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破壞大王

浪費半天功夫，結果那個在城裏到處流竄的殺(sha)手最後又逃走了！

宋冷涵氣急敗壞的衝出了巷子口，問其他警(jing)員有沒有看到別人從裏面逃出來，結果一幫人紛紛搖頭，表示一隻鳥也沒看見飛出來的。

『該死！難道我們這麼多警(jing)局精英，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宋冷涵自是氣餒不已，收隊回局。

偏偏這一天晚上，戴旅茂那甩手掌柜，又接到了街上居委會的投訴電話，說城裏的警局執法太粗暴，動不動就亂開槍。打壞公共設施，錢也不賠就走了。

『你們這是要管治安啊？還是要亂治安啊？』

他一聽到對方這般諷刺，可是氣得要死。臉上卻還是笑嘿嘿的，保證自己會整肅這種魯莽行動的風氣。

結果，宋冷涵一回去，就又被當成了“恐（kong）怖（bu）分子”。

『有了你，我得少活十年！！！宋冷涵啊宋冷涵，我告訴過你一百遍，不要在街上胡亂開槍。你知不知道？你前幾天為了抓人，開槍打壞了十幾個路燈，電線也毀了不少，人家居委會，今天打電話來說我們是搞破壞的！』

『宋冷涵，我看你像個破壞大王，你給我出去，以後，你不要帶隊出去執勤了！從今天開始，你，你就給我在局(ju)里老老實實的待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你離開警(jing)局！』

一番痛罵，自是搞得宋冷涵又心裏不快。還沒加完班，直接把佩槍往桌上一拍走人。

結果么？

一個小時以後，熟悉的燒烤攤，熟悉的兩個人。

第二幕：

『達令，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好苦！！！好苦啊！！！』

這老娘們眼淚直掉，跟一口氣看了十集的虐戀電視劇一樣難受的嗷嗷直哭。

我伸手拍了拍大腿，看他媽給蚊子盯的。

堂堂世界殺手之王，青龍，在街上給蚊子咬的縮頭縮腦。

面對宋冷涵的抱怨，我喝了一杯啤酒，打嗝。

『我說，不想當差(chai)佬就不要幹了。這一行啊……確實是很累的，我以前有幸當過10天警（jing）察，哎喲那個日子啊，上班的時候哪也不能去，你得站崗。下班了呢，你還得加班，晚上困了呢，就趴在辦公桌上睡一下，肚子餓了呢，就整點泡麵。洗澡？你可以在局裏洗，有時候你還得帶換洗的衣物過來。局裏啊，那是一住就四五天。有時候第二天出去巡邏，人都是懵的。』

『就是啊，達令~~~你看嘛~這日子都不是人過的了！』

她哭鼻子抹眼淚的，又說：『關鍵是，吃力不討好啊。天天被上司責罵，真的干不下去了；達令替人家去跟那個提前中年期的大叔談一談嘛，你那麼有本事。你說話他不敢不聽的。』

我擺擺手：『誒，你們自己局(ju)里的事，我哪有這個資格插手。』

她就繼續哭，繼續求，一個人又在那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喝多了，這女人還說要去KTV，要唱歌發泄一下。

我說你現在喝醉了，快點睡覺，否則明天你會後悔的。她就是不聽。

去KTV？現在都大半夜了，我也不想折騰，從宵夜攤出來以後，我讓她當街嗷兩嗓子。這樣就舒服了。

她還真嗷，嗷到後面，不是唱歌光是在哭。

過了很久。

很久。

很久。

深夜，這婆娘酒也醒了，眼圈發紅的從公園躺椅上醒來。

我說你回家不，她點點頭，自己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

但臨走的時候，她在口袋裏摸索了半天，最後，把一個破碎的飛鏢放在我手上。

『達令，你認識這個飛鏢的主人嗎？』

我隨便瞅了一眼，點頭道：『認識。』

『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準確的說，最近是有那麼個用這種飛鏢的人讓我撞見了。如果她還在附近活動，你說的應該就是她。』

出租車來了，宋冷涵自是坐上去以後，還戀戀不捨的搖下車窗看着我。

最終，她還是開口了。

『她……』

『她和達令你，是一個地方的人』

我點點頭。

她又說：『那你們……你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搖搖頭，她有些難過：『不是好人。』

我還是搖搖頭。

『宋冷涵，這個問題，也許我無法回答你。』

『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但是，有一點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

『我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如果她敢違背這個原則。』

『那麼，我也會以我自己的方式去阻止她。』

她默默看了我一會兒，出租車師父三番五次想走，等得不耐煩了。

『給老娘乖乖等着！！！』

宋冷涵怒了，反而打開車門又走了出來。

最終，她迎身在我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達令，晚安。』

『回去吧。』

我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