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年**月**日晴
我該去歷史看一看。
我今天翻開歷史書,輕輕的翻動,一頁一頁翻動,紙張很薄,每一頁的內容都很少,可歷史就在上面,那麼幾本書就彙集了幾千年的過往,讓人讚嘆不已,可上面沒有我,不論怎麼翻都沒有我,哪個時代都沒有我,又讓我不由得唏噓,歷史這時候又沒有我想像的厚重,連我這樣一顆塵埃都容不下。
我關上書,不由嘆息時代變遷。
若是往千年的歷史中走一遭,死在其中也不算白來。
到這裏,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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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和韓毅所在的世界不同,習慣不同,歷史不同,要說相似卻也相似,又不是太過相似。
韓毅在這裏是家境較為富裕的農戶的獨子,不過富裕也只是相對於其他農戶而言,家庭情況真要說起來其實也只是夠溫飽。
韓毅轉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沒有一絲前世的記憶的,是以一個完全的新生兒姿態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小時,老爹勸韓毅讀書,韓毅那時不屑於讀書,很淘氣。
“蛋子,讀點書總沒錯。”
“讀了還不是種地,不如不讀。”
“......”
老爹聽了以後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也不再勸他。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年,韓毅一直在外面和村裏的其他娃耍鬧,天天在外面抹黑搗亂,本以為這輩子挺平凡,就這麼過去了,可十四那年突然就記起所有事來,整個人在這之後都有了些變化。
“蛋子,去外面掏麻雀不。”
這要是換做曾經的韓毅肯定屁顛屁顛的跟出去了,但韓毅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蛋子了。
“不去不去,我不掏那玩意。”
“蛋子你又說糊話,往日就你掏的最凶。”
“不去不去,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不掏那玩意。”
“這......那你就待着這窩算了。”
“好嘞,慢走哈。”
“奇怪,蛋子怎麼變了個人一樣?”二喜嘟囔着走了。
韓毅望着二喜遠走的背影,落寞的嘆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一直為一個問題所困擾。
他真的是所有人口中的蛋子嗎?
還是說他只是一個途中搶奪身體的小偷呢?
韓毅只得搖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哪怕他真的是一個小偷,也沒有人能救出蛋子,真正的蛋子估計永遠也回不來了。
正想着,老爹走了進來。
“現在咋都不和二喜他們出去耍了?”老爹抓了抓頭皮。
自家娃十四歲以後就不貪玩了,性子也收斂了許多,還經常鼓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有時候像村裡那個教書的老先生。
“掏鳥有啥好玩的,沒意思。”
“咋?成小大人了?”父老爹笑了起來。
“我看你書沒讀幾天,怪靈的,現在說話還文縐縐的,之前還見過教書那個先生,說你挺好,有靈氣,我想着來問問你想去趕考不?”
“趕考?”我一個鄉村娃還能去考這些東西?
“咱家這個身份應該考不了吧。”
“胡說八道,怎麼考不了,這趕考又不看你身份,
十六歲,給上五個銅板當個報名費,過去就能考。”
“這麼簡單?”韓毅有些詫異,這裏的選拔制度這麼簡單嗎?
“簡單個屁,就咱村那個老先生今年估摸六十了,人前幾年還再考,不過又沒考上,現在考不動了,安心教書了。”
“那你咋知道我就能考上了。”
“誰讓你考上了?讀幾年書認個字差不多了,回來這當個先生不好?不用下地,輕鬆着了,我後半輩子也跟着享福。”老爹眼睛裏多了幾分嫌棄。
“也對也對。”韓毅討好的笑了笑。
“那你支持我去?”
“為啥不去,-想去就去,你馬上也十六了,你老爹當年也想去,但那時候去不了,你現在想去,我肯定不攔你,家裏也不缺什麼,夠你考。”
這樣的封建社會能有這樣的老爹真是一件喜事。
韓毅想起十歲的時候在外面和二喜他們在山上跑,看見有個大娘從學堂里揪着家福的耳朵出來,他看見家福哭的很慘。
家福他是認得的,很喜歡研究字那些玩意,可他老娘不許他看這些東西,他老娘覺得這些東西沒用處,學了只是浪費時間,不如回家跟着學些謀生手段。
韓毅不能說誰對誰錯,家福他老娘沒錯,家福也沒錯,只是這個時代錯了。
相比之下,韓毅覺得自己就幸運很多,人生就是這樣,處處不公平,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公平。
“我想考着試試。”韓毅望着老爹。
“闊以撒,不虧是我韓青的娃哦。”
“那你就好好準備,我算下子時間,嘶......好像是九月份開始,現在估摸三月多了。”
“兩個月的腳程差不多,你得做準備了。”
“啊?今年就去?”
“不然嘞,肯定今年去,不要怕,下決心了就不能拖。”
“但我啥子都沒準備哦。”韓毅說話說的急了些,都成了方言。
“不曉擔心,路上邊看邊學,比關在着窩裏面強得多。”
老爹說的話很有道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確實比待在屋子裏讀死書有用的多,既然如此,韓毅也不拖沓,就考上一回,也算不白來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