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

第一章 死亡

我冷冷看着在我面前口沫橫飛的經理,從他剛把我叫進辦公室,我就知道等待着我的是個怎樣的結局了,但是眼前這個偽君子唧唧歪歪了一個小時,無非就是誇我在工作中如何努力,如果能吃苦耐勞,公司是如何如何重視我,哼!我是個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他怎麼說我一個剛進公司什麼背景都沒有,更沒有什麼業績的新人,目的無非就是一個,想炒我,我看了看錶,在他說了一個小時十六分鐘后,我實在忍不住了,淡淡的說到:“經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辭職!”

偽君子滿臉堆笑到:“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不景氣,公司沒辦法,只好裁員啊,向你這樣的好員工,公司也捨不得你走啊!”邊說邊從抽屜里拿出了個信封“公司也不虧待你們,這是你兩個月的薪水,你拿好了!”我接過了那個薄薄的信封,轉身走出了這個我剛剛呆了一個月的公司。

我對這個公司一點感情都沒有,雖然它是我第一個呆的公司,但是它那最後一幕做的實在是太絕了。這個公司是我還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和我簽定了合約,但是它怕我被其他的公司挖走,再加上我們這個專業所需的培養時間很長,基本上要帶個一兩年才能獨擋一面,它就和我們一口氣簽了五年的合約,並且規定雙方如有違反違約金是我六個月的工資,但是哪知道,等我兩個月畢業后出來情況已經大不同了,公司在幾個大標中紛紛落馬,剩下的幾個小工程也沒地方安置我,我倒成了一種負擔,公司里千方百計的想甩掉我,但是基與六個月的違約金遲遲不動手,一直把我閑置在公司裏面,不給我事做,想讓我先開口走人。我反正是who怕who,不做事就有工資拿,扛就扛咯。

等了一個月了,終於還是公司先穩不住了,於是就有了開始的一幕,剩下的那四個月的違約金我也懶得要了,這種垃圾公司我不想和他們計較,畢竟我在公司里也沒做什麼事,雖然他們的手法不夠道義,但是至少沒有突破我的底線,我也忍了。

我拖着自己的行李,盲無目的的在這個城市亂走,雖然我在這個城市裏完成了我的大學學業,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城市,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一點點心情去欣賞了。我還是沒想到啊,我就這麼失業了,經過了四年努力學習,學來的知識卻沒有用武之地,我只能選擇鬱悶。

忽然,前面的擁擠的人群騷動了起來,無數衣冠楚楚的先生小姐,沒有一點平時的禮儀,都朝我擁了過來,一邊逃還一邊大喊到:“搶劫了,殺人了。”我沒有隨波逐流,只是找了個角落,躲避着迎面而來的人流,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頭條就刊登某某某因為躲避不及,被人群踩死。

恐懼的力量還真是強大,還不到兩分鐘,遠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就剩了我一個人,哦!說錯了,還有那幾個恐懼的根源,幾個矇著面,就只差在身上寫着我是劫匪的強盜。當然也少不了一般警匪片裏面的另一個主角,警察叔叔,幾個劫匪手上拿的明顯是五四型手槍,這種手槍在中國散播很廣,很多都流入了民間,對不起,又跑題了,眼前的就象很老套的電視情節一樣,雙方在大街上展開了槍戰,我躲在角落裏動都不敢動,槍戰時真正說能百發百中的很少,到是那些流彈卻很容易造成無辜人士的誤傷,而這塊的無辜人士我想大概就只有我了。

槍聲離我這裏越來越近,他們到是打上癮了,我窩在角落裏苦不堪言,等他們打過來就不定什麼時候把我一槍給嘣了,但是出去一樣是被流彈打死,我只能聽着槍聲向我這邊移過來。

我終於看到了那幾個劫匪,而且是親密接觸,我成了警匪片裏面一個必不可少的道具,人質。那幾位大哥看來也比較經驗,是摸着牆角和警察邊戰邊退,而他們又剛好摸的是我藏身的這邊,於是我就很不巧的成為了道具。

那幾位老大有了我這個道具膽色都壯了起來,也不躲躲藏藏了,公然和警察對峙起來,雙方無非也象警匪片裏面演的那樣,雙方談起了條件。我看着他們沒有油鹽的表演,嘀咕道:“你們也有點敬業精神看看,老是搞些老花樣。”挾持我的那個老大聽到了我的嘀咕,用槍口狠狠的往我頭上比了比,狠聲到:“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要不大爺我一槍嘣了你。”我感覺到這位仁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我連忙閉了嘴,向這種處與高度壓力的下的人最好不要刺激他們,要不他們歇斯底里起來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緊張,眼前的一切太象現實版的警匪片了,而一般警匪片裏面的人質是安全的。更重要的是,我對自己的性命本來就無所謂。我心或許在那年就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不過是個叫李天翼的軀殼。

我一眼就看的出和他們在談判的警察是在拖延時間,真不知道警察局是從哪裏找來的這種活寶,硬是和那些匪徒喋喋不休的講了一個小時,可是對匪徒所提出的要求卻沒有一點承諾,不過這也難怪,這用腳指頭都想的出來,象中國警察雖然說現在比較注重人權了。但是你要他們真的為了一個人質放掉幾個持槍歹徒那真的是做夢,他們是在盡量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制服歹徒,但是絕對不會放歹徒走的。

可憐那幾位老大,還真的以為手上的我是他們的護身符,哪知道他們這是做繭自縛。本來他們快點逃了好一點,原來的警察只是在後面追他們,並沒有形成合圍,他們還有機會跑掉,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我敢打賭這條街肯定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想逃?就別想了,而作為王牌的我,也僅僅只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拖延他們坐牢房的時間。

取了那個和活寶警察談的口沫橫飛的老大,其餘的幾位老大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對了。廢話,當然氣氛不對了,你被上千個警察圍住看看你以為你是國寶啊。兩個明顯是那幾位老大的頭蒙面人,聚在一起悄聲嘀咕了幾聲。那個老大把那個和警察談判的白痴往後一推,大聲喊到:“別把我們當白痴,你們這些臭警察,別和我們拖延時間,馬上給我們送一輛車過來,三分鐘內要是看不到車我馬上殺人質。”

我心裏不由暗暗罵到,還不白痴,人家和你廢話這麼久了才知道人家是拖延時間,是我我早就一頭撞死了,真的是和豬有的一拼了,對了怎麼能拿他們和豬比了,豬都比他們可愛多了,至少豬不會拿我的命做要挾。

為了響應頭的號召,那個挾持我的老大現寶樣的把我推了出來,旁邊的老大也來湊熱鬧,在那裏大聲的喊到:“兩分五十秒,兩分四十秒。。。。。。。”我看了那個和他們談判的活寶警察突然眼中精光一閃,手慢慢的向身後摸去。媽的,這擺明了是想丟卒保車,為了抓住這幾個“車”而不惜犧牲我這個卒了。靠,我不由在心裏一頓亂罵,問候了那警察祖上一百零八代女性。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這麼窩囊的死啊,被幾個小毛賊拖累死,突然我瞟到了旁邊老大的手上計時的電子錶,看到了上面的時間,15:41。這個時間我怎麼這麼眼熟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天的新聞,本月二十號,也就是明天將出現本世紀第一次能在全國範圍內能觀測的一次日全食,時間大概是在北京時間15:41左右,15:41,那不就是現在嗎。

果然,天空中忽然一暗,我知道開始了,在場的不管是警察還是那幾個老大都習慣朝天上望了一下,我要的就是這一剎那。我右手飛快的捏住了那隻拿槍比在我頭上的手腕兩側,我背後那位老大一聲驚呼手一鬆手槍掉在了地上,我馬上變捏為握,握住那隻手腕弓身後退,只聽見“喀嚓”一聲的清脆的響聲,我已經站在了那位老大的背後,隨之而來的當然還有那位老大殺豬般的慘嚎,這可不能怪我,我最討厭的就是人家拿槍比我的頭,這傢伙不但比了,而且還拿槍戳我的頭。廢他一條胳膊算是便宜他了。

這聲慘嚎讓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場中焦點,做焦點,當然要沒頭屑,哦,又扯遠了,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一,二,三,在加上我逮住的這位共四位老大,我現在才看清這幾位老大的數目,這可不能怪我,誰叫那位老大一抓住我就讓我當擋箭牌我根本就沒時間回頭。那三位現在還算自由的老大,看見同伴這副模樣,什麼模樣?其實也不是很恐怖拉,我在扭碎他手臂的時候用了點巧力,所以就不小心讓幾塊小白骨露了出來。可是他們卻叫了起來,狂喊道:“小三。”邊喊還邊把手槍對準了我,我才沒那麼笨了當了一次擋箭牌還想再當一次,我在擰碎手臂的同時也把挾持我的那位大哥拖后了幾步,現在我前面是人牆,後面是牆角,我基本上全身都縮在了人牆的後面。可是有個老大還是衝動的開了槍,當然子彈是由我面前的檔箭牌受了,但是五四手槍的動能還是太大了,在這麼近的距離開槍,子彈穿過了擋箭牌的右肋,從我右邊擦身而過射進了牆壁,我不由暗呼好險。

而這時候的警察叔叔們總算沒讓我失望,雖然他們隔的有那麼一點點遠,再加上當時都看日食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歹徒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作為人質的我卻看不見了,當然看不見了,我在大哥背後躲太陽了。在加上槍聲咋起。於是槍戰又開始了,這下幾位老大是被徹底圍死了,逃都沒地方逃,而且旁邊連個掩護的地方都沒有,嘿嘿,他們總不能象我一樣拿他們的兄弟當擋箭牌吧!我躲在後面偷笑的想到,可是情況總是變化的這麼快,就在躲在擋箭牌后的我數槍聲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左胸象被人狠狠擊了一拳,我慌忙看了左胸,只看見鮮紅的血液象罌粟花一樣在雪白的t恤上慢慢散開,再看了看前面的擋箭牌,他左背同樣有一個偌大的槍眼正向外噴射着血液。

同時我的餘光掃射到對面的高樓,從那裏我隱約看到一絲還沒有完全被吃完的太陽在望遠鏡上的反光,嗎的,狙擊槍,這群混蛋警察早就把狙擊槍調過來了,卻不拿來解救我,卻在混戰時亂開槍,不知道在鬧市區動用高動能的步槍很危險嗎,子彈在目標體內停不了,很容易形成流彈,誤傷路人。我現在就是最大的無辜者,那個狙擊手很明顯是瞄準的我前面的老大,哪裏知道後面還躲了個我。

我現在都來不及罵那個該死的狙擊手了,我現在感到心臟在一陣陣的劇痛,血液如小溪一樣從傷口流出來,眼前的景物在慢慢變模糊,激烈的槍聲離我越來越遠,八月的大太陽照在我身上卻是冰冷冰冷的,我最後拼盡全力,仰首看了一眼太陽,太陽那最後一絲光輝正被黑暗吞噬掉,我的世界也隨之進入了一片黑暗。

死亡不是結束,僅僅是個開始,我驀然想起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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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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