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宸安王世子
出了銀武閣,雲芷皓準備找個找個客棧住下。
此時若是回將軍府,晚上再出來怕會引起懷疑,若是驚動了月羨君派來監視的人,恐怕不利於行動。
還未走多遠,便只見一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煩請留步。”
那男子一身紫衣銀邊華服,貌若潘安,左手執着一把摺扇,氣質非凡。
雲芷皓並沒有理會,繞道便要離開,卻再一次被他攔下,那把摺扇擋在了面前。
“有事?”
葦帽下,雲芷皓皺了皺眉頭,冷淡道。
那男子先是一愣,心道這帝都之中,竟還有不識自己之人,心下確定面前之人,怕並不是來自帝都。
他不慌不忙,儀態優雅,朝着雲芷皓拱手微微躬身,開口道“在下宸安王之子月隨安,不知可否請教姑娘大名。”
雲芷皓並未記起,此人便是方才在銀武閣那小廝接待之人,只是聽到這月隨安的名字,凝重了起來。
月隨安,宸安王府獨子。宸安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作為小皇帝的王叔,這位宸安王一直安分守己,從不參與朝中幫派之爭,只願做一個閑散王爺,安閑度日。
可月隨安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從小在皇宮裏長大,是小皇帝身邊的伴讀,自然是支持於小皇帝。
她與月隨安曾見過幾面,對他的印象不深,故此方才並未將人認出。可這不代表月隨安認不出她,所以她斷不能跟着傢伙在此多做交談。
“我尚且有事,勞請公子讓路。”雲芷皓說著便要離開,可還未走幾步,便被月隨安一把拽住了胳膊。
月隨安的力氣不小,雲芷皓皺緊了眉頭,手腕翻轉以柔克剛,迫使他鬆開了手,隨後便是一掌,竟將月隨安往後逼退了兩步。
“世子——”
月隨安的隨身侍衛見雲芷皓出手,立刻上前,拔出寶劍即刻便要動手。
“嘖。”
雲芷皓只絕麻煩,絲毫為名自己到底是哪裏招惹了眼前這個傢伙,此刻不是應該爭鬥的時候,她只能想辦法脫身離開。
“退後。”
月隨安看着身前可以稱作魯莽的侍衛,皺着眉擺了擺手。
眼前的女子動作利索,方才祭出的那一掌根本不重,想來心中應該不想同他動手。
便是如此,那便好辦了。
月隨安從袖中掏出一份請柬遞到了雲芷皓的面前,禮貌開口道“明日,我宸安王府將會舉辦賞花大會,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前來一賞。”
月隨安語氣誠懇,雲芷皓沉默了一瞬,反正這請柬接了,去不去全隨她意願,可她若是不接這請柬,恐怕面前這傢伙不會罷休。
思慮一瞬,雲芷皓接過請柬,隨後朝着他淡淡道“可以讓路了嗎?”
“姑娘請便。”
月隨安笑笑,伸手讓出了一條路。
雲芷皓同他擦身而過,便是那一剎那,讓月隨安皺起了眉頭。
他鼻尖微微聳動,隨後看着雲芷皓遠去的背影,原本淡然的神情,忽的凝了起來。
“這香味,本世子似乎在哪裏聞過。”月隨安搖着摺扇,仔細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多少能夠確定,此人,定是他所認識之人。
擺脫了月隨安,雲芷皓找到了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靜靜地等待着黑夜的來臨。
天慢慢沉了下來,原本熱鬧的街道此刻變得寂靜一片,除了打更之人的敲鑼聲,再聽不見其他。
客棧已經打烊,巳時一到,雲芷皓戴上葦帽翻出了客棧。
一襲黑衣溶於黑夜之中,跟着記憶,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白銀夜坊。
十多年前,寶月皇室曾下令,一把火燒毀了白銀夜坊。
原本輝煌至極,聞名天下的白銀夜坊,如今只剩下殘破的牆壁,已及被燒的焦黑的木頭,變成了乞丐們的棲息場所。
黑暗之中,幾個人影盤踞在白銀夜坊的地盤上。
幾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可卻都只有一個共同之處——他們都是乞丐。
雲芷皓走了過去,幾人一看來人,紛紛抬頭,為首的是位瘦小的男人,嘴中叼着跟枯草,上下打量了雲芷皓一眼,便收回視線。
漫不經心道:“要想打這過,可有銀子?”
雲芷皓微微怔了怔,並未立刻反應過來。
那乞丐見雲芷皓遲遲沒有反應,當即便擺了擺手,不耐道“走走走,下頭一個,銀子都沒得,還想打這過。”
雲芷皓皺了皺眉,這才反應過來,這乞丐所說的銀子究竟是何物,於是立即從袖中取出那枚琉璃令牌,放到了他眼前。
乞丐懶散的眼神一瞟,卻在看見雲芷皓手中的令牌時,原本的不耐與懶散頓時煙消雲散,瞪大着眼睛瞧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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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家中有事所以兩天沒有更新,望大家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