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想要這倔強的生命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
就像穿行在無邊的曠野，
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摘自汪峰歌曲《怒放的生命》
從小胖子那裏要來了柔柔的遊戲id，我急忙加了好友，發消息詢問她的情況。得知她並未受傷，並已趕往擎天峰，準備觀看美猴王選拔。我便放心地與毛毛一起，拭目以待這金睛鷹族的成人禮儀式。
“老大，等會兒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下？”
一聽到毛毛問得這麼犯賤，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反問道:“你怎麼不自己去問？”
“嘿嘿，我不敢。”
卧槽！你不敢難道我就敢了？你沒看到這兩位能口吐人言嗎？如此修為，已經算得上是妖精了啊！面對這兩個boss，你這傢伙竟然還慫恿我去問！特么，你都是跟哪個“混蛋”學的、這麼多花花腸子啊！——算了！誰讓我是你老大呢！暫且看看你到底想搗什麼鬼！心思電轉間，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涼的山風，問道:“問什麼？”
“據說，金睛鷹族的成人禮儀式，就是一腳將雛鷹踹下萬丈深淵，從而讓他們於絕境之中，領悟天賦神通——翱翔九天。”毛毛說到這裏，又是嘿嘿一笑，“等會兒，肯定會有雛鷹被淘汰。對於金睛鷹族來說，被淘汰就意味着被放棄。反正那些被淘汰的雛鷹，最後左右都是一個死。倒不如送給咱們。嘿嘿，這也算合理利用嘛！畢竟，老大你是知道的，浪費可恥——”
“滾！”我沒好氣地瞪了毛毛一眼，“讓人家把親生骨肉送給你吃！這餿主意也虧你丫的敢想！”不過，我嘴上雖是這樣罵著，心裏卻不由得活動了起來。
毛毛這般說辭肯定不行，簡直就是找死！這個小吃貨，處處學咱，卻也只學到了一些皮毛而已。呵呵，不管怎麼說，動物的思維模式、終究還是無法和人類的相比！也可能因為這裏只是遊戲，而毛毛僅僅只是一堆數據的緣故吧。
就在我們心靈交流的片刻，小蒼已將三大兩小、五隻雛鷹，從巢穴中趕了出來，列隊整齊。
訓話就要開始！
我竟頓時無語！
原來，小蒼來回踱着腳步，突然朝我和毛毛這邊瞟了一眼。特么結果一張嘴，竟然是我完全聽不懂的鷹語！俗話說得好，禽有禽言，獸有獸語。現在，我總算體會到了，特么學習一門外語，真得實在忒重要了！不過幸好，咱隨身帶了翻譯官。否則，這嘉賓做得，還真夠丟人了！
我乾咳一聲，對毛毛心靈交流道:“它說的什麼？”
“切！”毛毛學着我的模樣白了我一眼，“早就告訴你，要好好學習我們的語言，現在怎麼樣？”他嘴裏雖然這般說著，卻早已將心靈共享給了我。誰知我一聽之下，頓時暈倒！特么原來，毛毛這貨的鷹語水平，僅僅只是個半吊子的層次。通過心靈共享，我除了聽到幾個——“嗯”、“啊”、“哦”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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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之類的詞語外，其他仍舊一頭霧水！
“沒辦法，老大。”毛毛抓抓耳朵、撓撓腮幫子，“這貨應該是用了金睛鷹族密語，所以我也聽不大懂！”
無奈！我只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小白。可誰知我定睛一看，原來她正陶醉在自己老公的講話之中，無法自拔！——還是算了吧！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只好與毛毛大眼瞪小眼地乾等着。
“好了，”小蒼這貨終於肯說人話了！“飛行訣竅，我已經講解示範了三遍。現在，就來看看你們領悟得如何吧！”他說到這裏，人性化地伸出翅膀，指了指站在第一位的、個頭最大的雛鷹。“高砼，你是老大，就先從你開始吧。”
被叫作高砼的雛鷹聞言，登時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振動了幾下翅膀。至於是因為激動興奮，還是因為緊張害怕，天知道。只見他緩緩走到懸崖邊上，慢慢向外探出頭，小心地觀察了起來。
“尼瑪！”小蒼不耐煩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看！看！看！看什麼看！”話音剛落，那小蒼竟一腳將高砼踹了出去。——下面正是萬丈深淵！時不時會有一股罡風，從下面頂上來，令人心驚膽戰。而今，這風聲中，卻夾雜着一聲聲尖叫，是雛鷹的尖叫聲。這是因瀕臨絕境而恐懼的聲音，令人不忍去聽，卻反讓我和毛毛滿懷期待。
然而，終究還是讓我們失望了！只過不了一會兒，一聲嘹亮的鷹唳之聲，從這萬丈深淵下就傳了上來。緊接着，高砼翱翔的身影，也出現在我們視野之中。
呼——小白突然鬆了一口氣。
呼——小蒼朗聲笑罵道：“md，嚇勞資一跳！咳咳，你總算對得起——經常搶吃兄弟姐妹食物的那股狠勁兒。”說罷，他扭頭看了一眼剩餘的四隻雛鷹，命令道：“老二艾普，該你了。”
也許是這一屆的“學生”忒優秀了！不僅是艾普，就連老三參星的結果，也都與高砼如出一轍！看來，我和毛毛的希望，很快就要落空了啊！
伴隨着小蒼得意的喝聲，我和毛毛幾乎同時朝剩下的兩隻雛鷹望去，然後又心有靈犀般地對視了一眼。只一瞬間，我們就從對方的眼中，尋找到了最後一絲希望。
這老四名叫董志。當然，他也是被小蒼給一腳踹下懸崖。只是萬分可惜，這位同志終於選擇了龍入深淵，既潛且藏。他再也沒有飛上來！
“哦！——我的孩子！”
聽到小白有些更咽的聲音，我作為現場嘉賓，只好上前安慰一番。可誰知，那小蒼卻是憤憤道：“這樣也好！與其被幾位哥哥欺負、餓死，倒不如現在就去見我金睛鷹族的老祖。md！這畜生到時別說是我小蒼的兒子——勞資沒有這種兒子！”說罷，小蒼突然哼了一聲，悶聲道：“老五華偉，該你了。”
這小傢伙這麼瘦弱，就不必了吧！——我心裏雖然這般想法，可嘴上卻不方便說出來。那小白母愛泛濫，倒還可以搪塞。可是小蒼這貨——嘖嘖，還是算了吧！靜觀其變。
只見老五華偉鳴叫了一聲，然後不急不亂地走到懸崖邊上。出人意料！他沒有像前面四位那般——朝下面萬丈深淵觀看，而是昂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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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白雲之畔的三位兄長，然後微微下蹲、蓄勢——
卧槽！他想幹嗎？！見此情景，我不由得眉梢一挑。沒想到！實在沒想到！這樣一個瘦弱的身體裏，竟然生長着一顆翱翔九天的雄心——雄鷹之心！
我急忙看向毛毛，見他一臉懵逼。又急忙看向小白，見她滿臉緊張和期待。又急忙看向小蒼，見他不住地點頭。又急忙看向這瘦弱的身軀。可是晚了！我只來得及聽見他扇動翅膀的聲音，哪裏還看得見他的身影！
他——飛上藍天了么？我急忙望天尋找。然而，藍天之上，只有三個飛翔的雄鷹！高砼！艾普！參星！哪裏有華偉的影子！我不由得心中一緊，急忙跑到懸崖邊上。然而這萬丈深淵，着實讓人頭暈目眩，底部更是漆黑一片，哪裏有華偉的影子！
人呢？！哦不，鷹呢？華偉呢？！
與我一起衝到崖邊尋找的，還有小白和毛毛——“老大，”毛毛率先發現了華偉，急忙指着一處峭壁道：“他在那裏！”
原來，這小傢伙正死死抓住一根藤蔓，試圖往上爬。顯而易見，華偉這小傢伙，由於長期被幾位哥哥搶食，以至於得不到充足的食物成長身體，導致現在氣力不足。所以，縱然他擁有雄心翱翔，卻也力不從心。
可不知為何，此時這小傢伙雖命懸一線，我卻從他眼睛中尋找不到、哪怕一絲的驚懼慌張。此時的他，不慌不亂，不驚不叫，就這麼抓住一根藤蔓，一點一點向上“爬”。如果——如果他能成為我的妖寵，那該多好啊！我十分想要這倔強的生命！
“加油！我的孩子！”小白終究還是母愛情深，眼孩子未曾墜落深淵，不禁喜極而泣。
身旁突然響起小蒼的哼聲。緊接着就聽見砰地一聲，那根藤蔓應聲而斷，癱軟無力地墜落深淵。隨着它一起墜落的，是華偉！只是他那雙眼睛，卻依舊沒有驚惶。他依舊仰望着藍天——那裏，有着他的三位兄長在翱翔，在鳴叫！
親眼所見突變，小白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緊接着，她怒目瞪着自己的丈夫——小蒼，質問道：“你怎麼能這般狠心！”
小蒼瞟了一眼腳下的萬丈深淵，又哼了一聲。“連飛翔的力氣都沒有，他怎麼配得上我金睛雄鷹一族的名聲！”
“你！——”我和小白的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止住。我看了看小蒼，又看了看小白夫人，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道：“小白夫人，既然貴族的成人禮已經結束，那我也不便久留。告辭。”
小白夫人點了點頭，又看向那萬丈深淵，更咽道：“我的孩子——”
“老大，我們就這麼走了？”
我沒有回答，只拍了拍他的腦袋，朗聲道：“走吧！”
“去哪裏？”
“下山。”對毛毛心靈交流罷，我突然回頭看向小白夫人。“小白夫人，如果有朝一日，我遇見了，額，那個叫華偉的小傢伙，我能請他做我的妖寵嗎？”
小白夫人更咽着點了點頭，“可是我的孩子——”
“小白夫人，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他。同樣也請相信你的孩子，他不會這麼輕易死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