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酒
“是啊,你不願意?”秦雨看着他,直接脫口而出。
有一種很洒脫的感覺。
...我信你個邪啊,這都凌晨兩點多了,你一個女子來找我,就僅僅是為了喝酒!多半是,跟蹤我到陳家堡了?粟逆空笑了笑,道:“自然是願意,秦姑娘請進!”
說著,把她領進屋內。
秦雨剛一進屋,手上的兩個大酒罈往桌上就是一放,隨即又摸出一包東西。
打開了,裏面卻是一些花生米和豬頭皮。
粟逆空看得一愣,“不是,你真來找我喝酒啊?”
秦雨嗯了一聲,催促道:“你快去拿碗拉。”
“行吧!”
粟逆空拿來兩個碗。
秦雨接過碗往桌上一放,打開酒罈的泥蓋,一手提起來,手腕一抖嘩嘩的一下就倒滿了。
幾乎沒溢出!
動作,流暢自然,看模樣...是一個老酒鬼?
“粟逆空,來跟我干一個!”秦雨一碗端到他的面前,自己舉起一碗來,一雙眸子直視着他。
...姑娘啊,你今夜不對勁啊,平日裏不都是動不動就模仿司徒寡婦,喜歡用鼻孔看人嗎?粟逆空看了她一眼,“秦姑娘,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你這樣,弄得我,心裏慌慌的啊。”
秦雨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殺人了?”
“沒有!”
“沒有,你心虛什麼!”秦雨翻了翻白眼,道,“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喝酒沒意思,要你陪我喝個三五碗,又不是要捉你。”
粟逆空一陣狐疑,“秦姑娘,這三更半夜,你來找我喝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若是沒其他事,你怕不是饞我的身子!
“昨日你擺宴,我沒醉...”秦雨努了努嘴,“你扶我回來,把我弄到床上,我都知道。
當時,你若是解我衣裳,我就一劍殺了你。
你沒解...
我便把你當酒友了!”
...額,不帶這樣玩的啊,我要是沒忍住,說不準得...弄出人命啊。粟逆空稍微一愣,“秦姑娘,你竟然這樣喜歡喝酒?”
“對啊,人嘛,總得有一些目標或者愛好,要不然活着也特沒勁了。”秦雨吐了吐舌頭,“秦雨沒啥目標,不想做官,不喜歡練武,琴棋書畫...碰都不願碰。
秦雨就愛喝酒啊。
只要喝多了,往床上一趟,天就亮了。
不過,平日裏,秦雨都是偷偷喝,不敢給夫人她們知道。
一個人喝,沒啥意思啊。”
粟逆空聞言一愣,道:“秦姑娘,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番感悟!”這話,發自內心的,不是特意舔啊。
“去去,什麼叫你小小年紀,姐姐芳齡都二九了,可比你大多了。”秦雨哼了一聲,“粟逆空,不要廢話了,趕緊陪姐姐幹了這一碗!”
“行,干!”
粟逆空端起來,跟她碰了一下,隨即就一應而盡。
這姑娘說的對,喝多了往床上一趟,天就亮了...至於族兄粟正剛剛和他說的話,懶得去想了,不然非得失眠不可。
“痛快啊。再來!”
“來,干!”
兩個人吃着花生米和豬頭皮,一碗一碗地灌。
很快,一壇就喝完,秦雨又打開另外一壇。
“粟逆空,等下我若是喝醉了,你就跟昨天一樣,把我扔到廂房床上就行。不準對我做壞事啊,我感覺快要醉了。”
“行,
我保證不做壞事!”
“粟逆空,你平時這樣...好色。秦雨昨天醉了,你原本是可以肆意妄為,想對她做啥就做啥。
但你卻沒有動心...是不是她一點魅力都沒有啊?”
秦雨搖晃着小腦袋,羞紅着臉問道。
昨日...
是真醉了,一覺醒來,見自己在陌生的床上,嚇得啊。
檢查了一番,一切無異...很慶幸,但卻也有些鬱悶。
想不明白啊。
此時卻是接着酒勁,問出了這羞人的話兒來。
...你才色呢!深更半夜來找我喝酒,若不是知道你武功高強...粟逆空內心吐槽着,開口就道:“秦姑娘,你這番的美,我豈能不動心?
不只是昨夜,現在也動心了。不僅是動心了,而且動了...最原始的衝動。
只是,這腦子啊,不受我控制,但行動...我卻能控制。
不該有的邪念,我得壓住,不能讓它控制我的行為。
我要是在姑娘你醉得不省人事時,對你做壞事。
此等行為,跟禽獸跟畜牲又有何區別?”
說完,不由多看了她幾眼,此時這姑娘正趴在桌上,側着腦袋,羞紅着臉,笑吟吟地望着他。
潔白的貝齒,酷似海邊的玉貝。
酒窩似小小的水潭,盪游着迷人的秋波,身上淡淡的茉莉芳香,散發著無盡的青春活力。
高挑的瓊鼻,嬌艷欲滴的櫻唇...
是有些動心!
年輕貌美,又白又嫩的小姑娘,又有幾個男的能不動心?
至於原始衝動...真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產生此等感覺的女子。
只有一個!
“什麼是最原始衝動?”
秦雨問道。
隨即又嘀咕道,“你這人也太色了吧,我昨夜都喝醉了,你竟然想對我做壞事。”
...額,看你語氣和模樣,我說沒有,你肯定不高興。我說有,你又說我色...你這女人,不好舔啊。粟逆空尷尬一笑,拿起一碗酒:“來,不說這些,干!”
秦雨撅了撅嘴,“不跟你喝了,我怕我真醉了,等下你對我做壞事!”
說完,直接站起來。
這喝得好好啊,我剛有點感覺啊。粟逆空一愣,“秦姑娘,你這就走了?”
秦雨颳了他一眼,道:“凌家私衛的出動,已經驚動了司徒縣令。
她要我整夜都得巡查,城內不能出任何亂子。”
“秦捕頭,這是來警告我,不要在城內搞事?”粟逆空苦笑了一下,道,“我還以為,姑娘真把我當朋友,特意來找我喝酒呢。”
“沒有,我得巡街!改天再來找你喝酒,走了!”秦雨昂着小腦袋,提起僅剩的半壇酒,說完就離開。
“這樣啊。”
如此看來,秦雨是沒去過陳家堡,並且女縣令司徒涵對城外發生的事不感興趣。她來南雷縣應該只是熬資歷,只是想確保城內不出問題。
“你走就走唄,倒是把酒留下啊。”粟逆空一陣無語,看來今夜註定無眠,想醉都不行了。
沒辦法,只好拿出兩本新得的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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