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
時間轉瞬即逝,四天期限也是很快過去,楊霖漠率領死疫全軍隱蔽的行軍,楊霖漠親率黑騎軍和黑甲軍為前鋒,范純率狩獵弓弩團為中軍,范閑率狩獵弓騎團為左翼,寅虎率江滇城守軍為右翼,鳧徯率狩獵黑鴉團及姊佑率領的御守團,和部落軍團為第二支大軍,以宣金大軍右側為方向前行。
而楊霖漠派出的野獸大軍配合姊佑的戰術,也是效果拔群,野狼犬時常在夜晚偷襲宣金大營,雖說沒有使宣金士兵有所傷亡,但卻影響了宣金士兵的精神狀態,而且野狼犬體內有姊佑下的盅蟲,如果野狼犬沒有了生命體征,盅蟲便會將毒性融於血液之中,隨後自燃揮發揮野狼犬的血液,散發的氣體常人難以接受,不僅有蠱蟲的盅毒,還有野狼犬自帶的熱毒,會在兩個時辰內,讓人反胃噁心,高熱不退,罵樊也是既氣惱又無奈,只好以守待攻,連夜加趕行程,不少野狼犬得以存活,緊跟宣金大軍身後。
同時,大翅森林鷹也沒讓宣金大軍有多好受,大翅森林鷹的翅膀沾滿了白冰晶鉗蠍一族的冰毒汁,每煽動一下翅膀,便有不少冰毒汁如雨點般灑在宣金大營各處,包括糧草水源,感染者在半柱香之內,便會感到絲絲冷凜之意,不久便會如墜冰窟,渾身騷癢腫脹,如兩天之內無極陽藥物救治,就會渾身冰冷的死去。
“黑山的匪首不是一般的土匪之流,馭獸控毒讓我軍不僅精神疲憊,身體更是熬不住了!將近六成的糧草無法食用,攜帶的水有一半被污染,五十萬大軍都夠攻打下個國家了,竟被一個土匪頭子活活折磨死了四千兵馬!這還沒開打呢,算上死掉的和感染瘟毒的就有十幾萬!各位城主,我奉我家城主之令,攜一萬甲士而來,現如今只剩六七千人!若是回去了,該如何交談啊?”
宣金大營的一處獸皮軍帳中,一名膀大腰圓的將軍來回踱步,向一眾金邊華衣的城主發著牢騷。
“就是!這黑山匪首怪不得可以攻下江滇城,定是靠這馭獸控毒之能!加之與那妖族同盟,若是任其發展,不出十年,就會成為一股恐怖的勢力。”
“我永丁城不過一小城,百姓區區五萬人,甲士不過才一萬人,此次出征就攜了五千人,本以為是唾手可得,沒想到,仗還沒打呢,人就沒一兩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
數名城主聚集於此,將心中酸苦一股腦說了出來。
“諸位可是想臨陣脫逃?”
營帳外,一句平靜的話卻讓城主們的心不在平靜,像是商量好一般齊齊跪下,沒有一聲拖泥帶水。
“擾亂軍心者,杖責二十!主謀之人,加八十!”
此話一出,最先開口的那名膀大腰圓的將軍頓時如泄氣的氣球,直接癱在了地上,其他城主也不敢多說,趕忙擦拭佈滿額頭的汗珠,心想幸好才杖責二十,總歸是兩天下不了地而已。
菅帳之外,冷眸俊臉殺意漫,蜂腰螳腿威氣展,一桿龍吟亮影玄甲槍,一身赤金鎖子流螢甲;怒目疤臉殺威撼,虎背熊腰狂野傲,一把虎嘯闊面斬馬刀,一身赤色虎面霸王甲;豺目狼面邪威象,猿臂蛇腰狡黠現,一束狐啼穿雲破甲鞭,一身玄色妖紋御天甲。三名年輕將領正是“不敗之血”罵樊,“怒目玄虎”吳樂,“淫龍公子”鄲棄。
“聽到你們將軍的話了嗎?還不快去執行杖責!”鄲棄歪着頭,用微怒的語氣對身後的四名宣金虎武卒說道,四名宣金虎武卒齊齊抽出腰間佩刀,
掀開氈門便走了進去,隨後就是刀面抽打肉體的聲音,伴隨着一聲聲慘叫,鄲棄才覺得心情好受了。
“黑山山匪狡猾異常,擅用控毒馭獸之計,讓五十萬大軍在路程中慢慢消耗,大降我軍士氣,心性膽量也遠超常人,不僅不接受招降,反而與妖族結盟,以千人之勇敵萬人之力,我在想,匪首會不會主動出擊,在半途伏擊?”吳樂如此猜想着,隨即對罵樊拱手道:“大將軍,我覺得將軍應攜五千虎武卒連夜趕路,我從大軍中挑選五千精兵跟隨其後,如此我們便不必在明日夜晚趕到,而大軍由鄲棄帶領,分出一隻敢死軍處理身後的野狼犬。”
“那就按吳樂說得辦,半個時辰后出發。”
鄲棄有些不樂意,開口便問:“哈?我剿匪平叛十餘年,不是衝鋒陷陣,就是負傷領兵,何來駐守大軍一務?憑什麼我留下來處理身後的畜生,你跟阿樊征討那匪首?怎麼,怕攻破江滇城,我會對那些少女下手,壞了你的名聲?哈哈哈,說不定你虐殺成性的名聲沒我怎麼好嗎,哈哈哈!”說著,一把推開吳樂走遠,看着鄲棄的身影,吳樂不屑一笑,手中的虎嘯闊面斬馬刀瀰漫血紅之氣。
“死疫…楊霖漠嗎?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離國大統年302年初春年,宣金王玄瀚義子罵樊親率五千宣金步戰重裝士兵—虎武卒,鎧護全身如鐵壁,身鎧着三副,執長戟,腰懸長劍,身負百斤之重,攜副將吳樂和其親選五千宣金步戰投矛弓弩手—鷹甲士,身着魚鱗之鎧,執短劍,負重弩投矛,雙腰懸弩袋,身負百十斤力,共一萬名士卒,於江滇城400里地的無名荒地與死疫軍一軍團相遇,兩軍雖只有數百米之距,但軍陣早已佈置,兩方也是未曾想到,竟會在一處高坡荒地相遇,還是在第二日的午時。
楊霖漠騎着妖族贈送的混血玄色戰馬,立於高坡之上,身後便是死疫第一支大軍。
“諸位將士!萬世洪流,將衝散每一段歷史,但我們,將在這一刻譜寫這個文明的歷史,若勝,我們的鐵蹄將踏碎這片骯髒的土地,若敗,我們的戰鬥將留傳這萬民的言語,不論成敗,我們都將為了身為死疫一員的責任!諸位若見本將軍戰殺,不要為我傷心,不要感到害怕,因為跟在本將軍身後的那一位,將成為下一位將軍!諸位,萬世輪迴,陰陽不分,終有再見時!”
“吾等願追隨將軍!”
看着遠處的死疫軍,罵樊輕蔑一笑,嘲諷道:“山野村夫,妄想亂世之中當梟雄,區區山匪也配?鷹甲士,上前五十步,取重弩!”
“得令!”
鷹甲士無愧精兵之稱,步伐整齊劃一,行止於五十步,取重弩放胸前,半跪瞄準,一氣呵成,只待罵樊一聲令下,見此情況,楊霖漠當即下令全體伏地,攜盾之士上前御箭。
“射!”
隨着罵樊一聲令下,五千隻箭匯成的箭雨向死疫軍襲去,此刻的楊霖漠絲毫不慌,心想不過是普通的箭矢,只需有鎧甲和盾牌抵擋即可,但幾息之後,楊霖漠便後悔了,每一隻箭矢便如同光梭般,輕易射穿盔甲和盾牌,只見聲聲慘叫和鎧甲碎裂的聲音,不少士兵當場殞命,楊霖漠先是震驚,隨即瞳孔瞪大,並迅速反應,雙手閃爍紫色電光,電流的聲音嘶嘶作響,因為第二輪箭雨即將來襲。
“雷蟄!”
楊霖漠將手中匯聚的雷霆釋放,不少飛射來而的射矢如爆竹般炸裂,楊霖漠揮刀怒吼:“狩獵弓弩團,上行五十步,拉弓五息射!由白徵帶領,黑騎軍隨本將軍衝鋒,黑羽攜狩獵弓騎團護道!黑甲軍見地平線升死疫旗,帶軍衝鋒!”說畢,用馬鞭狠抽胯下戰馬,一聲嘶鳴,向前衝去,混雜着黑岩野豬的黑騎軍緊跟楊霖漠馬後。
“眾士卒,為將軍開道!”
范閑揮舞手中長戟,帶領狩獵弓騎團向敵方左翼攻去。
“虎武卒,上前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