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種什麼罌結什麼果
大哥和客來源的掌柜的一來二去的便熟悉了起來。開始只是小打小鬧,供的貨比較少。再加上大哥他們手裏的本錢也不是特別多,漸漸的積累起來了財富。他們三便放開了手腳,不僅收我們村的,別的村裏的人為圖方便,也將自家的洋煙哪來賣到大哥這裏。大哥那能說會道的嘴更是給本次生意增添了不少“柴火”。他們在三瘸子家設立了點,讓三瘸子平時給幫幫忙,同時也給三瘸子分了不少紅利。
村裏的人都知道他們三賺了很多錢,風聲也傳到了父親的耳里,他知道這是虧人的買賣。但是大哥為家裏帶來不非的收入,讓他作為這個一家之主也只是默許。同樣風聲也傳到了以前來收洋煙的販子耳里,販子們得知我們這兒沒有生意可做,也沒有來我們這裏......
大哥他們每隔十天就要進城送一次貨(洋煙),送貨時他們三人都同行,一方面為了保障貨物能夠安全的送達,另一方面三人便可在城中好好玩個一兩日。
這日,三人便如同往常一樣送完貨在城中閑逛。大哥說:“等咱把錢賺夠多了,咱們也就跟客來源掌柜的一樣開個鋪子,雇上幾個好看的女子把咱伺候上”。柱子摟着大哥說:“一天到晚就是個想好看的女子,我看不行了,把那客來源掌柜的那尕女子給你買下當媳婦算了”。“那女子我不要,要不給志傑買下!”大哥笑着說道。高志傑反駁道:“我要找個比那還好看的”。就這樣三個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這,在城中漫步。
臨近黃昏三人在飯館美美的吃了幾碗臊子面,便住在城中的客棧里。除了白天買了一些家用品外,他們便把這趟賣貨的錢縫在柱子隨身穿的肚兜里。睡覺時將肚兜枕在枕頭下,以防半夜被別人偷走。到了午夜時分,眾人睡了正香,突然門口進來幾個大漢將三人死死的按在炕上。
“咋了卅,各位爺有話好好說,壓死人了”大哥求饒道。他的頭被人用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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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在炕面上,整個臉都被壓得變了形。這句話也是用了吃奶的勁才說出來的。
這時門口又進來的男人,坐在板凳上的說道:“把這三個碎狗日的綁了”。那幾個大漢立馬行動起來,將三人的胳膊扭到背部,雙腿拉到腚上,用麻繩將手腳一併綁在一起。柱子試圖反抗,被一個大漢掄起拳頭,在腦袋上狠狠的砸了幾拳,便“哎...哎...哎呀”疼的叫起來。“這個碎狗日的還不老實,咋,你還要打爺呢?”掄拳頭的大漢說道。
坐在板凳的男人一邊點油燈,一邊又說道:“把這三個慫吊起來,撴上幾個來回再說”。炕上那幾個大漢像拎小雞那樣,把三人從炕上扔了下來。三人還來不及疼痛,又被提到了屋子內的房梁下面。他們將綁手腳的麻繩另一頭扔過房梁,跳起來抓住搭在房樑上的那頭用力一拉,三個一絲不掛的少年便懸浮在了空中。坐在板凳上的男人端着油燈走到他們三面前,用油燈在他們身上照了照說道:“三個碎慫毛都沒長全,就學別人販洋煙呢!給我撴.....”。於是大漢們繼續收緊手中的麻繩,將三人繼續升高,然後猛的放開手中拉着的麻繩。一時間三人不只是臉先着地還是腿先着地,只感覺頭暈目眩。大漢們再次將手中的麻繩拉緊,三人又開始慢慢的上升。這時在微若的有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三嘴角的血絲,像春天房檐消融的冰柱一樣慢慢的滴着血滴。就這樣反反覆復的撴了幾下才停了下來。三人感覺腸胃都要炸裂了,下午吃的臊子面也被撴吐了出來。地上血夾雜着剛吐出來的臊子面,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次販洋煙掙的錢哪?”那個坐在板凳上的男人問道。
此時的三人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柱子有氣無力的罵道:“還要你媽個皮呢,有本事把小爺撴死”。負責撴柱子的那大漢一把薅住柱子的頭髮,呲牙咧嘴的罵道:“咦......我真把着碎狗日的給弄死起,這球樣子了皮嘴喊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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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在柱子的臉上扇了幾巴掌。
高志傑見狀喘着粗氣求道:“各位爺別再打他了,錢在枕頭底下那肚兜里呢!”。坐在板凳上的那男人起身從枕頭低下尋找出柱子的肚兜,他拿在手中掂量了兩下,肚兜裏面的銀元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音。這時他又一把將肚兜撕破,從裏面拿出所有的銀元裝到自己的口袋裏。將肚兜扔在地上,走到高志傑面前俯下身體說道:“以後在城裏活的小心點,再讓我碰到把你三個慫弄死呢!”,柱子的臉踏再地上用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人。
“咋了,還不服”後面的大漢又戳了一下柱子的頭說道。“好了,好了,咱們走”那男人制止道。
隨後那一行人便起身離開了,三人用盡全身力氣相互解開身上的麻繩。就再也沒有力氣挪動身體了,就這樣在地上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的八九點才慢慢清醒過來,三人的身上沾滿了昨晚吐出了的臊子面麵條和血。
大哥剛挪動了一下身體就感覺渾身疼的難受,便叫喊道:“疼死我了,這些個狗日的土匪,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們弄了呢!”。高志傑神情自若的說:“那些人不是土匪,你看那個男人像不像去年來咱村收洋煙的那人?”。“噢!!!就是的那...那個狗日的,去年收洋煙還和我二答吵了一回。”柱子恍然大悟道。說完三人便相互攙扶坐到了炕頭,又再炕頭休息了會才把衣物穿好,打算回家。
慶幸的是三人用來運輸貨物的騾馬還在,可能是牽騾馬的聲音太大怕被店家發現,也可能那一行人沒有注意到牲口。三人出了客棧門后,又相互攙扶騎到了各自的坐騎上。在回家的路上騾馬們彷彿也知曉了主人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挪動着蹄子,脖子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有節奏的響着。一路上三人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聲嬉鬧,只是各自在牲口背上達拉着腦袋,身體和心理的創傷讓這三位少年消沉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