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修鍊
何韻掛掉電話。
拍拍臉上的面膜，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
大學的幾次邂逅，她和他走到了一起。畢業后，才知道生活並不容易。
有些人生來就在羅馬，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
普通的公司普通的工作底層的職員，兩人微薄的薪資。
並不是自己有多拜金，何韻覺得。
只是一眼望得到頭的生活，打拚半生就還個房貸，生了孩子煩煩擾擾度過餘生，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想在平淡無奇之外多一點精彩。
吳尚，就這樣吧。
……
轉靈陣在給靈石充能，直接光憑百分之六七的濃度，得修鍊到什麼時候去啊，吳尚翻了翻白眼，繼續打遊戲。
“這並不算我沉迷遊戲——實際上正體現出我對修仙的喜愛。”
濃濃的鮮香瀰漫，吳尚深吸一口氣:“老闆，一籠包子，一個胡辣湯，帶走。”
入口柔軟，皮薄餡大，灌湯流油。吳尚邊走邊吃，北方的清晨，天還昏暗，街道上已經熙熙攘攘。
坐着公交來到公司，吳尚是一家短視頻運營公司的低級剪輯師，昨天周末排休，今天他是來……
迎面撞上巡視的劉主管，他背着雙手，胖胖的臉擠出一抹微笑:“呦，這麼早啊”。
吳尚樂呵呵的:“沒有，哈哈哈，應該的。”
劉主管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吳尚的腦門，咆哮道:“幾點了？看看幾點了？有沒有點時間觀念？”
油膩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嚇得工作中的幾人噤若寒蟬。
“想不想幹了？不願意干給我滾!”
“正好，我是來辭職的。”照往常，吳尚已經擠出笑容點頭哈腰的道歉。
“你擺什麼譜？瞧你那窮酸樣!廢物一個，趕緊滾!”
“怎麼回事？”
清冷的詢問恰時響起。
她穿着藍白長裙，胸脯鼓鼓，膚白細膩，眼睛大大，臉蛋兒可人，氣質溫婉。
吳尚認得，公司的老闆，柳夢玉。
劉主管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兒，柳夢玉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吳尚開口道:“沒什麼事兒，我今天來辭職。”
劉主管聞言痛斥:“這小子幾次三番遲到，我訓導訓導。”
柳夢玉輕啟玉唇:“好了，扣掉你全勤，以後不要遲到，回去工作吧。”
還未說話，劉主管又暴怒:“公司不需要這樣的蛀蟲，夢玉，你年紀小不懂事，把他開除了正好做個表率!”
夢玉？？是你能叫的嗎？你在教老娘做事？柳夢玉心裏腹誹。
吳尚早就不耐煩了:“柳姐，我正好是要辭職，就是來給同事們告別一下。”
柳夢玉瞥一眼一臉豬哥相的胖主管，“好嘛，我這兒廟小，都留不住小吳了嗎？”
去意已定，吳尚也很遺憾的說:“柳姐，是我的問題，我有別的想法。”
柳夢玉也不再勸:“嗯……那……還有你，你們兩個一起辭職吧。”轉身施施然走了。
“？？”劉主管開心的流下了眼淚。
“夢…老闆，我我不想辭職啊，您說，我哪裏不對我可以改哇。”劉主管痛哭流涕扭着屁股趕忙追去。
“王哥，走了。”
“大鎚，祝你步步高升。”
嘻嘻哈哈跟同事們道別，吳尚毫無留戀自離。
早就受夠了呢。
回到出租屋，吳尚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媽媽。”
“兒砸？你在城裏過得好不好哇？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不要為省那點錢苦了身體。”
“嗯，我……”
“媽給你轉點錢，我們兩口子在農村也不花錢，你拿着碰着用一下。”
“不用，我不……”
“好了，媽知道你跟韻兒不容易，你不要欺負她哦，該買的都買上。”
他和韻兒都沒有提分手，只是早就分居冷戰一年了，提及韻兒，只好……
“嗯，我知道了，媽，冬天了穿厚點，不要生病了，你們別擔心我。”
父親在一邊，話不多，聊兩句就掛了。
吳尚舒一口氣……他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韻兒，還好老媽沒問……
“微寶到賬:5000元。”
吳尚沒有領……他還有幾萬存款。
掛了電話，吳尚在網上找起租房信息，找了幾個中介，把要求跟他們一說，很快確定了幾個目標，約在當日看房。
一番折騰，最終確定了一個。
……
這裏遠離白川市，在荒郊野外的，周圍一片樹林，有一個大院子，一個小倉庫，兩室一廳一間平房，以前是個小作坊，做不下去了，吳尚六千多每月就租了過來。
幾天後，安頓下來，吳尚甚至還花七千塊買了輛二手麵包車，把後座拆了當小貨。
轉靈陣那些東西雖不起眼，小心為妙，吳尚還是自己搬家。
……
埋好轉靈陣，這裏白天靈氣濃度隨時間變化在1%—9%之間。
思索片刻，眼見充能遙遙無期，吳尚還是打算先修鍊。
下品空白靈石3功績一枚，下品靈石10績點一枚，自己還剩85功績，先買兩枚修鍊試試。
……
看着手裏完好的靈石，吳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真的有修鍊嗎，十天，一手一塊靈石下來，毫無動靜。
除了日常所需，每天天不亮就坐在轉靈陣旁手握靈石盤膝修鍊，凍得發抖，十天，連門都沒入。
總覺得哪裏不對。
中間還出了點小意外。
大冬天的，院子裏的草都變綠了些，嚇得他趕緊把草都鏟了一把火燒掉。
秉着對修仙的《喜愛》咬牙堅持，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吳尚終於感受到了靈氣，和想像中的不同，靈氣竟然是灰色的。
點點稀拉灰芒順着經脈盤旋，又過好幾天才終於在下丹田穩定盤踞下來。
終於突破到練氣一層了。
大概可能？我資質有一點？？
也許是靈氣的原因，院子裏來了一些小動物，有一隻金毛黑尾的鳥兒十分好戰，蟲蟻都叫它吃了，其他鳥被追着踹，還跟老鼠鬥智斗勇。就連吳尚都挨過扑打，最後實在趕不走這個人類，只好默許他一起蹭地盤。
之後吳尚一陣牙疼。
運轉功法，靈氣從後背和手心的靈石湧入在體內運轉，最終匯聚到丹田裏。
——直到突破一層他才能感應到並吸收靈石中的靈氣。
靈石被吸收后，化成齏粉。
“系統，我建議你改名叫防盜。”
如此繼續，花光了功績，修為穩定在練氣三層。
前前後後兩個月，肉眼可見的進步是他在寒風中、枯燥修鍊中唯一的動力，肩上黃鸝則帶給他樂趣。
丹田中黃豆大小的靈氣翻滾不休，原本黯淡的皮膚變得有光澤，五感也清晰許多，變化雖然不大，卻也讓平平無奇的吳尚更加耐看。
“原來，我原來這麼帥。”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點點頭，十分滿意。
今年的春節在2月12號，吳尚看看日期，2月6號，折騰了倆月。
金屬板的是可以收起來的，收掉后黃鸝飛走了，真是養不熟的傢伙。
藏好金屬板空白靈石等，拎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