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天荒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他忍不住不問啊！
而風菩呢，放下了烤魚，一根手指有道清風盤旋，只見他彈指之間，天空暴鳴聲炸響。
一道清風吹散了天空一處的白雲。
“你覺得老夫到了何等境界？”
風菩語氣輕鬆，看着他。
王岩茫然不已，方才那是什麼？
竟撕裂了空氣，震碎了白雲！
總得來說是影響了天地氣象。
他仔細盤算着武道境界的劃分。
盤算了片刻，王岩訕訕道：“難道前輩是斗山之境?”
“哈哈哈”
風菩笑聲不斷似有傲慢之意：“斗山於我皆如草芥，你可知我，已如破天！”
說到這，此人先前的不正經皆無，只有一臉的傲慢，或者說，捎帶嘲諷之意。
此刻的風菩，像極了一位絕頂強者。
“破天之境?！”
王岩徹底震驚，嘴角微顫，不禁喊出了聲。
“前輩……前輩竟然是破天境，那……那可是傳說中的武道高境，世間…罕見！”
王岩被驚到結巴，渾身開始冒汗。
甚至他覺得自己在夢境中一般。
這簡直是幻想！
風菩一副雲淡風輕的嘴角：“破天……”
這道滄桑聲音夾帶了一抹不甘。
他彷彿在自嘲……
甚至是有心無力。
沒人能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何事，想何物。
王岩用崇拜之色注視着此刻煽情幾許的風菩。
“前輩似乎有心事？”
只是憑感覺，他能感覺，眼前這位老者的眼中有故事。
可是一位破天之境的高手會有什麼煩惱呢？
他實在是想不出。
他輕聲道：“前輩你……”
風菩轉過身去站起。
……
聲音沉重：“小子，你可知老夫為何習武。”
說實話，王岩根本看不穿，但還是輕聲道：“為了變強，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好，又或者說為了行俠仗義。”
他深知自己已經說的很全面了，這也是自己習武的目標。
但遙望天空的風菩卻是否定道：“都不是。”
“那是為何？”
王岩不解繼續問道。
而風菩只是猶如輕描淡寫般，道了一句：“為了報仇。”
話雖說的洒脫，但卻蘊含了過往的種種。
王岩只知字面，但並不能身臨其境，感知這股悲鳴。
他知道，前輩身上藏着許多秘密，又或者是傷痕，刻在心頭之上的傷。
“那前輩您的仇報了嗎？”
王岩似乎很想得知。
風菩輕聲道：“大仇已報，但……”
此刻他猶豫了，表情低沉，連聲音都夾雜着遺憾：“但也失去了此生最重要之人。”
王岩似乎已經猜出了，但沒繼續問下去。
因為他知道，這是前輩內心一道不可癒合的傷疤。
“可是……”王岩心中暗自想起了一些話，但還是收了下去。
他沒想到，在前輩傲世其境的背後竟有着這樣一段經歷。
他無法感同身受，但還是不自覺嘆了口氣。
此刻的風菩再度坐下，拿起了烤魚，似笑非笑道：“你這臭小子，專揭老夫的疤。”
“對不……”
王岩開口致歉，但被風菩回絕：“哎，不必，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王岩心中嘀咕。
這事兒換作誰能過去，前輩這是強忍着痛再同自己說話。
王岩低下了頭，很愧疚。
……
風菩看向了他，突然轉移話題道：“想不想聽聽老夫當年闖蕩江湖的事兒?”
他也似乎想說些開心的事。
王岩將頭慢慢抬起，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很想聽這些江湖事，尤其還是一位強者的江湖事，他漸漸將愧疚褪去，開始了旁聽。
風菩倘了倘衣袖，回憶起了往年之事：“想當年我還是一個初入茅廬的毛頭小子，同你差不多，那時的武道比起現在要暗淡許多，可人卻比如今的人不知好上多少倍，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闖蕩江湖的頭幾年，遇上了兩位知心兄弟，我們相互扶持行俠仗義，我們總是能跟在暴虐的後頭，將它徹底摧毀。久而久之，身在江湖的我們漸漸有了名氣，外人呢，給我們取了個名號，叫做三勢傑。”
“一開始，我對這個名號是很排斥的，因為三勢代表三種勢力，可我們明明是一起的，但後來才明白，原來外人是將我們三個的修鍊屬性串成了三勢，當時還真是鬧了個荒唐事啊，呵呵。”
風菩說著，不禁笑了笑。
而一旁的王岩又沒忍住問道：“前輩，您應該是三勢中的風勢吧？那那兩位前輩是什麼?”
風菩接着道：“是，我是風勢，先前從我的攻擊你也可以判斷，那兩位啊?嗯…”
風菩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一位是火勢，另一位……是武勢。”
第一位的火勢王岩倒是能理解，可第二位的五勢是什麼意思？
究竟是武勢還是五勢?
“前輩，您說的是哪個wu?”
王岩不禁詢問道。
風菩敞開了笑，似乎在嘲笑他。
“當然是武道的武！”
這麼一說王岩就更加疑惑了。
這火勢修火，風勢修風，可武勢是個什麼東西？修武嗎？
修武不是武道前期該做的事么？
到達結氣境之後不是都使用類似於玄術的手段么，就好比前輩方才搗碎白雲的那股風。
可武勢，到底是個啥？
自己是真不知道啊！
王岩還想繼續問下去，可他實在不好意思問了啊，繼續問下去，前輩會不會煩自己，或者是覺得自己傻?
“這都是有可能的啊！”
王岩心中暗嘆。
然而他的一臉表情可是瞞不住風菩的眼睛。
風菩笑着發問：“你是不是理解不了何為武勢?”
此刻的王岩彷彿死灰復燃，猛的點了點頭。
“武勢氣的確與其他勢氣不同，它更鑽研於肉身之道，無比強悍的肉身，通俗易懂點，就是看拳頭，引勢造勢。”
“引勢造勢?”
王岩心中一晃，有些茫然。
不啊有些，他是一直都很茫然……
或許自己還遠遠接觸不到引勢造勢的層面吧！
王岩又繼續發問，可問的不是問題，而是一個總結，他小氣輕聲道：“那前輩，您三位前輩，誰最厲害?”
自己這一問可不是關於智商的，和自己沒關係，他只是好奇罷了，敢問碰到這事誰不會好奇啊，強者與強者的伯仲間。
此刻的風菩很無語，表情有些尷尬：“這臭小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問別的問題也就算了，還非問這個。”
他猛咳了一聲，沉了沉氣。
而王岩覺得前輩是不是被魚刺卡到了。
“這可是大事兒啊！”
他手急忙慌，想看看哪裏有水。
……
風菩這個無語……“自己方才那聲咳嗽像是被魚刺卡了嗎？”
“明明是為了掩飾尷尬！”
風菩擺了擺手，道：“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破個例和你說說。”
此刻的王岩恢復了鎮定。
“原來前輩沒被魚刺卡到啊，嚇死我了。”
他想了想也是，這麼厲害的強者若是還能被魚刺卡死，那就算不是強者了。
風菩站起身，背着手，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
他輕聲道：“你那位火勢的前輩呢，我們也沒正式交過手，實力應與我相差無幾。那時我們能夠名震江湖，久經不敗，原因就是我與他的勢能夠相互融合相互輔佐，所以我們管這種勢叫做風助火勢。”
“風助火勢?”
王岩一愣，但很快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個道理他略知二一，風吹火，火會變大變烈，應該就是這樣。
“那名武勢的前輩呢？”王岩問道，心中不禁嘀咕：“這老頭兒怎麼光誇他自己呢？真是的。”
這時，風菩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那王八蛋啊，比我倆都強，憑藉一身強橫的武勢，走到哪裏都很囂張，而且他…有點兒天賦，在武道一途，走的比我倆要遠一些。”
王岩聽了，的確是很厲害，但是前輩口中老提及的王八蛋到底是誰啊?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名字，真是太難聽了！
王岩很想知道，這王八蛋是外號還是真名。
他訕訕地問道：“前輩，這位前輩叫王八蛋嗎？”
此刻聽到這話的風菩在瘋狂憋笑，沒有笑出聲。
他輕咳了一聲，忍笑道：“對，他姓王，名八蛋，他就叫王八蛋。”
風菩還不忘強調一句。
王岩大悟道：“王八蛋啊，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別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