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

商談

三個月後的死疫城寨,已經與三個月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城牆擴張並加固增高,娛樂和作戰的建築及建築佈局以楊霖漠留下的圖紙建造,完成率以達95%。

狩獵弓弩團、狩獵弓騎團、黑騎軍、黑甲軍、御守團的人員和軍備也已經有了小幅改變,其中,被命為青宮的鳧徯.藍影,在楊霖漠的示意之下,組建了第一隻空中打擊的團,由五十名精壯的藍紋黑鴉族人組建的—狩獵黑鴉團,人均實力破凡至納靈境。

而由於擁有了鑒定水晶這可以鑒定並激活血脈和體質的物品在,雖然有不少人激活了血脈與體質,但都是次級的,最高才幾個凡級,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命為黑羽的范閑激活了玄級血脈—黑蜥翼龍血脈,凡級體質—岩石皮膚。命為白徵的范純激活了玄級血脈—盅蛇血脈,地級體質—凈之水紋。命為青宮的鳧徯.藍影激活了人級體質—震懾之體,而本身身為妖族,自帶血脈,也就未覺醒任何血脈。

但奇怪的是,雖然體質是隨機的,當然也可以通過相同體質的人生育百代或千代,養成家族體質。但由於人族只有傳承人族信仰與氣運的唯一一人才有的人皇之血,所以人族其他血脈都是與其他種族經過百代生育才可以以極小機率獲得,但范閑與范純的祖輩皆生於長生黑山,也無任何與其他種族生育的記錄,是如何擁有黑蜥翼龍和盅蛇血脈的?就算祖輩有過和其他種族生育的未記錄,但兩人皆為一胎所生,又如何有兩種血脈?這件事讓楊霖漠思考許久,最後想到了一種可能“授命而令”

除了以上,商賈舒家也在今日派來了一位不可小覷的重要角色,舒家千金—舒凌漫的哥哥,舒家下一任家主—舒子麟,代表商賈舒家來與死疫軍楊霖漠商談。

“黑羽,你知曉舒家為何會如此注重我死疫軍嗎?”

死疫軍城寨的大堂之上,楊霖漠依就是那囂張的坐姿。

“回將軍,舒家雖為千年商賈,手中無數商鋪和礦山,擁有大量的人脈和財富,但族中多為行商之人,對修鍊一事是有心無力,只能依靠招募強者和服用丹藥來強大自己,這就有了三大弊端!強者不僅需要大量的修鍊資源,還需要大量糧食,並且有許多的強者都目中無人,或者或多或少有些怪性,雖說修鍊資源和糧食對於舒家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這目中無人和怪性,便讓舒家在無形中損失了一些人脈與名譽,並且舒家為商賈,並且還是傳承千年的,必然是富可敵國,長久大量招募強者,必定會讓朝堂之人感到威脅!再說服用丹藥,服用丹藥確實可以增強自己的修為與實力,但是長期以往的使用只會產生依賴性,並且修鍊之路本就是依靠自身的,若是一直服用丹藥只會使自己的修鍊之路變得更加虛弱,長此以往,舒家之人將無任何可修鍊之力。”范閑突然停頓住,抬頭看向楊霖漠。

“說的不錯,繼續說。”楊霖漠的肯定讓范閑心中欣喜,繼續說道:“五年前,離國多地藩王起兵造凡,而在那些藩王管轄之地中的商鋪以及礦山,也被強行佔有,周邊不少小國見此,也是聯合那些起兵的藩王一起起兵,離國陷入混亂,而身為離國最大商賈世家之一的舒家,必然逃脫不了被針對的風險,大量的財富和修鍊資源補充國庫補貼軍費,雖說平叛最後勝利,離國君主也對不少世家封官加爵,但對於舒家卻只是封了一個商賈之首的名號,雖說是商賈之首,統領所有商賈世家,也只是說的好聽罷了,

有哪個世家會聽從一個在垂死邊緣掙扎的商賈之首呢?”

“不錯,概括的很全面。”楊霖漠鼓了鼓掌,不過畫風突然一轉,低沉着聲音道:“不過你還是沒有說他們為何會如此重視死疫軍。”

范閑也是不慌道:“將軍請原諒我的多言,請聽我細道來,我軍於今年三月,也就是當初奠定我軍在黑山勢力之首那場劫貨之戰中,那些軍武器械不過只是舒凌漫嫁妝罷了,舒凌漫其實是離國五皇子的童養媳,不過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而已,離國五皇子並不算什麼,但他的母親可是羽族中的德洛伊一族長女!只要綁上這一條大腿,也算是高枕無憂的一種,但是可惜的是,最後全部落到了將軍手中,這樣一來,這條大腿可就綁不上,那總得找了靠山,而那戰您不僅殺了黑山最大的三股惡勢力,奠定了我軍在黑山勢力之首的位置,所以舒家在賭,尤其是我們佔領江滇城一戰的戰績!”說著,范閑神情激動,語氣激昂的繼續說道:“將軍的實力有目共睹,雖說還在成長,但以靈氣境戰煉虛境高手,並且還是秒殺,並且在奪取江滇城后,不殺不奪不強,並且您之後的命令更是展現了您的…野心!反正離國皇室早對舒家心有不滿,將他們一步一步的退入火坑之中,那倒不如賭一場,舒家在大賭!他們信您可以推翻離國皇室,就算不能,也可以割據一方,成為一方梟雄!”

范閑說完,便察覺自己的失態,立馬跪下身來,也不顧因為剛激動而掛在額頭上的汗珠滴下,連大氣也不敢喘,只敢微微抬頭,看着高堂之上那人落在地面上的靴子。

“我…很可怕嗎?是我讓你說的,現在,站起來!”楊霖漠最後一句的怒吼,讓在場的士兵虎軀一震,連范純和鳧徯也被驚到了,范閑不敢絲毫懈怠,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只見楊霖漠臉上無任何憤怒,冰冷的眼神中竟有一絲欣賞。

“算時間也該來了吧?”

“是的,舒家長子舒子麟攜四名修鍊者前來,一名破虛,三名納虛,都已在城寨門口,他們估計不是來商談的。”范純恭敬道。

楊霖漠眉頭微皺,對范純說道:“確實來者不善,立刻去準備好禮品!”

“是,將軍!”范純隨即領命。

幾息時間過後,一身月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柔,說不出的雍容雅緻,一席黑髮如長瀑般的男子攜其餘四名修鍊者到來,一名破虛老者,顴骨很高,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一身粗布麻衣,雖是老者,但臉上只有幾條皺紋罷了。兩名納虛男子,都是一身玄黑甲胃於身,各扛把大劍,從氣息感受出來,因是對雙胞胎。還有一名納虛女子,從青綢絲衣中,可以看到若隱若現曼妙身段,半遮下臉,但卻可以以露出的眼中看出魅惑之意。

“在下商賈之首舒家長子,下任舒家家主—舒子麟,受家父之命,前來於死疫軍將軍商談。”舒子麟拱手說道,平靜的眼神中稍帶點傲慢,開口便說是商賈之首和下任家主,直接便想以身份壓制,這讓楊霖漠不悅。

“這幾位是家父派來保護我的護衛,切勿使將軍憂心,此次來此匆忙,並未準備賀禮,還望將軍恕罪。”舒子麟前段話便說明了自己的重要性,一名破虛和三名納虛的強者當護衛,一句“切勿使將軍憂心”更是當眾暗意羞辱楊霖漠會懼怕,最後三句則表示,根本無須準備賀禮來。幾句話便點了楊霖漠的怒火。

“本將見這位商賈之首的舒家長子無商談之準備,今時辰未到午食之時,本將也不留各位留食了,便在今日帶上令妹離去吧,想必五皇子對他的未婚妻也是思念已久,羽族的德洛伊一族可比本將這賊匪窩好多了。”楊霖漠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下達逐客令。這可令幾人有點意外,尤其是那舒子麟。

“對了,幾位前輩何須屈尊當個護衛,若幾位前輩還有凌雲壯志,不如上本將城寨如何?生命總有逝去的一天,安穩一輩子不如榮耀一世,本將雖無權勢,無財富,也才只是毛頭小子一個,但論血性和才智才不輸任何人,若是不願,本將也敬各位前輩,的忠義,本將願等候各位前輩前來共飲血酒!”楊霖漠此話一出,四位強者也是面面相覷,舒子麟也是愕然,這是公然搶人啊!

未等舒子麟說些什麼,六名士兵便抬着三口箱子上前,待打開箱子一瞧,第一口箱子裝的是玉梳金簪,香料胭脂;第二口箱子裝的是靈氣丹藥,暗器毒藥;第三口箱子裝的是銅銀貨幣,麻娟絲綢。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過,各位前輩怎麼也是強者,怕是看不上這些東西吧?而且各位前輩身後還有舒家,可是當今陛下親自封的商賈之首啊!”後面一句,楊霖漠加重了聲音,隨後擺了擺手,士兵正要合上箱子,卻見一股奇異的香氣飄過,一隻皎潔如玉的蔥蔥玉指阻止了他們,原是那名納虛境女子,女子用撫媚的聲音說道:“將軍,別叫小女子前輩了,小女子名為花姬,才25歲芳齡呢,將軍的好意啊,小女子怎能不相領呢?”

“如此甚好,只需花姬姐姐說個地名,本將便會遣人送去。”

“姐姐,不錯的稱號,小女子如此多謝了。”

“既然如此,怎能寒了將軍的心呢?老夫也收下了,老夫名為魏窮,人稱布衣小毒師。”那名粗布麻衣的老人也是開口說道。楊霖漠當然是樂意,隨即用恭敬但不失威嚴的語氣說道:“魏前輩,多有耳聞,改日必上門親訪,也望授予毒術。”

“…”

在一番客套話之下,舒子麟一行也是離去了,舒子麟全程沒有任何插話的機會,雖說心中略有不悅,但還是得面上裝的鎮定。楊霖漠倒是舒服不少,不僅沒有發生任何摩擦,還刷了一波好感,但自己的損失實在是太嚴重,不過好在,自己得到了魏窮給的漠塵北域大陸全境地圖,和一顆可以讓自己突破到練虛的丹藥,而在那名為花姬的女子手中,得到了馴服某些靈智略微低下的生物方法,不過那對雙胞胎既沒給楊霖漠任何東西,也沒收任何東西,只是站在舒子麟兩側未動分毫。

“將軍,這次商談算成功了嗎?”鳧徯小聲說道。

楊霖漠搖了搖頭,冷着臉說道:“既沒成功,也沒失敗,那幾名護衛回去很有可能會講述今天的事情,尤其是我先前那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舒家的落敗,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分辨出來跟誰是最好的選擇,雖說商談是失敗了,但是舒子麟去了舒凌漫房間,卻並未帶走她,我猜過不了些時間,舒凌漫可能會親自來我這走一趟。”

說完這些話,楊霖漠將一本手冊扔給鳧徯,並說道:“我們需要一些新的戰力了。”

鳧徯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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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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