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賈元春省親之“行宮”

第6節 賈元春省親之“行宮”

榮國府的儀門內大院落可有意思了。它裏面的的正經正內室的堂屋一抬頭就能看見的“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上寫的“榮禧堂”這“斗大的三個大字”後面的“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和“萬幾宸翰之寶”這些小字表明,這是康熙皇帝親手寫了“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孫氏的化寫。這是賈寶玉家就是曹霑家的有一個有力證據。

“萱瑞堂”三個大字,筆者是從兩條“萱瑞堂”找到的。現在讓我們再看回這兩條“萱瑞堂”。

這兩條“萱瑞堂”講的是同一件事,它們講的就是康熙皇帝在康熙康熙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返回BJ的途中,經過南京城中的江寧縣時,住在當時擔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家裏——“皇帝南巡迴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當時曹寅的母親、康熙的保母孫氏正好過生日。康熙看到他的保母孫氏,很高興,慰勞孫氏說,“此吾家老人也”,還賞賜了很多東西給孫氏,而且康熙還寫了“借指母親或母親居住的地方”的“萱瑞堂”三個大字賜給孫氏。

既然這兩條“萱瑞堂”講的是同一件事,那麼第一條“萱瑞堂”里的“皇帝南巡迴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第二條“萱瑞堂”里的“以織造署為行宮。回程亦復駐此”。

止蹕”猶駐蹕。指帝王止宿。(搜狗百科)

行宮,古代京城以外供帝王出行時居住的宮室,也指帝王出京后臨時寓居的官署或住宅。(搜狗百科)

因此,“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指康熙皇帝住在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家裏。而“以織造署為行宮”就是指康熙皇帝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

因為這兩條“萱瑞堂”講的是同一件事,因此“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以織造署為行宮”——因此從“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以織造署為行宮”,我們即知,江寧織造署不但是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官衙、還是他的家,以及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

因為這兩條“萱瑞堂”講的是同一件事,因此從“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以織造署為行宮”,我們即知,江寧織造署不但是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官衙、還是他的家,以及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

正因為曹寅是江寧織造,所以他和他的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這就好比,有些老師和他的一家是住在學校里的,有些醫生和護士是住在醫院的宿舍樓里的,有些公務員是住在政府大樓里的。古代的官衙也為官員提供住宿的地方,官衙的一部分用來辦公,一部分用作住宿。所以曹寅作為江寧織造,他和他的一家住在江寧織造署里,是很正常的。

所以南京的江寧織造署其實是分成三部分的:

江寧織造辦公的地方,

江寧織造和他家人住宿的地方,

3,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

———

馮景記載康熙皇帝見到在江寧織造署里(即曹寅的家中)見到了他的保母孫氏的文章的名稱叫《御書萱瑞堂記》,也即第一條“萱瑞堂”的內容。從第二條“萱瑞堂”的“馮景、毛際可有記,邵長蘅有詩”來看,馮景、毛際可、邵長蘅是跟隨康熙皇帝南巡的的文官。因此馮景的關於“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說法,是極可信的。因此,江寧織造署確實就是曹寅的家,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織造幼子”一事也能說明,

曹寅一家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的。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康熙皇帝帶着皇子、官員等一大班隨員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當時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曹珍)的年齡才八歲。曹寅不可能在康熙皇帝來時,把他這麼年幼的兒子帶到辦公的地方。因此,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正是因為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也因“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曹珍)當時才八歲,因而康熙皇帝住在他們家(即江寧織造署)時,“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才能嬉而過於庭。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宋和的《陳鵬年傳》(《耆獻類征》卷一六四,頁一八以下。)有一段重要的紀事:

乙酉(康熙四十四年),上南巡。(此康熙帝第五次南巡。)總督集有司議供張,欲於丁糧耗加三分。有司皆懾服,唯唯。獨鵬年(江寧知府陳鵬年)不服,否否。總督怏怏,議雖寢,則欲抉去鵬年矣。

無何,車駕由龍潭幸江寧。行宮草創,(按此指龍潭之行宮)欲抉去之者因以是激上怒。時故庶人(按此即康熙帝的太子胤(礻乃,音“reng2”),至四十七年被廢。)從幸,更怒,欲殺鵬年。

?車駕至江寧,駐蹕織造府。一日,織造幼子嬉而過於庭,上以其無知也,曰“兒知江寧有好官乎?”曰:“知有陳鵬年。”

王葆心《續漢口叢談》第116頁。

時素《讀陳滄洲虎邱詩》序云:“先生守江寧日,值聖祖南巡幸蘇,左右求賄不得,讒以行宮不敬,下獄議死,方待命,會織造曹公寅之子(原註:失名,後為鹽運使,早卒),方八歲,捧一扇來獻,上喜其慧,問地方事,以陳鵬年真清官對,因釋其獄,命仍守蘇州。”

———

在曹寅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寅和他的家人李氏、曹顒、兩個女兒、曹珍、馬氏、曹霑等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所以曹霑在BJ出生后不久,他的爺爺曹寅帶曹霑回家,敦誠的“寄懷曹雪芹”的詩注就說,“雪芹(曹霑)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敦誠“寄懷曹雪芹”的詩注說“雪芹(曹霑)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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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江寧織造署是江寧織造的官衙,也是江寧織造和他的家人住宿的地方。因此:

在康熙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曹霑的太爺爺曹璽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的。

在康熙三十一年至康熙五十一年,曹霑的爺爺曹寅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在康熙五十二年至五十四年,曹霑的親大伯曹顒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位,曹家繼續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只是那時,曹寅的兩個女兒(曹霑的兩個親大姑)已經出嫁,曹霑的生父曹珍也已夭折了。

曹霑的親大伯曹顒死後,曹霑的繼二伯曹頫也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位,曹家繼續住在江寧織造署里。

即便從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做江寧織造開始算起,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止,曹霑的家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曹寅迎接了四次康熙南巡的行宮裏,也住了整整35年。

如果從曹霑的太爺爺在康熙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擔任江寧織造算起,曹霑的家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總共迎接了五次康熙南巡的行宮裏,整整住了57年。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曹寅是八旗的世家,幾代都在江南做官……他家祖孫三代四個人總共做了五十八年的江寧織造。這個織造真成了他家的“世職”了。

馮其庸,《紅樓夢》《前言》第2頁。

康熙五十三年曹顒病故,康熙又特命曹寅的胞弟曹荃(宣)之子曹頫過繼給曹寅並繼任織造之職,直至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敗落,曹家在江南祖孫三代先後共歷六十餘年。

———

曹霑雖然不是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出生的,他是在BJ出生的,但他不到一歲時就隨他的祖父曹寅回到了他們的家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並在這座行宮裏度過了他的幼年及少年時期。

曹霑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生活了16年(1712至1727年),直至雍正五年(1727年)他的二伯父(繼伯父)曹頫被罷官抄家,曹霑(賈寶玉)才離開了江寧織造署(榮國府、大觀園)這座行宮,隨家人搬回了BJ。

到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曹家因曹頫被罷官抄家而落敗時,曹霑已經16歲了。他在江寧織造署這座江寧織造的官衙兼住所又兼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裏,生活了16年。這也是曹霑家最後的繁華時期,此即《石頭記》裏所寫的“末世”了。雖然曹雪芹沒有趕上曹家最繁華的時期。不過曹雪芹趕上了他們曹家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的最後的“繁華時期”。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第二回,

子興嘆道:“老先生休如此說。如今的這寧、榮兩門,也都蕭疏了,不比先時的光景。”[甲戌側批:記清此句。可知書中之榮府已是末世了。]雨村道:“當日寧榮兩宅的人口也極多,如何就蕭疏了?”[甲戌側批:作者之意原只寫末世,此已是賈府之末世了。]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第十八回,

原來賈薔已從姑蘇採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以及行頭等事來了。那時薛姨媽另遷於東北上一所幽靜房舍居住,將梨香院早已騰挪出來,另行修理了,就令教習在此教演女戲。又另派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了,[蒙戚雙]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所謂此是末世之時也。着他們帶領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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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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