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紫喜歡左顧右盼
內容緊接上文。
軍隊和螞蟻通行的橋樑[趙州橋]也無法幸免於難，實訓樓面臨癱瘓的危機，秦琴的區間振動恢復平靜。
“咚咚咚。”
走廊傳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秦琴一個眼神示意，示意着楊書魚去開門，由於年久失修的問題，這個門很難從外邊打開，除非有着和楊書魚一樣驚為天人的骨骼。
“不去.”
“門又沒鎖，那個人不能自己進來？”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顫慄中的秦琴竟然沒有繼續反駁下去，果然“戀愛”中女生智商都會降低，可降得不會講話，實屬不多見。
“咚咚咚。”
這是倆根指關節敲擊鋁合金鐵門的聲音。
“咚咚咚。”
其實這也算一種禮儀，偏執的禮貌，門已經開了，可是門口的那位學生怎麼就不進來呢，莫非……偷窺狂？
“你是男生，男生的擔當呢，大男子主義呢？”
秦琴小聲叨叨，窗帘攥得更緊了。
這會兒終於想到楊書魚是男人？男生了，明明已經貶低的和魏忠賢沒有多少區別，不過娘和陰柔還是有區別的。
“Holle，有人嗎？”
舉着右手掌剛想打招呼，只是視線里一個人也沒有，偽裝的很好的秦琴和隱遁在背景里的楊書魚……
“呀~嚯！！”
從打招呼方式便得知這是第三次元的人，絕對是楊書魚最嚮往的類型，自然熟吧。
“我~能~進~來~嘛~”
同學，你已經進來了，麻煩這種話在進門之前在說。所以說門外的同學需要措那麼久的辭，難不成有一片辭海。
把門留一點縫隙，扭動身子藉著門縫裏鑽進來，背對着秦琴小心翼翼的把門合上，轉過身，那張臉漸漸映入眼帘的……
伴隨着那名女生的入場，自帶一股氣味，充斥校園的桂花味。
這個女生是齊肩茂密短髮，紮起便是可愛的半個丸子頭，每走一步，丸子就會晃一晃，可愛的女生一般只有160，可楊書魚的那雙人工測量儀測試得出結果，身高直逼楊書魚……
那個女生的視線不停浮動，打探這個新世界，和秦琴對上眼便發出一聲尖叫。
這個觀點一旁的楊書魚表示認同，不過一般人是嚇的不敢出聲，顯然這個女生不一般。
“你是不是~是~是那個勤勤？”
重點不是“勤勤”倆個字，而是“那個”，不是“那個”，而是“那個”勤勤，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呵~呵，總之秦琴的嘴角有點抽搐，四川人講話是不分前後鼻音的。
“這裏該不會是羽毛球社吧。”
哇，這個結論好跳躍啊。
“總之先坐吧。”
秦琴對待客人都是來之不拒，重要的是接下來。
“你該不會是~梳子[蘇紫]同學吧？”
秦琴正坐盯着蘇紫看，說話前都會把眼睛閉上一會兒。
蘇紫，蘇紙，秦琴，勤勤，傻傻分不清楚，這倆個女生的舌頭是被開水燙過？
楊書魚抬起腦袋，內心在想[梳子？素質？樹枝？這是新的寒暄方式]，捲舌音很性感的，酥酥的麻麻的。
“秦琴你~你認得我？”
蘇紫有點心慌馬亂的，似乎能被秦琴認識是一種威脅？由此得出結論，蘇紫是無意的，秦琴絕對是故意的，嫉妒使人美麗。
“不認識~”
秦琴面無表情的說道，
指了指蘇紫胸前，然後把眼睛瞥向一邊，順帶楊書魚也瞅了瞅。
這個梳子同學，胸前挺有料的，和秦琴相比，那個巴掌大的校徽清晰可見，至於為什麼秦琴的校牌在腹部，而蘇紫在胸前，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好，蘇紫同學，秦！琴！”
秦琴起身走向蘇紫，[秦琴]這倆個字咬得很清晰。
秦琴抬起的右手被楊書魚阻止了，[你鞋帶又掉了]，這還真是一個屢試不爽的借口，作為協助者而言，楊書魚很稱職。
倆個女生同時低頭瞅了一眼，頭撞在一起了……換來了秦琴的白眼，而蘇紫只是遮着胸口，秦琴沒這個必要的。
“這個人是？”
蘇紫退避到那扇門前，神情有些失常，這個場景似乎在哪裏見過。
“姑且算是尾隨狂吧。”
秦琴左手按摩頭頂，時不時發出嘶~的聲音，剛剛那個頭槌還是挺疼的。
“咦~”
蘇紫更加確信了，抱緊身子退到走廊上，低頭檢查一下身子有沒有異常。
拜託，楊書魚全程都沒有碰一下蘇紫，難不成可以通過視線反覆折射，然後產生力的作用？所以就能偷窺衣服裏面。
“拜託，能不能不以貌取人。”
楊書魚果斷反駁，秦琴也就算了，怎麼能給新同學留下壞印象呢？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
楊書魚似乎已經想到了接下來的台詞。
“你的長相符合尾隨狂這個設定？”
秦琴歪着頭，臉上滿是拿到糖果的孩子般的歡呼雀躍。
詞窮的楊書魚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額~也可以這麼理解……”
“千萬不要沮喪，一面之緣的你總能給人與從不同，就好像其他學生，相對於你的這張臉~”
秦琴扭頭~發出[rua]的聲音。
“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能讓人過目不忘~”
有句話說得好，吐着吐着就習慣了。
“這是在誇你，沒聽出來？”
秦琴眼神注視斜下方，鬆了鬆手腕上的發箍。
“哈哈哈。”
蘇紫笑的很燦爛，楊書魚和秦琴不配擁有這種笑容。
“你們倆好像挺有意思的。”
“你是說~他對我有意思？”
“理所當然的是，男生見到漂亮的女生都會有邪念，可能這就是一見鍾情的來源。”
秦琴理所當然的挽起披散在倆肩的長發，這是對自己的美貌有多大的自信。
在外人眼裏，畢竟秦琴不想和楊書魚扯上干係，這樣有失身份……
“像秦琴這樣的女生有男生暗戀是很正常的事啊！”
“畢竟是個大美女~”
“又是體育全能的。”
鴉雀無聲的社團，其實這個對話從頭到尾都是玩笑而已~可是蘇紫當真了。
“沒有沒有，這個你放心，都是正常的高中生。”
秦琴逐漸露出一張[你是不是從你們班那些男生談論的某些不良話題中才認識我的]的表情，並往後退了三步，遠離楊書魚七個身位。
“他們也就下課隨便講講而已。”
蘇紫揮手連忙解釋，怕產生誤會。
是啊，隨便講講，高中時代除了下課還有其他的聊天時間嗎？
“什麼白菜被豬拱了，睜眼瞎啊，什麼世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之類的話。”
“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啦。”
蘇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確實網絡流行語只在少數人中流行。
“那個白菜是秦琴我倒是知道，那~那頭豬是誰？”
楊書魚盯着蘇紫臉不紅不騷的講完了整句話，便把頭轉向秦琴，露出一副[你除了我以為還認識其他的男性同學]的表情。
一番安靜之後，蘇紫走向秦琴低頭說著什麼，傻乎乎點點頭之後便一起用可憐巴巴的表情一起觀摩楊書魚……
不懂裝懂，懂了卻裝不懂。
於是，楊書魚決定做點什麼來緩解尷尬：“今天~天氣不錯哦！”
“你想說什麼。”
倆個女生異口同聲道。
要怎麼才能喚起女生的聊天興趣，那就是無厘頭，最後能不能圓回來就看自己本事了。
“今天~天氣~不錯~哦……”
楊書魚舉着倆只手在空中搖擺，企圖通過肢體語言傳達意思。
“哦！對了，你們。”
楊書魚突然把頭轉向秦琴：“你知道為什麼我會來社團嗎？”
等秦琴回答[為什麼]之後，楊書魚就可以說[因為是屈老師]，之乎者也，如此這般下去，話題將被成功轉移。
“不想知道。”
秦琴如此答覆，把楊書魚的後路全部鎖死，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旁人看來絕對是故意的。
聊天真的可以增加好感度。
蘇紫也許是講話講累了，咽一口口水潤潤嗓子。
“嗯~是屈老師說有人在這邊，所以就想來看看~”
蘇紫再一次環顧整個房間：“所以，這邊是什麼社團。”
這個問題同時困擾着楊書魚和秦琴。
基於家庭主夫楊書魚的打掃能力，一切都是嶄新的，只是沒有位置變化。
舊卻乾淨的壁櫥靠在角落，倆張方形桌子擺在中間，六張椅子擺放整齊，以及學長學姐殘留下的遺物。
儲備人員，工作環境，工作時間經過第一次會議已經確定，這是社團名字一直無法確定，網站編輯竟然問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什麼。
“羽毛球社。”
“唉，真的嘛，我隨便猜猜都猜對了。”
“為什麼會覺得是羽毛球社？”
“嗯~女生的第六感。”
“那真不巧，作為女生，你很失敗……”
當頭一棒，也就是說眼前的蘇紫其實是男扮女裝，外星人？
“哪有，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女生呀……”
三個人同時瞄了一眼各位的胸前，嗯~~~秦琴應該是男扮女裝的。
“那給你一次作為女生的機會……”
“嗯，那我覺得都行。”
“蘇紫同學，我覺得你有點輕浮。
“啊~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輕浮的女生，更何況我還是~處……”
蘇紫撇向一邊的眼睛飄忽不定，收回了那個脫口而出的字眼。
“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男生講話來接近你們的，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蘇紫連連甩手，起身離開座位坐在門口的位置。
額~楊書魚和秦琴表示汗顏，這傻姑娘怎麼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抱歉……”
秦琴頭痛似的摁着額頭。
“這是對~”
眼神示意一旁的楊書魚：“他的說話方式，你的話，應該是~太過於隨便，沒有主見。”
“你說他是個輕浮的男生？”
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秦琴你很危險啊，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怎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這種人，什麼叫這種人？
“學校是大家的，他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裏不走，我又沒有辦法。”
換作是別人的話，應該氣憤的跑出去了。
“那你可以去告老師。”
告老師，這算是什麼舊時代的封建觀念，更何況楊書魚還是被屈亦潔要求過來的……
“唉唉，能不能別把你們倆之間的對話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說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
“更何況每時每刻都在幸災樂禍。”
楊書魚又小聲補充幾句。
倆個女生轉頭看着楊書魚，露出一張[我們沒有詢問你的意見]的表情。
“嗯~這個問題值得重視。”
“蘇紫同學，你怎麼看~”
倆個女生把頭湊在一起開始天花亂墜的討論~秦琴不是挺平易近人的？
“我覺得應該……”
楊書魚欲言又止，有必要做點什麼多多少少來挽回損失的名譽。
嘟嘟嘟~~~蘇紫拿出口袋裏那隻花里胡哨的粉色系少女手機，雙眼放光，啵哆吧嗒，一系列按鍵的操作下，完成了和多名網友的聊天任務。
於是就開始蘇紫單機模式，對着屏幕傻笑，還有相機的咔嚓聲，那張自拍說不定把身後的那個楊書魚也一起……
把秦琴和楊書魚落在一邊乾等。
“那~要不先這樣，朋友找我有事，就~~先走啦！”
“對了，你們有人喜歡打羽毛球嗎？”
蘇紫的亂入不需要徵求秦琴她們的意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見到那倆個人沒有什麼反應，蘇紫還是離開了。
“嗒嗒嗒。”
不遠處傳來涼鞋跟敲擊走廊的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盡頭，秦琴她倆是聽完聲音才回過神來~這個姑娘是來做什麼的……
並不是因為羨慕那個人才會在一起，而是可憐那個人，所以才會在一起。
“對了，秦琴。”
蘇紫的一個回馬槍，把社團的倆個人嚇得不輕。
“千萬一定要小心。”
“男生是非常邪惡的生物。”
這句話似乎是對楊書魚說的。
蘇紫也太患得患失了吧，怎麼能這麼講呢？這是悲觀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