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 006 艾倫的身世
不知不覺，夜已深，眾人收斂了笑聲，在艾倫的示意下圍坐成了一個圈。
艾倫從他土黃色的背包里取出一張泛黃的圖紙，攤開至眾人中間，道：“根據4-b-22的顯示，這塊區域，可能會有寶藏。”
話畢，艾倫用手指指向圖紙上畫有紅圈的一塊地方。
“4-b-22？”羅念好奇地問道。
“那是我們艾倫老大的一件實驗品，尋寶效果極好。”戴夫細心地解釋道。
“牌靈說過實驗品有26種類型，字母也有26個，想必中間的字母表示的就是類型吧......”羅念暗自想道，“那第一個數字又是什麼？”
“確實，只要靠近寶物，它就會發光，而且距離越近，閃光越快，不過我也可以選擇把光關掉，不然一直帶着一個發光的東西容易暴露行蹤。”艾倫補充道。
“那麼明早六點，我們準時啟程。”艾倫說道，“今晚我們輪流守夜，我值第一班，誰值第二班？”
“我來吧。”左眼有刀疤的亨利說道。
“那我值中夜。”‘傭兵’傑森說道。
“那......我值后夜。”戴夫說道。
“那我呢？”羅念有些尷尬，自己對值夜什麼的完全不了解啊。
“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晚再開始值夜，看你就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艾倫笑道，“對了，我這還有壓縮餅乾，你沒吃東西吧？”艾倫朝羅念丟去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羅念抬手接住。
這個世界居然有壓縮餅乾？羅念好奇地想道，張嘴咬下一口，味道還不錯，香香鹹鹹的。
篝火被熄滅了，四周再無人聲，只有風劃過樹葉的沙沙聲和不知名昆蟲的斷斷續續的叫聲。
羅念難以入眠。
“牌靈，我還有好多不懂的東西。”羅念在腦海里向牌靈說道。
“比如？”牌靈答道，聲音似乎比白天清晰有力了一些。
“實驗品編號的第一個數字代表的是等級嗎？”羅念問道。
“嗯。”牌靈答道。
“那麼字母代表的是類別咯？”羅念問道。
“嗯”牌靈答道。
“那字母右邊的數字呢？”羅念問道。
“一個代表被創造的順序先後的編號，沒有什麼其它意義。”牌靈語氣並未不耐煩。
“還有......艾倫他們頭上懸浮的‘光團’和‘花瓣’是什麼？”羅念問道，“是你給我開了什麼透視外掛嗎？”
“不是，這或許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吧。”牌靈愣了愣說道，“我都看不見那些光團和花瓣。”
“不過，我大概知道了那代表什麼。”牌靈賣了個關子。
“是什麼？”羅念好奇地問道。
“光團的顏色應該代表不同的奧義道，花瓣的數量對應的應該就是奧義等級了。”牌靈說道。
“哦，那你知道什麼顏色對應什麼奧義道嗎？”羅念追問道。
“不知道。”牌靈無奈地回答道。
“對了，我聽他們提到‘大阿卡納’奧義道和‘小阿卡納’奧義道，還有‘特殊奧義’，這些具體是指什麼啊？”羅念道。
“你沒研究過塔羅牌？”牌靈驚訝地問道。
“沒有，說起塔羅牌我就來氣，就是因為去塔心那裏占卜，我才穿越的，結果她還說自己失憶了，這下回去的線索就斷了。”羅念沒好氣地說道。
“塔心，塔心·利斯？”牌靈問道。
“咦，這麼一說，好像是誒，她開了一家‘利斯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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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就是叫這個全名，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認識嗎？”羅念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問道。
“聽說過她。”牌靈答道。
“你聽說過她，難道，她本來是這個世界的人，穿越到了藍星？”羅念腦洞大開，浮想聯翩。
“你說她失憶了嗎？”牌靈難得地問了個問題。
“嗯，就記得自己的名字，啥都不記得了，雖然十分可疑，但她根本沒有裝失憶的理由啊，難道不應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羅念嚴肅地說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雖然我不知道，但我有一個猜測，目前擁有能無端導致這種失憶的權柄的，只有一個。”牌靈說道。
“誰？”羅念問道。
“三柱神之首，不過......確切地說，他已經是‘核心’了，就是你剛剛覺醒奧義時看到的那個男人。”牌靈稍作停頓，便念出了那個名字。
“帕西爾。”
聽到這個名字，羅念下意識顫抖了一下，那種令人想要原地下跪的壓迫感和彷彿能令人原地炸裂的陰影感尚未散去。
“你不要念出他的名字，除非你想被他發現。”牌靈告誡道。
“好吧，我確實不想提，不過難道你說出來就沒關係嗎？”羅念嘟噥着問道，“而且，祂那麼高級一個神，應該不至於和我計較什麼吧......”
“我總有辦法讓他發現不了的。”牌靈說道，“在你變強大之前，要小心一些。”
“嗯，對了，‘柱神’、‘核心’是什麼等級，要修鍊多久才能達到那個程度啊？”羅念問道。
“你需要自己去書寫過程，我不習慣直接告訴別人答案。”牌靈答道，“不過修鍊時間的話，幾轉應該沒問題。”
“幾轉？什麼意思？”羅念發現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疑似時間量詞。
“一轉一千萬年。”牌靈答道，語氣中開始透露出一絲憐憫，而且是憐憫傻瓜的那種憐憫。
羅念一邊感慨這時間漫長得驚人，一邊略為不爽地說道：“怎麼總感覺你好像覺得我是個傻瓜，我這不是初來乍到，才對這裏一無所知嘛。”
“沒有沒有。”牌靈道，語氣里已然有了笑意。
“感覺問你的越多，我不知道的就越多，本來差不多弄明白了的，現在又有不明白的了。”
羅念嘴角微抽。
“我其實最主要是驚訝，居然會有人不知道，塔羅，是十三洲的開始啊......”牌靈說道，彷彿在追憶着什麼。
“對了，有一個原則性的問題要和你商量！”羅念忽然正經起來，嚴肅地說道，“你是不是能讀取我所有的想法，還和我共享視野和聽覺什麼的？”
“看我心情，如果我想知道的話，就能知道，不過我對你的私隱不，感，興，趣。”牌靈沒有絲毫掩蓋，話尾還加重了發音。
“不過白天我們的聯繫會弱一些，今天白天和你建立契約，我就消耗挺多精力了。”
“所以如果以後你想問我什麼，最好選在晚上。”
“但是那個‘希望之盒’，沒有使用的時間限制。”
“呃，好吧......”羅念撇了撇嘴。
算了，和自己的‘系統’講什麼私隱。
“你覺醒奧義的時候，聽到了什麼？”牌靈詢問道。
“一道女聲，好像說：‘第一奧義，巧合’。”羅念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這茬子事，差點都給忘了！
“你聽得出來是女聲？”牌靈第一次顯露出驚訝。
“是啊，一個年輕女性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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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並不是很靈性的聲音，但絕對不是你這種機械音。”羅念終於找到了嘲諷牌靈的機會，放肆地“哈哈”笑了幾聲。
牌靈沒有搭理他。
羅念只好訕訕地打住，試圖轉移話題。
“那個，牌靈，提升奧義等級，是收集奧義碎片就行了嗎？”羅念追問道。
“當然不是，奧義碎片只是一種看得見的載體，奧義本身無處不在。”牌靈說道，“每一奧義有三個小階段：解讀、領悟和同化。”
“你屬於‘橋’這一條奧義道，就要從解讀‘巧合’開始，就能逐漸掌握它的力量。”
“還有，切忌解讀其它不屬於自己的奧義道對應的奧義，也不能吸收其奧義碎片，否則輕則瘋掉，然後被教會之類的處死，重則原地暴斃。”
“不同奧義道之間的奧義存在矛盾之處？”羅念問道。
“嗯，但不絕對，比如某些天賦好的奧義者，天生就有多條不衝突的奧義道，可以同時往上晉陞，就能對不同奧義道對應的能力進行組合利用，但也有不怎麼幸運的，天生有存在衝突的奧義道，就只能做出取捨、不踏足某條奧義道了。”牌靈答道。
“不過最終，哪有什麼衝突與否，只要掌握完整奧義道的順序合適，三十七條奧義道可以全部被同化。”
聽聞此言，羅念微驚。
“三十七條......”羅念反覆琢磨着這個數字。
“二十二條大阿卡納奧義道，四條小阿卡納奧義道，十一條特殊奧義道。”牌靈娓娓道來。
“醒來吧，他們有事找你。”牌靈結束了這次談話。
羅念逐漸從自己的腦海中脫離出來，感到有人在輕輕地拍着自己的肩。
羅念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戴夫消瘦的臉龐。
“潘達，有件事要和你說。”戴夫壓低了聲音道，轉身示意亨利和傑森過來，只有艾倫鼾聲依舊，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羅念坐起身來，暗自提高了警惕，低聲問道：“什麼事？”
“關於艾倫老大的身份。”戴夫面色凝重地說道，“如你所見，艾倫老大並不缺乏任何東西，他身上有很多價值無法估量的實驗品，也不像是要依靠盜墓為生的人......”
這群傢伙，難不成忘恩負義、見錢眼紅，想殺人奪寶？羅念更加警惕了。
“而且昨天，我們見到了一個帥......男人，好像是愛司王朝的王室後人，實力深不可測，絕對......絕對不亞於奧義九的真神，甚至......更強！他和艾倫老大關係似乎還很不錯。”戴夫繼續低聲說道。
“而據說愛司王朝的皇室後人與當今的拜恩王朝依舊交好，互相幫助，所以......綜上所述，我們猜測，艾倫老大，極有可能是當今拜恩王朝的......皇室成員！”戴夫說道，身後的傑森和亨利點頭表示贊同。
聽到這裏，羅念覺得很有道理，但依舊沒有明白他們這番話的意圖。
“而且，當今皇帝，拜恩四世，據說不理朝政，奢靡無度，動輒私訪民間，流連花叢，人盡皆知，所以，艾倫他......極有可能是拜恩四世在民間的私生子！”戴夫繼續道。
“艾倫老大對我們很好，所以我們想報答他，幫他光明正大地回歸家族、繼承王位！”此刻，戴夫瘦削的臉龐上充滿了堅毅。
傑森說道：“艾倫老大雖然是貪玩了點，但是絕對比拜恩四世更加正直！”
亨利道：“確實，一開始我也很驚訝艾倫老大為何如此富裕還要出來探險謀生，現在想來，估計是無法光明正大地回家啊......”
羅念有所感觸，只聽見眾人低聲嘆氣。
（本章完）