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緣由

土塊被不斷被風捲起又被拋向遠方。一團團泥土被巨大的火紅鏟子挖起，在拋向空中的時候又被一條條紅色絲線劃成小塊飛向遠方。

霍尚言和尚山龍眨眼間就把方圓900米的草地往下挖了幾百米。

老白不清楚對方怎麼發現自己的，卻明白自己是真的被發現了。不過他本就沒有害怕，躲起來也是因為已經找好了幫手，沒必要親自動手讓傷勢繼續惡化而已。在感覺對方力量快觸及到自己時。老白一個閃身，沖向地面...

霍尚言看着對面身着白衣的男子，面露笑容道：“閣下力量果真奇特，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老白看了他一眼說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我可不記得我有見過二位。”

霍尚言哈哈大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乖乖把你得到的寶物交出來，或許...許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說著眼中泛過一絲奇異的光。

“哦”，老白笑了：“聽你口氣，就算我聽你們的話，你們也不一定會放過我？”

尚山龍卻笑着說道：“我可沒興趣打生打死，你只要把寶物給我，我可以當沒見過你。”

老白也哈哈一笑：“要是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寶物呢？”

霍尚言沉下臉來哼到：“那我們只有在你屍體上找答案了。”

在天魔星，人族和妖族本就是死敵。前面二人說的不過是場面話，白衣男既然受了傷，不管他願不願配合，結果都是死。

老白笑得更開心了：“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嗎？看來你們還真是霸道。”

霍尚言冷冷道：“是取狗性命，你的狗命在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不是你的了！”

老白臉色也垮了下來：“你這東西又叫畢什麼？”

“畢？哼！”霍尚言激動道：“你祖宗叫霍尚言，到了地府記得給閻王說清楚。啊呸，真他嗎晦氣，我怎麼亂說話了，老子可不是你祖宗，你是個雜種，但老子人類的血脈怎麼可能去搞你祖先。不過你祖先被我用來和豬狗雜交過，我可是很清楚你是雜種。”說話間，霍尚言表情變得瘋狂起來。

霍尚言命運多舛，親族1000餘人被妖族虐殺，只剩他一人逃過劫難，被人收養后也受到非人的虐待。得到力量后他把所有痛苦的原因歸結到妖族身上，一心只想殺妖。他之所以會一直呆在北境，也是因為在這邊人類最仇視妖族，仇恨是他不斷變強的動力。

在北境遇到妖族后，每次落在他手裏的妖族從來都是死無全屍，不過他根本不知道殺他家人的妖族到底是誰。

仇恨深入到骨髓，卻不能被宣洩出來，每次虐殺妖族后，得到的只是短暫的變態的復仇感。但情緒過後，因為他本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反而會因為自己過於殘忍的手段陷入矛盾，只有不斷把這種過錯歸結到妖族身上，他內心才能到片刻的寧靜。

仇恨讓他變得強大，但也讓他放棄了很多東西，他力量達到聖境卻終身未娶。雖然有過幾個知心的朋友，卻因為朋友力量沒他強大，而早已離世。其他聖域強者或者是因為牽挂，或是還有追求，所以還在留在這個對聖域強者來說沒有多少價值的星球，而他就只為仇恨。

他的情緒在追求力量，用力量殺妖，殺完妖卻依舊沒有得到報仇的快感，只有再繼續追求力量。這個循環中過了太久，已經變得扭曲了。

一旦和妖族對上，不用多說幾句話，霍尚言必定會情緒失控。

霍尚言看着妖族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已經不能控制情緒。動手極快的凝聚域，由他身上往老白身邊發散過去。

聖境與域境戰鬥最大的不同，就是聖域幾乎會以自己為中心去凝聚域，而域境進攻更多以被攻擊者為中心。這不僅因為聖境的域更大，形成更快，還在於聖域邊界的變化不在那麼死板，隨時能讓自己的域移動，或者充滿更大的天地。讓自己身體直接進入聖域中也比通過僅僅元素力控制域，能更快的調整自己的域或者破壞別人的域。所以普通域境的戰鬥更像是遠程互攻，聖域更像是近戰對砍。

老白深吸了口氣，知道不能用戲耍的心態來對待了。

身影一閃，用空間之力飛離霍尚言的域，身形如同消失了一般，突然又出現在前面30丈的地方。霍尚言能感覺到這種力量，卻完全沒辦法對這股力量形成干擾。

原本天地萬物相生相剋，對元素力的理解達到域的境界，只要對方的元素力能被自己干擾，相同的力量下，一旦對方是在沒展開域的情況下，被帶入自己的域，幾乎立刻就會陷入劣勢。

因為域境中天地元素力已經大多為自己擁有，就算是力量相剋也很少有人能反轉。

域的變化能改動天地法則，一旦施展，離的越近感覺就會越明顯，所以域很難用於偷襲。但是一旦對方開始用聖域進攻，大多數人的反應絕對是同樣用聖域來爭奪天地間的元素力。

聖域之間的戰鬥，很少有人會完全不管不顧的逃跑，因為已經擁有聖域的人速度會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強。而聖境強者力量更強，對天地法則理解更為深刻，維持域的消耗也會越來越少，能維持域的時間自然非常之長。

很少有人能堅持到聖域強者力量耗盡那一刻。除非是你自身的力量已經能碾壓對方的力量加上對方的聖域從天地間轉化的力量總和，但是那也根本沒有跑的必要了。

霍尚言見到老白居然只是把力量用於逃跑，冷笑一聲，維持域境往老白追去，在左右兩邊兩個方向也形成小域。

原本他以為老白多少會幹擾一下，但就算他干擾，自己在聖域中，隨着時間流逝，自己力量的強度會越來越強，施展新域的時間會越來越短，到時候他也跟不上自己的變化。

結果老白居然完全不管，霍尚言笑得更開心了，他以為對面只是剛踏入聖域的小毛頭。心下暗道：等你只往一個方向跑吧，等我域的力量完全和天地融合，看你跑得快，還是我的域伸展的快。

尚山龍見老白直接逃跑，本打算出手幫忙，卻見到這種場景，也停下手來看霍尚言自己表演，他當然清楚霍尚言對妖族的仇恨，要是這樣還出手幫忙，對方不僅不會感謝自己，反而會嫌自己礙事。

霍尚言飛行的越來越快，而老白閃現得也越來越勤，似乎他並不能閃現多遠一樣。

霍尚言眼中獰笑更甚，在感覺自己的域和天地融合的更緊密后，霍尚言往前更加快了速度，同時原本200丈寬的域，突然向著老白方向迅速擴大了80丈。

這就是聖域和普通域的不同，一旦完全和天地融合，聖域可以完全打破邊界的限制。

原本域的邊界是域境中最繁瑣複雜的地方，因為域的本質是要對抗天地本有法則，把這方天地從固有法則中解放出來，-好控制天地中各式元素力量。

但是聖域卻不僅能改變，還能在適應天地法則后，用想像不到的速度快速融合更多的天地。

剛剛進入聖域的人能讓自己的域跟上自己移動速度來改變天地、融合天地已經很了不起了。霍尚言在聖域中爭鬥已經不下百次，對聖域力量的理解更加深刻，自然能突然改變域的形狀。

其實就算不能改變域的形狀，在他看來，在現在的速度下，追上白衣男子也是早晚的事，更何況他還能改變。

可是他的笑容戛然而止，老白居然一下轉移到左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左邊明明自己也佈置了一個域，雖然小，但是那是完全被自己控制的域，就算留不住人，也能拖住他的速度。

可是在白衣男子穿過那片區域時，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感知。他就這麼憑空出現在那兒，身體好似根本沒在天地間移動！

霍尚言又驚又怒：不停的佈置小域已經讓他的力量已經消耗了一小半，卻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摸到。但他已經怒火攻心。不能更多思考了，加快速度向老白飛去。

尚山龍見到情況也一愣，連忙凝聚火域從側面向白衣男子包夾而去。

相同的事情發生了，雖然兩人很快就把老白包夾得沒有退路，但是老白居然又從不可能的位置往兩人領域的空隙瞬移了80丈的距離。

而在80丈的距離中，兩人同時擁有着3丈寬的小域，在地下也同樣做了佈局，詭異的是，兩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