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葯換掌法
歐陽大娘不再給人洗衣謀生，而是開了個肥皂作坊，生意越來越好，家裏日子不再窘迫。所幸蒙古韃子也好一陣子沒再來攻打，襄陽城難得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歐陽瀟瀟每日自是勤練武功，但“降龍三掌”和粗淺的蛤蟆功早被他練得爐火純青再難寸進。郭大俠不知道是忙於國事還是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歐陽不禁暗暗沮喪。
這幾日，蒙古軍隊再一次兵臨城下，歐陽瀟瀟作為鄉兵又被拉上城樓助守。作為鄉兵，他的主要任務倒不是真刀真槍的去跟韃子拼，而是負責燒“金汁”。
這可不是什麼好活計，所謂金汁就是把大便煮沸，敵人攻城的時候一鍋倒下去。這大便細菌極多，一鍋下去，哪怕只沾上一點，如果有傷口必然感染。沒有傷口這滾燙的糞汁也能把你燙傷然後感染。而且還能造成雲梯濕滑，一物多用，自古以來都是守城利器。
可煮金汁這活兒可就太難受了，用厚厚的麻布捂住口鼻依然是惡臭難聞，還時常可能被敵人投石車飛出的石頭砸中飛濺，那可就未傷人先傷己了。
歐陽瀟瀟忙忙碌碌地燒火、抬鍋、傾倒，臭得七葷八素、雙眼發黑。敵人攻勢稍緩，他一把扯下厚厚的“麻布口罩”靠在城牆垛口后大口大口地透氣，心中又開始大罵“上帝哥”。
正在歇息，忽然聽到全軍歡呼，他探出頭來，只見一位黑袍將軍並不着甲，帶了一小隊人馬打開城門沖向正在休整的蒙古攻城部隊。
只見那黑袍將軍使得一柄朴刀，一路上如砍瓜切菜，所遇兵將幾無一合之敵。一人一馬，直奔蒙古軍投石車而去。而其他眾人衝殺一陣，周圍蒙古兵就越聚越多，還折了幾名高手，不得已都奮力拚殺回城。
歐陽瀟瀟心知那黑袍將軍定是郭靖郭大俠，只見他距離投石車陣地越來越近。附近一個百人隊慌忙弓弩齊發，卻被他一躍而起，用身上披風盡數將飛矢裹下，但身下駿馬卻是被扎得如刺蝟一般哀鳴倒下。
郭靖也不理會，依然是健步如飛趕到投石車前揮刀就砍。幾名負責發射投石車的兵士慌了手腳，胡亂撿起兵器想要阻止，卻被他連人帶車一併斫成兩段。
只在一念之間，郭靖就連毀數車，不再戀戰迅速運起輕功飛速往城牆奔回。周圍數千大軍豈肯讓他輕易收兵，軍容整齊地亮出長矛陣阻攔。但郭靖端是了得，一個飛竄踢飛一個騎馬的百夫長，搶過馬匹，持刀在前，如破竹之勢，生生衝出一條血路。
而此時城門忽然又打開，那隊高手又出來衝殺一陣，蒙古兵陣腳大亂，郭靖也迅速地衝出了重圍逼近城牆。雙腿一蹬，棄了戰馬施展“金雁功”噌噌噌幾個兔起鶻落就竄上了城頭。
全軍齊聲歡呼，歐陽瀟瀟看得如痴如醉。這特么實在酷斃了，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毀了數輛攻城利器，自己卻毫髮無傷。他心想自己若能有此神功，才不枉來這個時空一遭啊。
郭靖登上城樓后急匆匆走過他身邊，他正想打個招呼加深一下印象，但大概軍情緊急郭靖竟似沒看到他，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歐陽瀟瀟張大了嘴巴剛發出一個“郭”字，只得尷尬地收了聲。
他頹然坐在地上，心嘆這郭大俠啥時候才能青睞於他，收他為徒啊，自己的功夫早就練無可練了。
機會卻是很快就來了，傍晚蒙古人鳴金收兵后，郭靖就差人來喚他前去相見。
兩人相見，郭靖顧不得多禮，徑直說道：“歐陽小兄弟來得正好，
這幾日我軍傷兵累累，特別是那些不慎被金汁燙傷的民壯，用你的烈酒似乎也不見效。想請小兄弟看看是否還有何妙策。”
歐陽心想我就是個做廣告的，又不是醫生。但說起醫生他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妻子，正是一名醫生，要是她也一起穿越過來該多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想起了妻子，竟柔腸百結，難受起來。
“小兄弟？”郭靖見他走神，呼喚了一下。
“哦，郭大俠，容晚輩想想。”
這時他想起在前世，有一次自己正搗大蒜，妻子正抱着手機看穿越網文，忽然噗呲笑了。
他問她為何，妻子說道：“這穿越文真是瞎扯，動不動就提煉青霉素。要知道青黴菌經過現代工業輻射選種前，產量低得可以忽略不計。
用古代的提取工藝十有八九提取不出來，況且黴菌培養液里一大堆有毒有害的物質，不經過提純純屬找死。”
歐陽饒有興趣，問道：“那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呢？”
妻子看到他正在搗蒜，-指着那缽說道：“還不如用你那缽東西。把大蒜搗碎，靜置一小時，再用高濃度酒精浸泡萃取，就可以製得大蒜素的酒精溶液。這玩意比那些啥土法青霉素靠譜多了。”
想到這裏，他抱拳對郭靖說道：“郭大俠，晚輩有個方法，但從未試過，且容晚輩一試。”
“現在缺醫少葯，歐陽小兄弟但試無妨。”
其他都還好，這高濃度酒精不太好弄，自己那蒸餾技術沒有溫度計恐怕很難再提高，只有另外想輒。還好回憶起了中學所學，生石灰可以吸收水分，便權當一試。這樣還真提取了高濃度的無水乙醇。
接下來就好辦了，一瓶瓶大蒜素酒精溶液很快就做好了。幾日下來，效果非凡。沒見識過抗生素威力的古人幾時見過如此靈丹妙藥啊，歐陽瀟瀟一時被傳為軍中華佗。
郭靖當然更是高興，問歐陽：“小兄弟真是幫了郭某大忙，你有什麼願望，郭某這次定當滿足。”也不理會黃蓉眼色，竟似等歐陽主動提出拜師。
歐陽大喜過望，但見黃蓉不斷地在使眼色，心知她不喜郭靖收自己為徒。畢竟不能一上來就得罪未來師母吧，他決定退而求其次：“晚輩近來苦練降龍十八掌的三掌，感覺已經練無可練，求郭大俠多賜幾招掌法。”
郭靖微感失望，但還是立馬應允：“斷無不允之理，郭某就把這剩下的十五式掌法盡數傳授於你。降龍十八掌修鍊不易，我女婿耶律齊也算上人之資，卻也只學會十五掌，你能學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