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結局

第三十四章 大結局

穆航很快拿了衣服出來。

“我這沒有女士服裝,我的衣服你湊合穿一下。”

耿默接過衣服,抱在懷裏,有些不知所措。

”傻愣着幹嘛,腦子進水啦,快去洗一下把衣服換了呀。“

”哦,好。“

耿默直到走進浴室還是有些蒙蒙的,已經想好了就麻煩他這一次,以後就歸於平淡就好了,怎麼現在就出現在了他的家裏,甚至還在他家裏洗澡。

算了,來都來了,趕緊收拾好離開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耿默飛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穆航的衣服,瞬間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就是衣服有點......

耿默走出浴室的時候沒看見穆航,就四處找了一下,聽見了動靜的穆航拿着電話從卧室走出來,電話還沒掛斷,穆航招呼耿默進來,就又去打電話了。耿默站在穆航的卧室門口有些躊躇,穿着一個男人的衣服進到男人的卧室,這件事怎麼想怎麼曖昧,耿默看了看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穆航,心裏定了定,算了,是他啊,有什麼關係。

進到卧室,耿默不好隨意坐下,就站在卧室里看了看,一晃見看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那張照片,那是十年前耿默最後一次見穆航時兩人一起拍的,那時候的自己還那麼青澀,沒想到,一晃就是十年。耿默走過去,拿起了那張照片端詳。

穆航打完電話就看見耿默拿着的那張照片,頓時有些慌張,可又想到剛剛母親電話里說的話,“穆航,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還不夠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希望你考慮我和你爸的情緒,你是我們的獨子,我們不可能看着你一個人這麼下去,我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這樣讓我們走了以後怎麼放心,我不管,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你要是自己再不找女朋友,我就過去給你安排相親,我好多朋友的女兒都在那邊上班,今年我是一定要讓你結婚的。”那慌張的情緒又被壓了下去。何必要壓抑自己呢,明明自己等了十年的人就近在眼前,就在自己的家裏,穿着自己的衣裳,自己夢了十年的場景眼看着就能變為現實,難道還要再錯過一次,再等十年嗎?自己還會有多少十年,母親還能再放縱自己十年嗎?耿默還有十年讓自己等嗎?

沒什麼需要考慮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她的再一次離開,但這一次自己不會再放任她那樣消失了。

穆航慢慢地走到耿默身後,輕聲開口。

“我守着這張照片過了十年,這十年間我無數次想動身去找你,但都放棄了,我在照片的背面寫了幾千個等字,就是希望你是自己心甘情願回來,而不是被迫回來,但是整整十年,你居然真的一次都沒回來過。讓我的每一個等候都落了空。”

耿默聽見穆航的話,有些愕然,他等了自己十年嗎?

“我一直以為給你時間你總會放下過去,接受新的可能,可是默默,你太殘忍了,十年,整整十年的時間,我被你圈禁在原地,像一台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我不想再給你時間了,留下來,哪怕還是放不下,也給我一個機會,刷新你的記憶。”

耿默背對着穆航,淚水早已沾濕了整個臉龐。她不知道,為什麼是這樣的,明明自己的離開早就和林牧堯沒有什麼干係了,自己早就在他的陪伴下放下,哪怕還有一絲不解,但也真的只是不解,如果不是蘇悅堯找過來,甚至都不想再去追究那一絲不解,就當是年少時候的一場夢,誰還沒放肆的痛過傷過呢?

離開是因為穆航,是害怕自己剋制不了的感情讓彼此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那個在自己最年少最張揚的年紀給了自己一束光的少年,那麼美好,像七彩的泡泡,自己忍不住靠近,卻又害怕離得太近會戳破,那是一整個青春。因為想保留最好的樣子,所以離開的徹底。

十年,被囚禁的何止是穆航呢,木木一直說自己清心寡欲,其實從來不是,只不過跳動的那顆心早就落在了別處。原來年少的那束光一直照耀在自己身上,不過是自己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場暗無天日的夢。

耿默擦乾眼淚,轉身看向穆航,看着那張被自己在心裏臨摹了千萬遍再熟悉不過的臉,撲哧笑出了聲。

穆航那嚴肅的表情好像是焊在了臉上,耿默放下相冊,細嫩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腰,像是點到了什麼開關,穆航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但人還是愣在原地。耿默就那麼帶着笑看着穆航,時間慢慢流逝,一秒、兩秒......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耿默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

見穆航好像還是沒反應過來,耿默在心裏嘆了口氣,怎麼感覺像是一個鐵憨憨,當年的自己怎麼那麼慫,覺得這樣的男人自己都搞不定。

“你說過的,我沒有男朋友之前你都守護我,這話還算數嗎?”

聽到耿默的話,穆航覺得自己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間表情無比精彩,是自己了解的不到位嗎?她難道有男朋友了?但還是硬着頭皮回答耿默的問題。

”當然,對於你的承諾,只要我活着,全都算數。“

聽到這話,耿默臉上的笑更燦爛了,還真是個憨憨,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怎麼還不懂,算了算了,畢竟是自己的憨憨。

“既然都有你守護了,我還需要什麼男朋友,我浪費了十年等候我的守護星,可是你跑得未免太慢了,好像不太聰明啊。我得考慮一下要不要換啊?”

一句話如同絢麗的煙花,在穆航的腦海里炸開,五彩繽紛。

“所以,你......“

耿默沒說話,只是笑看着穆航,那笑容彷彿帶有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吸引着穆航慢慢靠近,直到逼得耿默退無可退,跌坐在床上。穆航才俯下身子,那張俊逸的臉在耿默的瞳孔里不斷放大,終究是耿默害羞的閉上了眼睛,溫熱的觸感從唇上蔓延。從輕柔到洶湧,愈演愈烈,卻沒有絲毫想要停下的意思。

雨早就停了,柔柔的月光灑向室內,耿默在微弱的光影中看見了穆航那泛紅的眼角和精壯的腹肌,未來的及看更多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間,隱約感覺到他抱起自己去洗澡,又帶她回到卧室,溫度蔓延,就聽他附在她的耳畔輕聲說了句“就留在我身邊,哪兒也別去。我會跑得快一點”以及那句隔了十年的“我愛你!”

......

某個午後,耿默看着那個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在陽台上擺弄花草,陽光細碎的落在他的身上,讓那一身清冷的氣質都染上了溫度,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穆航也轉過身衝著她溫柔的笑,溫馨滿室。耿默垂眸在書中寫道:誰說暗戀都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夢呢,也許時光恰好,你一抬頭他就站在光里對着你溫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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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終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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