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64)
穿進原著變成貓(63)喵喵喵喵喵
我怨念沒有太久,諸伏景光就從脅田兼則那裏拿到了包裝好的外賣盒,並且隨着對方的相送,他們走到了門口。原來諸伏景光只是在等的過程中,順便和對方聊一下。
想想,畢竟對方頂着我的臉,諸伏景光這麼做還是情有可原的。
我很快就原諒諸伏景光了。
“請好好品嘗。”
“我會的。”
兩個人像店家與顧客之間門互相客氣了一下。
諸伏景光並沒有走到波洛咖啡館的方向,而是直接朝着自己住處方向走去。我回頭看向壽司店店裏面,正好看到和老師的目光也直接追出門外。他盯着諸伏景光的方向陷入沉思。在發現他的視線打算下移的時候,我立刻收回對他的注視,很快回過頭了。
對方現在表現得很活躍,看樣子在我們來之前已經和脅田兼則有一些聯繫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跟朗姆說的是什麼。在公共場合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這種的感覺。
我還在出神,就看到諸伏景光走到一處沒有人的垃圾場。
我以為他要找地方打開外賣盒,檢查朗姆給了他什麼訊息,結果他連開都沒有開,直接扔掉了。“咚”的一聲響,我站在原地,腦袋也開始有些轉不動,只是看着諸伏景光的背影。此刻恰好是流雲易地,大片大片的雲影從站在原地的諸伏景光身上脫離。人影隨光線偏折,就像是他在流風中逆行,誰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得抓緊時間門了。”
他這麼說,我也跟着轉動起自己的小腦袋。
是的,得抓緊時間門了。
諸伏景光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也有自己的理由,但我們都得抓緊時間門。
事實上,我對名偵探柯南的了解並沒有骨灰級別的愛好者那麼深,否則我當初就知道我工作的研究所是酒廠成員投資的。在我知道論壇傳來的新漫畫劇情與討論之前,我還一直管皮斯克叫大老闆。
總而言之,這次要贏打敗朗姆,我得用自己的方式。
先前和赤井秀一見面的時候,我詢問過有沒有把脅田兼則的事情告訴柯南。
他很誠實。
他說,沒有說,因為此刻並沒有必要。
當時我沒太生氣,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黑方自己瞞着黑方,紅方瞞着紅方,彼此存在着信息差。而沒有這層信息差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有所作為。
只是像這種漫漫無期的等待朗姆身份被驗證查清,再與新一鬥智斗勇的日子,就像是在暗室裏面不知道時間門一樣地生活。
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本人危機感很強。
目前的日子帶給我非常嚴重的時空破碎感以及強烈的身份認同錯位。
我本身就不願意當貓,自主權很弱。毫不誇張地說,我現在是依賴別人生存的,這和我過去的生活方式大相逕庭。我只是逼我去適應現在的生活,每天努力保持積極的心態。
其次,當貓的時候,我很多事情根本辦不到,尤其是我的朋友們因為解釋不清的誤會陷入精神疲靡,對我來說也是有影響的。
我甚至之前有想過我要不一直吃灰原哀的試用藥,但我又怕副作用,反而把我的生路掐沒。現在只能儘可能地利用周圍的人,發動他們的力量了。
實話說,但凡有個明確答案——哪怕就是告訴我,我就是不能變回人,我也不會這麼放不開。
現在我的狀態遲早又會再崩潰一次。
目前,我能理解赤井秀一的做法。
第一,他不信任我。他不能用我的話當做理由讓其他人跟着冒險。
第二,現在揭露脅田兼則是朗姆的身份,那又如何?拿到了關鍵的證據了嗎?很可能只對我一個人有好處而已。
第三,他相信工藤新一一定會採取行動。但赤井秀一會怕對方冒進,導致敗露了工藤新一變小的秘密。他得保護工藤新一。保護工藤新一就相當於保護同樣變小的灰原哀。
我現在想想也覺得我為了變回人,讓人通知工藤朗姆的身份太自私,也太輕率。
自私這部分就不討論了,但是輕率是真的輕率。我要是讓工藤新一知道黑衣組織二把手就住在門口。無異於讓他知道,有一隻豺狼守在自己每天通行的過道上,他自己能忍受這種危險,但毛利蘭的安危怎麼辦?還要掩藏自己的秘密?這對他來說,光是心力就要去掉一半。
揭露朗姆的身份,必須是縝密的行動計劃。
在開始前,就要有結局的設想圖。
這個【結果】必須是讓對方身份暴露的同時,也不會繼續干擾到毛利家的生活。毛利和毛利蘭也不會意識到黑衣組織的存在。一切彷彿沒有發生一樣,就像是滿月篇逃跑的貝爾摩德對主角團偏心,在波本篇波本是自己人一樣,哪怕身份暴露了,他們也被不會影響到柯南的日常。
那麼,黑衣組織二把手的朗姆只有一個結局——
“朗姆必須死。”
我的想法剛冒出來,和一個聲音重合在一起。
我沒有看向諸伏景光,此刻看向他也沒有用處。他這話一出,我已經大致上能猜出諸伏景光是為什麼會受傷的,也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急迫。我現在也很急,但是我知道越是心急的時候,越是得坐得住,比任何人都要穩得住。
我多少又知道我能給諸伏景光做什麼了。
我得照顧他正常起居飲食。
我得照顧他儘快恢復。
我還得看着他,讓他等。
關鍵還是在【假/鈔案】上。
諸伏景光扔完東西之後,便往前走了幾步,我知道這是要離開的意思。我正邁動自己的腳步,諸伏景光又折回來把我抱起來。
“你看起來好像很難洗,還是不要弄髒比較好。”
……
我是什麼得送去乾洗店的布偶嗎?
話說,諸伏景光你真的不愛貓啊,警視廳很多人都搶着幫我洗澡。我還一個都不要。
雖然我是學心理的,但是所有心理效應依舊對我有用。像這種會因為麻煩而感覺到困擾的情況,我就特別得勁,更想要欺負他。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不遠處傳了過來。
“諸伏,我想和你單獨再聊一次。有時間門嗎?”
對方一頭黑髮,雙手插在口袋裏面,身姿挺拔,神色從容,風色撩動光影,就像是剛暈染開來的水墨,只有深淺,沒有溫度。人世間門稱其為裝逼。一想到我在其他人心目中是這種裝模作樣的形象,我就備受打擊。我轉過頭,不再看他,我不想用其他視角來看自己。
諸伏景光定睛看着他的臉,默許了,但他似乎還是覺得這垃圾場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兩個人撤離去了湖心公園踩船去了。那種叫什麼來着?腳踏船?我只記得我會叫天鵝船,但其實有很多其他的形狀,不知道天鵝船是泛稱,還是單指天鵝形狀的?如果有手機就可以問問了。
我這裏就叫天鵝船吧。
雖然我們船的形狀是一隻黃色的鴨子。
我本來不想上去的,我不會游泳,但是我怕和老師說一些有的沒的,動搖諸伏景光,那我還是盯着他。於是我全程坐在兩個人中間門,一方面我可以非常清楚地聽到他們對話,另一方我在中間門很安全,划重點。
湖心踩船周圍也沒有人,是非常方便的聊天場所,就是要費點體力。
他們的對話進入得很快。起碼我沒有聽到敘舊的內容。
“降谷和你說過,我和他講我是FBI的事情嗎?”
諸伏景光說道:“我知道。之前我們也猜得差不多了。”
之前是什麼時候?
我靠在諸伏景光身上,一邊聽,一邊用腳抵着和老師,避免他離我太近。
和老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因為意外和思索,眼神變了變,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帶着天鵝船往前走。
“那我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和老師說道,“因為個人需要,我得拉攏朗姆,並且需要一個卧底自爆。我這話沒有和降谷說,因為我想要你配合我。”
諸伏景光沒有被過去的友情沖昏頭腦,直接點頭問怎麼回事,而是說道:“什麼叫做個人需要?卧底自爆是為了博取他的信任嗎?”
“是的。”和老師不容置疑,“你可以拒絕。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暴露你的。”
這句話就基本就是點中了諸伏景光的死穴。
我太了解諸伏景光的性格了。
畢竟,這句話的前提是基於和老師早就知道他是卧底,而諸伏景光又是在黑衣組織裏面潛伏了那麼多年。而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是卧底,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曝光你的身份,現在我因為某件事情,已經沒有其他下策,需要有個人來幫助我,成為我的一張手牌。
我緊張地看着諸伏景光。
這件事非常有風險。
身份暴露,他很可能就會被追殺。
諸伏景光的反應很快,說道:“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啊,不行,你得清醒一點。
諸伏景光繼續追問道:“你遇到什麼事情了?我能知道嗎?”
“抱歉。”和老師堅定地搖頭,“我不會說我到底要做什麼,也不會告訴你我的計劃。你會有生命危險,你現在可以拒絕我。”
諸伏景光從他的態度上讀出了拒絕,於是把視線轉到湖心公園的遠景,沉默了很長一會兒,面色平靜地看着和老師。
“其實我想暗殺朗姆,這對你的計劃會有影響嗎?”
“不行,朗姆不能死。”
兩人的分歧點似乎就在這裏展開。我覺得合作可能會決裂的瞬間門,和老師的手躍過我的腦袋,握住了諸伏景光的手。
諸伏景光頓時一愣,驚訝地看向和老師。
“聽我的,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心的。”
我看着兩個人交握的兩手,只想抱頭後仰。
啊啊啊啊啊啊!
混蛋不要頂着我的臉做這種絕我生路的事!
禁止對我的朋友做奇怪的事情!
羞恥心逼得我鼓足勁刨和老師,想把他趕落船。
諸伏景光看我那麼激動,連忙把我的貓爪握住,避免我抓傷人。
別攔着我!
“怎麼了?”
和老師苦笑:“它好像很討厭我。”
才沒有好像!
我討厭你,超討厭的那種,不解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