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凌家被滅門
“嫂嫂,是不是我正哥惹你生氣了?”粟逆空硬着頭皮,怯聲試探問道。
族兄粟正昨夜說過,做了一件事,早就叫嫂嫂對他心死如灰,並且這件事和他粟正要到衙門上任有關。
在南雷城,即便是凌峰和趙光宇都沒能力抬他進縣衙,唯有司徒菡和趙家的家主趙鵬有這個能力。
嫂嫂上次順嘴提過“段長樂”,叫他不要學族兄...
似是對她頗有怨氣。
而這段長樂,回頭一想,莫不是“兆元藥店”的美少婦店家,嫂嫂的大伯母?
一查,果然是!
這...
這腦子啊,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美少婦幾欲張嘴,卻又欲言而止。
最後翹了翹美眉,“沒有啊,哼,你覺得他敢惹嫂嫂我生氣?”
“就是,我嫂嫂多霸氣!”粟逆空順着她的話,開口就是一舔。
若是剛剛所推測是真,嫂嫂內心肯定是異常難受,痛苦,羞怒...但是,她卻沒說丈夫一句不是,平日裏沒吵,沒鬧,只是默默做好賢惠良母這個角色。
嫂嫂,太難了。
怪不得,粟正要他這族弟多來看看她,多陪她說說話,不要讓她憋出病來。
“你這孩子,凈瞎說,嫂嫂哪裏霸氣了。”美少婦被他這一逗,本來有些微皺的眉頭,一下就施展開來。
“嫂嫂哪裏都霸氣!”
“哼!小滑頭!”美少婦颳了他一眼,道,“傻站着做啥,坐唄。太陽曬,一會再走,來陪嫂嫂喝喝茶!”
說完,自己一個轉身,來到茶桌邊開始撥弄茶具。
“謝謝嫂嫂!”粟逆空笑了笑,走到她對面坐下。
陪了她大半個時辰。
期間,雖偶有奉承,但卻一直有分寸。
不過,時不時說幾個前世的網絡老梗,卻也能逗得嫂嫂頻頻發笑。
見她開心了許些,留下兩根金條要她幫忙購買異獸肉,隨即告辭。
美少婦送他的門口,深吸一口氣,道:“十八,要不這異獸肉,就不給你送去了。嫂嫂每日都給你做,你晚上過來吃就得。
反正,現在我們住的甚近,你過來挺方便的。”
“嗯...”
粟逆空聽得啊,不由一陣浮想聯翩。
不過,最終咽了咽口水,艱難開口,“不了,嫂嫂,我...我有時候幫里有任務,吃飯的時間不是很固定。”
若是以前,嫂嫂趙藝叫他天天來蹭飯,他必定是欣喜萬分,直接一口應下。
其他的不說,就嫂嫂的手藝...
肯定得比外面酒樓,或者他自己做的好啊。
只是,昨日族兄的一番話...
不知道咋說,反正就是感覺這樣不太好。
美少婦聞言鬆了一口氣,哦了一聲,道:“這樣啊,我給...我差人你送去吧。”
“謝謝嫂嫂!”粟逆空沖她笑了笑,隨即轉身踏出門外。
思忖一下,直奔黑虎幫總舵。
欲要叫上幾個手下,救蔡志華妻女去。
只是,一陣震耳欲聾得馬蹄聲,突然由城門處傳來,很快腳下的土地都開始輕輕的顫抖。
舉目望去,但見大街上出現一隊人馬,足足有數百騎,寫有“飛鷹營”三個大字的旌旗,迎風飄揚。
明亮的鎧甲,閃爍着奪目的光澤,參差的刀劍似是直插蒼穹,泛着冷冽的寒光,踏地的馬蹄發出沉重的隆隆巨響,
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涌而來。
所過之處,民眾四散而逃,揚起的塵土滾滾涌動。
“這就是,大夏的軍隊?”粟逆空看着數百騎兵,猶如海潮般狂奔而來,飛快地從他身邊掠過,不由有些生畏。
甚至,頭皮發麻!
“進城幹嘛呢?”粟逆空稍微遲疑,隨即一路跟隨。
幾分鐘后,只見數百騎,停在了“凌府”大門口。
唰唰唰...
其中一大半,直接拔出刀劍,殺氣四射。
尚有一些提起軍弩,齊齊拉開了弓弦,做好了隨時圍射的準備。
見這陣勢,凌府門口幾個守衛,瞬間就嚇懵了。
“這位將軍,不知您大駕光我凌家...”
一個五六十歲的一流高手,帶着幾個侍衛走出來,硬着頭破上前向“飛鷹營”頭領問話。
“九黎州平南郡,南雷縣凌氏,私藏火藥和軍中禁器,意圖謀逆...本將,大夏第九軍飛鷹營大統領,領州守大人之命,此番特來平叛!
眾將聽令,凡是凌氏一族,無論是嫡系或旁系,私兵或家奴...
一律,斬!”
領頭的將軍直接一聲令下。
嗖嗖嗖...
一根根利箭齊射而出,密密麻麻的如同蝗蟲一般,直接罩住凌家幾個侍衛。
幾個侍衛,立刻被射穿...
“殺!”
“殺!”
“殺!”
弓箭兵往院內幾十輪齊射過後,數百騎立刻跳下馬,舉着長刀衝進去。
下一刻,慘叫聲連連。
凌府內一個一流高手,試圖反抗,但卻僅僅是斬了三兩個士兵,隨即就被亂刀砍死。
死後,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又是一陣剁。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少婦,懷裏緊緊護着一個剛出生的女嬰,大聲哭訴着,抱着一個士兵的一條大腿,苦苦哀求。
但是,這士兵卻毫不動容,抬腳踹開她,舉刀一斬就砍下她的頭顱。
“哇哇哇...”
女嬰掉落下來,一陣嚎啕大哭。
士兵手中的長刀一甩,直接往下地上就是一插。
哭聲結束!
兩三個時辰后,數百士兵從凌府內搬出一箱箱的財物,以及綁了數十個年輕貌美的女眷,扔到馬背上隨即就離開。
“這...”粟逆空隨着一些圍觀的,走進去一看。
想嘔吐!
偌大的凌府,足足數百畝,幾乎全是屍體。
滿地的鮮血,碎肉...
府內一千多口,除了幾十個被綁走的年輕女子,上到八十歲的老者,下到剛出生的嬰兒,無論男女,一個不留全被屠了乾淨!
“這...和‘血膏’有關?”
好好的,突然就被滅門。粟逆空不得不往這聯想。
“族兄粟正,或許是對的。”
雖然不知道粟正最終的謀划,但肯定比“血膏”一事...要嚴重得多。
一時間,粟逆空對他故意誣陷嫂嫂和他這族弟有姦情,並意圖以此休妻,深感理解甚至是敬佩。
為了不連累妻子,
情願忍受世人帶綠的目光,以及嫂嫂對他的失望...
此份胸襟,不得不敬。
甚至,就是他想殺猴子他們滅口,他粟逆空此時都有些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