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半杯靈魂

一個很長而美的夢，夢到我在回復你之前的郵件，忽然你發來了幾句話，就直接對話了。你說什麼，我直接回，寥寥幾句，好像和學校有關，忽然屏幕閃退，不能立刻回復你，儘管很無奈，還是這麼放着了，知道你不會在意我的晚。

后登上，看到好幾條留言，你給我發了一段記錄，是多年前與故人的對話，共三篇這樣的記錄，每個只有很短的對話，無限的繾綣溫柔，我才知道湯姆傑瑞，你說傑瑞，她說湯姆的靈魂只帶半杯。

還有一些沒有細看，卻猜到了其中的愜意，有一篇你在雜誌投的關於夢和花我忘了的文章，封面的圖片是夜色下的古亭，當時猶豫將來會不會把你的文章背下來，後來想還是算了，多讀幾遍便是，中間兩三句短短的話，最後一句，你讓我不要講，如此通信只是我與你之間的浪漫。

最近總做這樣的美夢。我今天睡前把剩下的安眠藥吃掉了，五六個，並決定以後再不會買，只是因為今天想早早入眠。深夜還是被夢推了出來，夢裏有悠揚的薩克斯，又是這樣輕輕地，溫柔地走出夢境，我似乎有點想你，似乎陷入了困境，可是我不會對人講情話，我不敢這麼冒犯你。

心裏的幽靈，會有一天你知道嗎，又會如何知曉？你曾讓一個少女這樣嚴重和真誠地愛着，走進了她的夢，甚至她讀你與故人的信時，會為那樣一個女子曾陪伴你而感到欣慰。

這是個夢，不過多想了，我等會再試着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