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國初定
賀順帶領着一個男子進入宮城來到王莽身邊，男子三十歲左右，鬍鬚旺盛，身材瘦削矮小，不修邊幅，但雙目明亮清澈。王莽上前迎接。
賀順：“陛下，這人敲響了賢鳴鼓，臣就將他帶來了。”
王莽：“請問先生高姓大名啊？”
男子面無表情，上下打量着王莽。
賀順：“大膽！陛下問你你竟然敢不答話！”
王莽：“不得無禮，賀順你先退下吧！”
賀順：“遵旨。”
賀順退出殿外。
男子：“在下郭修，來看一顆即將掉落的頭顱。”
王莽：“哈哈……朕正值壯年，脖子還很靈活，和頭顱的聯繫也比較緊密，頭顱怎麼會掉落呢？”
郭修：“脖子和頭顱的關係再好，也抗不住鋒利的刀啊！”
王莽：“刀從哪裏來？”
郭修：“太原人口不足十五萬，擁兵萬餘，你以為佔據了太原就萬事大吉了嗎？”
王莽：“難道不是嗎？”
郭修：“北漢有十個州，你只佔據了并州和石州兩個州，還有八個州效忠的是北漢，他們應該都想着殺你立功呢！”
王莽：“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不出半年一切都將是朕的。”
郭修：“沒想到你如此猖狂！就算你收復了北漢國的全部土地，全國人口也不超過四十萬，兵力不超過四萬，佔據一個巴掌大小的地方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南方的趙國人口有一千兩百萬之眾，強兵八十多萬，北方的遼國人口也有六百萬，強兵五十萬。如果他們來取你的頭，你這新國能抵擋住幾天啊？”
王莽裝作恐慌的神情，躬身行禮。
王莽：“先生，那樣我危矣！還望先生救我。”
郭修：“我勸你還是將太原獻給趙國或者遼國，應該就能保住性命了，或許還能封你個節度使當，安享福貴，豈不是要羨煞旁人？”
王莽：“我有三個要求，遼趙兩國國君如果有誰能夠答應，我就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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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獻給他。否則我就與太原共存亡。”
郭修：“哪三個要求，說來聽聽，或許我還能為你當個說客呢。”
王莽：“一是收全國所有人的土地為國有，抄權貴奸商的家，然後將土地發給百姓，將收繳的財物用之於民。”
郭修：“第二個要求呢？”
王莽：“二是開放學派限制，鼓勵百家爭鳴，只要不危害做國家和百姓的事情，朝廷就不能打壓。”
郭修：“最後一個要求呢？”
王莽：“三是尚賢任能，重用賢能之士，皇帝和文官都由科舉擇優選拔，當然個別有才幹的官員可以破格選用，官職和爵位不能世襲，有才能者居高位，庸碌者就貶為庶人。”
郭修：“官員還可以接受，皇帝怎麼能由科舉選拔？”
王莽：“家天下的制度是國家由盛轉衰的根本原因，皇家子弟高居廟堂不能體會百姓疾苦和國家的積弊沉痾。而科舉選拔的優等子弟，聰慧善思，再讓他們從基層磨練，定能選出才堪大任者。”
郭修：“你如果當了這天下之君，你能保證做到這三個要求嗎？”
王莽：“我若背約天下之人共討之！”
郭修向王莽跪下，王莽急忙扶起。
郭修：“郭修此生能遇明君，實乃大幸！不知是否能有幸為明君效犬馬之勞？”
王莽：“先生快請起，聽先生所言，我知道先生才識過人，能得到先生相助是我的幸運才對。”
郭修：“謝陛下。”
王莽：“先生咱們坐下聊。”
王莽拉着郭修坐到椅子上，郭修不敢往下坐。
郭修：“陛下這樣不合適。”
王莽：“哈哈……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坐下聊更舒服。”
郭修：“那謝陛下。”
王莽：“聽先生口音是南方人吧？”
郭修：“對，臣是南唐人，游遍天下只為尋求明君，但是由南至北都沒有尋到，都說太原是龍興之地，臣在太原待了五個月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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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等到了陛下。”
王莽：“南唐好啊，沃野千里、商貿發達，國庫之充盈甚至遠超趙國，人口五百多萬，兵力達四十六萬，可以說是國富民強，又佔據長江天險，實力可與趙國爭霸天下。”
郭修長嘆一聲。
郭修：“唉……南唐看似強盛，實者已經腐朽不不堪，雖然財力雄厚，不過財富多集中在權貴和財閥手裏，他們壟斷了資源和權力，底層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多大改善，也難以通過努力改變自身的命運，甚至很多百姓都產生了仇富恨官的情緒，對南唐朝廷並沒有什麼認同感，當兵也只為掙些軍餉餬口，近些年南方各國相對太平，士兵也沒經歷過什麼大的戰爭，所以南唐兵雖眾卻沒有什麼戰鬥力，根本沒有實力能與趙國爭霸。”
王莽：“南唐重視文人，先生為何不入南唐朝堂，大展胸中抱負。”
郭修：“不瞞陛下，我也曾經是南唐的臣子。南唐國主徐鈺喜愛詩詞舞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看似上下繁盛的詩文景象，不過是一群矯揉造作的富家子弟故作風雅而已，詞藻華麗卻華而不實、聒噪晦澀，他們沒有悲天憫人之情，沒有憂國憂民之心，更沒有安邦定國之才。國主沒有變革之心，臣子安於享樂，我想要變革就要動一些權貴的利益，他們怎麼能夠容忍？所以我多次進言都被一次次否決打壓，我繼續待下去恐怕性命不保，而且我對南唐已經心灰意冷。朝廷上下紙醉金迷，普通百姓苦悶躁動，我也無力改變，只能逃離南唐，另謀高就。”
王莽：“留不住人才國家怎麼強盛？南唐朝廷擠走了先生這樣的大才，留下一幫酒囊飯袋，南唐必亡。既然南唐不可留，先生覺得南漢如何？”
郭修：“南唐是墮落，南漢則是荒唐。南漢皇帝劉榮厚認為大臣們都有家室子孫，都會存有私心，不值得信任，只有宦官可以重用，他命令想要當大官就要進行閹割。陛下認為我會去嗎？”
王莽：“哈哈……那真還是去不得，趙國主聖臣良、將強兵精，先生為什麼不去趙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