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要咬本官?
“十八叔,你要我買的異獸肉,我買回來了。”
外面傳來金剛的嗓門。
“好的!”
李中南收起《百毒秘術》,隨即就走出去。
從這大塊頭手中接過保鮮木盒,他又拿出一張萬源大鈔,囑咐他去藥店買一些藥草。
一共三十二種,是製作“春花迷霧”的材料。
雖然種類多,但全是比常見的草藥,有錢就能買到。
一個時辰后,金剛抗着一個大箱回來。
李中南看得一愣,問道:“你買多少?”
“一萬源啊,全買了,二十多份!”金剛放下大箱子,撓着後腦勺,“十八叔,是不是多了一點,要不我退一些回去?
...不是多了一點,而是多了太多!我又不是要當採花賊!李中南苦笑了一下,“算了,既然買了,就全留下來吧。”
幸好留了下來,不然肯定又得麻煩他買。
金剛一走,李中南就開始熬制“春花迷霧”。
第一次熬制,失敗了,留下一堆廢渣,一絲無色無味的“迷霧”都沒取到。
第二次熬制,依舊如此。
第三次熬制,取得了一些,但讓一條母狗聞了聞,它卻直接口吐白沫,瞬間就斷氣。
第四次熬制...
一直熬制十幾次,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搞得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秘方有誤了。
兩天後,屬性框抖了抖,多出了一個屬性點來。
眼看跟秦雨約的時間就要到了,李中南內心一狠,念頭一動在《百毒秘術》后的“+”上就是一點。
【消耗屬性點1】
瞬間,一股記憶洪流在他腦袋中,快速湧現而出。
在這股記憶中,他耗費一個月的時間,把《百毒秘術》全書讀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持續到倒背如流。
然後又花了一年時間,專門研究“春花迷霧”的研製,經過成千上萬次的試驗,最終對這C情氣的熬制過程,熟悉到不能熟悉。
“怪不得,蔡志華有這書,但當日卻沒對我使毒!”
李中南接受了這股記憶,一下就明白了,並非有了秘方,就能製作出相應的毒藥。
幾十種藥材,如何搭配,合自用量多少,火候的掌控等等,其中有非常多的小細節,一旦差了一點點,最總都得以失敗告終。
有沒有這功夫耐心研究先不談,就說這材料...
一份幾百源啊。
“秘術上這麼多種毒藥,+點進入第二層后,怎麼會只研究這個呢?莫非是,跟我這兩天一直在熬制它有關?”
李中南想不明白。
幾個小時后,剩下的六份材料全消耗掉。
最後成功四次,得到四小瓶“春花迷霧”。每一瓶量都不多,但效果...
只是對着一隻母狗鼻子一秒鐘,然後它就雙眼發紅,吐着舌頭直接撲向他。
嚇得他啊,撒腿就跑。
大夏1122年,7月31日。
下午時分。
李中南跟在秦雨後面,走進了衙門的內院。
繞了十來分鐘,走進一個小院子,並來到了一個廳堂。
只見一穿着官服,帶着官帽的女子,盤着秀髮女子,正認真伏案倦首。
秦雨上前略微彎腰,抱拳道:“稟縣尊,粟逆空...帶到了。”
“知道了。”司徒菡聞言抬起一隻手,對着她揮了揮。
然後,繼續寫着。
秦雨見狀知趣退下,
走出去,並為他們關上門。
“縣尊大人...”李中南見司徒菡一直埋頭寫着,便上前幾步輕喚了一聲。
司徒菡道:“等着!”
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悲,亦不曾抬頭看他一眼。
吐出這兩個字后,這寡婦縣令隨即就拿起一個案牘,埋首閱覽和批示。
李中南見狀一陣無奈,“好吧!”
這一幕,跟前世在醫院見一些大領導...
何其像啊。
不過,等就等唄,是這女縣令有事找他的,又不是他有事來求她。
倒是要看看,到底誰先等不住!
“九黎州百花榜的榜首,似乎有點真材實料...”
李中南在站一邊,有些無聊地打量着眼前的寡婦縣令。
上次在衙堂上,距離有點遠,而且沒能仔細瞅。
現在,距離只有三兩米。
乍一看,是跟世醫學院的“滅絕師太”差不多,但這寡婦縣令卻比她美上許多,並且...好像味不一樣。
此時這女縣令,神情淡漠,俏臉上不施粉黛,卻掩不住絕色容顏。
明亮的眸子,閃爍着動人的光澤,精緻的妝容秀髮盤在頭上,顯得十分...端莊和高貴?
日了,竟然有這種感覺?
女縣令偶爾看完一案牘,稍微卷了卷衣袖,拿起筆沾了沾墨水。
手腕露出來,帶着一白玉鐲,卻是襯出她如雪的肌膚。
白嫩的啊。
即使穿着寬大的官服,酥胸都高高支起。
規模跟嫂嫂有得一比!
為何每每見一個女子,都忍不住拿來跟嫂嫂對比?
這腦子啊!
“淫徒!反骨!”司徒菡感受到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內心不由地碎了一口。
只是,臉上卻沒任何錶情,繼續閱案牘。
就是要晾着他。
時間,在緩慢流逝着。
從下午到傍晚,然後再從傍晚到深夜。
“嗯!”
...這麼久了,竟然還沒開口詢問?司徒菡感覺頸脖難受得啊,實在忍不住扭動幾下。
然後,抬頭往前看...
只見這人站着是站着,但卻是睡了過去。
一時間,怒得她啊,敢情是我自己晾自己啊!
這女縣令再也無法淡定,猛地就是一拍案桌:
“粟逆空!”
“在!”
李中南驚醒了過來。
司徒菡忍住怒氣,淡聲問道:“在本官面前,你為何又不跪?”
李中南聞言一愣,道:“這裏又不是衙堂,沒這必要吧?”
“你是民,我是官,為何沒必要?”司徒菡定定地望着他,“難道,你心裏不服本官,不服朝廷,想要造反不成?”
“我...”
沃日啊,這帽子扣的。
李中南咬咬牙,屈膝而跪,“草尼,見過縣尊大人!”
司徒菡一陣滿意,問道:“知道本官找你,所為何事不?”
“不知,請大人明示。”李中南說話間就站起來。
司徒菡卻又猛地一拍案桌,怒斥道:“粟逆空,本官有讓你站起來了嗎?”
“司徒菡!”
李中南恨得啊,咬牙切齒瞪着她。
上次在衙堂上,要他跪,情有可原。
現在,是私下啊。
這寡婦縣令,又是晾了他幾個鐘,又是逼迫他跪拜,這...擺明了是要有意拿捏他啊。
司徒菡瞥了他一眼,不屑問道:“怎麼,你想咬本官?”
李中南:“我...”
“竟然沒膽咬本官,你還不速度跪下!”
司徒菡輕拍案桌。
聲音,似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她嘴角處卻是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我...我跪!”
李中南內心一狠,雙腿一屈在她面前就是一跪。
只不過,在屈膝的過程中,一隻手腕一抖,一個小瓶子出現在手掌中。
指頭一戳,弄破紙制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