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複雜的屠熊氏
野果的父母都是似狼洞穴中再尋常不過的人,具體是誰都不清楚。他的母親和父親都是隨石矛遷徙至此的獵人,他根本不確定那個是他的父親,也很有可能就是渡河。他的母親在一次外出採集果物前,被狼咬傷后,回來后沒多久就死掉了。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被身為族母的如林關愛有加,經常聽如林講述他的故事以及關於石矛的傳說,以及似狼和刺狼族長的故事。他從小就十分敬仰石矛族長,以及如林族母,在自己的母親死去后他將如林當做自己唯一的母親,因此從小就特別在乎拾香。他是不是的會給拾香抓幾個小動物玩耍,並私底下給他偷偷烤自己的獵物吃。他拼了命的打獵就是為了在拾香面前證明自己也很優秀,自己一定能配的上她。因此當他聽到渡河的請求,被石矛同意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刺穿一樣痛。渡河那邊的歡樂笑語,在他這裏聽着是那樣的扎心。他不敢想像,當拾香得知這麼一個結果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這次分賞令大家都十分的高興,卻令他萬分沮喪,雖然他用光滑石器拼盡全力也僅僅是刮傷獸皮得到一個普通石矛。但是,如果他的年齡再大一些能得到擁有火把的資格,那麼他定會拼了命的去燒野獸,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何惜此命,別說這條命了,為了拾香他就算死幾次都願意。然而,現實卻是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被給了那個比她父親還大的老男人。
很快封賞行動結束了,大家暢快着吃着一生也吃不到一次的獅肉暢快淋漓。這個時候石矛的身體告訴他,明天他估計沒法在此帶領族群回到那邊主持分賞了。此時的石矛才十九歲多,還不到20歲,在這個很多精英才剛當上組長的年級,在這個很多族長才剛開始創造自己時代的時候,他的生命和族長生涯即將走向終點。然而這一切只有他旁邊的幾個族長和年齡較大的獵人能意識到,當然也包括渡河。渡河他很清楚,如果石矛活不長,那麼全族有機會當上族長的三個他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都是本族的精英獵手也有很多人支持,但有一個已經在這次戰爭中負傷就算活下來也和自己沒啥競爭力了。因此他很清楚,族群的未來石矛只能在自己和另外一個獵人燃熊之間做選擇。當燃熊是本族第一個上去選擇女人的,然而不出他所料他果然沒選擇拾香,那麼自己的就有機會了。除了他和那個負傷的精英,根本沒有人能和自己競爭拾香,因此他在那個負傷獵人去求賞前跑去向石矛斗膽提起了拾香的名字。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族長的位置,多了拾香的應允自己未來成為族長希望將會更大。
那個受傷的精英名作剝皮,因為他能能夠在別人幫助下一個人撕下整張獸皮。由此可見他的力量之大,是族群中很多人都敬仰的強者。然而對於拾香的歸屬是誰他想都沒想過,他根本意識不到拾香能夠增進他成為族長的希望。他也意識不到在石矛走後真正能競爭族長的人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他甚至意識不到石矛已經快不行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石矛就是溪神之子,他是被大溪之神所庇佑的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殞命。他是石矛鼎力支持者,其實這三個人都是,可以說全族都是石矛的鼎力支持者,只不過在這三個人之中唯獨他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全身心為族群為族長打拚事業的人。他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人已經25歲了,他的童年親眼見證了奉石之禮這是他記憶的開始。因此他發自骨髓的堅信石矛是神的後代,
並在自己的族群極力宣揚石矛的故事。其實他的實力石矛很清楚,但是石矛依舊不會選擇,因為他太大了,他這個年級就算當上族長族群也沒有太久的未來。反而他當族長的話,以他的腦子也已很難控制族群那兩個複雜的小派系。
說到燃熊,他是這個族群最年輕的精英獵手。他的打獵技術是眾所周知的,他完全可以不需要任何人配合獨立刺殺一隻狼。他的名字就是在那次奪得熊洞穴時候來的,那個時候他還小沒比現在的野果還小,作為一個爭強好勝的他和成年獵手一樣用火把去點熊。然而所有人都失敗了,就他成功的燒着了熊的皮毛,為此族裏給他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燃熊。如今的他才18歲,正是那個時代一個男人最黃金的階段。幾乎所有的年輕獵人無疑更加的支持他,因為幾乎所有優秀的年輕獵人都是他帶出來的。然而野果雖然也被他帶過,但是他是屬於剝皮的組織,因為在情感上他更和剝皮是一路人,但是在打獵技術上燃熊依然很重視他。燃熊也很清楚野果對拾香很上心,當然這件事兒渡河也是清楚的。對於這件事兒燃熊還是比較在乎的,因為作為一個新生勢力他很謹慎,他也不敢向石矛提起拾香,他生怕會因為石矛的芥蒂。讓石矛意識到,他還沒走就惦記其族長的位置,那樣自己沒準連這個小頭頭都沒戲了。其次他也清楚,野果很像曾經的自己,而且他極度在乎拾香,因此拾香雖然有帶來權力但真的很危險。因此她還是心甘情願的選擇了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
再說渡河,他作為洞裏最資深的管理者之一,對野果的了解很是清楚。但他一點兒都不在意野果的感受,在他心裏這還是個孩子,雖然未來也可能會成為精英。但是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得到拾香就是最有機會當族長的人,那麼我一定要斗膽一試。
在大家即將吃飽后,石矛和在座的各位族長一一同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石矛對在座的所有人說,由於身體緣故自己可能不方便回去給大家分賞了。因此他覺定由渡河,暫替自己回去給大家分賞。聽到這句話,台下的渡河別提多開心了,因為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無異於默認他是未來的族長。雖然平常他經常授權在石矛不在洞穴的時候主持洞內各項事務的分配與運轉,然而這次不一樣啊。這次是本部落唯一一次為周邊各族分東西,能真正有權干此事情的只有族長。而且石矛既然放棄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無疑證明他的身體不容樂觀回去后很可能就活不長了。因此他留在這裏也是為了自保,能有機會多活一段時間。
隨後,石矛單獨命人將渡河叫了過來,私底下告訴他一定要主持好此次分賞的事,這是咱們族群遷居至此最重要的一件事。這件事處理的好,那麼各個族群都會十分的敬仰咱們族群,今後就可以更好的發展,如果處理不好那麼很可能連現在這種團結都沒了。其次你作為一名從西邊遷就過來的員老這個路途你很清楚,你的兄弟刺狼還在那邊的洞穴有機會帶着幾個族人去看看他,向那邊的族人報個平安。我出發前曾經應允過刺狼合適安頓好了便派人去那邊報平安,並告訴他們咱們的方位。然而咱們族群受威脅至今一隻還沒有派人回去過,原本就打算派你回去的。對了還有目前咱們從那邊帶來的磨石不多,以目前的耗費,估計到驅魔的後代就有人用不上光滑石器了。因此你還有一個間距任務就是今後帶一些人和獵物去慰問有洞氏,並帶回一些磨石留着族群未來使用。你今後回去后一定要帶一些年輕的孩子,讓他們記好路,這樣好能保證,未來咱們的磨石不會斷絕。
這些話令渡河表現的一臉蒙圈,問石矛族長這是何意他不明白,實際上他很清楚內心也是極度的興奮。這不就是安排未來族長的任務嗎,太棒了。其實,石矛早就看出來他心裏的小九九了,說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狀態估計沒有幾天了。甚至,我都有可能看不到你率着族群回來看我了,如果你們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那請你接任族長位置替我照顧好我的妻子如林和拾香等孩子們,還有族群的每一個人。你可能並不是真心想要拾香,畢竟他還小才剛七歲還有生育過,你肯定更喜歡黃花對吧。說到這裏,渡河滿臉汗如雨下,說族長沒有那回事,我就是喜歡拾香才向您提起這件事兒的。石矛難得的笑了,在每一個表情都劇烈的疼痛下。說:“在咱們族群還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眼睛,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我照樣看的清清楚楚。”此時跪在地上的渡河,再也沒有了剛剛那種自信而自我的狀態,感覺石矛雖然壽命不長了但在他就如同一個卧在哪裏的獅子一樣威嚴,只需一口就可以取走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