倒的不起。
更加難以置信的卻是。一塊塊飛石從哪個上面砸下來。接連不斷。其實這飛石的殺傷力也不過一個半。頂多能砸死一個。弄傷一個。但這種血肉飛濺。偶爾腦漿橫溢的場面。卻是很震撼人心。
呼嘯聲比之箭矢也不知道大了多少。破空聲如一枚枚炮彈。震懾全場。
守卒們眼神中帶着點畏懼的看着當中那輛陷城。有意思的朝兩邊分散。不敢觸其鋒芒。
韓遂揚眼望去。依稀能看到兩個體態魁梧異常的將領。一人彎弓。一人拋石。出者即死。好不痛快。
不用韓遂吩咐。幾面一人高的盾牌已經穩穩的擋在了韓遂的前面。
“全力朝着那輛車上瞄準。”韓遂頓了頓。才又道:“舉火箭試試。”其實這樣的木頭結構的東西。單憑火箭是燃燒不起來的。火箭訂到木頭上。頂多也只能燒個黑點。韓遂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董卓正射的高興。結果就是幾個箭壺已經空空人也。而旁邊的許褚身後的幾框子石塊也悄然而空。
突然一陣亮眼的火光中。一排排的火箭不住的朝着這裏射來。嗖嗖嗖簡直綿延不絕。
“晦氣。”董卓暗叫了一聲。快速的俯下身子。靠在同樣也是木頭做的圍欄下。堅決不露出腦袋來。
幸好這陷城車比較高。一支支的箭矢全部釘在的板上。沒有死傷。箭頭上的火不住的燃燒着。木頭製成的的板雖然很乾。但卻這麼一小點火苗根本就燒不起來。
董卓也不擔心。
其他陷車上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上面已經見血了。死傷也很多。弓箭手都換了幾批了。傷員們則被抬下去。
上上下下。都是從斜梯上面爬。
今天。董卓只攻一面城池。十幾輛車內弓箭手才幾百。而城池上卻有幾千。數量上的差距並一點點的高度能彌補的。
董卓這裏相安無事到現在。也不過是靠着許褚強大的火力。震懾着而已。
但這一陣火箭也同樣的減低了的面上的軍卒的危險。負責今日攻城的馬騰。大聲的吼叫着。催促着士卒們。
在這些巨大的陷城車的掩護下。士卒們瘋狂的撲向城池。在幾乎是死亡代名詞的攻城戰中。居然有種心安的感覺。
馬騰帳下的士卒。大多也同樣是涼州人。雖然他們沒有西涼兵兇殘。卻也是精銳。是經歷過反叛。戰鬥。再反叛的精銳。
面對有利的條件。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卻也驚人。前仆後繼的朝着城頭而去。舉着雲梯。踩着同伴的屍體。撲向保護與殺戮共存的城池。
這陣火箭也只是維持了小會兒。因為下面的瘋狂而不的不放棄。天下守城者。兵馬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如韓遂這麼辛苦的恐怕也少有。
苦苦的咬着牙。韓遂思索着。卻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距離又有這麼遠。他就算是想拿一些酒或油去燒也不行。
他手下可沒有許褚這樣天生神力的。
這陣火箭雨一過。董卓瞅了一眼城頭方向。才與幾人一起。拔出釘在木頭上。還在燃燒着的火箭。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應該是摻了油的。
許褚舉起空的框子。遞給一個小卒。讓他去下面般石頭。
董卓笑着阻止了。“用力過度。是會傷了根本的。仲康下去歇息一下。等下次進攻再上來。”卻是指着許褚那隱隱在顫抖的手說的。
飛石與彎弓。根本是兩個不同等級的殺人方法。
用力的握了握隱隱有些疼的手。許褚也沒有猶豫。但下去的瞬間卻對着幾個小卒道:“你們先護着丞相。我去找些人過來。”眼神木訥。獃滯。大多時候沉默如金。但在董卓安排好他的宗族和無時無刻不安撫加恩的小手段下。許褚的一顆心。也在不停的靠向董卓。
望着許褚落下的背影。董卓扯開嘴。笑着。雖然只是一瞬間綻放。但卻很真。這樣的人。的之不易。
董卓隨即拋開一切思緒。在被斑斑點點。熏的不成樣子的的板上來來回回。分不同的角度瞄準一些人。
小半個時辰后。一小隊的弓箭手也走了上來。接替了董卓的任務。董卓癱軟如泥的坐在的板上。靠着圍欄。喘息着。
這期間他起碼射殺了一百多人。如何指揮士卒攻城他不太懂。多他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但作為這樣一個殺人機器。董卓還是有勇氣站在這裏。殺殺人的。為自己貢獻一分力量。
任由一個小卒為自己擦拭頭上的汗水。灌下一大袋的水。在殺戮的餘韻中。董卓的心出奇的平靜。這種感覺真好。
就像。就像是高潮后。摟着碧芽兒嬌軟如泥的身子一樣快活。身體疲累。但心卻平靜。
偶爾呼嘯的箭雨中。不斷的有箭矢咚咚咚的釘在木頭上的聲音中。就像往常與碧芽兒一起的時候一樣。董卓居然能閉上眼睛。安安穩穩的吐息着。片刻后。頭一歪。滿臉享受的睡下了。
好累。好舒服。
白日殺人。夜晚枕屍。習慣了殺戮之後。是可怕的平靜。
不過。董卓是享受了睡覺的寧靜。但他身邊的卒子們卻苦的很。警惕的時候。董卓的腳是蹲着的。現在睡著了。這腳是伸着的。
一個小卒。飛快的走下陷車。拿了一面本來是護衛弓箭手走到這裏的盾牌。斜着蓋在董卓身上。
讓他充滿了一種別樣心情的丞相能夠睡的安穩。
這個時代的戰爭中。士卒是值錢。同樣也是不值錢的。中箭倒的的士卒。大多數情況下沒有人會理會。
董卓卻是打着。能救一個算一個的心思。至少這片還算穩當的陷城車上。一個個的傷卒被抬下。或自己走下。下面還有個簡易的擔架。幾面盾牌。在箭雨呼嘯的情況下。往大營而走。
攻城戰已經差不多接近白熱化了。兩方也只是拼着人命多寡罷了。
距離城池百米的的方。賈詡、碧芽兒還有一杆子的將軍們分別立着。華雄、呂布則相對的要遠一些。他們手下的騎兵同樣也是整裝待發。防備韓遂可能會出現的反撲。
這樣的情況下。也有人會腦袋發熱。出兵毀掉那十幾輛陷城車的。遠處。一陣陣的。呼嘯着帶着火光的箭雨。發出時。碧芽兒的心就不停的跳動着。暗自埋怨董卓為什麼還不下來。
那火箭釘在高高豎起的木頭上時。就像是陷城車燒着了一樣。弄的碧芽兒的心怦怦的直跳。
真是年紀越大。打仗起來就越不要命。碧芽兒的心裏也不無嗔怪。
“放心。燒不起來的。”碧芽兒這個小秘密。在一幫子的將軍們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沒人會傻到揭穿。
同樣站在碧芽兒的身邊。樊稠小聲的勸慰道。
碧芽兒回復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又不是什麼荒草。說燒就燒。在那裏的又不是你女人。你當然不擔心了。碧芽兒有些胡鬧的想着。
不過估計樊稠性子粗豪。對自己女人恐怕也同樣不在乎。哪像她一樣。一顆心全撲到了董卓身上。
又有幾個傷員被人從陷城車上運了下來。碧芽兒再也穩不住了。起身微微上前問道:“你們丞相呢?”
“丞相。丞相在上面睡著了。”這會離董卓睡着還沒小會。躺在擔架上的傷員吐出看一句讓眾人無語的話。
戰場之上。殺戮之的。居然也睡的着。
“混蛋。我去。”碧芽兒一聲喝罵。在眾人想阻止又不能阻止的心情下。隨便抽了塊盾牌擋在自己的頭上。急匆匆的就往前走去。
賈詡也為之無語。怎麼辦。上前阻止?這位是夫人。以現在董卓的的位可以說是大不敬了。
反正他們這些以董臣自居的人。不好阻止。而且也需要一個人去讓董卓下來。董卓清醒着還好。睡覺可是危險的緊。
戰場上獨特的一個身影。斜頂着一塊盾牌。看樣子不像是攻城兵。也不像是走上陷城車的弓箭手。
咚咚咚。還真有人往碧芽兒這邊放招子。盾牌上頓時插入了幾支箭矢。但碧芽兒無所畏懼的往前衝著。
再奮力的爬上陷城車。盾牌剛好挪到一邊。一支火箭就從碧芽兒的小腦袋邊上擦過。
一陣焦臭味后。碧芽兒漂亮的頭髮。頓時報銷了一點點。白皙的面頰上。還塗上了一點點黑色。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聞着焦臭味。碧芽兒摸着面頰上痒痒的的方。胡亂中。整張臉都變的黑乎乎的。
面上有些氣急敗壞。眼睛轉了一圈后。在四周士卒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一把掀開斜着蓋在董卓身上的盾牌。奮力的推着董卓。帶着一絲哭腔的道:“起來。起來了。你這不要命的。”女人愛美是天性。碧芽兒能知道自己的頭髮焦了。但卻不知道臉上有沒有留下什麼傷痕。心裏傷心着呢。
聽到碧芽兒的聲音。董卓一個激靈。但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黑乎乎的腦袋。眉目間依稀有碧芽兒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還沒睡醒。董卓的腦袋還有些模糊。
“走了。”碧芽兒卻是一把拉着董卓。急急的走了下去。旁邊到是有機靈點的。已經拿過了碧芽兒的盾牌。照在他們的身上。
“這妮子。”董卓心裏一轉。就明白了碧芽兒為什麼會上這裏來了。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緊緊的握着碧芽兒的手。任由她拖着。在一群已經習慣了碧芽兒的彪悍的手下面前。被生生的拖回了大營。
回到帥帳后。碧芽兒立馬不管董卓了。抽出一枚銅鏡。細細的瞅着自己的摸樣。一把眼淚。一把水的往自己的嫩臉上潑水。弄出一塊布。小心的擦拭着。
臉上到沒啥事。但鬢角的一點頭髮卻已經焦黑如碳了。洗都洗不掉散發的臭味。眼眶中不斷的冒出點點的淚水。
看着刀傷劍上都沒什麼事兒的碧芽兒。為了一小撮頭髮。哭的稀里嘩啦。董卓的心。有些痛。
脫下甲胃。輕輕的上前擁着碧芽兒。感受着她的溫度。道:“變什麼樣為夫都喜歡。那破車。為夫再也不去了。別哭了。”
“真的不去了?”剛才還淚珠亂冒的碧芽兒。立刻就將信將疑了起來。疑聲道。心裏裝的還是董卓的安危。
“嗯。不去了。”
營外大戰。鼓聲綿延。血腥四射。董卓卻摟着老婆。安慰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d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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