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基石
睜開眼，埃文思感覺到無比的輕鬆，卻伴隨着絲絲的疼痛，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的勁力來。
“醒啦。”
老鮑曼走到埃文思面前，饒有興趣的看着埃文思。
“過去多少時間了？”埃文思嗓音帶着沙啞的問道。
“放心，只過去一天時間。”老鮑曼道：“覺醒天賦的感覺怎麼樣？”
埃文思搖了搖頭：“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也是，你現在以休養為主，至少需要三天，我已經給你打過招呼了。”
“謝謝。”
“不必，既然你已經覺醒天賦，那麼你就有了更大的價值，這是警務廳願意看到的，說不定幾年後，就又是一大超凡戰力了。”
埃文思扯了扯嘴角：“那麼現在呢，你能為我說說具體的超凡常識了嗎？”
老鮑曼哈哈一笑：“當然可以，既然你覺醒了，那麼我就有義務為你普及基本的超凡常識，現在願意聽嗎？”
“求之不得。”
老鮑曼當即拉過一張椅子，坐與埃文思對面。
“首先，我要提醒你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要告訴其他人你的天賦是什麼，哪怕是你的上級，都無權過問這些，這一點在超凡界是約定俗成的規矩。當然，如果有一天你已經強大到無懼任何人了，那麼要不要保密，也由得你自己。”
埃文思若有所思。
“其次，天賦是沒有等級之分的，總有些菜鳥，在剛剛覺醒天賦后，察覺到自己的天賦簡直是雞肋，感覺自己的天賦很低級，進而放棄了邁向超凡的道路。但實際上呢，沒有低等的天賦，只有低級的人，所有的天賦，都需要覺醒者持之以恆的開發，運用。”
“給你打個比方，加維法爾大名鼎鼎的伯特利大元帥知道嗎？”
埃文思點了點頭：“久聞大名。”
“他的天賦叫做呼吸，你敢信嗎，但就是這個平平無奇的天賦，卻讓伯特利元帥開發到了萬物皆呼吸的高度，萬物萬靈皆有呼吸，而只要被他斬斷呼吸的人，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哪怕是實物也是一樣。”
萬物？呼吸？
埃文思眯着眼，意識到這位伯特利元帥是位猛人，端看他公開他的天賦，就能窺見一斑了。天賦的保密性，老鮑曼可是剛剛才說過。
暗暗把伯特利大元帥打上重點關注的標記后，埃文思繼續聽老鮑曼說道。
“想要突破到基石級，方法很簡單，超越凡俗。”
“超越凡俗？怎麼超越？”
埃文思追問道。
老鮑曼沒有賣關子：“之前我說過，突破基石級，本質上就是只有三個方法，智慧，體質，技能。古老先賢們發現，在智慧，體質，技能任一方面鍛煉到超脫凡俗，也即是超凡智慧，超凡體質，以及超凡技能，就能成為基石級超凡者，而先賢們也對這三方面進行了歸納總結，又經由時間的補充。”
“超凡智慧，包含有超凡精神，超凡感知，超凡意志三個主要方面。”
“超凡體質，包含有超凡力量，超凡敏捷，超凡體質，超凡血脈，超凡器官等等。”
“超凡技能，只要把某一項技能鍛煉到超凡入聖的程度，自然而然就能突破到基石級，前提是所鍛煉的這個技能必須有足夠的高度，支持修鍊者修行到超凡入聖。”
“其中的任一一項突破，那麼你就是一個基石級的超凡者了。”
“超凡智慧？超凡體質？超凡技能？”埃文思若有所思。
“你覺得這三項超凡中，哪一個是最難突破的？哪一個相對簡單？”
老鮑曼突然問道。
“想考我，”埃文思微微一笑，旋即陷入了沉思：“相對簡單的，應該是最容易推測出來的，是超凡體質吧。”
“倒是有幾分智慧，”老鮑曼點頭道：“警務廳的伯特利基礎鍛體術學了吧。”
見埃文思頷首，老鮑曼繼續道：“這門鍛體術，就是我之前所說的伯特利大元帥創立的，不過人家的境界高，按照順序創立的是伯特利初級鍛體術，以及中級，高級三門，基礎鍛體術，是警務廳把伯特利初級鍛體術拿來拆成了三份，給你們這些小警員用的。”
埃文思：“那基礎鍛體術和初級的有什麼不同？”
“不同當然是有的，而且很多，伯特利初級鍛體術，能讓修鍊者有一定幾率突破超凡力量或者超凡體質這兩個超凡之力，而一份基礎伯特利基礎鍛體術，只能讓你修鍊到接近凡俗的極限，兩份才能修鍊到凡俗極限，三份合一不用我多說了，有機會的話，可錯過了另外兩份基礎鍛體術。”
埃文思現在只想口吐芬芳：“……”
老鮑曼：“這是題外話，扯遠了，還剩下兩個，超凡智慧和超凡技能，哪個更難？”
埃文思低頭思忖片刻：“應該是超凡技能最難。”
“哦，怎麼說？”
埃文思：“很簡單，想要以凡人之身把某一項技能鍛煉到超凡入聖的地步，這事應該是非常非常難得，就好比是文學上，學問上做到頂端的那一小樶人，都是帝國數萬萬人口的精英，按比例算的話，真的是萬中無一中的萬中無一了，哪一個不是青史留名，我想在修鍊上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吧。”
這要是放在玄幻小說里，那就是由武入道，妥妥的自開一脈的開派祖師爺了。
老鮑曼拍手道：“說的不錯，很有見地。”
“拿你做例子來說，你覺醒了天賦，順帶開闢出了精神空間，開啟了精神屬性，如果找一門不錯的冥想法的話，或許還真有機會鍛鍊出超凡精神。你可要知道，覺醒天賦的覺醒者，從來都只會順帶開啟智慧與體質這兩個方面的屬性，可從來沒有開啟技能一說。”
“原來如此，”埃文思恍然：“不過你說我開啟了精神屬性，這是什麼意思？”
“說開啟專業了點，更確切的說，你有了感知到自己精神屬性的能力，這一步是很關鍵的，有了知覺后，才能意識到鍛煉。就像你的力量，速度，體質，你天生就能模模糊糊的感知到，在三大超凡之力中，理所當然的就是最容易鍛鍊出超凡屬性的。而智慧向的屬性，就需要特別的資質了，本來你是沒有的，但現在，隨着你的天賦覺醒，你也有了。”
埃文思連連點頭。
總結來說，超凡體質因為能直觀的感覺到，所以入門最容易，超凡智慧虛無縹緲，入門的門檻是先感知到，最後的超凡技能，入門與感覺都很容易，但上限太高了，沒幾個人能夠得着。
老鮑曼站了起來：“好了，入門的超凡常識到此講解完畢。”
“呃，老鮑曼，你能給我點建議嗎？我該從哪方面下手，突破基石級？”
老鮑曼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好吧，看在蘇西的面子上。”
“我的建議是，三個方向并行，伯特利初級鍛體術還是不錯的，這是你最容易突破基石級的方向，也是你最容易謀劃到的修鍊法；二是找一門冥想法，如果你有這個運氣的話，可以在超凡精神方面突破；最後是你的天賦，妥善利用你的天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最後送你一句伯特利大元帥非常有名的箴言，被許多天賦覺醒者奉為圭臬。”
“天賦是規則的集合，規則是規律的總集，規律蘊含知識的萬象。”
說完，老鮑曼不再理會埃文思，逕自走開了。
天賦是規則的集合，規則是規律的總集，規律蘊含知識的萬象。
埃文思喃喃自語，一時間不由的痴了。
有着前世的知識教育，埃文思很快就被這句話語中的含義打動。
“怪不得，怪不得老鮑曼會說天賦是沒有等級的，如果這話是真，那麼天賦其實更像是一個開了很小口子通向寶藏的通道，能看到的東西只有表面的一點，想要挖掘出寶藏中的財富，必須擴大這個口子，深入挖掘這個口子的通道，才能挖掘到真正的寶藏。”
把老鮑曼的話牢牢記在心裏后，埃文思把注意力轉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間中。
從老鮑曼那知道，自己已經開啟了精神屬性，感受到了自身精神的存在。不過真正讓埃文思在意的，是釘在精神空間中央的星芒。
他有感覺，這應該與他的天賦有關，這是直覺，來自於天賦的直覺。
埃文思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覺醒了什麼天賦。
埃文思意識接觸星芒，霎時，星芒在埃文思的意識中擴散為一輪銀色的弧形標尺，中間一條銀線把弧形標尺一分為二，被分為兩段的銀弧被分為一格格同等分的格子，此時只有最靠近中央銀線的兩段格子亮起微微銀光，密密麻麻的光點分佈在這兩格弧線格子中，光點分兩色，灰暗色與亮銀色。
憑着天賦帶來的直覺，埃文思竟然感知不到這些光點的數量，彷彿在這左右兩段的弧線格子中，塞滿了無窮無盡的光點。
“這些究竟是什麼？”
埃文思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