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代英雄的落幕

拾香慌慌張回來后，才發現分賞儀式已經結束了，甚是氣憤。然而野果的某個同伴跟他說，其實分賞儀式並沒有真正的結束。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分呢，這話聽到拾香甚是開心，什麼東西，是不是很棒所以還沒分呢。那個人說，當然很棒了，所以目前根本不適合當著外族的人分。這個消息令拾香美壞了，他心想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還不能讓外族人看見，那一定是父親在惡魔之谷發現的寶貝，不會是分給我的吧。看着拾香傻傻美美的樣子，就連十二三的孩子都能猜出來野果把拾香拽出去毛都沒跟他說，更毛都沒發生。此時就連野果的同伴都提野果悲哀，也不好意思跟拾香提這件事兒，畢竟連野果都沒跟她說。

當晚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分賞，所有人都捧着自己寶貝，石矛族群里很多得到分賞的男人，更是迫不及待的抱起了自己女人，在各族人的共同見證下開啟了繁殖行動。這一幕讓拾香覺得很怪異，今晚這是怎麼了，為毛我一回來就這樣了。而且還有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女孩子，也被賞賜給了別人。於是她瞪着朦朧的大眼睛問渡河，內個內個野果賞賜的是啥啊？為啥她哭了，於是渡河說他啊，他得到了一個普通石矛。於是渡河用手指挑起了拾香的下巴，你知道他為什麼哭嗎？拾香說，我不知道。這一幕剛好被剛進來野果看到，那是何等的心碎。渡河說，你不知道就好，帶外族人都走後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渡河與如林、燃熊、剝皮和全族人一同為各族的人送行。這一次分賞，掏光了全族的普通石器，就連光滑石器都不敢每一名獵手用的了，不過還好這次封賞對本洞穴損傷並不大。在送別各族群之後，燃熊、剝皮就連渡河都哭了，他們當著全族的人說出了石矛族長所受的傷，估計時日不長了。這一聲訃告，令全族的人哀嚎一片，如林隨即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拾香也徹底蒙圈了，蒙圈過後更是痛徹心扉的哭聲。

然而渡河說，族長沒準還健在，目前咱們並不用如此傷心。咱們準備一下，留下幾個獵人，咱們集體山上看望一下族長。隨後浩浩蕩蕩，七十餘人不論男女一同向山頂走去，這對很多人而言是第一次前往傳說中的惡魔之谷。一路之上他們看到很多獸骨，有的體型還很大，他們深知這次去哪裏再也沒有任何危險了。因為他們偉大的族長已經率領了各族部眾征服了哪裏，如今他們偉大的族長就躺在那個惡魔的洞穴之中，等待着族人們的看望。

為了早一點能看到族長，全族人根本不是走上去的幾乎是趕上去的，還沒到傍晚全族人已經看到了那日的戰場。地上鮮血淋漓，倒着多具屍體，他們有很多是族群中女人的男人，然而都是不確定的因此感情並不深。他們對這些死去的男人並沒有何留戀，所有人的心裏想早一點看到族長。當大部隊即將抵達洞口的時候，洞內的獵人聽到了聲音火速沖了出去，看到是本族人的回來，滿面傷感。此時看着迎接獵人的狀態，如林心急如墳的的衝進洞內，抱着自己從小就為之傾心而如今冰冷的身體甚是傷感。那泣不成聲的哭聲，令每一個還未來得及走進洞口的人都意識到他們偉大的石矛族長以及離開人世了。於是眾人哀嚎的走進洞口，拾香的心也碎了一地，曾經那個無比強大備受眾人尊敬的父親，說沒就沒了。從此以後弱小的她將要寄人籬下了，自己究竟會成為誰的女人，自己再也沒有權力決策了。他這時候才意識到，

當時野果為何如此難受，此時的她更加的心碎，嚎啕大哭。如林的淚水順着石矛臉龐流下，浸潤了他的傷口以及胸口的傷疤。石矛身上的鮮血也與他的淚水交融在一起並染紅了如林身上皮毛。

在大家逐漸平息，接受現實之後。渡河當著眾人的面說，我得去山頂一趟，因為石矛族長說，如果他不在了他願躺在山頂看着自己生前的洞穴。隨後，他便消失在眾人之中，就在渡河消失不久之後，拾香才剛知道自己已經被父親贈與渡河的事實。此時的她再也沒有幾會選擇野果了，她才剛理解為何野果會那樣。

次日，早上燃熊、剝皮與如林三人一起扛着石矛向山頂走去，中午他們抵達山頂一望無際畫面震人心弦。渡河在這裏能夠遠遠望到部族出發前的那個山，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曾經生活過卻遙不可及的洞口。遙遠的那邊似乎還能看到有洞氏的那座山，他們將石矛放在這裏，背後用大石頭撐着，就這樣他面朝來時的方向，就這樣永遠的倒下了。在全族人為其披好獸皮之後，留下一塊石矛常用的磨石之後，對其進行了離別的禱告，希望石矛族長的靈魂能永遠庇佑屠熊氏的族群。

對於石矛而言，這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他生於那山葬與此山。不論風吹雨大，不論多久它都能在此看到自己走過的每一個足跡，並坐在此處庇佑他歷盡一聲心血所開創的屠熊氏。即將20歲的他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成了這個地區最大的傳說。在他願望的方向，他被稱作溪神之子，或者石神之後，在他所在的地區他是名副其實最大部族屠熊一族的領袖，更是為一個率領各部族一舉蕩平惡魔谷的英雄。關於石矛的傳說，在他視野之內被廣泛的傳唱，若不是在這個距今幾十萬年前的原始社會。他將真正的成為部落的領袖，而不是一族的族長，甚至以他的業績都有希望成為未來部落聯盟的盟主。然而他生錯了時代，註定他僅僅只是這個時代的傳說，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歷史的發展而被人遺忘。但是在這個時代，他的傳說依舊會持續上千年，並成為他部族發展壯大最有力的依靠。

………………

回到洞口后，渡河當著族群的面鄭重宣佈，自己按照石矛族長的意願正式成為本族的族長。所有人很是傷心，有些人也並不是很服，但這既是前任族長的意願也沒人有異議。因此他在此烤肉犒勞眾人，並很樂意的將石矛的妻女摟在懷裏。其實他最喜歡的女人是如林，就年齡而言此時的如林年僅17歲，在那個時代不論身材還是生育能力都是即將達到頂峰的時代。至於拾香，他僅僅就是打算佔着，帶她長大些在考慮。如林作為石矛的女人，是這個族群最優質的女人。佔據這個女人在一定程度上能佔據前任族長的人脈以及關係網，這是那個時代每一個繼任者都固有的認識。而且作為族長的女人不論樣貌、能力都是族群眾最優質的女人，她是族群所有女人的領袖控制了她基本就等於控制了這一個洞穴近三十餘個女人就問誰不心動？

那晚如林不但體會了喪夫之痛，更體會到了易夫之痛，這是那個時代幾乎每個族長女人都會體驗的痛。如林和一般的女人有所不同，他並不是很樂意於接受這種命運的安排，因此當晚渡河對他要求那種行為時。被他強硬拒絕了，她當著眾人的面說，石矛今天剛舉行完葬禮，你要是強來那就是對石矛的不尊敬，難道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作為石矛的長期且唯一的直屬女人，她的地位在族群之中那是相當的高。石矛在世時，她不但有決策所有女人一切事物的權力，甚至有權決策族群男人們的去留。可是說石矛在世之時，她的地位時無人可以撼動的，也沒有人想過對如林有任何不敬的行為，因為那是找死。那時的渡河對如林可是畢恭畢敬，誰知道在石矛前腳剛走，他就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沒辦法像如林這樣的女人誰都會心動，只不過在那個時代沒人敢去追求而已。如林是那個時代少有知道美這個概念的女人，她已經開始用花裝飾自己頭髮，以及經常更換不同獸皮來展示自己的美。不同的花香令石矛所陶醉，不同的裝扮成為族裏最養眼的那個女人。而且，她還剛好處在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17歲，就連幾十萬年後的今日，十七八的少女也是深入每一個男人骨髓的執念。這不僅源於幾十萬年前，更源於男人漫長歲月進化史對女性生理美的追求。

美這個種事物的產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是需要一定物質基礎做支撐的。而在幾十萬年前的時代，美的誕生談何容易，那個時候不論男人女人都在為生存所迫，又哪有精力和時間去追求生存之外的事物呢？強如石矛的族群依然面臨強大的生存壓力，石矛傾盡本族以及各部族之力終於短暫的擺脫了族群生存的威脅。由此可見，在那個時代，生存依舊這個時代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