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牧羊人的威脅
“牧羊人……嗎。”
西科仔細咀嚼着這個詞。
“用這個詞代表一個勢力可真讓人有不好的預感啊。”
達米爾對西科說的話也表示贊同：“這次的敵人在明知道自己會死在我們手上的情況下卻依舊要想方設法的留下信息，甚至為了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看來他們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為牧羊人赴死，甚至可以說他們對這些牧羊人非常仇恨。”
西科讓自己的身體靠在椅子背上，閉上眼睛思考着。
“但是在有這麼大仇恨的情況下，他們卻依舊聽從牧羊人的命令朝我們進攻——或者說送死。這些牧羊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
達米爾聽到西科的話，沉默了一下說：“我給你看個東西吧。”
說完他打開了自己的隨身空間，從裏面抽出了一個和新華字典差不多大小的金屬盒子放在桌子上。整個金屬盒呈現啞光黑的色澤，上面沒有任何裝飾，只在大概是正面的位置上有一個小小的把手。
“這個是我在戰場上用工程構裝打撈到的東西。”
西科盯着桌子上的這個金屬盒子感覺非常奇怪：“我說，這麼小的東西你是怎麼打撈上來的，工程構裝當初不是沒有打撈細小的殘骸嗎？”
達米爾聽到這句話，突然用一副奇怪的目光看向西科：“當時確實是這麼乾的，但是這個盒子上纏繞着這麼大的怨念和希望你看不到嘛嗎！我只要不是瞎子肯定就會把它打撈回來啊。”
西·靈能麻瓜·肉體系蠻子·科表示：∑(?Д??)
“……”
“……”
“咳，在這個金屬盒子裏面，我發現了一些刻在石英板上的文字。”
兩人互相沉默了一會，最後是達米爾咳嗽了一聲把話題轉了回去。
“根據石英上的刻痕來看，應該這些人碰到牧羊人之前雕刻的。牧羊人應該是只是處理了他們主機上的內容，沒有注意到這種實體載體的記錄。
根據翻譯，這些生物自稱為晶人，原因就是他們的故鄉是一顆覆蓋著各種透明水晶的星球。但是大概在十幾年前，他們的星球被一群未知的敵人侵略，迫不得已只能舉族逃離，我們碰見的這些艦隊應該就是晶人最後殘餘的艦隊。”
西科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的旗艦戰鬥力比一開始我們預測的要弱一些的原因，因為它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專職戰鬥而生產的，恐怕那麼高能階的反應中，大部分都是內部的星際生態圈或者種植場提供的。
但是這樣一個接近滅絕的種族什麼樣的方法能強迫他們去送死呢？”
西科說著抬起頭看向達米爾，發現他也抬頭看着自己。
“咱兩個人想的不會是一樣的吧。”
“很遺憾，恐怕就是一樣的，能夠強迫一個即將滅絕的種族去送死的方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種族最後的希望。”
西科嘖了一下：“晶人這個種族有幼生體這個概念嗎？”
“從這個盒子裏面記載的翻譯來看，有的。”
“那我們之前在戰場打撈殘骸的時候，有發現符合它們幼生體概念的單位嗎？”
達米爾對於西科的這個問題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西科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太離譜了，明明是他們先發起進攻的，為什麼我現在有種我們是反派的感覺。
”
達米爾將自己的注意重新拉回到屏幕上的數據里，聽到西柯說的話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會出現這樣的錯覺是因為你心情太激動了讓你陷入了邏輯錯誤，你忽視了真正在背後操控發生了一切的牧羊人。
以我們的道德觀念來看，不管是我們還是晶人都沒有做錯，真正錯的是在背後搞事的牧羊人。”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沒轉過彎。”
西科伸手抹了一把臉。
“那麼對於這個陰險狡詐還謹慎的敵人，我們有什麼能確定的情報嗎？”
達米爾仔細想了想，總結了一下：“首先這些牧羊人既然需要依靠這種手段來試探我們的戰鬥力，那就說明他們的整體實力並沒有達到遠超我們的水平。對方能強迫晶人來這裏試探，那麼他們的實力區間應該和我們差不多。
其次對方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金屬盒，那就說明他們並不像我們一樣擅長個體力量，更可能是擅長類似於科技類的技術。基本上就只有這些信息了，再多的就看依賴對方的後續是否會繼續試探了。”
“既然知道對方會派人過來試探我們的實力，那後面再遇到敵人的時候，我的戰爭機器還出動嗎？”
“出動吧，反正戰爭機械的存在已經被發現了，以後如果不出動的話，反而會讓對方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幸好這次戰爭中只展示了一小部分的力量，在後面的戰鬥中你就不要再顯露更多的力量了。
現在依賴於晶人提供的信息，雙方之間出現了情報差，現在我們反而可以利用牧羊人的試探給他們傳遞錯誤消息。”
西科對於達米爾的話深表贊同，既然已經確定了現階段針對背後敵人的方針，那麼後面的就是要想辦法幹掉他們了。
“三眼流派主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達米爾聽到這個問題，通過面前的屏幕操作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不行，現在還是無法聯繫上，看來是正處於空間跳躍。”
“這都已經空間跳躍了快一個月了吧，再這樣下去都要跑到其他河系了，他們到底是要去哪兒。”
“不清楚，當時軍部聯絡的時候只和流派主單獨進行了聯繫，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不過帶兵支援的事情是三眼流派主和巴布洛構裝學派主一起決定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會把這件事情上報給學派主，讓他注意其他戰區的情況。看來在軍部發出召集令后第二戰區卻突然遭遇了襲擊，很有可能就是這些牧羊人做的，為的就是牽制住學派主不讓他來第一戰區。
不過我有些擔心的是第三戰區那邊怎麼辦？如果我們這裏和第二戰區都是牧羊人發的煙霧彈，他們的真實目標其實是第三戰區的話，那麼第三戰區很有可能無法阻擋他們的進攻。”
西科聽到達米爾說的話也皺起了眉頭，第三戰區和前面兩個戰區不同，一開始整個學派對深淵的入侵計劃中只有兩個戰區。
但是後來因為一次失誤，第二戰區一個方向的空間符文被完全摧毀了。為了彌補損失，學派不得不在第二戰區符文被摧毀的方向最近的一個星球上開闢了第三戰區。這樣等到第三戰區所有的符文佈置完以後，也能代替第二戰區的部分符文將第二和第三戰區的空間一起拉到靈能者的世界。
但與此同時帶來的麻煩就是，第三戰區沒有一個足夠分量的人進行鎮守。實際上如果不是找到了西科這個絕靈體質來作為戰爭機械的駕駛員彌補了高能階的戰鬥力，估計就要把駐守原世界駐地的尤尼斯基或者羅所邦亞排過來了。
但是那種情況就意味着，巴布洛構裝學派或者三眼流派中有一個派系會因為沒有高能階的指導者而失去造血能力。畢竟這兩個流派為了到深淵征戰基本已經把能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在原世界駐地里除了這兩個老頭以外，最高能階只有第四能階。
幸好因為是為了彌補第二戰區的符文缺陷而開闢的，所以第三戰區離第二戰區很近的同時本身的範圍也非常小，而且能刻畫符文的空間薄弱點有很多的冗餘。只要不是駐地被摧毀一半以上，剩餘的符文就足完成原本的計劃。
原本的計劃中就是讓西科去單人防守第三戰區，因為防守範圍小，以他戰爭機器的實力足以完成任務。
但是現在第一戰區的三眼流派主被軍部召集離開了，再加上最近第二戰區和第三戰區突然頻繁出現的襲擊，那麼巴布洛構裝學派的學派主完全被拴在了第二戰區。畢竟以西科現在的實力，讓他一個人去防守兩個戰區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現階段只有能夠遠程操控構裝的巴布洛構裝學派的學派主，才能夠在不短的距離內一個人防守兩個戰區。
但是學派主的主要精力肯定是放在第二戰區，他在第三戰區那裏遠程控制的構裝，其戰鬥力在面對一個實力能夠完全控制住晶人的勢力是還是有些許不足。如果牧羊人集中力量對第三戰區進行襲擊的話，第三戰區很有可能在支援到達前就被攻破。
在還不明確牧羊人真正目標的情況下，西科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向在第二戰區的學派主和深淵後勤駐地發送自己發現的情報，讓他們能極力的增加各個戰區的戰鬥力，確保即使是遭遇到敵人的攻擊也能夠支撐到其他戰區的支援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