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1章為什麼？會這樣？
“大唐：我的丫鬟竟然是長孫皇后()”
最終經過一番商議以後。
孫氏留下來守夜。
雲墨也放心的點點頭。
“那就麻煩伯母了。”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樂樂跟我來一趟。”
長樂聞言，跟隨雲墨來到雲墨的房間。
“樂樂，這就是尿布，去給你姨娘送去吧。”
“嗯。”
長樂接過一大疊尿布，轉身走出房間。
公子對母后和孩子竟然這麼好,竟然還要當自己弟弟的爹。
這讓長樂，很長時間腦子處於短路狀態！
長樂回到房間，將門仔細的關好，將尿布交給了孫氏。
雲雀已經帶着小青和小紅，去另外的房間了。
此時房間裏，剩下的三人都是自己人,不對，加上小傢伙,是四個人都是自己人。
長樂剛想趴在母后耳邊,彙報下午獲得的情報。
外面響起敲門聲！
“小姐，公子交代的雞湯熬好了。”
孫氏趕緊將門打開。
微笑着將托盤接了過來。
“伯母，一定要讓若蘭都喝光，她現在身子虛弱，繼續營養補充。”
“那些白煮雞蛋，讓她吃些蛋清就好。”
雲墨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孫氏趕緊大聲答應一聲。
孫氏將長孫皇后扶起來，讓皇後娘娘坐在床頭。
然後仔細的一湯勺，一湯勺的，給皇後娘娘餵雞湯。
而長樂也非常懂事和孝順，十幾個雞蛋，都已經被她剝皮了。
既然公子說，母后只要食蛋清就好。
長樂乾脆讓白煮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分離。
長孫皇后剛剛消耗大量體力和能量。
喝了一碗雞湯，吃了幾個蛋清后,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她看着床頭邊的長樂，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沒想到在自己最需要親人的時候,是長樂陪在她的身邊。
長樂看看孫氏,再看看母后,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說出心中的秘密。
“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長孫皇后輕聲的開口詢問道。
長樂聞言,使勁的點點頭。
“有話就說吧，都是自己人。”
長樂聞言便點點頭，說道。
“母后，公子知道今日您會誕下一位皇子。”
長樂的聲音雖然很輕，也着實把孫氏嚇了一跳。
長孫皇后更是渾身都顫抖起來。
“長樂，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說這位皇子的？公子可提及這皇子的名諱？”
長樂不解，母後為何如此激動。
於是握緊母后的手，將下午和公子進山，因有雷雨來臨，二人返回途中，長樂提起雲雀姐姐今日不開心的事情。
“母后，公子當時問長樂今日是什麼日子。”
“兒臣告知公子是六月十五日，公子方才想起來今日是雲雀的生日。”
“隨後公子眺望長安城的方向說，今日皇後娘娘也會誕下一位了不得的皇子。”
“長樂疑惑啊，除了太子以外，其他皇子不過是一位閑散王爺而已！於是長樂便質疑公子。”
長孫皇后使勁反握住了長樂的手。
“公子他怎麼說？”
“母后，公子沒有挑明,只是搖搖頭說道,他可不是一位閑散王爺。”
長孫皇后此時表情非常慌亂。
她已經隱隱猜測到，今日誕下的皇子，極有可能便是李治！
自己苦心竭慮的打探，後宮妃嬪有無懷孕生子的。
自己處處提防哪個妃嬪的皇子，會被賜名李治！
如今看來！
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今日這孩子了。
長孫皇后哭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臉頰滾落下來。
孫氏和長樂公主都慌了。
“皇後娘娘，鳳體要緊啊！”
長樂更是握緊母后的手說道。
“母后，您剛剛分娩，若是傷心過度的話，對身子骨是極度不好的。都是兒臣不好，不該告訴母后這個消息。”
長樂也從母后的眼淚里，看出來了。
這個今日降臨世上的小弟弟，肯定有母后不願告訴自己的秘密。
否則，如此喜事，母后怎麼會聽到自己的話，就突然傷心了起來。
聽了長樂的話，長孫皇后止住了眼淚。
強忍心中的悲痛，擠出一絲絲笑容，對着長樂開口說道。
“長樂，母后還要謝謝你，告訴母后這件事情，母后剛剛是高興的流淚了，不是傷心的。”
小孩子，終究是好騙的。
長樂聞言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
孫氏懷抱里的嬰兒，哭鬧了起來！
孫氏趕緊查看尿布，尿布是乾爽的。
“孩子這是餓了，給我吧！”
長孫皇後接過來，自己的骨肉。
開始哺育孩子！
小傢伙立即開心的吃了起來。
“都睡吧，今晚我來陪他，反正心中高興，也睡不着。”
孫氏聞言點點頭，將長樂抱到了旁邊的床榻上。
小傢伙吃飽了。
一雙眼睛看着自己的母親。
長孫皇后也深情的注視着自己的孩子。
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母性的光輝閃耀着她的臉頰。
突然，一道聲音，在長孫皇后耳畔響起。
“你是問現在的太子李承乾，還是問以後的太子李治？”
長孫皇后臉頰蒼白，眼淚再次從眼中奔涌而出。
孩子！
為什麼是你啊？
為什麼是你？
這皇子，不要也罷！
一瞬間，長孫皇后曾經生出最狠毒的想法。
可是，她終究是下不了手。
不過，長孫皇后還有最後一絲絲希望。
雖然希望不大，也足以讓她繼續等待下去。
想到這裏。
長孫皇后心情好轉了許多。
襁褓里的孩子，已經甜甜的睡著了。
長孫皇后也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
六月二十一日，如約而至！
這一日，整個雲家莊如臨大敵。
除了長孫皇后和襁褓里的孩子。
其他人都陪孫氏在雲墨房間裏坐着。
即便是程咬金，也是緊張的握緊夫人的手。
“夫人莫怕，有俺程咬金在此，什麼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夫人！”
藉此機會，長孫皇后在房間裏奮筆疾書一封。
寫完以後，長孫皇后將書信藏好。
若是今日孫氏度過劫難，長孫皇后便讓程咬金，立即返回長安城一趟。
………
長安城外。
一處隱秘之地。
程處默和程處亮，雙雙面對雲家莊的方向，跪倒在地。
二人思母心切！
今日乃是母親的劫難之日。
作為兒子，二人多想守在母親身邊，和母親一起承受苦難。
“哥，處亮的眼皮一直在跳！”
程處默聞言，嘴角抽搐一下。
自己何嘗不是眼皮一直在跳。
“處亮，放心吧，有雲公子在呢！咱爹也在雲家莊。”
“既然雲公子看破了天機，既然有破解之法。”
處默話音落地，突然心口疼痛的厲害。
就連處亮也是臉色煞白，心窩窩疼痛的厲害起來。
“哥，母親的劫難好像來了，處亮心口疼痛的難受！”
處默將處亮攬在懷裏，豆大的眼淚，也從眼中滾落下來。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雲家莊！
雲墨的房間裏。
孫氏突然雙眼一黑，整個人便後仰過去！
還好程咬金就坐在夫人身邊。
他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將要摔倒在地的夫人。
“公子，大劫來了，快救救俺夫人啊！”
程咬金的心，都要碎了。
這狗日的劫難，連個招呼都不打。
直接就把夫人搞昏死過去了！
雲墨的房間，瞬間亂成一鍋粥。
唯一保持淡定的。
也只有雲墨一人。
他迅速的翻開孫氏的眼睛。
“不好，你們全部都出去，除了樂樂留下來。”
“俺不走，要死俺也跟夫人死在一起！”
程咬金竟然哭了，還哭的跟個孩子一般。
“好，既然你不出去，那就不許哭。你這一哭，只會讓妖魔鬼怪更加囂張跋扈！”
程咬金一聽，立即擦乾眼淚站起身來。
“狗日的妖魔鬼怪，有本事沖俺程咬金來啊，欺負一位女人，算你娘的什麼本事。”
“伯父，你也不許鬧，這樣會嚇到伯母的魂魄！”
雲墨話音落地。
程咬金立即安穩了。
不哭不罵也不鬧。
程咬金為了夫人，也要做一個乖寶寶！
“樂樂，抓緊做心臟按壓。”
長樂聞言，立即開始行動起來。
跟隨公子學醫已經百日有餘，今日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長樂跪坐在孫氏身邊，左右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按照公子所授的心臟按壓術。
開始為孫氏做心臟復蘇。
雲墨一直在緊張的注視着孫氏的瞳孔。
一隻手則握緊孫氏的手腕。
脈搏雖然很虛弱，可是至少證明還活着。
現在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
其實大唐的風氣，還好。算是非常開放的了！
“樂樂，再加把勁！”
長樂此時已經渾身都濕透了。
雖然房間有冰塊，可是畢竟是六月天，再加上長樂本身力氣不大，此時全身的力氣都用了出來。
雲墨回頭看到滿頭大汗的樂樂，按照她的力道，做心臟復蘇確實是難為她了。
可是若是自己去做，難免會碰到不可避免之處！
突然，孫氏的瞳孔在放大。
脈搏也幾乎也停了下來。
雲墨再也沒有心思顧慮那麼多了。
自己前段時間，還剛剛說過處默道心不穩。
難道自己剛剛的表現，不就是道心不穩的表現嗎？
救人要緊！
“樂樂，你來人工呼吸。心臟復蘇讓我來！”
“公子，人工呼吸是何法？公子還未傳授與樂樂！”
雲墨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反正樂樂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小丫頭。
於是雲墨一邊緊張的為孫氏做心臟復蘇。
一邊親口，傳授樂樂人工呼吸之法。
長樂也是冰雪聰明的丫頭。
很快便掌握了人工呼吸的要領！
程咬金就這樣坐在地上。
看着雲墨在夫人身上不停的使勁。
公主殿下更是跟夫人嘴對嘴，緊緊貼在一起。
這狗日的妖魔鬼怪還真不好對付啊。
程咬金竟然徒有一膀子力氣，卻幫不上什麼忙。
咚，咚，咚，咚…
孫氏的心跳，開始明顯的有力起來。
感覺到孫氏心跳的力度。
雲墨臉上露出了微笑。
來不及抹一把汗，便繼續使勁再次努力起來。
“公子，姨娘眼睛睜開了！”
孫氏睜開眼睛，突然發現，公主殿下竟然跟自己嘴對嘴。
當場驚愕的差點再次靈魂出竅。
還好長樂聰明，立即放棄了人工呼吸，轉頭向雲墨彙報情況。
長樂一起身，孫氏才發現，公子竟然用那個動作，在自己身上。
突然，孫氏想起剛剛自己突然失去任何自覺的事情。
知道這是公子再救自己的性命。
“老爺……”
“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老爺了！”
唰！
見自己的夫人回頭神來，開口說話了。
而雲墨和公主殿下也都站起身來。
程咬金知道，夫人這一難算是徹底過去了。
“夫人啊……”
“你可嚇死俺老程了！”
程咬金保住孫氏，二人是抱頭痛哭，喜極而泣！
隔壁的長孫皇后聽到程咬金和孫氏的哭聲，也為二人流下欣喜的眼睛。
雲墨的房間外，雲雀早已經泣不成聲。
她也第一個推開了房門進入房間。
“伯父，伯母，如今劫難已過，您們該高興才是。”
“想必處默哥和處亮也非常擔心伯母，伯父還是儘快回去一趟，讓處默哥和處亮安心。”
程咬金將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雲雀說的在理，那倆臭小子，現在不知道慌成啥樣呢？俺得趕緊回去一趟。”
現在程咬金身上有皇後娘娘的手書。
這是天大的秘密，需要程咬金去皇宮完成。
孫氏也是擔心兩個孩子，於是開口說道。
“公子，不如俺和老爺一起返回長安城得了。”
“如今這劫難也過去了，俺在雲家莊叨擾公子多日，再加上這救命之恩，程府永遠欠公子一條命。”
孫氏的話，讓程咬金跟着使勁點頭。
“伯母，牽挂處默和處亮之情，雲墨自然知曉，可是伯母雖然大劫已過，身體也是還有隱患的。”
“還是在雲家莊暫住些時日為好，我和樂樂會為伯母專門配藥。”
聽了雲墨的話，程咬金和孫氏都點點頭。
既然還未除根，那自然是要繼續醫治的。
“雲雀，趕緊去廚房多做些乾糧和油餅，讓伯父帶上路上吃吧！”
“處默和處亮，現在心裏肯定非常慌亂。”
雲雀答應一聲，趕緊帶着小青和小紅，往廚房趕去。
半個時辰后。
雲家莊的山腳下！
一匹駿馬策馬奔騰。
馬背上的程咬金，一路快馬加鞭。
直奔長安城的方向而去！
這幾日，程處默和程處亮，茶不思飯不想！
二人整顆心，都牽挂在雲家莊上。
因為那裏有生他們養他們，卻從來沒有打過他們的母親。
如果說父親的愛，是棍棒交加！
母親的愛，就是溫情入水。
小時候，每當他倆被父親一陣棍棒伺候。
母親總是撫摸着二人的淤青處掉眼淚。
“你倆到處搗亂，活該被你爹打，可是娘親心裏疼痛啊！”
每每想到母親的話。
二人都忍不住淚如雨下！
這一夜，兄弟二人輾轉反側。
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二人齊齊坐起身來。
急忙下床往外走去。
心裏的預感告訴他們。
可能是爹回來了。
程咬金一抬頭，便看到兩個孩子推門而出。
程咬金當場眼睛便紅了。
倆孩子現在未睡，那是在擔心他娘啊！
“爹，娘沒事吧！”
處默和處亮大踏步的跑了過來。
一左一右，緊緊的握住了程咬金的胳膊。
“瞧瞧你倆這熊樣，這麼大的漢子了，哭個球？你娘還沒死呢！”
程咬金嘴上罵著，心裏卻是欣慰的。
就是不知道，若是有一天自己遇到劫難。這倆狗日的，會不會也這樣為自己擔心！
聽了父親的話，處默和處亮齊齊擦乾了眼淚。
“爹，如此說來，俺娘沒事了，渡劫成功！”
“嗯！”
程咬金使勁點點頭，接著說道。
“你娘，擔心你倆臭小子為她擔心，所以爹趕緊回來知會你倆一聲。”
“去整個西瓜過來，爹都快渴死了！”
“嗯！爹你等着，俺給爹整個大瓜！”
處亮說完，便一溜煙往暖棚跑去。
別人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程咬金父子三人，是對月吃瓜，人生幾何！
皎潔的月光下。
程咬金邊吃瓜，邊將當時的一幕，娓娓道來。
唯獨沒有跟處默和處亮講的是，自己當時也嚇壞了，自己當時也哭了。
當爹的就要有當爹的樣子。
怎麼能讓兒子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早晚有一天，這倆臭小子會明白，當初老子揍他們是為了他們好。
而且以後他倆有了孩子，也會一路揍下去。
程氏族訓，不能忘記啊！
不但如此，棍棒要作為傳家寶世代相傳，而且要世世代代揍下去。
“處默，處亮，咱們程家欠公子一條命，以後但凡雲公子讓你倆做什麼事情，你倆若是敢不答應，看俺咋收拾你倆。”
“爹，怎麼會呢！公子大恩，處默和處亮一定會銘記於心的。救母之恩，終生不敢忘記！”
聽了處默和處亮的話，程咬金點點頭。
“今晚，就在這裏湊合一晚，天一亮俺就進宮，爹這裏還有大事呢！”
“傻大事？”
處默和處亮眼睛瞪的溜圓，多日心中的牽挂和憂傷一旦消除，二人又立即恢復原形！
“滾犢子，老子的大事，能告訴你倆小兔崽子？趕緊滾回去睡覺去！”
天剛剛亮！
程咬金便醒了過來。
不過他可不着急進宮。
現在李世民正在早朝，自己去了也是乾等。
簡單用過早膳后，程咬金悠哉悠哉的上路了。
“陛下，宿國公求見！”
御書房外，響起內侍總管高明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