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花的味道
襲珍珠苦着一張臉,好說歹說,才打消了豆豆和她一起玩土的打算。
姚奕衡借口有事跑了。
留下母子討論泥巴的各種玩法。
沒過幾天,王嬸和李嬸一起來串門。
正在忙碌的襲珍叫林語將人領到了正屋中。
襲珍珠換了衣服過去,正好撞見李嬸眼珠子亂轉,襲珍珠就當自己沒看見。
“王嬸和李嬸一同前來,是有什麼事嗎?”襲珍珠壓了口茶,淡淡問道。
李嬸拿眼神飄過王嬸,王嬸尷尬的端起茶杯,將臉埋了下去。
襲珍珠一臉的莫名,這又的唱的哪一出。
王嬸端着茶不鬆口,襲珍珠真怕她被茶水淹着。李嬸臉有急色,隨又緩和下來。
咳咳。
李嬸正了正聲音:“珍珠啊,我們今天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王嬸聽着聲音放下了茶杯,林語立刻續上,果然已經見底。
王嬸一臉的不好意思,對着林語小聲說著謝謝。
襲珍珠對着王嬸友好一笑,讓對方不用客氣。
奇怪的是,王嬸又端起了茶,襲珍珠懷疑對方不是來喝茶,是來喝水的,這樣牛飲能喝出味道嗎。
“讓王嬸和李嬸費心了,我很好。”來者是客,襲珍珠客氣道。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鄰居,本就該走動走動。”李嬸繼續道。
王嬸尷尬一笑,繼續喝茶。
“嗯。”襲珍珠不咸不淡的應付着。
“珍珠啊,你看,我家秀月和你年齡相仿,你們就像姐妹似的,平時更應該多走動都動,你說是不是?”
襲珍珠端起了茶,輕輕喝了一口,沒有回答。
李嬸繼續着自己說道:“我們家秀月,不僅做得一手好菜,針線活,只要見過的人沒誰不說好的,對吧,王嬸。”
王嬸臉有急色,立刻站了起來,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珍珠啊,讓你見笑了,我能借你茅房一用嗎?”
“王嬸瞧您說的這話。林語還不快帶王嬸去。”
襲珍珠這是看出來了,王嬸這是根本不想理會李嬸。
“李嬸,你繼續,我這實在等不得了。”王嬸堆着笑跟着林語快步走了出去。
呼。
剛一離開李嬸的視線,王嬸便長出一口氣。
林語聽見動靜,奇怪的看向王嬸。
“呵呵”王嬸尷尬一笑。
“王嬸這邊。”
“哎。”
李嬸見着王嬸也幫不上忙,心中狠狠鄙視對方。
“珍珠你說對不,這麼大個院子,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有我們秀月幫襯着,你也能專心種你的花。”
襲珍珠算是明白過來,哪裏是來竄門子,分明是來推銷自己女兒來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林語回來后便聽的清清楚楚,拉下了臉:“我替夫人謝過李嬸的好意,夫人將我們買進府來不是養閑人的。”
“你個賤奴才,能和我家秀月相比。”
“李嬸。”襲珍珠將茶杯重重摔在桌上,茶水四濺。
“珍珠,不是我說你,你看奕衡每天早出晚歸的,到了家都沒口熱飯菜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李嬸越說越離譜。
襲珍珠不怒反笑:“那李嬸覺得該怎麼辦。”
“這就對了”李嬸喜笑顏開,這幾日頭,秀月在家哭鬧不止,只說襲珍珠各種的找她麻煩,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暗我是意識,找了媒婆來,訂好日子,讓奕衡將秀月抬了進門,也好服侍你們夫妻,管好這後院。”
“李嬸這意識是,沒了你家秀月,我姚家要餓死不成。”
“珍珠,你這說的什麼話,難到家中有困難,都快一家人了,有什麼困難跟李嬸說。”
“困難到么有,但糟心的事卻有。”襲珍珠站了起來,心中悶悶的。
“什麼?”李嬸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前幾日有人看見秀月姑娘抱着件男人的衣服站在路上四下張望,也不知道是給誰的,不知道李嬸可知道。”
“珍珠,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你給誰。”李嬸白了襲珍珠一眼。
“對還能給誰?”襲珍珠沉了聲音:“我家也沒搬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秀月姑娘的愛好,每年送出去了多少這樣的衣服。”
“李嬸,這是不是你的糟心事。”
李嬸瞪着眼,雙手叉腰:“珍珠,你少在哪裏血口噴人,要不是你家奕衡勾引我家秀月,她能那樣。”
“呵。”襲珍珠第一次聽見這麼好笑的笑話。
“這麼說還是我家相公的錯了,我家就不該搬過來,搬過來便吧,我家相公更不該中了舉人,讓你家秀月日思夜想,等着舉人老爺抬進門。”
“李嬸我說是可對。”
“珍珠,你這話就說差了,什麼舉人不舉人的,奕衡在沒中舉人前就多我就秀月有意了。”
“我家相公怎麼不知道,我家相公一心求學,出來書房就是學院,也不知道,是怎麼勾引的你家秀月。”
“對了,瞧我這記性,前不久我家相公書院求學時,你家秀月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整日的在我家門口晃悠。莫不是瞧上我家小廝了。”
噗呲。
林語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李嬸臉紅脖子粗,猶如暴躁的母雞撐長了脖子,指着襲珍珠:“珍珠我給你情面,才好生跟你說,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你不僅不賢惠,還下不出個蛋來,我也是好心幫襯你。”
“我還真就不要臉了,李嬸想怎麼著,抱官抓我,哼。最好讓那官爺也知道你家秀月都幹了些什麼。”
“襲珍珠你個下不出蛋的賤人,奕衡真是瞎了眼娶你進門。”
襲珍珠心中作嘔,一臉蒼白:“我家相公瞎不瞎不牢你個外人關心。”
“來人,送客!”
“我就不走了,這個家是奕衡說了算。”李嬸厚着臉皮做了下來。
襲珍珠心中越來越悶,隱隱有着酸水往外冒。
“夫人你怎麼了。”林語立刻扶住襲珍珠。
在外觀忘的王嬸,忍不住跑了進來。
“李嫂子這是怎麼了。”王嬸拖着李嬸就要往外走。
“你放開,今兒非見上舉人老爺不可,非得讓他平平禮。”李嬸一股蠻力驅使下,王嬸還真沒拽動。
幾個粗使婆子跑了進來,拉着李嬸往外。
“打人拉,打人拉,舉人夫人打人拉。”王嬸一毫嗓子,嚇的眾人一跳。
這不哈沒碰到她嗎。
襲珍珠被氣壞了,心中作嘔,臉色慘白:“來人去報關,就說有人在舉人家裏鬧事,誣陷舉人夫人。”
“是。”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珍珠慢着。”王嬸叫住襲珍珠,有看向李嬸:“李嬸,別鬧了,奕衡可是舉人老爺,你這樣鬧騰,那官老爺定會抓你進牢房。”
“大家可瞧着,那些狗奴才要打我。”李嬸混賬道。
襲珍珠幽幽的聲音響起:“王嬸,你可看好了,等官猜來了,看着完好無損的李嬸,是相信我打她,還是相信她鬧事。”
這是讓王嬸作證。
“李嬸你可別想着給自己弄出傷來,外面的人可都看着。”
此時李嬸才發現,大門早已被打開,外面人頭攢動,探尋者裏面發生了什麼。
李嬸鬧騰的厲害,也是個小老百姓,最怕的便是那官府之人。
“襲珍珠,你給我等着,奕衡早晚休了你,有你哭的。”
王嬸拉着叫囂的李嬸急急離去。
“夫人,你沒事吧,我這就去找大夫。”林語一臉的焦急。
人都走了,耳朵裏面終於清靜了,襲珍珠心口那悶悶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她扶着自己的心口:“林語,我沒事,扶我去院子裏面。”
林語知道,襲珍珠無論高興還是生氣都願意去看自己的花,或許這樣真的會沒事。
此次上京城她特意準備了兩株水仙和蕙蘭,還有從山上挖下來的許多多肉。
和以前一樣,襲珍珠看着自己親手養出來的花,心中就會莫名的好起來,這次也一樣,只不過心中那悶悶的感覺沒有完全消散。
多肉耐旱,不需要太多的水,平時也不需要澆水,但它們最容易養活。
襲珍珠拿起水壺,正準備澆水,突然聽見了說話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李嬸母女真不要臉。”
“讓他們做化肥我都嫌棄。”
誰在說話。
襲珍珠想一個人靜靜,林語被打發了出去,她確定現在只有她一人。
“李嬸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有臉說我們主人,哼。”
襲珍珠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自己小院中大大小小的花,不僅在隨風擺動,還在竊竊私語。
襲珍珠仔細看過去,甚至還發現了亮光。
水仙搖曳着自己,自戀着:“那李嬸只會生女兒,哪裏能跟我們主人比,我們主人可是馬上要生兒子的人。”
襲珍珠驚呆了。
“宿主驚不驚訝,開不開心。”小六雀躍的聲音想起。
不驚訝,也沒驚喜,到時小六打雀人的語調讓她驚訝,莫非這系統也讓她培養出人情味了。
“我本來就有味道”小六不開心了。
“你個養花系統,能有什麼味道。”襲珍珠好笑着反駁。
“當然是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