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海圖
第七章山海圖
在被門內那一束光芒收進去的時候，慕惜緣下意識的雙手擋在臉前，轉頭閉上了雙眼。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轉頭睜大眼睛所看着的眼前的一切把他驚呆了。
慕惜緣現在所處的是在這個取名經堂的巨大空間的空中，他的身上繚繞着異樣的光芒，正在慢慢的往下向著看起來就像是“大地”的方向降落。
由上至下的過程中，慕惜緣一睹了所謂“經堂”的全貌。
原來小山所說的“經堂”，慕惜緣本以為是一個像書塾、或者藏書閣一樣寬大的地方，但他現在雙眼所親眼看到的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
這與其說是一個書堂，不如說是另一片不同空間，從整個空間的最高點看去，整個空間的地是由一個巨大的圓構成的，整個圓像太極陰陽魚的那樣分成兩部分。
陽的部分是由高大的險峰、綠意盎然的草地、巍峨提拔的山脈、廣袤無垠的草原和大地上的一些其他景觀所組成的陸地；
而陰的部分卻是只有一片一望無際、通體湛藍的大海，一眼看不到盡頭，倒是顯得格外的孤寂、冰冷。
可怪異的是，這處本該歸屬大自然，本應生機盎然的空間，卻竟沒有一點生靈萬物的影子，沒有一點朝氣蓬勃的生氣。
蹬蹬……
少年腳尖點地，實實的感受着熟悉大地的踏實之感。
慕惜緣腳剛到達地面，身上的光芒就消散了，整個人外表波瀾不驚，內心卻一時間思慮萬千，以下墜的地方看來，這裏應該是整個空間的中心。
就在他環顧四周想着的時候，同時降落的小山不知不覺到達了他的身旁，嬉笑着臉蛋，用稚嫩的聲音對着正驚嘆后發獃的慕惜緣道：“嘻嘻……主人，別發獃了，還請和小山走。”
嗡嗡嗡……
說完小山就用小手拉着慕惜緣的衣袖往着正前方的中心點前進，走了幾步，整個空間忽然顫抖了一下，慕惜緣突然發覺自己和小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小空間之內。
“哇……”
一片嶄新的小世界呈現在從未出過遠門的少年眼前，不同於剛才萬物俱全、山海斑斕的物貌，這個小空間的裏面所有的東西肉眼都能數的清，但卻處處都透露着更加的玄異與神秘、莊嚴。
最先映入慕惜緣眼帘的是一塊巨大的、非常引人注目的石簡，就像是平常人家所用讀書的竹簡一般無二。
但不同的是，整個石簡非常的巨大，足足有兩丈多高，四、五丈長，整個石簡絢爛着五顏六色，不是雜亂無章，反而是十分有條有序的有條理均勻點綴在上面，粗略看去就像是一副地圖。
這幅“地圖”里似乎人世間該有的絢爛光澤，它都包含着，五彩繽紛，但奇怪的是，絢麗的顏色此時卻顯得異常的暗淡無光，像是失去了什麼。
粗略的一眼看去。
直印眼球的偌大的“山海經”三個字像是被鬼斧神工一樣刻在了那巨大的石簡之上，深厚淳樸的質感，一眼望去仿若給人一種隨天地初開時就一同就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感覺。
又細細看去，石簡的面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許多大小相似仿若深邃漆黑的星孔小孔，給慕惜緣的感覺似乎缺少了什麼。
無比的空洞、寂寥，給石簡增添了幾分莫名的虛弱憂傷的感覺。石簡筆直的立在了前方的平台上，佔據了這個裏空間內絕大部分的空間。
在石簡平台的四周，以石簡為點依次呈圓形環繞着平台樹立着十座五尺余高的石柱圓台，每座圓台上方都有着一個明顯凹槽，像是為了盛放什麼東西而存在的，但現在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正中間樹立着一個和其他十座樣子相同的石柱，但這座石柱上的凹槽內卻有着一團永不搖曳的幽幽燃燒的藍色火焰。
冰冷色的火焰懸浮於凹槽之上，像是能永遠燃燒下去一樣，但色調卻給人一股寂寥孤冷的感覺，使得溫暖與冰冷兩種大相逕庭的感覺神異的存於一體，給這片單調的空間另添了幾分奇異感覺。
恍神的不經意間，慕惜緣抬頭望向這片空間的上方，眼睛裏閃爍着光亮，滿是驚異的發現。
這裏並不像外面一樣有蔚藍的天空、縹緲的白雲，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看上去黯淡無光的龐大星河，無數點點斑斑的懸星點綴在了星河之中，閃耀着微微羸弱的星光，為星河增添了一種神秘、莊嚴之感。
星河懸若在頭頂，似是流動也好像靜止一般，似是暗淡無光卻略有點點微亮。
疑問和驚訝同時攀上了慕惜緣的心頭，疑問這的一切，同時也驚訝於這的一切。
眸子緩緩掃過這片不大的小空間，除此石簡、石柱和星河之外，這個單調無色的空間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慕惜緣低頭沉思，心中雖然非常震驚於從昏迷之後到現在、所見到的、所感受到的、所有以前從來不敢想、也想像不到的怪異的事和物，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記憶中自己是第一次來這，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見主人進來看見這個空間內的一切之後有懷念的感覺，小山心裏也是非常安慰，看來主人並沒有完全忘記了它們和這裏的一切，縱使經受輪迴，那一顆記憶之火也無法被歲月所抹去。
“咳”
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事無比的嚴肅，剛才歡聲還掛在嘴角的小山頓時突然語氣莊嚴了幾分道：“主人，請稍等一會兒，待小山將洞窟中主人的肉身召進這山海空間裏面，就請主人將手伸入山海魂火之中。被認可之後，這之後主人才有資格了解所有的一切，才有能力完成所想要完成的事。”
小山說完之後就輕輕飄到了中間冒着藍火的石柱旁邊，伸手輕輕點在了慕惜緣的額頭之上，逐漸的，慕惜緣就感覺到自己本來輕飄飄的身體慢慢變得凝實。
與此同時，慕惜緣身處洞穴之內的肉身開始漸漸虛幻，直至最後消失，而玉簡也慢慢歸於虛無。
等到慕惜緣從虛幻變得完全真實之後，小山就飄在一旁候着，靜默的等待着自己沉睡千年所期望的時刻。
慕惜緣聽后，心裏明白，要想了解這一切，知道這一切，救自己的爹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握了握真實可觸的手掌，於是便毅然決然地走到石柱前去，在整片空間莊嚴地氣氛下，也在小山期待的眼光下，也不管這火會不會對自己產生危害，慢慢的把右手伸進了這充滿神秘的藍色火焰之中。
“呼呼呼……”
在慕惜緣以肉身之體的右手進入山海魂火的那一剎那，整個肉體漸漸變得透明，表面鍍起了藍色火焰的光色。
漸漸地體內的靈魂體上分離出了一絲絲細微的靈魂，藍火褪去，也帶着這一絲靈魂進入了山海魂火之內。
石柱上的火焰依舊波瀾不驚的燃燒中，但現在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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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這通體神秘幽藍的火焰中，隱隱約約燃燒着一絲純白無暇的白色火焰，白的至凈，也白的令人毛骨悚然。
慕惜緣按小山的示意抽回了手，和小山一起靜靜地看着這一絲白色火焰，看上去這應該就是他的靈魂本源之火了。
白色火焰在被幽藍火焰包圍之下，略微閃爍了幾下，就如泰山般穩固的立於其中，緩緩共同燃燒着。
看到這一幕，小山那顆緊張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就在慕惜緣還在詫異，以為他已經完成小山說的認可的時候。
“嗖……”
突然，一道五彩耀眼的光芒從面前佇立着的巨大石簡中射出，直直地照射在了慕惜緣的身上。
“啊……痛……”
變故發生了，一時間，他的全身骨骼和肉體疼痛難忍，身體裏面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動、在啃咬一般。
有時候，人最怕的不是一刀致命的疼痛，而就是這種來自心靈深處逐漸而出，緩緩生出，綿延不絕的痛感，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突然來臨的劇痛，讓暗自竊喜、且毫無準備的慕惜緣驚慌失措，身體下意識的想要移動，脫離光芒照射的範圍。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原來在一旁靜待着的小山握緊小手，神色焦急的大吼道：“主人，千萬別離開光芒，這是它在認可完你之後，給予你的造化，請千萬忍受下來，為了小山，為了你，更為了你的爹爹和一切你所珍視的人。”
一旁的小山看着光芒內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的“親人”忍受着這莫大的痛苦，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慕惜緣來承受痛苦。
而原本光芒內慕惜緣的意識已經在受到這巨大的痛苦有點模糊，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時候。在那危急關頭，聽到了小山傳進來的話語。
“為了爹爹，我必須堅持下來，爹爹，你等我回來救你。”
慕惜緣心中為了所謂的親情，將這股心愿化作了自己現在堅持下來的唯一信念，果決的閉上了雙眼，在刺眼的光芒中忍受了下來。
在五彩斑斕的光芒照射下，光芒像是一把把的重鎚，不停地錘鍊着他的筋骨與五臟六腑。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動着。
半個時辰后，慕惜緣的整個身體表面可以看見的地方上，忽然從其上的毛孔中慢慢滲透出了一股股黑色的物質，就跟淤泥一樣，冒出的越來越多，不一會就將全身沾滿。
就像是一塊剛剛問世的精鐵被鍛造師一錘一錘的錘鍊，在經過千錘百鍊后，其身的雜質一點點的被排斥了出來。
那如淤泥一樣黑色的物質佈滿了身體表面，瀰漫散發在了空氣中，飄溢着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氣味。
嘩嘩嘩……
一旁的小山見此，也不着急，靜靜地等待着慕惜緣身體毛孔不再分泌黑色的物質之後。
肉呼呼的小手輕輕一招，一時間從外面空間的海中捲起了一股清澈的水流，在小山的靈巧控制下，清流圍繞着慕惜緣的身體表面旋轉包裹了起來，清理着慕惜緣身體之上的污垢。
不一會兒，原本清澈的清流慢慢變成了漆黑惡臭的污水，小山的小手一轉，污水像來時一樣重新投入了海中，以後經過大自然的凈化，這污水也將重新變的潔凈。
在污水褪去之後，再看到慕惜緣，原本從小到大因為練武被陽光曬的古銅的皮膚，此時竟變得異常的白凈，如蛻殼雞蛋般白凝的皮膚，看上去反而給慕惜緣增添了幾分不凡的魅力，對年少的少女絕對是不可觸碰的容貌毒藥。
此時五顏六色的光芒在污質出來之後依舊沒有從慕惜緣身上散去，繼續照耀着。
隨着污質出來之後，慕惜緣長時間不動、略感僵硬的身體不自覺的動了動、活動了下筋骨，但此時竟再也沒有感受到原先的那種疼痛之感了。
而是身體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的輕鬆，感覺體內變得非常的通暢，非常的舒服，就像是長久被異物堵塞了的水道突然被疏通了似的，身體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慕惜緣很滿意的笑了笑，抬起手握了握拳頭，能夠很清楚的從其中感受到蘊含的巨大力量，這是自己練武這麼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的。
這時光芒略微閃爍了幾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原本五顏六色的光芒慢慢變成了只是唯一的金黃色耀芒。
慕惜緣頓時感覺到背後慢慢開始癢了起來，臉色瞬間慘白，以為還要再接受一次剛才的痛苦，可過了許久，背後依舊只有痒痒、麻麻的感覺，臉色慢慢舒張開來，搖了搖頭，心裏默默的想到，只要不是剛才的難忘經歷就好。
“滋滋滋……”
在慕惜緣一旁的小山卻目睹了現在慕惜緣背後發生的一切，原先因為和異獸拚命搏鬥，被抓的血肉模糊、肉可見骨的後背。
在金黃光芒的照耀下，被利爪切斷的肌肉、筋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了出來，慢慢的，巨大的傷口血肉恢復如初，看不出來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迹。
這次照射之後，來自巨大石簡照射下的光芒慢慢重新回歸到石簡之內。原本起初進來時所看起來色彩艷麗、充滿生機的石簡，變得暗淡了幾分，看起來是頗為耗費了許多靈力。
“嘻嘻……恭喜主人，在經過靈光洗盡鉛華，身體與靈魂都得到了質的飛躍，最初的傳承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
一旁的小山笑着飛到慕惜緣的頭頂，兩隻白白胖胖的小手抱着慕惜緣的頭，親昵的蹭着。
慕惜緣聽到小山的話后，剛睜開雙眼，就被小山抱住了頭，頭頂一重，差點一時沒站穩摔倒在地上，無奈着伸手摸了摸頭頂的小山，臉上逐漸露着燦爛的笑容，心裏高興的想到:看來這小傢伙很依賴我，到現在它也沒有想過害我，還對我這麼好，以後它就是我的家人了。
小山抱着慕惜緣的頭蹭了一會兒，就慢慢飄了下來，笑嘻嘻的正對着慕惜緣道：“主人，恭喜你通過了最初的認可，從今以後你就暫時算是山海經的第四任主人了。”
說完就小手拉着背在手后，歪着頭戲謔的看着露着一臉驚愕表情、不敢相信的慕惜緣，
“這……就過了，就這麼簡單？”
從開始到最後，整個認可的過程也就一個時辰左右，顯得極為短暫，在但在其中經受劇烈痛苦的時間倒是讓他覺得尤為漫長，刻苦銘心。
慕惜緣一臉詫異，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簡單的就過了所謂的山海經的認可。
自己不由得嗤笑了幾聲，原本他還以為是要歷經什麼幾道磨難或者考驗才能過的。
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膚色，苦澀的咧了咧嘴角，才是發覺他整個人此時比先前變得白嫩了許些。
“呵呵，倒是比的君兒那些女孩子的皮膚了，估計回去會被抓去詢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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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可不簡單了。來人首先要通過魂火的試煉，假如靈魂不潔，或是有邪念，頃刻之間靈魂就會被燃燒的灰飛煙滅；其次要通過五彩生靈光的照射，如果來人靈根和天賦不好，就不能排出身體內的污質，以後修練，身體禁受不住山海經強大的靈力就會經脈爆裂而亡。”
說完略微停頓了下。
“最後，最重要、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得到山海經器靈，也就是我或者小海的認可和指引，才能進入到山海經的內部空間，就算那些上界實力通天的人有能力強行進入，沒有我們的帶領，他也會迷失在第一個灰無空間之內。主人不感謝小山，還敢看不起小山，小山不高興了。”
小山原本笑嘻嘻的小臉在聽到慕惜緣小瞧山海經認可考驗的疑問話語之後，瞬間兩個紅紅的小臉蛋就鼓的圓圓的，小嘴嘟起，哼了一聲就一臉不滿的解釋給了慕惜緣聽。
“嘿嘿！對不起，怪我不了解，小山，你說這山海經還有另一個器靈，它在哪啊？怎麼不見她呢？”
在聽完小山解釋之後，慕惜緣右手撓了撓頭，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道了歉。見小山不生氣了，心中好奇，就問起小山口中所說的另一個山海經器靈。
“主人，小海和我當年分離之後，我就感應不到她了，海經也失去了蹤跡，現在只剩下山經了。主人，小山這先告訴主人你之前很疑惑的事情吧!”
小山很扭捏的、表情很不自然的回答了慕惜緣的問題。慕惜緣用眼睛靜靜地盯着小山的雙眼，從小山的表情中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但想着既然小山不願意說，也就不逼他了，如果他想說，遲早會說的。
慕惜緣彎腰坐在地上，背部倚靠着石柱，望着空中的小山，期待着、靜靜地聽小山解答自己心中進山之後所遇到的、所產生的疑惑。
接下來的時間裏，小山挑了許多事情中關鍵的事說給了慕惜緣聽，由於從家裏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時間，慕惜緣還要趕回去救自己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爹爹，許多細節不適合現在解釋給慕惜緣聽，慕惜緣也在睜大耳朵仔細的聽着。
…………
半個時辰之後，慕惜緣從小山口中大概了解了整個霧靈山所發生的、和慕惜緣遇到的異事的來龍去脈，大致來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原本天地靈氣脈發生了異變。
並且大概了解了所謂的天地至寶山海經，但只要涉及一些隱秘的事情小山就不再和慕惜緣講了，因為想知道多少事情，是和慕惜緣自己的實力成正比的，比如山海經為什麼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和天地靈氣突發異變的原因。
慕惜緣在聽完小山對近來所發生之事解釋的話之後，才知道這些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偏安一隅。小山還說過，雖然它自己沉睡在山海經中，但憑藉強大的靈力，也能感知外界所發生的事，自己的爹爹絕對不是凡人，而是這個世界的修士，以前很強大，但現在不知為什麼修為大跌。
慕惜緣聽了之後，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細細沉思，回想自己半個月前晚上柴房看到的那一幕，加上山叔所說的，自己爹爹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和爹爹、娘親當年來到西靈村安居，爹爹從不提起他的過往有關。
“等回去救醒爹爹之後，一定讓爹爹告訴來龍去脈，我現在也應該幫他們分擔了。”
想到竟然有人能將爹爹打傷，眉頭緊皺，心裏暗自為爹爹以前的故事感到擔心。
解完慕惜緣心中疑惑之後，一旁心情大好的小山，輕快地對正在沉思的慕惜緣道:“主人，現在最後請你將手放在山海經上。”
慕惜緣經過這麼多事，知道小山只會為了自己好，勝似自己的親人。
也就向前走了幾步，大大方方的將手輕輕放在了這個巨大的山海經本體之上。
一剎那，慕惜緣感覺自己就跟靈魂離體了一般，思緒隨着山海經的牽引，視角里，自己進入了一片空間，自己的意識居高臨下，意識不受控制的快速移動。
經過了一片片山脈、一個個湖泊、有多少的人類、萬物生靈、甚至自己從沒見過，長的兇狠殘暴的生物，這些一切的一切快速的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意識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向上升起，自己俯瞰着這片陸地。頓時發現，在這片大概分為東西南北中、五部分的大陸之外，大陸貌似被一片巨大的海洋包圍着，這之外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陸地的存在，但是就是看不清楚，當自己竭盡全力想要看清的時候，意識突然躥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臉上的浮現的驚訝之色久久不能散去，站在原地開始愣神回想着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主人，這就是山海經所記錄的，整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在山海經中有記錄。但由於小海不在，主人只能看到山海大陸，再往外就不行了。”
小山看主人的意識回到了身體裏面，就告訴了慕惜緣剛才所看到的東西的原因。頓了頓，看慕惜緣臉上的不可置信，搖了搖身子，嘻着臉道：“因為山海大陸所謂的強者還不夠實力穿越陰虛之海，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在陰虛之海外，還有一片大陸，小山也是聽小海說才知道的。”
這時，從山海經中射出了一道金光，在慕惜緣來不及反應之下，射進了慕惜緣的身體裏面，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慕惜緣摸着自己的身體，怎麼找也找不到剛才那道射進自己身體裏面的金光。
“哈哈……主人，剛剛那是山海經的修鍊之法，現在主人還沒有開始修仙，所以還不能發覺，等以後主人拜入修仙門派，或者主人爹爹願意教授主人，主人自然能修鍊山海經的功法。”
見主人傻頭傻腦的摸着自己的身體，小山噗呲的不禁笑了一聲，連忙給慕惜緣解釋，打消慕惜緣的憂慮。
慕惜緣聽小山這麼一說，臉上的擔憂才消散了去，但一想到爹爹的從小都不曾提及修仙的事，以及現在爹爹的處境，自己隱隱約約明白了爹爹的良苦用意，抬頭仰望着星河，面色平靜、嘆息的、自言自語的道：“唉……既然爹爹十六年都不曾提及修仙之事，肯定是不想我涉及此事。父母給我取名慕惜緣，寓意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平凡的度過一生。恐怕我以後也不會去修仙了吧！長大后和小君成了家，平凡的度過餘生吧！……”
“這也是以後的事了，主人現在可不必多想，現在先去救你的爹爹吧！但主人一定謹記，主人你擁有山海經的事，萬不可和外人提及，包括主人的至親，不然就可能害到身邊之人的性命。”
小山看主人這樣，大眼睛一轉，很靈性的安慰着嘆息的主人，並且很嚴肅的和慕惜緣說著關於山海經的事。
看着小山從來沒出現過的嚴肅神情，提及了身邊至親之人，慕惜緣不由得謹慎了起來，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慕惜緣嘴角上翹，露出笑容，笑着對着小山點了點頭。幾步走下平台，站到了小山身邊，準備和小山離開山海空間，再一次去採石霧紫靈花，和先前不同的是，經過山海經的傳承，這次，自己可是知道那異獸的“真面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