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還是她贏了
付姿如站針氈，不光因為這奇奇怪怪的氛圍，更因為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好在電梯終於千盼萬盼始上來，門一開，付姿都沒看裏面有沒有人，立馬跨進去，沈冬蕊和封醒緊隨其後。
溫仕言沒跟蔣承霖打招呼，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跟蔣承霖身旁的漂亮女人點了下頭，付阮進電梯，他最後一個上去，待付阮轉身時，蔣承霖早已別開視線，正跟身旁漂亮女人說：“不舒服就別去外面了，等下一起回家吃飯。”
付阮身邊不缺男人追，蔣承霖身邊也不愁女人圍。
出醫院，付阮問付姿：“想吃什麼？”
付姿心情不大好，強裝無事：“姐，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想回家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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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蕊：：“不用，你快去忙吧，我陪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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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囑咐：“注意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付姿笑着回：“知道了，拜拜姐，謝謝仕言哥來接我出院。”
溫仕言微笑：“保重身體，我們以後不在醫院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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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仕言問付阮：“中午想吃什麼？”
付阮：“我約了朋友，就不請你吃飯了。”
溫仕言毫不糾結，順勢問道：“去哪，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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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仕言：“接送是一個追求者的基本義務。”說著，他眼尾微微斜了眼身後住院樓。
付阮秒懂，溫仕言怕蔣承霖留眼線。
兩人一同往停車位走，溫仕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希望你說蔣承霖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是真的，不然我剛剛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付阮唇角差點勾起嘲諷弧度，又怕溫仕言誤以為她在嘲諷他，忍着回：“如果你不信，你甚至可以搬起石頭砸他的腳，看他會不會因為嫉妒給你穿小鞋。”
溫仕言：“你為什麼這麼篤定，蔣承霖一點都不喜歡你？”
付阮口吻盡量中肯不帶情緒：“你把諷刺當生日禮的行為，叫做喜歡？”
付阮生日宴上收到綠帽子舞獅隊，別說岄州，連夜城都在津津樂道，說付阮露多大的臉，就現多大的眼。
溫仕言語帶戲謔：“說不定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你的憤怒，要知道憤怒也是關注的一種。”
付阮沉聲道：“你還不如說他壞，比起壞，我更怕蠢。”
說話間，兩人來到紅色法拉利車旁，溫仕言從付阮要車鑰匙，付阮拿出車鑰匙開鎖，逕自去拉駕駛車門，“車和男人不外借。”
溫仕言頓了一下，付阮已經彎腰坐進去，待到溫仕言繞到副駕，他坐下后第一句話是：“都說車和女人不外借。”
付阮看了他一眼：“這句話是男人的專利嗎？”
她不光說話難聽，氣場也很鋒利，溫仕言彷彿聽到‘男人很金貴嗎？’
輸指紋，開門，換鞋，邁步往裏走，三百多平的房子，工業風的裝修，觸目所及都是黑灰，冷淡到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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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真：“嘖，你跟蔣承霖這配置，在電視劇里就是妥妥的相愛劇本，只可惜啊……現實總是這麼殘酷。”
沈全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要說幸運吧，遇到的都是渣男，要說不幸吧，渣男還都上趕着給你送錢。”
付阮已經徹底清醒了，聲音冷靜地說：“他現在也是情非得已。”
付阮：“溫家前些年出事，溫仕言他爸坐牢，他媽去了國外，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我最近也叫人去夜城打聽了一下，現在他在夜城屬於有人脈沒資本，但凡他自己有錢能吃得下，你覺得他會突然想起十年前沒追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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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我都睡了一覺了。”
付阮聲音摻着三分懶，“新財路。”
溫仕言多少帶點苦笑，“你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最有本事的那個。”
二十分鐘后，跑車停在某高檔小區門口，溫仕言下車，付阮自己開下地庫。
她扯過沈全真身上的毯子，閉上眼，房間昏暗，睡覺福地，付阮最近公司醫院兩頭跑，一直沒休息好，此時完全放鬆下來，很快就毫無知覺。
付阮沒掀毯子，而是一側身躺在了榻榻米上，她的動作讓毯子下的人緩緩動了動，而後探出頭，很努力的把眼睛撐開一條縫，看了半晌，悶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付阮黑下臉，她沒戴墨鏡，表情厭世，五官驚艷，只是很仔細的看，高挺的鼻樑中間，有一道很淺很淺的痕迹。
畫板下面堆放着各色顏料桶，長桌上也都是各類畫筆和美術工具，以及佛頭的手繪稿，顯然是一個工作間。
付阮別開視線，一邊開車一邊說：“這個世界就該分有本事和沒本事，越是沒本事的人，越愛拿性別說話。”
他很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付阮：“你這說的什麼話，這年頭有錢還好意思說不幸？矯情。”
付阮從榻榻米上翻起來，隨手拂了拂睡亂的短髮，淡定道：“第一，我跟蔣承霖的關係用不着他刻意挑撥；第二，他惹不起我；第三，付家和蔣家斗，結果只可能有兩種，要麼付家得利，要麼蔣家得利，輪不着外人收漁翁之利，更何況還是坐收。”
沈全真重新趴下去，閉眼哼唧：“幾點了？”
付阮輕車熟路地走至某扇房門前，推門，一陣冷意迎面撲來，伴隨着一顆一米多高的巨大佛頭，閉眼如來，面泛金光，垂淚藍紫，哪怕在畫板上，依舊栩栩如生。
沈全真發現付阮醒了，自顧道：“併購藝外不是很順利嘛，阿姿也沒什麼大事，你又忙什麼忙得覺都睡不了了？”
她鼻樑一個禮拜才好，今天在電梯口看見蔣承霖，他右手還戴着手套，活該！還是她贏了。
沈全真：“我才睡了五個小時。”
沈全真：“沒想到溫仕言也要跟你談錢，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他背着結他，堵在我們班級門口給你唱《情非得已》的時候。”
再睜眼，房間微亮，沈全真開着枱燈，坐在椅子上畫畫，付阮睡得渾身發軟，看了眼手機，快九點了。
付阮繞開畫板往裏走，房間很大，窗帘緊閉，窗戶下面是個榻榻米，榻榻米上，毯子從腳蓋到頭，只露出蔓延的黑色長捲髮，乍看好似鬼片截圖。
付阮面無表情：“謝謝。”
付阮：“你睡吧，我也眯一會。”
沈全真放下畫筆，從畫板后探出頭，“你說蔣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項目，溫仕言突然找上你，會不會想利用你打擊報復蔣家，他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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