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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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義寨,蠻龍寨和黑山寨已經打得火熱,請將軍下達下一步指令。”一名流寇軍向楊霖漠請求道,楊霖漠回過頭,用冷冽如刀的眼神死盯那名流寇軍。

“我需要讓你來提醒我?”楊霖漠冷得發寒的聲音讓那名流寇軍頓時慌了神,嚇得跪倒在地,連腦袋都埋在兩臂之中,用顫抖的聲音回道:“是屬下僭…僭越了,將軍!請寬恕屬下的罪…罪行。”

“去聚義寨和黑山寨的人也該快到了,便由你帶人,前往接應去蠻龍寨求援的流寇軍,成功,升你為伍長,失敗,以血祭旗!”楊霖漠的命令讓那名流寇軍頓時欣喜若狂,不過是化成黑山寨盜賊,去佯裝阻擊偽裝成蠻龍寨山賊的流寇軍,只要讓蠻龍寨出兵攻打黑山寨或者支援王蠻,無論那種情況,自己都能占立。

“領命!”那名流寇軍立馬起身,叫了幾個人便離開了。

“愚鈍之人。”楊霖漠心中暗嘲,蠻龍寨可還有一名壓寨夫人駐守,王蠻的妻子張氏雖然無德無才,膽子還小,但手段卻不比自己差,並且最重要的是深愛王蠻,只要知道王蠻身處險境,定會舉全寨之力來支援,到時候不僅可以趁虛而入,還可解決僭越的流寇軍,楊霖漠可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計較的人,但這名流寇軍平時拉幫結派,總喜歡挑嗦其他人找事,今天正好解決他,就算他可以逃過這一劫,但也逃不過按排的殺手。

“所有人原地休息,等我下一步指令。”楊霖漠抬手命令道。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原本的上百號人的聯盟,早己分崩離析,只剩下寥寥數十人。

“吳拓,好小子啊!”王蠻喘着粗氣,癱坐在一具屍體上,一臉鄙夷的大聲呵斥:“你個叛徒!沒想到你是如此狡詐之人,我以前都沒有想到?”

吳拓靠着自己的長戟,勉強站住,汗如雨下的一臉疑惑,打得虛脫而發白的嘴唇不住張合,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吳…吳拓!今兒個,我們就…就要滅了你個卑鄙無恥之…之徒,我們會踏平你的黑山寨!”李孝義被賊鼠攙扶着,一臉大義凜然,要為民除害的模樣。

“你…你們奶奶的在…在說…”話音未落,吳拓身後竟有部隊出沒之勢,並且浩蕩之勢愈來愈近,仔細望去,原是王蠻之妻—張氏,鵝蛋臉,柳細眉,杏唇,但皮膚粗糙,顴骨較突出,不過也有些姿色。

“張氏!你怎麼來了?”王蠻疑惑問道:“你不是應該駐守山寨嗎?”

張氏在見到王蠻的那一刻,翻身下馬,趕忙上前攙扶吳拓,急忙說道:“有幾個兄弟逃回來稟報的,來的路上還被黑山寨的人劫殺。”

王蠻一聽,也是不禁疑惑逃回去報信的人,但也沒多想,自己現在可有三百多號的強盜,而吳拓和李孝義合起來也只有四五十號殘兵,也是當機立斷,打算結束和聚義寨的聯盟。

“兄弟們,給我殺了吳拓和李孝義,今日過後,整個黑山就只有蠻龍寨一家獨大了!”

李孝義本來見到趕來的援軍還很高興,但沒想到王蠻竟如此絕決。

“殺!保護大王,我乃聚義寨副寨主李糧新!”一聲怒吼從山林深處中傳來,身裝各異的漢子拿着各種形狀各異的武器狂襲而來,而他們正是聚義寨的綠林好漢。

“吳寨主,張稼犁帶寨中所有人前來馳援!”一名身材矮胖的男人,騎着一隻長得像章魚的白豬飛馳而來。

“不對!怎麼回事?黑山寨,聚義寨,

蠻龍寨的人都來,不對,不對!我…我們都被算計了…”看着三寨人員齊聚的場面,李孝義立刻慌了神,很快猜出這是楊霖漠的計謀,但他也無可奈何,事情已經到了無法制止的地步。

戰鬥再一次的爆發,楊霖漠如同死神般,雖未出現戰鬥之中,卻並未損失一兵一卒,不僅嚴重消耗三寨的戰力,還打破其聯盟,而已還能獲得軍武器械,並且還把自己營寨中的威脅幹掉,可謂是一舉五得。

“流寇軍聽令!”見戰況已然到了高潮,楊霖漠也等不下去了,隨即命令道:“弓箭手射擊,流寇軍隨我衝鋒!”

黑色幽靈射出弓弩中早已蓄勢待發的弩箭,混戰的眾多山賊流寇沒來得及反應,紛紛被弩箭穿透身體而亡。

“什麼情況!”吳拓大聲質問李孝義和王蠻。

紫色的電光夾雜着黑暗的氣息,如黃蜂般從黑暗中飛射而出,一股麻痹感瞬間傳遍山賊強盜的身體,藏匿已久的流寇軍紛紛亮出手中長刀,如山中惡虎般的氣勢襲面而來,早已暴虐跳動的心臟讓他們充滿力量。

楊霖漠率先衝出,輕鬆用雷電附着的長刀斬下李孝義的雙臂,一手掐住其咽喉,肆意吸收着李孝義的生命力量,李孝義全程沒有發出過一聲,因為根本來不及反應。而一旁的賊鼠正驚魂未定,便覺胸口一股刺痛,溫熱感和寒冷感從胸口瞬間蔓延至全身,低頭一看,長刀已然貫穿自己的胸口,待長刀拔出,胸口的血液就像洶湧噴薄的洪水,楊霖漠一腳踹倒賊鼠。

流寇軍在楊霖漠的帶領下也是在戰鬥中愈戰愈勇,本就疲憊的山賊強盜在與流寇軍的戰鬥節節敗退,戰鬥僅僅只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便以楊霖漠率領的二百餘流寇軍,擊殺聚義寨,黑山寨,蠻龍寨共記一千餘名,俘虜五百餘名的大勝仗結束。

二個月後,“死疫”的大會堂之上,楊霖漠端坐在最高處的血狼皮石椅上,左手枕着腦袋,右手正拿着那把煉虛境的長刀,刀尖朝下,黑色的刀刃搭配着如閃電般的紫色紋理,讓本就不怒自威的楊霖漠顯得更加霸氣,紅藍色的異瞳看起來尤為詭異邪魅。堂下兩側站滿戰志昂揚的士兵,范閑和范純則站於階梯之下,若想對楊霖漠出手,定先過此二人。

“白徵,彙報情況。”楊霖漠沉聲道。

范純轉過身來,對楊霖漠拱手作揖,范純的瓜子臉纖薄小巧,給人種清純活力的風格,一雙狹長且富有神採的眼睛,使范純嫵媚靈動起來,而濃密長睫毛,讓范純看上去靈動又貌美,溫婉的中等體型讓范純自身擁有了清麗脫俗的即視感。

“死疫位於大離王朝江滇城的黑山,於大統年296年建立,現有五十弓騎兵—狩獵弓騎團,歸於黑羽范閑軍下,五十名重弩兵—狩獵弓弩團,歸於白徵范純軍下,五十名重騎兵—黑騎軍,五十名輕步兵—黑甲軍,歸於將軍軍下,由流寇與山賊強盜組成的城寨駐守軍—御守團,共百名,三團五軍共記三百人!其中修鍊期者與破凡境者共有三十餘人,城寨平民共計百名,豬羊百有餘,獵犬二十五隻,田地6000畝,年產12000擔!”范純說完,等待着楊霖漠。

楊霖漠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大的田地,但自己手中有幾百張要餵飽的嘴,而且巧的是,在黑山西面正好有片由墓場,枯木林和廢棄軍營組成的荒地,經過兩個月前的那一場戰鬥,手中正好多了許多的閑置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於是便有了如此之大的田地,並且還白得了一座軍營。不過這也讓自己知道了江滇城城主有多廢物,如此之大的荒地竟沒有開墾,自己已經劫貨兩個多月,居然沒有任何一名官兵前來討伐自己,更別說是兩年前!除了舒家為了救自家千金,而組織的幾次民兵討伐。

說起舒家千金,也是讓自己頭疼,自從來到自己的城寨,便多次拒絕遣返,在舒家多次交涉中,也是以合作關係,同意將其千金留在自己城寨,並且舒家千金其知書達禮,溫和而雅的性格與作風,也是讓自己看到了娘親朱氏的身影,所以也是享用最高的伙食待遇,起居生活也是有舒家派來的丫鬟照顧,不過,楊霖漠可不會為此掉以輕心,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多次拒絕返回自己的家,只為留在自己的城寨,想想都覺得詭異,所以特意加派了人手看管,並且還對其定了一些規矩。

“江滇城的守軍雖有千人,卻是泛泛之輩,最高也就破凡罷了,唯有一名靈氣境的城主,而我也是靈氣境,還有兩名納靈境頭目,三百精兵,難道會攻不下一座小城?那這豈不是笑話!更何況還有商賈舒家內應。”楊霖漠隨機拍案而起,一把長刀劃出紫色刀影,對着范閑命令道:“離國藩王已有多人起兵造反,數國之間陰謀陽謀早已展現!各地大小流寇山賊都已揭桿而起!誰會關心一個小城鎮的安危?命令黑山其餘山寨!讓他們從明天起給我進攻江滇城,一切糧草由我提供,寨中老幼有我照顧!如有抗命者與投機者,血洗其寨上下,不分老弱病殘!”

“領命!”范閑轉身半跪於地,拱手作揖。

“白徵,五日後的黑山頂峰,我要以血祭旗!由你佈置一切。”楊霖漠說完,范純也和她的哥哥一同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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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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