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
鐘山之地,鐘山之神燭龍盤踞其中,掌時間時間變化,開眼為晝,閉眼為夜。
鐘山外圍,大小氏族駐守其間,以姜氏為主,信仰燭龍,得燭龍庇佑,存於大荒。
姜氏邊界,兩個身着不凡的年輕人坐在河邊,兩人一男一女,女子名叫蕭淑雨,身着青衣,背着一柄銅劍,而男子叫姜銘,只顧着在地面刻畫八卦,推演命理。
“姜銘,你說盤古大神為何要開天闢地?”
“不知道,瞎操那心幹嘛,馬上又要到大祭了,當心成為祭品。”
“女媧娘娘造人,卻沒有留下成神法,人族式微,只能依靠神明才能生存。你說,這次大祭又得有多少人要被白白獻祭?”
“淑雨,最後說一遍,這些話對我說也就罷了,若是讓外人知曉,你可就沒命了。”
“是,是,是,我又不像你一般,生得一副女子都羨慕的好臉蛋,還是姜族的少主,出生便獲得燭龍大神的傳承。”
說著,蕭淑雨扯了扯姜銘的白衣示意他向遠處看去。
“那是,神戰?不對,是人”
細看過後,姜銘面色凝重,拉着蕭淑雨便向鐘山跑去。
“快跑,是上古凶神相柳,鐘山之地有我族神明庇佑,外神不敢進犯。”
兩人一路狂奔,但相較神明,終究是太慢,不得不將自己影藏起來。
隨後姜銘看了看遠處,又面色凝重向蕭淑雨說道:“傳說天帝帝俊建立天庭,後傳位帝鴻,帝鴻退位后,顓頊氏與共工氏展開天帝之戰,共工落敗,被顓頊重創,而作為共工得力屬臣的相柳也是被大禹及應龍重傷而逃,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
蕭淑雨聽后,面色難看,連忙將身影藏好,收了收衣角,不敢出聲。
隨着戰鬥接近,天色愈發暗沉,山脈破碎的聲響震耳欲聾,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前者蛇身九頭所到之處盡成澤國。後者一襲玄衣,單手持劍,使出一式劍訣,向前斬去。
“相柳,你隨共工為禍人間,今天定不能再讓你逃走。”
相柳沒有答話,只是九個頭盯着禹,眼中充斥着怨恨,而後蛇尾攪動,憑空出現了一道水幕抵禦禹的攻擊,隨即在水慕的隱藏下混合著血液噴出毒液,便轉身向東海方向拚命逃竄。
禹沒想到重傷的相柳還有能力反擊,同時也因為長期的追擊體力不支,被隱藏在水幕下的毒沾上。
相柳的劇毒,哪怕是神也不敢沾染,能侵蝕神力,腐化臟腑。
禹中毒后,見相柳遠遁也沒有選擇繼續追擊,因為軒轅劍中的信仰之力也所剩無幾,他知道繼續下去也奈何不了相柳了,便在鐘山外圍選擇了一塊平地,開始祛毒,全然沒有理會姜銘二人。
姜銘和蕭淑雨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他知道他們被發現了,只是禹不想對他們出手。
二人向禹走去,內心忍不住的驚嘆禹的強大。
在大荒中,頂尖的人族強者被尊稱為人神,雖說能戰勝少部分神,但因為人族沒有神格,毀壞不了神格,因此擊殺不了神明,而且普遍人族戰力也不如普通神明,雖然能通過修鍊奇門異術來提升實力,但人和神的差距也還是不可彌補的,而禹不僅能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還能相柳這種凶名赫赫的妖神將相柳逼到亡命的地步。
二人走到禹的身旁,看着地上的禹,面容猙獰,毒素正在擴散,就連地上草木都開始枯萎。
禹也拿毒素沒有辦法,
只能將其壓制,做完這一切后,禹面色蒼白,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姜銘看到禹情況糟糕,便要求禹先和自己回家,禹沉默了一下,同意了。
姜銘和蕭淑雨兩人便一起將禹帶回姜氏。
途中,三人不斷交流,關係也更加密切,姜銘發現禹為人和善,屬於極好相處。
禹透露出,如今的大荒因為共工的原因,四處爆發水災,無人能夠治理,父親鯀治水不力,採用“堙”法治水,長期堵塞,反而使洪災加重,導致更多人死亡,犯下大錯,帝堯令祝融誅殺於羽山。
而後,黃帝將軒轅劍交給自己,並讓自己接替父親鯀的職位繼續治水,恰巧碰到重傷的相柳在淮水邊準備引動洪災,便追擊而來。
姜銘也告知了他們來自鐘山的姜氏,這也讓禹震驚了一下,平時姜氏這樣的大族是難以想像的,只存在於傳聞中,很少有人能遇到,而且姜銘二人似乎對大荒的事情知之甚少。
不過轉念一想姜氏位於鐘山,很少與大荒人族交流,倒也可以算作與世隔絕,且受燭龍庇佑,也無神敢擾,自然不知大荒的事情倒也可以理解,便也沒有追問,也知道了姜銘的家便在姜氏之中,內心也生起了對神密族群的好奇,緊緊跟着二人。
不多久,三人便回到姜氏族地,守衛看到禹便將三人攔住,不讓其進入。
“還請少主通融,大祭在即,族長下令,任何外族不得入內。”
守衛面露難色,卻也堅持沒有放行,讓另一個守衛去稟報。
姜銘有點無奈,沒想到出個門連家都回不了了,一行人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沒多久,便有一群衣着華貴的人走近,看到姜銘三人便走了過去,為首的男子體型高大,身穿白色儒袍,卻也面容清秀,他正是姜銘的父親,姜氏族長姜海亭。
“姜銘,你怎麼回事,都快到大祭了,竟然跑走了,還將淑雨給帶了出去。”
“父親,我知道錯了,不過這次我們帶回來了一個人。”說著便向姜海亭介紹了禹。
姜海亭知道禹的事迹后也是頗為佩服,知道治水也達到了關鍵,禹也不會久留,便同意讓禹進入,還首先安排好禹的事情,幫助禹恢復。
在處理好禹的事情后,帶着姜銘和蕭淑雨向姜氏的議事廳走去,沒有說明原因,令二人有些好奇。姜銘更是覺得今天的父親很奇怪。
姜海亭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一下,回頭對着蕭淑雨說。
“淑雨,你的父親來了。”
“昂?”
蕭淑雨愣住了,詢問為什麼她的父親要將她寄留在姜氏十年。又為什麼突然到來。
姜海亭沒有回答,只是讓她親自去問她的父親蕭煜,說他不方便說。
蕭淑雨沒有追問,然後安靜的走在姜銘身後。
到了議事廳,只見主座旁的副座上坐着一個枯瘦男子,面白如玉,但不同於姜銘,眼前男子白中還有剛強堅毅。
蕭淑雨自然知道這就是他的父親,長時間的相逢,淚水不由得濕了眼眶。
姜海亭給姜銘做了個簡單的介紹,眼前男子名叫蕭煜,是蕭淑雨的父親,也是蕭族的族長。
而後便招呼姜銘向蕭煜打個招呼。
“姜銘見過蕭伯伯。”說著,姜銘彎下腰給蕭煜作揖。
蕭煜點點頭表示回應,便轉頭對姜海亭表示他對姜銘還是比較滿意的。
“姜銘,我這次過來除了看看淑雨外還有件事要處理,就是我蕭族和你姜氏的聯姻,也就是你和雨兒的聯姻,你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