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綠傻了的病秧子

被綠傻了的病秧子

“咳……”沈如喬被他漂亮的眸子這樣直視着,不禁老練一紅,禁不住咳嗽一聲,想打破這尷尬詭異得都快冒粉泡泡的氛圍。

“你放心,以你的財力,包養不起。”

沈如喬小臉一僵,她不想承認剛才差點會錯意了。

看見齊嘉木玩味地看着她懊惱的眼神,沈如喬恍悟。

齊嘉木絕壁是故意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讓她誤會的!

渣男!沈如喬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齊嘉木看着沈如喬精彩萬分的神色變換,忍不住就笑了,而且沈如喬越是懊惱地瞪他,他就越開心,笑得越放肆,一時笑得岔了氣,劇烈咳嗽了起來。手上一直拿着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沈如喬在心裏罵了一聲活該,但身體還是下意識地幫他撿起了手機。

當沈如喬一不小心看到齊嘉木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的屏幕顯示內容時,空氣似乎有一秒鐘的凝固。

沈如喬沒忍住用飽含同情與憐憫的眼神看了齊嘉木一眼。

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多好看一人啊——眸似桃花,一笑生輝,不笑含情,鼻樑高挺,唇形優美,不笑似笑,面若冠玉,膚若凝脂,縱有如玉君子也比不得他輕飄飄地看你一眼更叫人心神蕩漾。尤其此刻,生病的蒼白無力柔和了他的臉部線條,因為劇烈咳嗽后,桃花眼中起了一層薄霧,蒼白的臉頰染了一層薄紅,實是我見猶憐,勾人魂魄。

今天的他穿了一套純白的簡約中透着高級感的家居睡衣,靜靜地坐在輪椅上,腿上蓋着羊毛毯,乾淨純凈,安穩美好。唯一突兀的是他戴在頭頂的牛油果色針織帽。

奈何,因為顏值抗打,竟將這不太適合戴在頭頂的顏色也襯出了時尚感,為這蒼白虛弱的整體造型中注入了幾分青春靚麗之感。

可再好看又有何用,一旦女人對他沒了新鮮感,還不是照樣被拋棄。

今天,他戴了一頂牛油果色的針織帽,也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些什麼自我哀憐與自我嘲諷,抑或是一種命運的預示。

沒錯,齊嘉木知道他被他的前未婚妻綠了。

手機中的內容是費晶竹和另一個俊秀男子擁抱親吻的親密照。

也虧得齊嘉木剛剛在慘遭退婚的時候竟然還能不動如山,神色如常,這得有多大的忍耐力與多堅強的意志啊。

洒脫放手讓愛人追愛,將一切苦痛自己默默承受,卻還是不忍責怪,裝作雲淡風輕。這得是怎樣深沉的愛啊!

沈如喬的視線就在齊嘉木的綠帽子,越來越黑的臉和手機三者之間來回瞟,腦補了一出狗血大戲。

她忘了的是,那頂針織帽是她送給齊嘉木的,並在早上以齊先生需要保暖不能受涼為由,死命套在齊嘉木頭上的。

齊嘉木一看她那飄(幸)忽(災)不(樂)定(禍)的眼神,立刻就知道她腦袋裏在想什麼了,臉越來越黑。

這在沈如喬眼中就成了惱羞成怒。

如果齊嘉木知道沈如喬已經把他塑造成一個愛而不得,痴情不改的忍者神龜版的苦情男二時,怕是要吐血三升,疾病加重了。

齊嘉木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解釋道,“我早就知道了。”(話外意:我沒有被綠,這是我同意並知道的,因為我毫不在意)

沈如喬解讀: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忍到現在,可見是痴情。

沈如喬指尖一顫,鼻尖發酸。任何人應該都忍受不了背叛吧,可他卻在早就知道的情況下,還故作無所謂。

這又該是有多喜歡?

那她又算什麼?他的溫柔和擁抱又算是什麼?難道她都只是淪為他失意之餘的慰藉了嗎?

心中百轉,她的面上卻是擠出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安慰道:“我知道即便再早認識對方的真面目也很難放下一段感情,畢竟喜歡一個人是控制不了的。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也該試着放下了……”

齊嘉木聽她這長篇大論,就知道她根本就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憋悶。

哼。臭女人大道理倒是一大堆,可是,他齊嘉木就算認清了沈如喬三心二意、提起裙子不認人的真面目又如何!要是他真能放下,哪還能輪得到她現在擱自己眼前蹦躂!

一想到,自己還得和她這個背叛感情的人解釋他和費晶竹的關係,不禁更加憋悶。

沈如喬解讀出齊嘉木越來越黑的臉的背後意思,只是講着講着就有些悵然若失,陷入了某種自我感動之中。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即便早已認清眼前人的渣男本質,卻還是在知道他病了后,對他再留有了一份希冀,想勸他放下,想讓他不要難過,想和他……重新開始。

一旦有了借口理由,哪怕再微小,也能讓“原諒”這件永不可能的事都變得像是排練過千萬次。

真正的喜歡是很難放下的……

“重新開始好嗎?”

在沈如喬反應過來時,這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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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的黑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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