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的賈老闆
“他啊,原來是我們這一個門派的傳承人,本身也會一點陰陽學說,村裡迷信的人很多還會找他做法事驅鬼辟邪,掙點小錢,所以有時候也叫他陰陽先生。現在也不崇尚武林了,他的門派也解散了,他平時就在山裏養養雞,釣釣魚,過的日子也挺舒坦,不過他還是時刻關注着江湖的動態,祖上留下了不少獨門功夫和學說,他可一樣沒落。”孫大爺邊走邊說。
“那他是什麼門派啊,厲不厲害啊?”劉子毅從小比較喜歡武林,得知李大爺是武林後人,不由得有些敬佩和好奇。
“是我們這一個小門派,別看廟小,裏面可各個都身懷絕技,孫大爺的祖上打洋鬼子打了不少,後來國家還給他們頒發過獎章和錦旗呢。”孫大爺向劉子毅介紹着李大爺的祖上,滿臉的驕傲。
“只可惜,太平盛世,不再需要這樣的武林了,門派中的人各奔東西,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說到門派解散了,孫大爺的眼神中有一絲淚光閃過。物是人非,分崩離析,這個門派永遠也不會聚齊了。
孫大爺不再說話,只默默嘆了口氣。劉子毅也不再往下接,二人默默地往家裏走。
劉子毅他們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各自洗漱完就睡了。
第二天,劉子毅來到派出所,找到了金所長,把昨天的所見所聞向金所長都說了一遍。
本以為金所長會和劉子毅一樣,表現出非常吃驚的樣子,沒想到他聽完后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這反而讓劉子毅非常驚訝。
“小劉啊,你昨天跟着孫大爺見李常青,他是這麼和你說的?”金所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泡着厚厚茶葉的濃茶,也不覺得苦。他邊喝茶邊問,彷彿那些案子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是的。”劉子毅回答到,“金所長,難道您也猜到這方面了?”
“對,昨天猜到了。”金所長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劉子毅有些着急,他很想儘快行動,畢竟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一分鐘都不能耽誤。“接下來可能有很多人遇害,我們得想個辦法,多派些人手去保護下疑似目標的人吧。
出了派出所,他給錢隊長發了個信息,說自己要去查案子,也希望錢隊長能重視起來,派人手去調查一下,而且更重要的是儘可能多的保護好符合條件的人,他們隨時都可能成為受害者。
很快,錢隊長給他回了信息,說沒有問題,也承諾會儘可能多的保護目標百姓
“大爺,您來幹什麼啊?”劉子毅問。
“我來幫你啊,”孫大爺回答到。不等劉子毅說話,孫大爺拉起劉子毅的胳膊就走,“走,跟我去雙橋酒店!”
“去那幹嘛?”劉子毅不解地問。
“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老闆賈德利。”
“好吧。”劉子毅跟着孫大爺,往雙橋酒店走。
雙橋酒店是向陽鎮最大的酒店,規模還算比較大,因為價格相對公道,規模也上的了檔次,因此十里八鄉的人大都來過這裏吃飯,聚會,辦紅白事,十多年來,酒店的老闆賈德利掙了不少錢,一躍成為僅次於縣裏安窯磚廠廠長周成的縣裏第二大富豪。而趙堅的農家樂開起來后,除了紅白喜事外,吃飯和聚餐的首選便成了趙氏農家樂,雙橋酒店的生意日益下滑,因此,賈德利也是趙堅一案的重要嫌疑人。
很快,二人就來到雙橋酒店門口,酒店裝修的確富麗堂皇,門口的兩隻石獅子刻的惟妙惟肖,
一進去酒店,便有兩名服務員笑着對你說“歡迎光臨”。
孫大爺直接點明來意,大堂經理就去樓上喊賈老闆去了。沒有一會,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看樣子是賈老闆。
“孫師傅,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別在那站着了,我們進個包廂,慢慢聊。小李,去倒一壺龍井過來。”說著,領着二人進入一個包廂。
“賈老闆,我們今天來就是調查一下,趙堅這個案子的事,有些蹊蹺,你看你是趙堅的生意對手,所以必須來調查一下你,還請你能配合一下。”孫大爺也不客氣,拉起椅子就做了下來,“哦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縣公安局刑警隊的劉子毅。”
賈老闆象徵性地對劉子毅笑了笑,說:“孫師傅,您也知道我,我是個良心商人,他趙堅搶我生意再多,那是他的本事,我雖然也生氣,搶走我不少小顧客,但是,你也了解我,我不可能傻到去做殺人的事吧,那是犯罪,我也是個讀書人,我懂法的,再說,昨天派出所的人找過我,我有不在場證明的啊!”
孫大爺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次來並不是來調查你有沒有嫌疑,而是來詢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過什麼異常的事情。”
此時,服務員送來了一壺龍井,賈老闆親自為孫大爺倒茶。“孫師傅,你這麼說我還有點糊塗,我又不是偵探,我哪曉得有什麼異常啊,我就好好經營我這酒樓,這事我沒嫌疑就萬事大吉了,哪裏管的了這些啊。”
孫大爺喝了口茶,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賈老闆,給你說個重要的事,這一個月來發生的案子,可能是那個組織乾的。”
賈老闆好像也知道那個組織的事。前一秒還是滿臉笑容,下一秒就嚴肅起來,甚至眼神中有一絲憤怒閃過。
“孫師傅,此話當真?”
“當真!”孫師傅斬釘截鐵地回答到。
“孫師傅,我並不知道那幾個案子的具體情況,您能和我具體講一下嗎?”
“可以。”孫大爺同意他的請求,便給賈老闆一五一十地講了發生在向陽鎮的三件案子。
聽完孫師傅講述后,賈老闆的情緒變得有點激動,“孫師傅,您也知道,我祖上在圍剿他們的時候喪了性命,我作為後人,不能丟了祖上的臉,所以我想,我可以動用我的人脈,來幫助你們,剷除他們。孫師傅,您需要用我的地方您言語一聲,我一定鼎力相助!”
說完,賈老闆敬了孫大爺一杯茶。他一再表明自己的祖上多少痛恨那個組織,自己有多麼想幫忙,聽的劉子毅都不好意思了。
“好,賈老闆,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今天還正好有個事需要您幫個忙。”孫大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賈老闆,“你看看這紙條上面的人,你有沒有認識的。”
賈老闆接過紙條,上面寫了七八個名字,他看了一眼,說:“這上面大多都不認識,-但是有一個,這個叫龐大海的人,我知道,但是不熟。怎麼了,他們和這些案子有關?”
“對!”孫大爺點點頭,“這是趙堅的老婆給的名單,說是趙堅遇害那天結賬的人,給做的證據,小劉去調查了他們,懷疑他們做假證。”
“啊,那我能幫你們什麼嗎?”賈老闆問。
“賈老闆,這些人我都調查過一次了,但是沒有什麼收穫,您在這裏做了那麼多年買賣,人脈應該很廣,就是想您看看這上面如果有比較熟的人,您能否幫我們和他們聊一下,套一下話,畢竟,做假證也屬於共犯,想您幫我們勸一下這上面的人,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劉子毅說,“不過好像您和這名單上的人,不太熟啊。”
“沒問題沒問題,小事一樁。這個龐大海,我和他不熟,但是他有個親戚和我熟,這人交給我,我來聯繫。”賈老闆拍着胸口說。
“他親戚,你真的能找來嗎?”孫師傅問。
“那必須的,他一個表舅,原來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以前我們經常一起打麻將,後來搬到縣裏了,還經常聯繫呢。我原來聽說過他有個侄子,就叫龐大海,哎呀,那小子,不學無術,書也不念,也不工作,管不了啊,前幾年還偷東西被人打了,揍進醫院去了都。”賈師傅提到龐大海,那是一臉的無奈與嫌棄,看來不是個好人。
“可我前天去調查他一次,他看起來還挺老實的啊!”劉子毅說。
“他就那樣,欺軟怕硬的主兒,明天我聯繫一下他舅,嚇唬兩句,估計就說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