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摔倒
聞宴沉眉頭輕皺,卻並未放開她,極具佔有欲地摁住她的後頸,身子依偎,親密無間。
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鑽入口腔,充斥於鼻息之間,雲喬眼睫止不住地輕顫,無力地揪着他的襯衫,腦子陷入混沌……
片刻后,男人放開了她。
雲喬臉頰緋紅,抬眸輕瞥,便看見了聞宴沉唇上的那抹殷紅血漬,妖艷刺目。
她有些心虛,但心裏藏不住話,還是支吾說了出來:“你、你怎麼能這樣?”
突然就親上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聞宴沉抬了手,慢條斯理地用拇指指腹將那抹殷紅拭去,只留下道很淺的紅痕。
他墨眸灼灼,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我說過,你要儘快適應。”
“我們是夫妻。”
雲喬:“……”
婚前她不是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這是夫妻間應盡的義務,躲不了,也沒必要躲。
畢竟她的聯姻老公,可是南城千金名媛們都覬覦的男神。
上到就是賺到。
但她生氣的不是這個點兒。
是聞宴沉不僅專門給她定下家規,還藉著懲罰的名義來親她……
就生氣!
不過,雖說老男人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但吻技好像還不錯誒。
又欲又溫柔。
雲喬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但她是絕對不可能被美□□惑的!
絕對不可能!
忽而,她抬起頭,下巴揚得高高的,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我們既然是夫妻,那就是同輩,應該相互尊重,你故意給我制定家規算什麼事兒?”
聞宴沉偏頭點了根煙,眼底噙着笑意,嗓音微啞:“為表尊重,我和你一起遵守家規。”
雲喬:“……”
她氣得再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他一眼,又重重哼了聲,氣鼓鼓的跑上樓。
高跟鞋踩着木質樓梯噠噠噠作響,和雨滴落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打破空曠的寂靜。
聞宴沉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半眯着眼吸了口煙,眸色幽暗。
他的小妻子生氣了。
露西婭將準備好的夜宵悉數擺放在餐桌上,“先生,請用餐。”
先生下班回來后,一直在等太太,現在還沒吃東西。
聞宴沉碾滅煙頭,在餐桌旁坐下,目光落在那碗小餛飩上,吩咐道:“把這個給太太送去。”
雲喬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不反抗就會被一直壓迫。所以她要和聞宴沉鬥爭到底。
她也是真的生氣了,氣那幾條家規,更氣聞宴沉!
所以,她化悲憤為食慾,將露西婭端來的那碗海鮮小餛飩消滅得乾乾淨淨。
吃飽喝足后,瞌睡蟲就來得早,很快就睡著了,倒也沒再折騰。
……
周六是夏金珠的父親夏正平的五十歲生日。
雲喬沒告訴聞宴沉,一個人就去了。
今晚,她穿了條珠光緞面長裙,背後是薄紗閃緞,朦朧間可見漂亮的蝴蝶骨。弔帶和胸前的妝飾鑲了幾圈碎鑽,裙擺開叉處綴着成片的流蘇羽毛,再搭配一雙銀色的細高跟,精緻不失優雅。
給夏叔叔送過禮物后,在唐昭的引薦下,雲喬又結識了位國內有名的收藏家,姓程。
程總:“剛才聽唐少說,雲小姐前幾天入了好幾件藏品。”
“港城胡總手上那幅《水鄉人家》也在你手裏,不愧是雲家出來的人啊,有魄力。”
雲喬的語氣禮貌又謙虛:“我就是運氣好而已,程總謬讚了。”
她是運氣好,嫁了個有錢有勢的老公,雖然目前為止,她那便宜老公的用處好像也就這麼點兒。
程總也是國內商界排得上名號的人物,知道雲喬這是自謙,笑着舉了舉杯,又問:“可我之前聽說那幅《水鄉人家》不是被夏小姐買去了嗎?夏小姐捨得割愛?”
雲喬笑得溫柔,明亮眼眸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夏金珠,故意提高了嗓門,“我也不知道夏小姐為什麼要忍痛割愛把畫轉賣給我,要不,咱們也請夏小姐來聊幾句?”
夏金珠聽見雲喬這樣說,腳步頓住,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太可惡了。
她剛從港城回來那天,父親就接到了聞家家主聞宴沉的電話。聞總說要買她手上那幅《水鄉人家》,她雖捨不得賣,但家裏做主的人是她爸,只能忍痛轉讓。
聞宴沉這個人,他們夏家的確得罪不起。
畫被買走後,她本來也沒多氣的,畢竟也不是真的喜歡。
但第二天,她就見雲喬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了那幅畫的照片。
夏金珠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聞總買走的畫會出現在雲喬手裏。
她猜,肯定是雲喬出了好幾倍的高價在聞總那兒買的。
有什麼好神氣的,哼!
見夏金珠被氣得頭也不回就走了,雲喬眉尾上揚,雖然一臉淡定,但心裏是爽的。
她搖晃着杯中的酒,正欲喝兩口,就在大廳的入口處,看見了聞宴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