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自爆身份
徐玉蘭的喊叫聲又響起了,廳內,張縣令聽了,手腳都軟了下來,一個婢女急匆匆地衝進來,已經顧不上行禮了,直喊道:“快……快……找郎中!穩婆說,孩子胎位不正,要郎中!快!”
張縣令一聽,直愣愣地昏了過去,宇文軒也顧不上張縣令了,直接喊人,讓幾個小廝去城中請郎中。
幾個小廝剛出了門,匆忙地一時間竟看不到來人,直接撞在了顧瀾城的身上。隨行的驃騎營將士一把將小廝逮住,道:“太師在此,怎敢如此無禮?”
“太師大人!”小廝直接跪下了,說道:“快救救我們家夫人,夫人快不行了!”
“啊?”顧瀾城顧不上形象了,提起前裳腿,一路快跑進府。
眼利的人看到顧瀾城進府,直接給太子宇文軒報過去了!太子一聽,相迎了出去,剛好碰到顧瀾城。
“軒,張夫人情況如何?邊走邊說!”顧瀾城對宇文軒說道。
“胎位不正!”宇文軒回答道。
顧瀾城知道是十分要緊的事,便不說了,直接進了血房。
“太師大人……”徐玉蘭看清楚了來人,繼續說:“救救我的孩子!”
聽徐玉蘭的聲音,虛浮得厲害,怕是乏力了,情況十分緊急。
“夫人且放寬心!我一定會保你們母子平安!”顧瀾城說著,拿出銀針來,只是給徐玉蘭扎了幾針,只見穩婆驚喜道:“胎位正了!正了!”
“大人請出血房吧!”穩婆尊敬地說。
“我且在屏風外等候,若有危情,我也好及時處理!”顧瀾城說完,就走到屏風的外頭,拿了張椅子坐着
外頭,張縣令已經緩過氣來,人一醒來,還未說話,就哭了個死去活來,像是要斷了氣一般,臉憋得通紅,青筋暴起。
宇文軒對他說道:“張縣令莫急,太師已經趕回府了,有他在定能保蘭姐母子平安!”
聽了這一句,張縣令抽泣着,說:“當真!”
“君子無戲言!”宇文軒氣靜神閑地坐在一旁椅子上,說。
宇文軒敢打保票,那是因為他相信顧瀾城的醫術,因為顧瀾城是他生平見過的最厲害的一位醫師。
張縣令這才擦去了眼淚鼻涕,呆坐在一旁,彷彿成了泥塑。
又過了一個時辰,眼見得天已經黑了,四周都平靜得恐怖,只有人走來走去的聲音,忽然一聲清脆的啼哭聲如同一陣雷聲打破了這黑夜裏的寧靜。
血房裏,一婢女笑着跑出來,在張縣令和宇文軒面前跪下,大聲說:“夫人生了,母子平安!”
張縣令瞬間充滿了活力地蹦了起來,就像是一潭死水中忽然來了活水一樣。這時,顧瀾城從血房裏出來,看着宇文軒,宇文軒看着他,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
“下官叩謝太師大人救命之恩!”張縣令看見了顧瀾城,走向前,對着顧瀾城直接跪了下來。
“張大人,這是何意?快快請起!”顧瀾城走向前,忙把張縣令扶起來,說:“你家夫人給你生了一子一女,你可真幸福,得了龍鳳胎!快去看看你家夫人吧!”
張縣令抹去眼角噙着的淚水,發了瘋一樣跑進了血房裏。
宇文軒拉着顧瀾城的手,走出去了,這裏留給徐玉蘭和張縣令,兩人估計有很多話說,順便還把其他人清退了下去,只留了幾個常在徐玉蘭身邊伺候的人。
顧瀾城交代了下去,讓人去按他給方子抓藥,徐玉蘭因生了孩子元氣大傷,需要些吃些固本培元的湯藥。
做完了這些,宇文軒拉着顧瀾城說悄悄話去了,自從來了這山南縣,兩人真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見面談的都是些公事,談完了就各自去忙各自的,想想倒是都冷落了對方。
“阿城,這些日子,我們都沒怎麼好好下過棋了,今日無事,不如咱倆下下棋說說些心裏話!”宇文軒看向顧瀾城說。
“嗯,好!確實,最近真的沒下過棋,也沒怎麼好好聊聊!”顧瀾城點頭,說。
兩人來到宇文軒的房間裏,桌上放了張白玉棋盤,一壇金棋一壇銀棋,顧瀾城看到就知道這是宇文軒從京都帶過來的。
兩人坐下,執子行棋。
“阿城,此間事了,我們得儘快趕回京都才行!”宇文軒說道。
“為何?”顧瀾城下完一子,抬頭說。
“我收到消息,北狄秘密集合兵馬,估計是想和北魏碰一碰!”宇文軒在棋盤上邊落子邊說道。
“你如何得知的?”顧瀾城問道。
“我也不滿你了,大周的情報機構天眼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在北狄布了探子!”宇文軒笑了笑繼續說:“我打算趁機發難,迫使北魏向大周服軟,讓北魏給大周送戰馬來!”
顧瀾城放下棋子,對宇文軒說:“軒,你就別想北狄會勝的,北狄這次出師匆忙,沒有完全準備,對上北魏,估計會很快就被打退!還有,戰馬一事我早有準備!”
宇文軒聽着前面的話剛想和顧瀾城討論一番,可是聽到後面這一句,他有點不是很相信,因為北魏的戰馬十分強悍,基本上都是汗血寶馬,能日行千里,在各國里也是十分出名的,所以北魏的戰馬基本都把控在皇室手裏,根本買不到,就連年老淘汰下來的戰馬也是一匹也弄不到。因此這些年他父皇多次想方設法地想從北魏弄些戰馬回來,也只是徒勞無功。可顧瀾城居然說,他有準備,這讓宇文軒驚了一下,他趕忙問道:“什麼準備?”
“你可還記得我為蘇寒琰治傷那一次!”顧瀾城看着宇文軒點了頭,繼續說:“我與他做了份交易,他的暗傷我可以治好,但是我要他答應了三個條件,第一,要送戰馬公母各兩百匹;第二,五年內不得對大周出手;第三,兩年內,北魏的情報機構不得在大周內行事!我相信作為北魏太子,他能信守承諾!”
“你……,他……”宇文軒壓根想不到,蘇寒琰竟然是北魏太子,見顧瀾城點頭,他知道顧瀾城的為人,蘇寒琰的身份看來十有八九。
“對了,還有件事,這裏有瓶葯,你且派人暗中交給蘇寒琰,並告訴他,這葯只要吃完他的暗傷可痊癒,不必再天天吃藥,這是我的誠意,希望他能信守承諾!”顧瀾城從袖子裏翻出瓶葯出來,放到宇文軒的面前,說。
“北魏皇宮把守森嚴,我的人進不去!”宇文軒犯難了。
“找暗影!”顧瀾城拿着棋子又落下了棋盤,然後對宇文軒說:“你輸了!”
宇文軒哈哈笑了出來,說:“再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