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嚴溫碩的死很快便登上了G市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畢竟生前是G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死了,也會被人寫的天花亂墜。

不過他一死,嚴氏集團算是徹底變了天。

嚴筠立刻做了兩件事。一,將嚴氏集團的高層進行洗牌,所有嚴溫碩的黨羽一個不留,全部開除。二,嚴筠又給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加上之前他給的百分之三和程文強的部分股份,我現在總共占股百分之十八,位列股東會第二名。

這兩件事情做的都不怎麼容易。第一件倒還好,畢竟,嚴溫碩倒都倒了,那些黨羽再怎麼掙扎,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可第二件事就難了。

聽王敏之說,為了通過給我加股份的決議,嚴筠召開了三次股東大會。每一次都是反對聲高呼,但嚴筠最後還是力排眾議,把事情給定了。

我不明白嚴筠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股份,但大抵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沒有多問。

我一直都沒有見到嚴筠,但在第七八天的日頭上,我卻聽到了一個令我始料未及的消息。

精/神/病/院那邊給嚴筠打來電話,說秦霜的精/神/病有所好轉,有恢復正常的跡象,所以建議患者出院居家療養。

我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但我不懂醫,所以特意抽空去拜訪了一位精/神/科的專家。

專家告訴我,精/神/病患者能否治癒要分很多種情況,比如病情的輕重,個人的身體素質等等。但總體來說,如果一個人已經精神失常,那麼,他能夠完全治癒的可能性比較低,而且,即便治癒,也存在着複發的風險。

我又問:“那如果一個人已經精神失常,她治癒了,會跟正常人一樣嗎?”

專家聞言搖了搖頭,“精/神/病是一種高複發率,高致殘率的慢性疾病。即便能夠治癒,也不能跟正常人完全一樣。”

我心中頓時有了盤算,然後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醫院。

正值中午,下班放學的人很多。我特意避開了擁擠的公路,抄小路走了個捷徑。

我開着車沿着一條巷子行駛,在巷子出口拐角的位置是一片盲區。我特*T意放慢了車速駛出路口,但前車身才剛出去一半,後車身就忽然“砰”地一聲悶響,我下意識腳踩剎車,但還是慢了一步。

我的車尾被一輛黑色奔馳迎面撞擊,兩輛車同時一陣顛簸,黑色奔馳的車頭撞凹進去了一大塊,而我的車尾也被撞碎了尾燈。

我原本心情就不好,這時更是火冒三丈。

我推開車門二話不說就向那輛黑色奔馳走去,但我剛走到它車頭的位置,迎面看清楚對方的車牌,我那股直躥腦門的火又被生生地壓了下去。

是周舜臣的車。

我一時頓在了原地。

奔馳車的後車窗慢慢落下,周舜臣的臉出現在晦暗的茶色車窗玻璃後面。他的眉目被天邊正午的太陽染得濃烈,顯出幾分不太真實的朦朧。

我冷眉冷眼瞧着他。

他也冷眉冷眼瞧着我,開口亦是冷冷清清,“會開車嗎?不會就雇個司機。”

我那股已經壓下去的火頓時又因為他這句話給躥了上來。

我說:“周老闆,你懂不懂交通法?拐彎讓直行,你追尾了我,你還有理了?”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聲,弔兒郎當的痞氣說來就來,“我又沒開車。”

我一愣。

他頓了頓,又一嗤,“開車的是我司機,你跟他吵。”

他話落,奔馳車駕駛室的車窗也落了下來。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長了一張國字臉,板板正正地表情,不說話,也沒看我。

我無聲翻了個白眼。

周舜臣手肘壓着車窗,握拳支起下頷,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語氣淡淡的,“誰讓你私自做主去見嚴溫碩?”

這事兒我知道瞞不過周舜臣,所以也沒打算瞞着。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就等着他來問。

我繼而道:“好歹他也是我父親,他都要死了,我去看他一眼不過分。”

周舜臣眯着眼,笑裏藏刀,“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心地善良?”

我聞言沒吭聲。

他冷冽蹙眉,陰鷙的目光在我的面孔流連,彷彿銀針一般,扎得又狠又准,“你故意將你的身份告訴嚴溫碩,難道不是想讓他在死之前給嚴筠通風報信嗎?”

我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沒有!”

他卻不語,只是陰森地瞧着我。

我意識到方才的失態,立刻穩了穩心神,換了一副平和地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單純想要在嚴溫碩死前見他一面,僅此而已。”

周舜臣冷冷嗤了一聲,神色不疾不徐,繼而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然後按下播放鍵。

錄音筆里的內容很短,只有斷斷續續的幾句話,聽內容大抵是嚴溫碩在病危時留下的遺囑,要求律師轉告嚴筠,說蔣蓉就是當年那個被遺棄的孩子,還讓嚴筠加倍小心周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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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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