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你的想念
郊外,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在放着孔明燈,多半是許一些為自己能夠早些遇見生命中的另一邊的。
葯幻拿起筆,在燈上寫上了,“佑我夫君麒麟玄——裴君”,寫完,葯幻點燃燈,把燈放飛。
毒想了想,也寫上了“佑我主人葯幻平安——毒”,毒再拿起另外一隻燈“佑我早日找到主人葯幻——毒”,毒點燃燈,也把燈放飛了。雖然毒不相信這凡間以這種方式求得神佑,但是這種方式的確會讓人心裏舒適了不少,也罷,就當做是一種慰藉吧!
毒轉身看向楠籬,楠籬正在雙手合十,閉上眼,像是在祈禱着。
毒向楠籬喊了一聲:“楠籬,你寫了什麼願望啊?”
“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楠籬說完就向葯幻走過去。
“守約哥哥楠籬姐姐。”葯幻轉身,在毒的上空看到了兩個孔明燈在緩緩上升,她似乎看到了個“幻”字,卻又不敢確定,因為不是很清晰。
三人往天空中望去,都是飄着的孔明燈,真的好美。
葯幻看着這些燈,心裏卻想着麒麟玄,很想很想。落入凡間來已有三月,卻像時隔三年一樣漫長。
不知夫君近來可好,現在又在做什麼呢?有沒有想過裴君?就像現在裴君在想着夫君一樣想着裴君?又或許……夫君正在和側夫人還有他們的兒子,一家三口樂呵呵地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吧?
葯幻嘆了口氣,可笑的是她還在為一個早就厭棄了自己的男人留戀。
“佑我君麒麟玄——裴君?這是什麼?呵,就連一個祝願語都寫不完整,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黑暗中的人將孔明燈焚毀。
幻界,翼在煉藥,煉成,將葯裝入瓶內,放到葯幻的藏葯閣,出來,關門,轉身,看到了葯琳琳。
翼行了個禮,“琳小閣主。”
葯琳琳上前,“翼,又在煉藥啊?”
翼點點頭。
葯璃璃擠出來一個笑,緩緩道:“一年多不見,翼,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翼抬頭,看了眼藥琳琳,“抱歉,琳小閣主,翼說過,翼的命都是葯幻主人的,除了葯幻主人,哪怕是葯魔翼也不順。”
“難道你就不想去麒麟界將麒麟少主殺了,為你主人報仇嗎?”
“翼會給主人報仇的!”
“報仇?就憑你一己之力?你現在就連麒麟界都進不去,毒也已經放棄為你們的主人報仇回到黑夜界了,你拿什麼去為你的主人報仇?”葯琳琳加大火力道。
翼握緊了拳頭,“那即便如此,翼也絕對不會背叛主人,若琳小閣主沒別的事,翼告辭。”說完,翼轉身迅速離去。
葯琳琳握緊拳頭,惡狠狠地咬牙,“翼,早晚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翼來到那片葯幻常來的花海,一口酒入腸,看着這茫茫的花海,盛開的紫荊花,格外地冷艷,和主人的性子有着幾分相似。
翼將手中的酒壺裏的酒在葯幻的墓碑邊上撒酒,看着葯幻的墓碑,翼在葯幻的墓碑上撫摸着:“主人,為什麼死在麒麟玄手裏的人偏偏是你?若可以,翼寧願為主人受這遭罪!”
“翼,把毒的這些毒藥研究研究,這是毒配置毒藥的方子,在腦子裏記下來之後馬上焚毀,儘快把解藥給煉出來!”
“主人,翼不明白,為什麼毒的毒藥你都要做一份解藥出來?這毒本來就是用來毒死該死的人的,為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用着這些毒藥去毒別人,就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我自己的毒就會被人拿過去反過來毒我?沒有解藥,這不是自己在毒死自己嗎?”
“還是主人想得周到,恕翼愚鈍。”
翼回憶起了曾經葯幻對自己說過的話,搖晃着手中的酒壺。
“翼,是誰幹的?告訴我!”
“主人,是我,我高估了他們,他們偷走了毒的新葯給我酒里下毒。”
“是他們?你把解藥趕緊吃了,我去替你把他們的窩給滅了!”
“主人,算了!”
“算了?他們膽敢在我葯幻的人酒里下毒,那他們在做這個準備前,就應該做好死亡的準備!”
那時候,看到主人為了她而怒髮衝冠,氣沖沖地一口氣就把給她下毒的團伙去剿滅掉了,而且他們的死法都沒有一個是留全屍的。單憑這件事,翼那時候還開心了整整一年。
主人一向不吃肉,葯魔明知道主人不愛吃肉,卻每次在主人建功回來後派人頻頻往相思閣送上等的好肉給主人。毒是個大饞鬼,每次主人都把這些肉分給相思閣的每個人吃,在此之前,主人都把最好的留給她和毒姐弟倆。除此之外,主人還不讓人說出去是她把肉分給了相思閣的每個人吃,這樣的主人,難尋了。
“主人,你雖比翼和毒小四歲,可你卻比我們沉着穩重會思考得很多很多,你就是個難得的奇才啊。整個幻界葯國都把你供為幻界葯國的奇才祥瑞之女,可整個魔界眼裏的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葯幻,讓魔界驚駭的第一殺手。可是在翼的心中,主人不是在濫殺無辜,而是在殺那些該殺之人。奈何魔界都不理解主人的良苦用心?”
翼更咽着,看上去無比地憂傷。
麒麟玄在麒麟禁地門外的大樹上躺着喝着酒,葯璃璃走了過來,望着大樹上的麒麟玄。
葯璃璃坐到邊上的石頭上,手上還在把玩着葯幻的玉簫,“怎麼?在想死去的愛妻?”
麒麟玄聽到這話全身僵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你又不是本少主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本少主的心裏在想着什麼?”
葯璃璃哼笑一聲:“麒麟少主,你就別裝了,麒麟少主的心裏只裝着少主夫人,不是嗎?”
麒麟玄冷眼看着葯璃璃,“葯璃璃,你覺得,本少主是那種感情專一的人嗎?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玩玩也就罷了,一個還不能生兒育女的女人,哪能比得上你們的心韻公主呢?”
葯璃璃笑了一聲:“現在人已死,你怎麼說那都是你的事,不過我只相信我親眼所看到的,自從,少主夫人死後,少主似乎整日就沉醉於酒中?”葯璃璃說這話不冷也不熱。
麒麟玄看到了葯璃璃手中的那玉簫,看上去很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葯璃璃站起:“麒麟少主,璃璃真的為你感到可惜。”
“噢?從何說起?”
“你沒有娶我們葯幻,這個真是你的損失。”
“只不過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而已,談何可惜?再說了,她五年前不就死了嗎?為何還要提及此人?”
“奇醜無比?那少主在葯幻四歲之後有沒有再次見過葯幻呢?”葯璃璃望着麒麟玄。
麒麟玄搖搖頭:“沒有,不想見。”隨後將頭依靠在樹上,側頭到一邊,不去看葯璃璃。
“沒見過不就得了,奇醜無比?呵!妄加揣測!”葯璃璃轉身就要離開。
“以後別在本少主面前提及葯幻此人!”麒麟玄對着轉身就要離去的葯璃璃喊。
葯璃璃嘴角勾起一抹陰暗的笑意,沒有轉頭看向麒麟玄,“那就要看麒麟少主有沒有會讓璃璃要提及她的地方了。”說完揚長而去。
麒麟玄看着葯璃璃遠去的背影,拳頭用力地砸了一拳大樹:“幻界的人果真是沒一個正常人,起初小野貓也是這樣高冷無比的人。”想到小野貓這個詞,突然就變得無比失落,輕輕地喚了一聲,“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