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來者不善
陳白君聞聲轉頭,看見李玄宋站在門口,他身形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臉色也不錯。
“你……好了?”陳白君說道,肋骨骨折怎麼也要幾周吧,這才幾天他出院了,怎麼可能。
李玄宋點點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今天一早感覺原本疼痛的地方不痛了,然後護士來上藥,結果我去照了個片,發現竟然好了。”
陳白君和周仙苗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李玄宋此刻才看到梳頭髮的宋朝敏,他愣了愣。
“你們,男女混寢了?”李玄宋有些困惑。
宋朝敏是見過李玄宋的,便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宋朝敏。”
宋朝敏,這名字熟悉。
等等,宋朝敏?!
李玄宋想到,但下一刻李玄宋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退後到門口。
“宋朝敏?你不是死了嗎,被火燒死了嗎,你怎麼?還有陳白君你們怎麼和她在一起?我只是說讓你找有關宋朝敏的事情,沒說真把宋朝敏找過來啊。”
陳白君看着有些好笑,給他解釋了下最近發生了什麼。
之後李玄宋才勉強接受諸多新的事情,包括人間大變。
李玄宋收拾完東西躺在床上,閉着眼思考着最近的天翻地覆的變化,說道:“真羨慕你們啊,有什麼神令,知道這個有神明,如果我不認識你們,大概我也只是一隻井中之蛙,在井中而不自知。”
陳白君吃着方便麵,說道:“其實很多人都可以不是井中蛙的,都可以去完成自己遨遊的夢想,只是有很多因素讓他們自己畫地為牢,比如生活,比如社會,這都讓他們自願折翼。”
李玄宋拿起一個小本子,那是他曾經的日記,上面撰寫着小時候的夢想。
他看到上面一條童稚的夢陷入沉思。
——下午,雨中,有很多生面孔拿着行李走進校園,學校一下熱鬧了不少。
同時一條廣播響起:“明日上午將於操場舉行齊蘭大一年一度的歌舞大賽,到時請各位文明就座。”
陳白君在學校的小亭子裏看到那些不同面孔,他心中有很多猜想。
陳白君打開手機上的網站投票,看到榜首正是白語檀,而僅次她的是一個生面孔,一個化着很濃妝點女孩,名字叫做鍾米文,這個人是今天才上榜的,只是驚奇的是她竟然半天就衝到了第二。
而原本的第二章鑒雪則是掉在了第三。
陳白君倒是沒多在意這個,因為半天到第二這麼想都不正常,那是否作弊這件事自然會有人去管的,大抵也不需要他操心。
“你在這做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陳白君抬頭一看,是宋朝敏和周仙苗過來了。
宋朝敏來了陳白君理解,但周仙苗下午是有課的,他怎麼也出來散步了?
“下午的課被新來的人頂了,所以就過來散散步,剛巧看到學長你在這。”周仙苗看出了陳白君的困惑。
頂了?這事在齊蘭應該還沒發生過吧,此刻陳白君方才明白這些人可能來者不善。
偏偏這個時候有一群有男有女沒穿校服的人過來,他們有說有笑,手臂上,脖子上,各種黑色或者紅色的紋身,主要是髮型還頗為瀟洒,顏色也是……多少有些不正常。
倒不是歧視這種,只是說在校內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陳白君看他們似乎往這邊來的,心中不免多想。
“你們幾位,
這是我們的座位,麻煩讓讓。”帶頭的男人對着陳白君喊了句。
陳白君心想果真如此,但本身是不願惹事的,所以也就想轉身離去。
“嘖,你們能不能擦一下自己剛坐了的地方,臟啊。”一個化着濃妝,穿的極其暴露的女子擱那嫌棄說道。
陳白君對此沒說話,宋朝敏到有些不樂意但也是沉默,沒必要為一些小事消耗自己時間。
見他們離去,那濃妝女子似乎是自卑的內心作祟說:“喂,能聽懂人話吧,喊你們過來把自己坐的地方擦了,我有潔癖的。”
宋朝敏對這人很無語,心中懷疑什麼時候齊蘭大的招生指標已經這麼低了。
陳白君皺眉,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是那批特殊學員。
而且陳白君還看出來個東西,比如那個女的似乎是那個榜二鍾米文。
但她臉上的那層粉未免有些過於厚了,似乎揮一揮就能看到灰塵四散。
然而陳白君他們並不想管鍾米文,準備走了就好,沒必要跟他們鬧矛盾。
“站住!”她身邊一個穿着皮衣的男的喊到,一隻手還順便搭在宋朝敏肩膀上,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宋朝敏穿着露肩裝吧。
可惜在那男的手落在宋朝敏光滑的肩上前一刻,一隻蟲子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男的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將蟲子扔出去,可那隻蟲子咬住了他的手,並且向裏面注射了毒液,越是掙扎,咬的越緊。
男人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麻了,而且在逐漸變色,連忙用手將蟲子扯掉,然而這蟲子的似乎有牙齒,還是倒勾狀的,硬生生將那男人的手背一大塊皮扯掉,鮮血淋漓。
“啊,什麼鬼東西?!”男人看見蟲子將他的手皮咬住,很快的跑掉,他的腳還跟不上,而手背很大一塊傷口又作痛,不僅如此,男人還恐懼的發現,那傷口在慢慢擴散。
男人連忙奔向廁所,嘗試去洗一下。
鍾米文看到蟲子,有些犯噁心,但只是以為那是樹上掉的東西。
陳白君他們倒是清楚蟲子從何而來。
鍾米文看陳白君他們遠去的身影,有些想法惡向膽邊生。
另一個男的想出頭,卻被鍾米文攔了下來,她說:“用不着和一個普通人賭氣,庄堯曉,幫我查一下那個兩個男和那個女的叫什麼,竟然敢歧視新生,我們沒必要忍氣吞聲。”
有個戴着黑色帽子的女的走過來說:“米姐,要怎麼解決?”
鍾米文接過一個衣服,是一件校服,但不可能是她們的,畢竟她們剛入校,她鋪在亭子裏的椅子上坐下。
鍾米文想了下,舔舔嘴唇,舌頭上的鋼珠有些反光。
“既然他們歧視新生,還毆打同學,那按照校規校紀,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開除了比較好?”鍾米文笑眯眯地說道。
——夜晚,陳白君來到舞蹈室,還是老地方。
陳白君剛開門就看到白語檀站在那,亭亭玉立,長發披肩。
她察覺陳白君,便回頭給陳白君打了個招呼。
“今晚不用下棋了吧。”陳白君笑問。
白語檀坐在鏡子前的台階上,一旁還有一桶剛熱好的方便麵。
陳白君看到後有些驚訝,心想皮膚身材這麼好的白語檀原來吃方便麵?
雖然其中的刻板印象着實有些深,但看到白語檀吃着熱氣騰騰的面和四散的香味,多少有些反差。
白語檀被看的有些羞澀,便問道:“你也要來一桶嗎?”
陳白君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可能其中也有餓了的成分。
於是兩人便開始在舞蹈室吃起了方便麵,如果這事被舞蹈老師知道,那他們兩大概會逃不掉被訓斥一頓的結果。
“話說,找我什麼事?”陳白君問道。
白語檀喝了口方便麵的湯說道:“你知道,學校今天下午開了十來個人。”
陳白君眉毛一挑:“一下午,十來個?”
白語檀說道:“都是和特殊學員有矛盾的人,不過這事神居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